第48章 如你所愿
……】
元武道界的竞争太激烈，这与清歌内心深处追寻已久的平静相背而行。她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拥有平凡的家庭，平凡的一生，仅此而已。
清歌长舒一口气：“我通常只喜欢按自己的意愿办事，不希望别人把一些他们所认为好的东西强加在我身上。”但是元武道……是例外吗？
淡定自若的清歌还是保持着自己一贯的行事作风：“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个道理计梵师兄你应该不会不懂。”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接受罗桦。”还没等计梵开口，清歌就立刻抛出了一个问题。
计梵神色微凛：“接受……胡罗桦？”
清歌暗自吸了口气：“罗桦她对你的感情，真的很深。我甚至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坚持到现在，每次被你拒绝她都会掩藏起自己内心的悲伤。我是唯一一个可以为她分担这些不快乐的人，所以我……”
“够了！”计梵的脸上看不出其他的表情，“顾清歌，你无论什么时候心里都总装着别人，什么时候才能觉悟一点，想想自己？那天训我的时候不是很能说么？怎么面对自己内心的时候就表现的那么蠢！”
“那天……”我是在为罗桦。才说了两个字就又被计梵打断了。
“谁，受伤、流泪的时候我会心疼，在我意识不清醒的时候第一个会想到的人是谁，那个人绝对不是岳思彤，但也不是胡罗桦。”双肩被计梵有些用力的摁住。
“是你，顾清歌！”
寂静……持续了许久。计梵眸中毫不隐藏的愠怒，让清歌不免愣了愣神。感觉到肩上的力量，清歌下意识的想去挣脱，却无济于事。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清歌别过脸，令自己的目光不再落在计梵的脸上。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你不知道就在这里为胡罗桦辩解。”
“一个人会愿意为自己喜欢的人做任何事，只要她开心。”这，曾是爸爸对妈妈的诺言。
“顾清歌，在你眼里，难道我和湛华带给你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么？”
不是。但是她不会这么说。罗桦的悲伤就像一个烙印一般一直印在她的心里，这让她无法说出那样自私的话。
“你会为你自己喜欢的人做任何事么？”清歌不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
“你觉得呢？”只要你开心。
清歌不明其意的勾起一丝笑容：“那你就接受罗桦吧，她比我更需要你。”这句话出口时，清歌自己都觉得心中有一种莫名的苦涩在蔓延。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这个问题，清歌没有办法再回答。心中的某处已经像缺了一块一般苦涩的感觉难以言喻。
一个冰凉的触感在唇上蔓延，有些不可思议的凝望着这张无限放大的俊脸，那个意外的吻，再次浮现于脑海中。
许久，计梵放开了摁着清歌双肩的手，目光一样深邃，探不清眸中的神色。他转过身迈开了步子，却在走了几步之后停了下来，一个淡漠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如你所愿。”
“那你是准备接受罗桦了吗？”
“你说得对，我对彤彤，只是纯粹的兄妹之情。”计梵眸色微变，“你是把我和她之间的感情看得很清楚，可你什么时候能真正审视一下自己的心。”
“清歌。”一个干净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清歌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怎么了？想通了？”清歌转过身去，那张俊俏脸庞上若有若无的浅笑让她有霎时的恍惚。
计梵走进了几步：“想了这么多天，能不想通么。”
湛华继续手上的动作：“本来是这样的。但是因为我们的一轮比赛分差太大，甚至一分未得，大赛组委会决定公平起见，取消了松柏的复活赛资格。”
原来是因为这个……
“你脚上的伤已经痊愈了，反正这段时间也没有训练，就趁这个时间好好放松一下吧。”
湛华将一只手搭在清歌肩上，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容：“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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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如果你真的决定要为了这个梦想努力的话……不管今后发生什么样的事，你都别放弃它，好吗？”
清歌望着木屋前方的平静的湖面，清歌缓缓答道：“湛华哥哥，我感觉……好像元武道离我越来越远了。”
湛华怔住了：“你……说什么？”
听到清歌的声音，湛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松柏的比赛提早结束，亦枫前辈给松柏全部弟子放了一周的假。”
“不对啊，在预赛输掉之后，不是还有参加复活赛的机会吗？”难道松柏放弃了这次机会吗？
“爸爸和妈妈都是元武道界很有名气的人物，我一出生就被它们的光芒所笼罩。四岁，在众人的期待下，我开始了我所谓的元武道之路。异于常人的训练让我很少能冷静下来思考，然而低血糖……反倒像是给了我一个警示一般。”清歌顿了顿，继续说道，“最近受伤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之前妈妈告诉我，她对元武道的热爱是深入到骨子里的，没有元武道，就没有了她自己，而我不一样。我并不像大家所想的那么完美，他们只关注到我的优点，却从未在意我的缺点。每天都在这样虚假的光荣中，我一点也不快乐。”
湛华放下浇花壶，缓步走到清歌身边：“难道你……对元武道开始动摇了么？”
【“芽芽，等你长大一些，你还会像现在一样热爱元武道吗？”
松柏的比赛在第一轮预赛就止步，松柏众人也因此一蹶不振。清歌因为脚伤一直待在宿舍休养，而在松柏训练馆里，鲜少在出现过他们的身影。松柏，还是原本那样清幽，只是多了份冷清。没有了训练时的高和声，也没有弟子们平日里嬉戏打闹的声音。
终于在几天后，清歌的脚伤完全恢复了，她才知道道馆这几天是这样的颓败。
“湛华哥哥，道馆这几天是怎么了？”清歌在道馆里转悠，看到了正在初原木屋浇花湛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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