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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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静静坐在土壕

光有点烈

你热吗

我怕你将会失去你

你想我说

我还在乎你

想要说话

你听到会有什么想法

想远离喧哗

光有点烈

没说的话

不知道该去怎么表达

爱是童话

对吗?

(  李健宇  《对吗?》)

政政走过去,问他:“怎么,不开心啊?”蒙恬说:“没有。王兰来信说养的兔子死了,她很难过。”赵高说:“跟男人抱怨的女人,不是好女人啊。你还为她心情操心?”说完示意周围人退下去。蒙恬说:“不是抱怨,是说事。”赵高摸摸头说:“那倒是……不过你在战场上……”

蒙恬说:“我写信的时候尽量不把战争的气氛带到信里,免得让王兰紧张。她在那边紧张也帮不了什么。”赵高笑道:“女人应该懂得不麻烦到男人。而且女人也能有计谋,李信的夫人,就帮助她夫君出了许多主意。”

蒙恬笑了说:“他们研究王翦的小册子,被别人看到了,上面说:‘什么是伟大人物?主帅的代表者应声虫。主帅就是最大的群众,和他关系搞好了,就等于对群众搞好了。抓主帅活思想,把想的事情列到议事日程。得了他一个选票,就征服广大群众。得一人而得其下所有群众……’”

赵高说:“陛下知道了。小红还骂李信,说跟着他如同陪伴着一个僵尸,说李信毁灭了她的青春、婚姻,说李信是一个毫无意趣,专门仇恨人,轻视感情,把人想的最坏最无情,终日计算利害,专好推过于人,与人互相倾轧的人。”政政笑笑:“怎么小红越发泼辣了。”

赵高说:“李信说自己不如小红聪明,还教自己孩子跟他搞好关系,他才对孩子好。他们孩子很小,已经跟他们敌视了,尤其跟小红敌视,还出来对别人称呼小红林胖子。又说她父母两个都是摘桃派。”

政政说:“他们有孩子吗?”赵高说:“李信娶小红前,有两孩子是李信小妾生的,他们自己生的儿子倒是跟他们关系很好。”

政政说:“我听说李信还写了一个条幅给小红,上面写着:‘夫妻同心,生不同衾,死同穴。’”赵高说:“他们常常吵闹。可能两个人还是年纪有点差距。”政政说:“有蒙恬和王兰差距大吗?蒙恬和王兰过的多好。”

赵高说:“男人都喜欢宠幸比自己年小的女人。王上我们要不要考虑,选拔一些年幼的美女,赏赐给将军们。”政政说:“可以考虑。每个将军都给配备几个他们喜欢类型的美女。回去再说吧。正好打下赵国以后,选拔的赵女赐给他们吧。你主持这事吧。”赵高曰:“诺。”

政政又对蒙恬说:“我听说,王翦洗澡的时候,你闯进去看到了?”蒙恬低头行礼说:“臣不小心看到了。王翦说:‘主帅对你毫无保留了。’好像说我猜忌他,说他没骗我,让我对他放心呢。”赵高说:“欲盖弥彰。”政政说:“将才啊……”

他又说:“即使爱是童话,跟喜欢童话、愿意生活在童话一样的世界里的人,生活在一起,不就快乐了吗?”蒙恬说:“是。”政政说:“我们走了。”蒙恬说:“我也回去吧。去林子里打点野味,摘点野果。”政政说:“那一起走吧。”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说话。赵高说:“昨天,小红不让李信吃肉吃多了,一个女兵看李信只吃了两口还是很想吃,就夹给他吃。小红跟他又闹了一场,说:‘我不让你吃,她非要给你吃,你就吃吗?’”政政说:“女人天天跟你闹,日子也过不好。”

赵高笑着说:“李信的女儿,很多人都说像男孩。”政政说:“他们夫妻意淫的吧,吃害孩子肉体,攻受动到孩子荷尔蒙了。”

他看蒙恬还是有点没精打采,便问他:“还为王兰不高兴吗?”蒙恬说:“其实这两天都心浮气躁,心情鼓荡。可能是战场环境,让我觉得失控,想要挣扎离开。”政政说:“努力点,不要被环境搞的心情不好。”

蒙恬说:“黑、白狠的合群都是假装的。王兰也因为这个问题总是不开心。”政政说:“我小时候也曾经有段时间总是不开心,不开心就可能是被恶势力主宰了自己,克不了。常常听说王兰不开心?”

蒙恬说:“这次兔子死了,又让她不开心。这只兔子,乐趣就是跟王兰做对,到处咬。王兰不喜欢什么她偏爱做什么,王兰喜欢什么,她才可能顺王兰意。王兰有时打她,她飞快跑,躲起来,王兰就说:‘要让她知道躲的了一时不能一直躲。’这次兔子又让王兰生气,她就把兔子关起来,她说关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兔子用尽全身力气撞笼子,王兰也没有给打开,谁知道兔子就死了。王兰说她不在意王兰的想法,王兰也不在乎她的,这点不后悔。”政政说:“宠物跟小孩似的,坏起来没有数,会肆意坏。”

蒙恬说:“王兰示意她,别把装水的碗弄倒了,她就故意弄倒它,小爪一抬就倒了。据王兰说它小时候,还和另一个小兔说王兰坏话,两个很愤慨。当时王兰不懂,给他们洗澡,另一个兔子给这个兔子舔毛,她却不给另一个兔子舔,那个兔子先死了。王兰说兔子可能是吃肉吃死的,它看猫吃,想要满足更多欲望,不吃草。只在欲望这点上,它愿意配合王兰对王兰好。王兰说她对这个问题没重视,自己有错。”政政说:“它就死在这一点上。它爱欲望,抓着它的欲望狠虐,死翘翘了。”

几个人走近营地,就见一些士兵在操练,有步兵拿盾牌、大刀跟骑兵打斗,要砍骑兵的马腿,骑兵用枪扎刺。突然一个侍卫发生了大事的惊慌匆忙跑来,跪下行礼道:“田将军把王翦女儿给强,奸了。”

政政想起来刚到营地的时候,王翦的女儿站在王翦背后,轻柔和睦的微笑着,好像浊世清流。她长的美丽,被军营里的男人称为军营之花。政政说:“把田将军和王翦的女儿一起送到营帐。让王翦回来。”

两个人继续往车子附近走,赵高说:“田将军喜欢的女人,都是那种脸很白,身材好,有少少风情,嫩妞儿又有点轻熟女的类型。没想到竟然动到王翦的女儿。”政政说:“有气势有人脉、经验的,他驾御不了,内在的品质他欣赏不了。”

赵高说:“田将军怎么如此不知轻重。”蒙恬说:“军营里虽然没有营妓,可很多女兵跟男人通奸,大家都睁眼闭眼,他为何如此?”赵高说:“蒙恬将军好像说个营妓就要脸红一样。”

几个人来到营帐附近,就听人议论道:“强,奸就强,奸了,多大点事,又不是绝世美女,有人倒希望被强,奸了,可惜没人要。”另一个说:“是你吗?”那人又说:“我还用的着强,奸?老不要脸的女人,又不是今天被强,奸的,莫非要讹诈田将军钱。别人被强,奸的,不照样过的挺好。要学会忘掉那些事情。就她整天的一怎么就哭,又自己说出来,太不知道羞耻了。”旁边那人说:“现在才说,谁同情她,黄花菜都凉了。”

政政听的气愤,对赵高说:“等会儿把那两个人罚作奴隶。”赵高称:“诺。”就听那两个人中的后者还在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两个人进了营帐,就见田将军垂着头气馁的跪在那里,女孩一直在流泪,但是眼神里有种脆弱的坚韧。政政问:“你们谁先说?”

田将军说:“我没什么说的。”那女孩说:“他趁周围没人强,奸了我,我的第一次。他强,奸完我以后,还冷笑,这些天我一直记得他的笑。”田将军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强,奸,明明你自己愿意。你看着柔顺性格太硬,难伺候。我送给她礼物她嫌不漂亮也不愿意要,她主动跟我来往的,我不想要你了。”

赵高说:“找不到证据,怎么判刑?”那女孩说:“他撒谎。我冤。”田将军说:“其实她希望我强,奸她,她想要那样的滋味,是她骨子里的东西。你们只看到她表面,她并不清纯。”

政政便去座位上坐了等王翦。蒙恬说:“我去山里打猎了,这里狐狸多,白毛红毛都有。”政政说:“你去吧。”蒙恬便离开了。

蒙恬骑马往附近的森里方向去,走到半路,看到一只鹿孤零零的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吃草。蒙恬一时被吸引,便驻马旁观,一时感觉心里柔嫩、平静。

这个时候,他看到远远的有十几个皇宫护卫,保护者竹良人来了。那鹿惊走了,蒙恬策转马头,刚要离开。一个护卫大声叫起来:“蒙恬将军。”蒙恬便又把马头策转回来,说:“何事?”那人说:“你去哪里?”蒙恬说:“山里打猎。”那护卫说:“等等我们。”

蒙恬便停住不动,过了一会儿,那行人过来,蒙恬给石竹行礼。石竹说:“那边山里跟骊山不一样吧?”蒙恬说:“那肯定是不一样。”石竹说:“我也想要去散散心。”蒙恬说:“好。”

几个人策马慢走。蒙恬说:“竹良人逃避战争?把自己永远关在一个小天地一种感觉里,不一定快乐,不过如果感觉受伤躲避比不懂躲避好。”

石竹说:“我知道。王上说,山野里的花才有感觉,没有被护理过,没沾人气的清纯。开的美丽,落去的无声。原本世间所有的一切,不都是被神遗忘的吗?”蒙恬说:“遗忘?”石竹说:“神遗忘了世界。”蒙恬说:“神真不一定更干净。”

石竹说:“神不会忧伤,神用遗忘拓展了永远,让局限变得宏大,让存在变成永恒。人的忧伤,放不下解不开散不掉,是愚蠢的。”蒙恬说:“人可以选择聪明。”石竹说:“离开,没有去陌生的地方,见面,没有到异类的家里。”

她摘下斗篷的帽子,露出头,头上已经长出了一些头发。她眯着眼睛看看太阳光,说道:“漂泊不好吗?神可能也去漂泊了,我也觉得漂泊可能会更幸福。太阳出来,金光万道,心也跟着亮和暖起来。”

蒙恬说:“良人听王上的现在不碰红色?你真相信王上说的那些吗?”石竹说:“王上可能也是姑且听之,我就姑且顺之。现在晚上尤其不让我碰红色,帽子也不能是红色的。”蒙恬说:“你真的相信有神吧?”石竹说:“王上说这些事情不了解不好说。”

这个时候,羌将军从后面喊话:“等等我。”两人转身观看,他正飞马过来,不消一刻到了眼前。羌将军给两人行礼。

蒙恬说:“今天我要打狐狸。”羌将军说:“没事,你不打狐狸的时候也会遇见别的野兽,我们一起。你们说什么呢?”石竹说:“说神鬼。”

羌将军说:“我宁肯相信儒家传宗接代。‘我凭什么要养你的孩子?’,在相信鬼神的人认为这不是理,儒家看来是很强的理,父亲用自己的财富为孩子的教育、人生投资,父子同条命,孩子会延续自己的生命。”

石竹说:“儒家的人也有的认为,所有的生命都是只有一个祖先,祖先生了孩子,孩子又杂交生了更多的孩子。让拜祖宗。”

蒙恬说:“怎么找寻真相去证明猜测,才是可以讨论的问题。我跟王上观点一般,我认为由成年人影响的未成年人也参与的社会,应该给未成年人成年前提供基本意愿的满足,他们也爱咋咋,不爱上学就不上学。未成年人在社会感觉无助,被威胁迫害感太重,不清楚世界是否安全,无法放心参与社会,也是人类社会制度的失败。人类社会应该让人类生活的好,也不只是成年人构成,不应该人生某个年龄段的人,或者某些群体帮派说了算。”

羌将军说:“怎么可能每个人的意愿都得到满足。大自由?难啊。”蒙恬说:“不能得到满足,也应该能合理的尊重、理解。其实孩子是父亲的延续,这不符合人们真实想法。”石竹说:“很多人吃掉别人不付任何代价,对自己孩子也不会放过。可是在孩子眼里,父母可能是跟自己私人亲密关系的最大友善,或者知道父母黑也不得不对父母好的。”

蒙恬说:“目前的文化太重群体性。个人都是随大流,无法发挥主观能动性。”羌将军说:“个人需要仰赖国家获得保护,为了国家强盛也得做出牺牲。”石竹说:“希望从国家获得保护,其实也是从人获得保护。发展个体是王上也认为对的方向。”

石竹说:“恶不让别人发展。恶统治社会,永远都会在比拼谁更恶。”蒙恬说:“地主窃取了佃户的劳动,他靠吃人活着,佃户靠吃泥土植物等其他活着,都是恶性互动。”

羌将军说:“一个团队再强大,也可能有狼。羊要懂得跟狼讨价还价。谁也别把对方逼到掀桌子不合作的地步,双方各退一步双方得到都能认可的。否则对谁都不好。如果你指望明天得到想要的,而不今天就去做,你的指望太随便,不值钱了。”

石竹说:“羊如果会讨价还价,还是羊吗?彼此搏斗,为自己说话,恐怕也会比谁能搞掉谁,难得到一个合理的都有好处的方案,做到相对公平。而且就没有几个人能坐在谈判桌前。如果多一些人能坐在谈判桌前,也许也会有些作用。一般也是做了最高的‘王’才能有最大利益,否则不去学习王道,不断的被讨价还价结果,就是沦为佃户。寇贼很多都是不够懂得讨价还价,而是用暴力黑,自立为王。王道社会的结果就是,人人争先为恶。”

羌将军说:“每个领导人都会宣称带给子民幸福,没有一个会公开宣称他们当领导是为了操人民。言语只是欺骗,说说而已,其实不管他们说的多好听做的多好看,主要看他们是否给人民一条后路,后路就是当人民不满意的时候,可以和平的换别人。”

蒙恬说:“换人不换思想有什么用? ……像现在各国的继承人制度,都是家天下,有的也传位给不是亲生儿子,也是算有后路,不是驴象一窝吗?结果呢?我觉得没了领导人才会带来真的公平。只要有领导人,就没有民主。”

石竹说:“羌将军想要奴役领导人,削弱领导人的权威,蒙恬干脆想让领导人消失。”羌将军说:“蒙将军是农家?”

蒙恬说:“是我自己考虑的。我觉得领导人的存在如果是为了民主,这个领导人被选出来的组织建设制度建设很重要。我认为领导人做的事情也是一些事情,大家都是做事情,不能一些人统治另一些人。就说做事,别说领导。”

羌将军说:“其实我不喜欢民主制度,我喜欢有领导人有阶级的社会。要真是民主社会,现在我们这些人都不能过今天这样的日子。”

石竹说:“在强权控制下的民主,是暴力奴役了民主,伪民主。尤其金钱买卖下的讨价还价的民主,是妓院制度,什么都是拿钱买卖的。不管是什么统治了人民,包括金钱,都让这霸权消失好吧?”

羌将军说:“制定公平竞争的规则。”蒙恬说:“公平竞争,还是自私的前提。只要不把私有概念中的恶搞清楚,治不了恶。你想自私在上,受保护的,还是谁能吃的多,还不是比谁能更厚黑,凌驾在其他和规则之上。”

羌将军说:“人的天性是自我保护的,这不算是自私吧。自我保护的高级形式是调动别人的力量保护自己,一种是洗脑,另一种是契约。不承认私权,只会造成佃户被地主拼命的剥削,演变成奴隶制。”

蒙恬说:“承认自私,契约就是强盗分赃?我们现在的制度是承认私权的。正是因为承认私权,没有平等,社会是阶级社会,人分等级,所以才造成社会混乱。”石竹说:“有些自私吃别人无私,自私奴役无私。”

羌将军说:“我们国家是相对清明的。爵位制度带来相对公平。别的国家才是劣等国家。一个国家的存在如果有利其他国家就是优等,不利就是劣等。这跟自我保护有关,所以我们来攻打他们,他们的战争是无道的,我们的是正义的,他们失人心。这很现实,只要没有从军事上摧毁他们的政权,他们就仍然会存在。”

蒙恬说:“被压迫的佃户往往不懂得反抗。”石竹说:“也不能谴责别人不懂反抗。不过奴隶制度下,奴隶和奴隶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因为自私所以恶的合理?”羌将军说:“不能把错扛在自己身上。”

羌将军说:“如果不承认私权,天下都是大家共有的,人们自私,就会好像其他国家的人对待公共资源随意糟践,东西只有是自己的才懂得爱惜。”石竹说:“天下共有,但是人心还是私有,就会搞坏。恐怕说是大家共有,其实还是少数人私有,私有搞坏。所以应该思想上先解决问题。”

羌将军说:“那公有制怎么管理?被大家管理?大家就聪明吗?一个政权最长的执政时间多少年?一个政权为什么不能永远执政?答案不是明显吗?”石竹说:“关键是思想上。对于人类社会来说,奴隶制不在于领导人是谁,都一样的思想,就都是奴隶制。”

羌将军说:“要公有制?没有政权愿意把手中的肥肉交出来,会交出来的都是佃户。佃户会被厚黑耍的团团转。”蒙恬说:“要公有制,必须得解决资本问题。推倒佃户地主制度。”

羌将军说:“我觉得资本是权力撒野的一种方式,没有资本,权力还会以别的方式撒野,应该管住的是权力而不是资本。管制资本而不控制权力,就好像控制刀剑的使用来减少犯罪一般可笑。”

石竹说:“但是现在资本在撒野乱。你说的权力是贬义的。不管权力的工具是什么,控制权力的工具是控制权力的办法之一。语言思想、行为、性、物质资源……所有跟人有关的都可以是贬义权力的工具。他们成就人也毁灭人。另外为什么人不会把自己的手当成控制来为自己服务的工具?因为手就是自己的一部分,没有个等级。”

羌将军说:“我们都没有见过更文明的社会怎样,所以也只能在野蛮中寻找依据。资本如果真能收买到全部权力,他们为什么不把权力套到自己脑袋上。资本能买到的权力有限,是被更高的权力控制的权力。”

石竹说:“资本也会恶,权力又是特指的什么吧?黑斗吧?”蒙恬说:“权势总是背离民主,被少数自私的人掌握?法律的建设过程中也有为自私的人掌握还是为群体建设。”

羌将军说:“一头狼带领一群羊才能发达壮大,如果让羊说话做领导,那么怎么能取得最优发展呢?”石竹说:“羊就算是被狼吃害奴役的弱黑,羊有羊的智慧,有羊想要的公平。除了自私自利的人,还有自我牺牲的人。”

羌将军说:“不可能同时采纳多个意见处理一个事情。那么就可能矛盾。”石竹说:“民主要往人民走,而不是向权势靠拢。现在是民主是被操纵不反抗的,互相比权势猖獗。”

石竹说:“其实社会的事情是所有人的事情,可是人民普遍不关心公事,被奴役的奴役人的都爱恶,对恶反思少,盼着能分恶一杯羹。有的不敢也没有能力提出自己看法。”

羌将军说:“我又觉得还是一部分聪明人获得权势,带动其他愚蠢的人后享受到最先进的果实,才是现实的好办法。”石竹说:“所谓聪明的人不会凌驾在他人智力之上,不会坑人智力?其他人怎么愚蠢了?”

蒙恬说:“生于乱世,男人的使命变成打仗。其实多么盼望远离战争,和平。到森林了。这里人迹罕至,野兽挺多。竹良人,我们一起走,不要走散。”石竹答应了,几个人便走进了林子。

刚进林子没多久,石竹就惊异的看到蒙恬从她头顶挑下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她强自镇定了一下没有什么表示。几个人又前行几步,便见到绝壁擎天,飞瀑彩湖,还有老树老藤缠绕相生,飞鸟走兽络绎出现不绝。

石竹说:“这才刚过了霜降,怎么天气这么冷?”蒙恬说:“二十四节气是祖先的伟大创造,可是也有不尽完善之处。”羌将军说:“如何说来?”

蒙恬说:“同样是霜降,在齐国跟在燕国,跟在秦国,不一样。燕国的霜降日子雪花纷飞,齐国也寒冷迫人,我们秦国却温暖许多,到了蜀国南方一带更加是植物青翠宛若我们这里的春夏。就是在秦国,地域广阔,不同地方的霜降日物候也不同,却全国统一用一个标准的节气,不合理。”

石竹说:“你们觉得二十四节气,是什么人为了什么发明的?”蒙恬说:“有人说是古人因为要看天上星辰,观察物候变化,安排农事生产,所以发明的二十四节气。”羌将军说:“我觉得农民没有那么聪明,可能是统治者安排人研究以后编制的记历方式,便于统一耕种,获得谷物丰收。”

蒙恬说:“我觉得可能是有些农民为了家人过的好点,辛苦耕种之余,观察物候总结的规律。”羌将军说:“你的想法是美好的,恐怕是一厢情愿。现在二十四节气等历法的颁布都是由国家专职人员负责的,民间私造历法是大罪。掌握了与天地沟通的知识,就意味着掌握权力。只要不是民主的政权不会允许农民变得聪明。”

蒙恬说:“掌握知识最多的人不一定是发现知识的人,统治者掠夺民众智慧,愚化民众,不意味着二十四节气就是他们发明的了。”羌将军说:“二十四节气,将四季的变化归结为阴阳二气的消长,跟国王刑罚、祭天等典礼联系起来,这些不是普通农民懂得的。”蒙恬说:“那也可能是政权把其他的跟二十四节气牵连起来的。”

石竹说:“这个猴子蓝色的脸,跟上林苑有的猴子长的一样,可是他们不认识人,便少了许多无赖。动物们虽然不知道怎么脱离弱肉强食的循环,可是他们过的有自己的快乐。”蒙恬说:“还觉得自己有自己的聪明。上林苑的的确过的没有山野里的快乐,也黑多了。有些山野的动物不怕人,他们被人打死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多怨恨。”

石竹摸着一棵大树,大树的干上长满了青苔,她说:“树下这是花吗,可怕的样子。”蒙恬说:“哦,那是火玫瑰。它会捕捉昆虫,算是花吧。”石竹说:“什么人给起的这么个象征美好又好像它被虐待的名字。”蒙恬说:“蒙毅。在他看来,植物吃昆虫,跟动物吃昆虫,没什么不守伦理。”

石竹又喃喃的说:“为什么人们都觉得花儿美?我也觉得花儿美?”这个时候,蒙恬看到一个红色的影子便追去了,羌将军打了几个飞鸟野兔,后面的人提着,石竹就一边走一边看。

不一会儿,石竹来到一处高地,看到远方一挂瀑布从山的缝隙里流下来,就好像动物的小便。蒙恬回来了,他手里提着一个红色的狐狸害羞说道:“我运气不错。可以给王兰做个围脖了,王兰却不一定会开心一些。”

石竹说:“她为什么不开心啊?”蒙恬担忧的说:“她一直忧郁症,悲观失望,觉得社会丑陋,没有什么幸福是永远的。她说她很早都不会流眼泪了,泪水变得很少,开始是自动流回去后来干脆没有了。”石竹说:“是不是对现实不够认识了解?了解多了懂得怎么应付就会自由多。”

蒙恬说:“家里纷争。王兰说,被那些人折磨,那些人还说她危险。我跟她说那些让你不开心的人,其实也是你不该太看重的人。王兰却宿命论说,也许她的不开心是命里注定要有的。”石竹说:“可能不看重也被黑害的感觉?经历就会成长。”

羌将军一直察看周围,这个时候说:“我有个朋友提出一种说法,人有积极自由,也有消极自由,积极自由是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而且能做成,消极自由是,免于被他人干涉做成想要做的事情的自由。我觉得当一个人不开心的时候,可以想想这个说法。”蒙恬说:“这个说法不错。”

羌将军说:“一个能力强大的人,他的意志非常强大,什么都想干,不喜欢别人限制他发挥的消极自由说法。一个能力弱次的人,很多事情他的能力达不到,对于这些可怜的人,他们的自由完全依赖消极自由来保护。如果强大的人入侵到他们的空间,他们又没有能力去开拓自由空间,他们就什么自由也没有了。”

蒙恬说:“能力强的不一定侵犯能力弱的,能力弱的也不一定侵犯能力强或者更弱的,侵犯跟能力强弱没有关系。有些人就喜欢扮猪吃老虎。”羌将军说:“我认为能力强,这个事实本身就侵犯到弱的了。能力弱的不一定好,但是不好的有理由,能力强的却一定是坏的。我们的社会就是太集体主义了,造成很多人利用集体主义侵犯他人的利益。”

石竹说:“如果在你看来消极自由就是均分利益,让能力弱的也分到好处,让能力强的别想多分了。但是能力强的难道就不依赖消极自由和人权吗?也可能别人能力强是有付出的,既不付出不承担责任,还想要分享利益,分享不到想各种办法,希望不是破坏、厚黑的办法。那为什么不选择做一个弱的人,不用辛苦凭借弱者身份无理当有理的可以分享强者的利益。”

蒙恬说:“我觉得民主就是人群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好方式,有人认为投票是民主,有人认为是少数人意见也听取甚至其他人跟随,能获得最大利益,是民主,有人认为谁想怎么就怎么,只要彼此不互相干涉就是民主。”

羌将军说:“我觉得当一个人感觉到被周围人限制的时候,他就没法好好活,他就是弱者,他采用什么方式,好的或者坏的,都是为了他的自由。这是合理的。”石竹说:“被害可以寻求正义。”石竹笑笑说:“人天然存在有不受伤害的权力,那么也得具备能承担不伤害其他的责任。你黑害别人好,却不想被人害,你做黑大王高了,那肯定不行。”

羌将军说:“努力什么?不努力的活着也挺快乐,凭什么就被淘汰了。”石竹说:“感觉到别人努力的压力?还是羡慕别人努力的成果?”

石竹看着不远处一棵灌木,上面一个枝子落满了一种昆虫,昆虫的翅膀透明张开,好像一枝的花朵。这个时候随从打了一只野鸡,蒙恬说:“智慧为了什么?我们活着为了什么?”

石竹说:“其实只要没有违背基本的道德规则,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任何应该怎么任何指责都可以扔到一边,什么也不用听。道德可以是让自己活也让别人活,而不是我活你死。你死我活不需要道德,害道德的。”

羌将军说:“要我说,什么善恶,其实就是两条道路,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们人觉得毒蛇会伤害我们,难道他们还从世界上灭绝了?我们觉得谁是大善人,难道他们还比别人晚死或不会死了?关键是活着舒心快乐。”

蒙恬说:“人与人之间的为难很严重很残酷。王兰以前会微笑着掉泪,让我心疼,每一滴都落在我心里。但她还是努力爱的。”羌将军说:“干什么非要自暴自弃,放弃自己,而不是相反。放弃就永远没出头之日。抑郁,主要是自我意志上挫折太多吧。死脑筋了?”石竹说:“人有自知之智知人之明,会快乐很多。”

她看着树上开的一种小野花说道:“美的存在本身就是美,跟对待美的形式无关,不论是让它茁壮成长,还是毁灭它。为什么毁灭一定要成全存在?为什么生命是必须坚持的。”羌将军说:“那是情不自禁的。”

石竹看着不远处一个河谷岸边,有一些美丽的石头,说道:“的确是情不自禁的。情不自禁到觉得为什么那些美不该是,至少控制自己不要去膜拜,它们不比自己低贱,但比自己高吗?你们看那边的石头。”

蒙恬和羌将军望过去,蒙恬说:“这种石头的确很独特,以前也没见过的。”羌将军说:“我知道,这个据说是火山喷发以后留下来的节理。”石竹说:“我有种感动的感觉,让我产生对美丽文明的向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我们过去看看吧。”

蒙恬看看天色说:“只能迅速去转一圈,不然我们就得在山里吃饭了。”石竹说:“你们不过去我就自己过去转一圈。”羌将军说:“我保护你过去,他们不爱去的正好打猎。”蒙恬说:“我以前去过。”说完又派了两个侍卫保护石竹。

石竹等四人就去了,蒙恬远远的看着他们在河岸边驻足欣赏、抚摸,又迅速的回来了。恰好有个侍卫过来说发现一头熊,蒙恬又把几个侍卫都派去打熊了,自己仍旧原地打经过的野兽。等到石竹他们回来,便往回走。不久就见侍卫用木棍抬着一头熊跟在了后面。

蒙恬说:“如果我们去到一个更美好的社会,看现在这些同类相残,就会觉得可笑。可是现在他们却看那些努力的,还有良心的人,可笑。他们觉得今天的粟你都买不到,说什么明天。”蒙恬说:“其实行恶有成本,如果行恶的人知道他们要付出的成本会多余获得,他们就不会那样做了。”石竹说:“行善也得成本啊。”

蒙恬说:“人面对外界不能改变被动的局面,还要自己害自己,不是发展之道。”羌将军说:“有些士兵到了战场没杀一个敌人,就死去了。没本钱没能力善,还硬要善就是愚蠢。”石竹说:“可是你接纳了恶,就要永远与恶相伴随。狼把羊都害死了,狼就当羊。人把狼都搞死,人就当狼。”

几个人出了林子上了马,继续说。蒙恬说:“垃圾人主导的人治就会只为自己人好,好人主导的群体会分享好人的光辉,群体都受益。”羌将军说:“有对人好点的有对人坏点的。好点的倒霉才显出好了,坏点的占便宜显出坏了。”石竹说:“土匪帮中的喽啰就一定比土匪头对人好吗?”

羌将军说:“家天下,王上就是大家长。就算王上是主张民主的,但是如果有黑当了王上呢?拿家天下怎么办?拿大家长怎么办?”蒙恬说:“在一个规则是博弈敌意关系的社会里,一棵树难成林,挡不住风沙。所以树就可能团结起来,结成了一个一个的小帮派,然后恶斗,又有大帮派吞并了小帮派。关键是恶。”

石竹说:“现在很多国事,谁能答问题好就采纳谁的意见,或者集体投票决定事情。”蒙恬说:“除了民主建设,黑制衡也是必须的。”羌将军说:“一个概念被认可,往往就意味着另一个概念被否决,难以周全,民主就极端一点。黑制衡,干嘛不用民主制衡黑。”

石竹说:“黑制衡用恶斗。把罪孽的黑暗思维引入每个人的血液,分享罪孽的好处。人们会不放弃因为黑分利。不过白如果了解黑多了,也会克黑多。有人用黑辅助白,有人用白辅助黑,两种人都有。现在主流黑。”石竹说:“变成依赖,放弃依赖倒霉,就算你依赖药品。”

羌将军突然说:“人性恶。我们秦国就是用人之长,也用人之短。不管是罪犯还是良民,只要能带来利益,就用。用良民做大官,可想而知,管不住罪犯。罪犯还会伪装良民呢。威望都是装出来的。”石竹说:“也有把罪孽向大众披露呢?”羌将军说:“犯罪分子会拼命。只不过有的拼不了。”蒙恬说:“目前的形势,用人不能太清廉。”

羌将军说:“当世社会,还是钱财重要,让我看给一些岗位高薪,招徕能人。”石竹说:“能人都被控制了。也有专门学者团,研究问题,给出报告,专门搞精神建设。”

蒙恬说:“被侵犯了利益的势力把我们当仇敌,我们会死的很难看。他们黑高。”羌将军说:“只有顺从和承认自私,才是万灵丹。这是解决犯罪型社会的最快捷办法。目前还是得这样啊。”蒙恬说:“我们现在从犯罪型社会向好点的社会进步,但是那很难。”

石竹说:“承认私有制保护私有财产,只是减少恶斗。但是私字的确就造恶多。”羌将军说:“人可以改变的是魔鬼环境,环境改变人就改变。”石竹说:“把限制人身体、精神发展等因素总结祛除,可能就跟帮助蝉从壳里出来一样。顺应环境作出有益改变多的是墙头草。”

蒙恬说:“有时恶也有群体性的恶劣。”羌将军说:“打仗。”蒙恬说:“赢得战争会刺激人的欲望增加。而小恶的欲望被大恶玩了。如果全民不是打仗,而是建设,该有多少。”羌将军说:“这是必须的,别婆婆妈妈了。”

石竹说:“人们往往不能认识到恶不是行恶的理由。人首先得保持独立性,独立于恶,才能思考。”羌将军说:“那善是行恶的理由吗?对恶来说能用恶害,得到,为什么不害。”石竹说:“也有些人为爱而恶,其实往往是被利用,真实是为恶而恶了。”

羌将军说:“想要干掉人的自私无知可笑,想改造人是狂人在装扮上帝。只有承认自私,在这个基础上思考才有结果。”石竹说:“自私只是人的对外界的一个反应,而且只是人在一部分环境一部分时候那样。人是想要脱离宿命的。”

羌将军说:“我祖上在燕国混不下去了。拖家带口,一路要饭走到秦国,开荒种地,治学从商,开始了100多年的奋斗。这个大家庭一度兴旺,车马满院,但是到了第五代终于因为当家的贪污腐败而崩溃。分家那天晚上,我太爷这支就没饭吃。”蒙恬说:“分家以后贪污的会继续坏,坏必然影响其他人,分家并没有解决贪污的问题。”

石竹说:“分还是合,只是形式。思想坏,坏就起坏作用。少数人剥夺多数人选择侵犯多数人权利,还有多数人剥夺少数人选择侵犯少数人权利。封建家长制,还有现在越来越私有的婚姻制,所以是不是应该消灭私有制相关制度。”

羌将军说:“建立公有制,怎么建设?”石竹说:“反其道行之肯定不行,被私有吃了。在公平的前提下允许出现小范围的等级,在民主的法治制度下允许小范围的人治,在大是大非的多数人决定权下允许小范围的黑暗,在科学的主流下允许小范围的鬼怪迷信信仰。允许各方势力都有发展空间。”

石竹说:“私有制是因为黑建立的制度,应该有因为白建立的制度。公有制不能就是人是受害者身份,受害者不一定就是白。王上也觉得应该限制恶,比如设置顶线,把恶控制在一定范围。”

羌将军说:“为什么不是底线。”石竹说:“底线保证地主养的肥羊永远可以宰割,温水里煮青蛙,煮了一锅又一锅。让他做不成地主,才更好吧。”羌将军说:“有人会装恶有顶线底线了,装白混,他们会想法凌驾标准。” 石竹说:“装白混,还是黑,黑会被注意的。”

几个人说着来到了营地,羌将军说:“我把猎物送去厨房。”便离开了,蒙恬也告辞离开了。

石竹回到马车上,就见政政叫人拿了一件软羊羔毛的外衣,石竹看看说:“衣服这么软。”政政说:“天气冷了,多穿点。”

他看到石竹手上戴的染色的小木头圈圈说道:“这些东西就是色彩艳丽。”石竹说:“我学着做的。”政政又说:“头上戴的这个骷髅手头饰,摘下来吧。”石竹说:“姐姐送给我,嘱咐我天天戴,担心我出意外,她说这个头饰下了巫术,会保护我。”

这个时候唐将军来报告说:“天气冷了,衣服没及时运来。”政政说:“还有几天到?有别的办法吗?”唐将军说:“消息不明,正催促。把死去将士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活着的人穿吧。天寒地冻挖坑掩埋也不容易。”政政说:“不行。死人虽然用不上,可是他们为了国家牺牲,让他们体面点死我们还能做到。”

唐将军说:“已经很久没有下雨了,眼下已近冬天,如果下雪一样糟糕。战士们在雨雪里守阵地,会很多怨言。”政政说:“不行。让将士们提起精神,赵军就快失败了。没两天了。保证下次不要再出现这种不及时。”唐将军称“诺”离开了。

政政说:“现在来了战场,你却逐渐活泼起来,没以前那么孤僻不爱与人接触。”石竹说:“宫外让我觉得新鲜。”政政说:“那以前厌倦?”石竹说:“不是。有时精神上的被攻击,你都不能时刻知道,被打了也不知道被打在哪里。而且我的生长环境就是教我顺从、端庄的。”

政政看着她娴雅的坐在案边,披上羊羔皮外衣尤其赏心悦目,便道:“来我怀里,我亲亲你。“石竹看他一眼,放下茶杯,走过去靠近他。政政亲亲她说道:“我让人注意常常给你煲点红姜茶暖身。”石竹说:“现在喝的就是益母草红枣猕猴桃茶。姜茶辣我又不喜欢加糖。”

政政说:“下午别出去了。”石竹说:“不出去了。”星月过来给政政的茶杯里续水,口里说道:“王上还喝杞子参茶。”政政说:“喝习惯了一种口味,觉得是喜欢的,往往就喝下去了。”

石竹说:“那些伤亡的士兵,好像无辜的婴儿,最柔软的婴儿,刚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着。他们的痛苦爱恨都那么纯洁,可是他们也好像恶魔。而我,似乎不被他们害,我就不够好。”政政说:“希望这罪孽早点结束。”

石竹说:“国王制度反民主,也是难搞掉的,如果群体不反抗,国王和恶劣的制度就会一直延续下去。”政政说:“民主不好搞。社会一盘散沙不可怕,随时也可以凝聚起来就行,怕就怕散沙各自为政,互相迫害、拆台,变成人人都自危。目前这个国王制度能让他们黑斗少。”石竹说:“那能做些什么?制度会帮助引导人往好处走。”

政政说:“我是不想建立强权政治的,可是你们也看了当今世界的情形,强权就是一道坚固的堤防,其实也保护我们。也是为了群体的利益被迫的,不得不这样。”星月说:“有时强权也让我们有安全感。因为强权以外,是恶劣的强权,强权以内却春暖花开。”政政说:“强权是恶劣,可是我们需要它。”石竹说:“为了群体的利益,为什么一定要建立强权政治?”

政政说:“内忧外患。秦法都不好推广。李斯来奏折,说现在韩国自治贯彻秦法已经证明效果一般,韩国的敌对势力一直蠢蠢欲动。如果赵国再效仿韩国,恐怕控制不住。李斯说,建议我先不在赵国推行秦法,找个赵国的郡县试点秦法,总结经验慢慢来。省得赵国人暴动。你们看呢?”

赵高说:“李斯大人的话有道理。一副药不可能适合两种病情,抄袭韩国经验就是失败,更何况韩国的经验已经证明是失败的。”石竹说:“把黑一网打尽,让黑无法凭借黑得利?如果容许罪孽继续存在,罪孽就会想着发展。对了,富人会把财产转移到其他安全国家继续享福,并且不必承担秦法的惩罚。”

赵高说:“的确,富人会把利益都偷运走,去国外有利自己享乐就去国外。不过如果改革太骤然,普通的赵国民众恐怕也有排斥,如果赵国贵族暴动就难办。他们的财产也不可能都全部在赵国,会死也拒绝交出财产。”政政说:“其实我最担心的不是赵国贵族,而是赵国普通民众。赵国贵族可能跑路,赵国百姓却是变成我们国家的人了。他们可能会被赵国贵族利用,他们不改变思想,也会发展出新的黑。”

政政说:“如果只是少数恶人是世界乱的原因,杀死恶人就可以了,但是问题没那么简单。恶一直会想要凌驾的。”他看一眼石竹说:“妄作凶。恶会跟白反其道而行之。”石竹说:“其实能建立一个更民主的制度,我觉得是更好的。人民没有了被利益控制,就不会去追逐利益,少数搞破坏的会被群起而攻之,反而利益多。如果真的是一个更好的社会,其他国家的人不必打仗就会投靠秦国。打仗也容易赢。”

政政说:“就眼下,穷酸老百姓哪里会懂得建立民主制度的意义。恐怕他们了解了民主制度,会再出卖民主制度,还帮助少数人搞颠覆国家活动。”石竹说:“我觉得改革应该有建设思路,有爱指引。光有制黑的制度不行,比如还是鼓励自私,那么自私必然会酿造新的大魔头。改革环境,大家的环境,不是少数人的事情,是群体的事情,所以首先得发展民主。这是基础。”政政说:“贫下中农都是傀儡多。特殊历史阶段特殊问题就得特殊办理,不走常规路。”

石竹说:“蒙恬说,如果有些人就是要为恶,把犯人投入到过去的社会,让他们活在旧社会,他们就懂得现在社会的好,会去努力建设往好的方面使力。我们可以考虑让他们活在分封制,奴隶制,原始社会,以及还没有形成人类社会的不同阶段,以做惩罚。那些欺骗利用精神的人,活在机械无生命社会。”政政说:“蒙恬异想天开。”

星月端了水果放到案上,上来倒茶。政政说:“下午有掩埋仪式。”石竹说:“掩埋仪式还能放松一下。战场上绷紧着,沉重的想要逃离,老是渴望一些轻松的生活。”政政说:“你战争思维不行啊。至少可以努力做到可观旁观,观,看看别人干了什么想了什么,有什么不一样,不要伤害到自己。”

再这样下去怎么过

继续冷漠

爱是童话

对吗

你听我说

政政说:“王翦,你喜欢哪个姑娘,姑娘愿意,我为你们赐婚。”王翦说:“其实是在战场上无聊,天天见的都是这些,有姑娘能刺激刺激神经。先谢了王上。”

政政说:“今天晚上御厨做红烧鹿肉,还有新运来的猕猴桃酒。”王翦说:“馋啊。吃了红烧鹿肉,能补脑,喝了猕猴桃酒,更聪明。”

赵高说:“虽然战场上每天大同小异,但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王翦说:“那是自然,陛下放心,我们都有侦察兵巡逻的。”

不要再傻

这世界早已如此复杂

旁边的战士说:“蒙将军,你赢了钱就不干了,这样不公平啊。”蒙恬说:“赌博本来就是有输赢的。”说完继续唱:

不想说话

政政说:“赵军有没增军情况?”王翦说:“赵军想要增军也不容易。刘自知他们估计早已汇报朝廷,可是赵王没有什么新的举措,也仍然让他们在我们周边游荡。”赵高说:“赵王真奇怪。”王翦说:“可能一时要征集出一定攻击力的人,也不容易。那边李信他们又拖住了颜聚,分不出兵力来。他们的粮草,也越来越匮乏。”

政政说:“再派出精英队伍,去抢他们的粮草资源,能加重恐慌气氛也是好的。”王翦曰:“诺。”

几个人走下地道,来到一个无人的小房间,王翦说:“你们把消息重新说一遍吧。”那几个侦察员便说:“启禀王上,杨将军顺利的说服了黄友,他说都没用怎么说,轻易就成功了。昨天,我们调开我们的人,配合黄友和杨将军悄悄潜进赵葱主营。黄友跟赵葱说让自己部下调虎离山,自己带人出来跟赵葱商量对策,又说让部下采取了守势,任秦军挑战也不出击,保存实力。赵葱知他的军队是原李牧的部下,本领高,也没起疑。黄友跟杨将军,目前在说服赵葱身边有把握的头领,这样一旦赵葱不同意,就可以把他绑起来,强迫他同意。”政政说:“不错。”

侦察兵继续说:“今天,黄友的部下,又跟我们人假装打,留了一个方位的空隙,我们趁机逃了出来。杨将军还在主营,现在安全。”政政说:“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吧。”王翦说:“臣也是这个意思。”政政摆摆手,那士兵就退了出去。

政政说:“怎么没看到蒙恬呀?”王翦说:“蒙恬将军日日跟将士们喝酒划拳、赌博、玩石子棋。他真是奇人啊,昨天夜里敌军偷袭,很快被我们发现扑灭。敌军把蒙恬将军所在的帐篷都给烧了一半,他一点不知道,早晨起来还问:‘怎么帐篷烧了一半?’”

政政说:“那你继续在这里观察。我们去找蒙恬了解一下情况。”王翦行礼,送他们离开。

他们出了地道,在一个士兵的带领下,来到附近的一个土壕。还没走近,就听蒙恬在那里弹琴唱歌。

政政穿着便衣,由护卫保护着,来到两军阵前王翦等领导人所在之处。就听着两军战士,在阵前喊话。

秦军说:“哥们,你们过来,我们这里吃好穿好,打仗有钱拿,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赵军说:“兄弟们,你们过来。兄弟不打兄弟。我们这边不像你们日日劳苦、受严刑酷法管制。”秦军说:“我们打仗衣服都有人给洗,你们穿的脏兮兮。”

赵高说:“两军都拿利益引诱对方。”政政笑笑,正好几个侦察兵过来,侦察兵左看右搜索的神情打量四周。赵高说:“这才是好侦察兵,不会因为觉得安全就放松警惕。”政政说:“有异别人就是暴露目标啊。”王翦吞咽了一口口水,说:“正好要跟王上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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