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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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恒说:“争人也不争利益。”刑芝说:“因为利益是人给你的。人争钱也不争爱情,因为有钱就有爱情至少有家庭,也有的争爱情也不争精神,因为争了爱情就有了精神,还有的争精神也不争肉体。都是一些傻的。”

刑芝说:“利益是狠的。善有路,恶才装逼。有人考虑人类社会发展全局思维,也有人考虑吃人类社会全局思维。恶有路,善才从恶。善被害的时候,可能就去从恶了,放弃了善的追求。”

花舞说:“从人类社会全局思维,每个人都可能代表一个方向,要这些人为人类社会起建设作用,就不能让这些人互相斗争而死去,对于那些傻的就要扶持,那些统御人的,就要让他们受制和发挥良性作用。每个都能发展的好,也能带给其他人好。”众人说:“是。”

花舞说:“伪善啊。父母有点钱,孩子想要钱的虽然坏,却可能装成好孩子去骗父母。父母没钱的,可能父母还没死,就分家了,孩子之间互相斗,老死不相往来的,甚至跟父母斗。战国不就是因为分封制,家族内部势力互相斗争,把各自封地上的人当成奴隶拉入战争。”

刑芝说:“也许夏启是一个被人推崇的好人,装善能受,认为他有能力,才有的国王位置坐,他领导了家天下制度,天下为他家服务了,其他人被坑了。但是后来形势发展的,各自为政了。”石竹说:“也真是能力啊。也许当时三皇五帝时代大人物时代,也是装善称王时代,能给点善,就用黑狠,个人崇拜盛行,王有无上的权威势力。”

芈华说:“我觉得装善比较难判断。他装成好人,别人觉得他好能带给别人更多好处,为人宽容,带给大家好处。可是结果,他却是个耍了大家的黑。”刑芝说:“恶和恶往往凑一起,有些人的恶从他们身上看不出来,从他们身边人,还有盗版他们的精神的人,可以看出来。”

刑芝说:“他们自己抱着恶精神在暗中观察你,装的都是你的善和别人的善。他不愿意暴露恶,因为那会让他势力变弱。”文骊说:“我觉得一个人越是什么没有,他们恶就越是盗版和害什么,没智能害智能,没体力害体力,没钱害钱。”

芈华说:“你们从哪里知道的那么多?”觅姜说:“这些小道消息自然有来源,大家心照不宣,有人愿意买有人愿意卖。你不买别人也买,你不卖别人也卖。买主大方,卖主卖的消息更好,就得到的多了。”芈华说:“这么说你去买的?”觅姜说:“好像你不买的。我也是糊涂人,只是听个可以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女恒说:“还有人说那野女人就是个□□的女人,坑钱的,跟那野女人自己说嫁给芈干有苦衷,这个说法不一样。根据那野女人说的,似乎还是平安君让她去芈干身边的,既让她过好日子,又让平安君得利。”石竹问:“那女人退的那门亲事,是哪个人家的?”芈华说:“破落人家的。”石竹说:“他们相爱,平安君为什么不娶她?”芈华说:“没钱坑钱呗。”

刑芝说:“不能因为对立方的恶,把另一方拱成大好人了。人喜欢把一个案件分成善恶两方,受害方和害人方,对立起来。事实上受害者可能同时也是害人者,害人者可能同时也是受害者。尤其双方势力都强,斗起来卷起的浪也越大。看表面谁占了多少便宜,但是仔细一笔笔去算不一定了。人没有几个极端黑极端白。”

韩美人说:“善总是大于恶的。”石竹说:“被害人可能被害无知觉,否则可能懂得反击了。”文骊说:“有人什么人都敢害,是什么缘故?放任他们害人后果严重啊。”刑芝说:“一般人都是什么人都敢害,只不过各自装的样子不同。”

觅姜说:“他有善,和盗版的善不一样。要怎么分清狼和羊呢?狼对你的好,比羊对你的好还多呢?”文骊说:“看看对方给了你什么好处,还要看这个好处从哪里来的,你才能判断你究竟得到了什么好处。他们给了你什么坏处,还要看这个坏处从哪里来的,你才好判断你究竟得了什么坏处。还要看一下自己的出入,方便认识自己。”

石竹说:“人依赖恶保护善,可能的确不妥。因为恶只会是更恶,为了排除恶的对手,帮助你打老虎,他们自己是更恶的老虎。除非能控制恶。”文骊说:“不好控制,狼总是想要有机会就吃人的。”

芈华说:“想到那野女人,我真是气啊。除了美貌她一无所有,还敢这么对芈干。美貌好给垃圾男人操啊。我们芈干就是好色,贵重了美貌了。”韩美人说:“其实一般的男人有点不好,女人都是忍着的。”这时候,众人看到花舞昏昏欲睡,便都起来告辞。

众人到了外面,各自坐自己的辇舆。韩美人本来在石竹后面,却故意在石竹前面抢了位置,让自己的车夫过去抬车送她走。星月很生气,石竹说:“算了。不差这一会儿。”星月说:“为什么让她?”石竹说:“争抢生气都需要力气的,很难看。”星月说:“气。她可能得寸进尺。”

这个时候,韩美人露出白牙齿憨傻的笑着,回头大声问石竹:“你们要不要走?你们先走?”星月和石竹没说话,韩美人说:“那还是我们先走吧。”又笑着责备的说:“你们站在那里不走,都妨碍后面的觅姜和女恒了。”然后他们就走了。

石竹上了辇舆,车夫是临时调用的,因为石竹宫里的车夫家里有事。新车夫不熟悉道路,星月让他们向右,却问:“向左?”星月说向左,却问:“向右?”星月说一直走,却说:“停在这里?”而且真的想要停下来。星月说:“你脑袋怎么回事,专门理解跟我说的相反的?”车夫说:“不熟悉。”

石竹说:“可能我让他觉得应该是怎样,影响了他。”星月说:“谁是主子?不是因为良人,是我说的,他非跟我反着来。”石竹说:“无事最好。”那车夫赶紧道歉,说道自己错了“糊涂”。

星月说:“前面别绕拐弯了。”那车夫又说:“拐弯?”星月便走过去,踢了他几脚,说道:“你是不是想死?”前面有段路,平时的规矩是内宫人不走的,宫外的人来见政政,都走那条路,有时还会有快马急奔。那车夫却说:“这里走的快。”便往那边拐,星月恼道:“你想要竹良人违反宫规?”那车夫笑着说:“我忘记了。”

星月生气,平息了一下气,说道:“良人,你现在听秦国话,能听懂多少?”石竹说:“十句能听懂两、三句,加上猜测,能知道一半多。”星月说:“你怎么不学秦语呢?”石竹说:“可能我感情上不好接纳新语言。我能听懂王上。”

星月说:“他跟我反着来。”石竹说:“黑奴役白?奴役不了,露馅?”星月停了片刻,平心静气说:“男人真的需要教吗?”石竹说:“需要教啊,那对方是儿子、学生。而且能得到真的爱吗?”

到了宫里,石竹下了辇舆,那车夫担心星月不给他竹片上记名字,那是给他们计量工作量的。星月说:“先不记,等我去找你们领导,好好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她说:“下次你主动别再来我们这里做事了。”她不理车夫扶着石竹走进了内宫。

政政在石竹这里,也跟她说起平安君的事情,政政说:“那女人听说芈干在各国都有大的商号,她也后悔了。还说让群众少关注男女都会犯错的那点事儿。”石竹说:“芈干肯定不会要她了。但是公众的注意力有可能被淡化。”星月说:“说的真简单啊,小事而已啊。”政政说:“不过也的确男人出轨的更多,女人出轨的少。”

星月说:“听说芈干喜欢跟妓,女混在一起,他觉得妓,女好,明着娶了好几个女人都是妓,女,暗中也不知道跟多少女人混呢。”政政说:“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给孩子取的名字特别有趣。”

“‘克定’,在他看来,懂得定的人聪明;‘克友’,在他看来,友必须能玩转,他肯定不是众叛亲离那意思,也不是防止友人中的邪恶利用自己的那意思。还有克文、克捷、克有、克久、克恒、克权、克坚、克齐、克度、克良、克端、克轸、克安、克相、克和。他喜欢装逼,对付善精神的,对付他认为的好的,从好的那里掠夺。他认为这些好的能带来利益,他专门对付别人的这些好,坑害别人的好得利益。”

“他给他女儿起名‘叔祯’、‘伯桢’,估计觉得男权好,用男权的这个字,去装扮女人,让女人装男人。‘祯’是福、祥、瑞的意思。他女儿名字:伯祯、叔祯、箓祯、思祯、仲祯、复祯。这个估计是懒得起了,又是祥瑞的意思。还有季祯、福祯、奇祯、瑞祯、怙祯、仪祯。礼仪,是等级的意思,估找倚靠的意思。”

星月说:“他怎么这么多孩子了吗?”政政说:“十几岁就可以生孩子,跟女人多了,生这么多还奇怪吗?”石竹说:“白也有强弱,弱白就会被骗子糟蹋了。”政政说:“你聪明,能抓住罪孽的手。因为你懂罪孽,但是你不会用罪孽来获得什么,而是走出来坚持善了。但你这个也会被装逼的人盗版和对付你的。”

星月说:“难怪有些女人像男人,其实有男人纵容的。”政政说:“他当成自己人,让女人学了男人的手段,对他有利。”石竹说:“他是春天生的吗?”政政说:“算命用?不是,秋天生的。”石竹说:“那算秋天里的春天吗?他是一个月分成四段,是月前还是月尾?”政政说:“应该是八月中下旬,我记得以前他过生日大摆宴席的时候。”

石竹说:“嗯。听说跟平安君好的那个女人,采阳补阴?”政政说:“有些人,不懂肉体良性互动,只懂得恶性互动,和吃害对方肉体,他们的身体也会有固定的某种比例最适合他们了。恶性互动,谁强谁称霸。”

星月说:“希望我将来不要遇到个家暴男。”政政说:“你看一下他的意识,用各种意识互动一下,看对方肉体怎么动。对付不了恶性互动的善肉体,一般也保护不了自己,还被人利用,跟精神有关的。也有的装善的恶肉体,你要非常熟悉恶,才能看出来。不然你就被骗,被奴役。”

星月说:“有人为了名利,愿意忍受家暴。”政政说:“获得名利不是只有妥协这一条路的。放任别人害你,妥协了,你精神也完了。很多奴役别人的人往往一无所有,所以坑害别人到一无所有。还欠债就把对方搞成黑了拖下水。”

星月说:“现在人人都对那女人喊打。”石竹说:“陛下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呢?”政政说:“比较难办。”石竹说:“陛下需要他们的支持?”政政说:“嗯。要培养一个人的善,是非常困难的,除了他们的顽固本性,还因为环境就是不利善生长的。”

星月说:“善恶是生死问题。”政政说:“你将来要是生个坏孩子呢?你怎么对孩子?”星月说:“这可难了。”石竹说:“教孩子。至少会告诉他,在人类社会里要懂得尊重善。比如自己没有爱情,就少去坑人爱情。”政政说:“善会想,是恶能不害真爱吗?恶会想,是恶能不爱我吗?”

星月说:“让恶杀死恶,恶就知道恶有多爱他了。”政政说:“但是他想要用恶来得利的心不会死。只会检讨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不行就装善了坑善更多积攒实力吧。”政政说:“星月,让乐人上来,石竹给我跳个舞吧,看你学的怎样?”

不一会儿,石竹开始跳舞,她跳的很笨拙,跳完了对政政说:“跳舞让我灵动,也让我了解到很多未知。”政政说:“还是僵硬,有时思想强迫身体,或者身体强迫思想,互相不能良性促进,不好看。”石竹说:“如果只是身体动的时候,让精神多动笼罩身体和周围,或者精神动的时候,让身体多动锻炼身体,那不是我要的。不要把我当成消费品的姿态。”

政政说:“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国家出钱让歌舞伎,去到其他国家的山山水水,推广秦国歌舞。”石竹说:“洗脑?”政政笑道:“他们像嗷嗷待哺的羔羊。”石竹背转身体对着政政。

政政站起来,拉过她发紧的身体,使她由背对他到不得不面对他,用暴力拉平她的拒绝、紧张。她左右支颈,神态漠然,一双又长又大的眼睛也到处看。他顾不上她的不快乐,看到她满脸的憔悴,忍不住先想要吻去她脸上的憔悴。可是她不让,他便不顾她的不愿,强行的去吻她的脸,吻着吻着,两人来到床上。

他又将她的衣服拉开,她却变得柔顺接纳起来,不再不愿的态度,可是他却反悔起来,惦记着她开始的不愿,便起身离开了。她身着一身黑色的绸衣,胸口敞开了一半,露出里面黑色的里衣,和一些雪白的皮肤,躺在那里,头发黑油油的散在身下,美伦美幻。她眼里是有些茫然呆滞,他们拒绝了彼此,她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政政说:“女人在床上的姿态不同。各有各的梦幻,尤其刚睡醒的时候,那种温柔绝对不一样,神秘的吸引人。”石竹不说话,政政说:“你刚才在想什么?”

石竹说:“如果想像自己是一棵植物,不自觉的会想去割腕,让血液流出来,或者把手给截掉,让血液一直一直的流。是不是就容易死掉?我就会产生跟这个世界对抗的情绪,尤其是有些跟我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人,很讨厌他们。”

政政在不远处看着她,她坐起来,整理一下衣服。政政看着她说:“你比一般人少生存欲望?为什么?”她没说话,政政也没问。她坐到镜子眼前说:“我的眉毛好像一种树的花,好像毛毛虫,鼻子的形状太奇怪了。我又觉得肩膀好沉,想要休息。”

政政说:“你不能老是休息。你这么糟蹋自己,有我爱你。要先让身体好起来,才能说其他。”石竹说:“王上散发着温暖,但是我能自己给自己温暖。”政政说:“可是你不能做到呀?!跟我说像什么树的花?”

石竹说:“一种树,夏天开花,开花的时候满树都挂着长长一条条的毛毛虫一般。然后那花由绿色转变成暗红色,就掉下来,下面铺一地。那种植物的叶子也是,摘下来会粘一手黏稠的汁液,很难洗掉。叶子的形状就好像常春藤的叶子的形状,夹在什么里面久了会压出一层汁液,发黄,边缘发红。”

政政说:“今天你挺好看的。”石竹说:“星月为我画的妆。我觉得有时我的灵魂也好像画了妆,失去了自己,各种的屈辱不得不受,很想找到我的最初。”政政说:“承担不起的不要承担。你的爱情给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却不被爱,后遗症太多。而我作为一个国王,拥有最多的爱人的权力和资本,我可以爱你,希望一切都好。如果我错过你,你也会错过时光吗?人家说的是花朵就该盛放,是错误的就不要坚持。”

石竹说:“我是曾经梦想着能有一个人跟我相遇相爱,无论彼此在哪里,所有爱都不能概括我们的爱。我的爱情花,在时间里漂流,无论他在哪里,接到都会亲吻,然后把它种在血液里。最独特的花朵,它的形状香味,他感觉的到。”政政说:“贼子们太多,你一定很小心的保护,真爱才能开启。但是他的爱情花呢?”

石竹说:“他被各种爱栽种在某个时空,不能解放自己。我的爱会拯救他,那时候他的爱情花才会开放,送达给我。”政政说:“你为什么会这样想象呢?平凡人的爱情不好吗?爱在当下、身边,甚至可能身体和思想都不会去远方,温馨热闹的一生就过去了。植物是不喜欢移动,在一个地方生长繁荣,站在一点看外界。动物是会离开一个地方,到其他地方去的。你的这爱像植物不动传递消息,也像动物会奔向彼此。”

石竹说:“只是以前的一些胡思乱想。”政政说:“也许你身边的无法满足你,爱和被爱可以保护你。你梦想互相拯救?”石竹说:“我希望我可以保护自己,保护我的爱情。”

政政说:“也许愿意失去自我,让你太坚持自我了。”石竹说:“收回主导权,一样不快乐。一样的。”政政说:“像空气,你无法捕捉到它有多少面。人群就好像空气,被它湮没的结果,可能凌驾它,世间一切都可能是平衡的。你这样可能是灾难。”

石竹说:“小时候我不会想爱情这回事,后来觉得一生一世都难以遇见。”政政说:“你遐想的就是你需要的,沉湎于遐想,就会对现实忽略。”石竹说:“遐想让我觉得美好,遐想也许会让现实更美好。”

政政说:“别人的爱情,不是你的,不等于就一定不存在。你遐想的那些,不算爱情,只是遐想,社会可能为你量身定做一个爱人。不可否认,人群是互相影响的。人的爱情也是。”

石竹说:“也许我是弱者。我要有我的身体,思想,灵魂,追求,事业,人生,前方还有几十年,可是我做不到。很多人,好像镜子照着我,见缝就钻。”

政政说:“镜子?你的爱是道德规则的构成,你不是弱者,只不过孤独一些。我认为,有改变自我的感情,是丑陋的。你这样自虐,伤害自己,也许是因为你有追求,但是在我看来,你这样是不好的。我多么希望你能为自己而健康为我而热情。其实人生就是几十年,互相欺骗欺骗就过去了。有些事情可以糊涂,不必那么细的。其实,我作为国王,你所有的愿望我都可以帮助你实现,不管你什么样的爱,想要让自己和世界更美好的,我都可以帮助你实现。”

石竹说:“我自己觉得我能受得起的,陛下已经是会为我做的。还有些是我受不起的,我也不敢自以为是。”政政说:“思想的重要我知道,空间需要不同的方向搞出来的,如果同样方向没空间了。我爱你我懂得,你的爱帮助我建设这个国家,我也因此更爱你。但是爱情,不仅仅是跟这些有关,不仅仅是跟生孩子有关。我知道我追不上你的心思,你可能就跟我貌合神离,但是爱情不是仅仅是思想。”

政政凑近她说:“你真的知道什么是动杀机吗?如果你感觉到痛苦,在梦里动杀机部署完毕,醒来再实施,这样你就不会有感觉。防御是重要的,防御挡住敌人的进攻,防御强,敌人的进攻强你也可能胜利,你防御弱,可能轻易就被毁灭。你放弃和松懈防御,是自找毁灭,这是个杀的世界,必须懂得杀,必须去杀,才能做成事情。”

政政说:“战争的果实,和平美好,看上去诱人,定然是更恶。别人对你动了杀机,杀死你,你还感觉不到,那是不行的。为了我爱的人能活着,我能杀戮。你要为了谁理平我的杀机?为了蠹虫吗?为了自己被毁灭吗?”

石竹说:“一根柴火照不亮夜空,可是一座森林能够照亮。”政政说:“烧了森林,只剩焦土,焦土里的虫子也会死去。我不怕让蠹虫活,不怕爱敌人,当然也不怕灭绝蠹虫,杀死爱人。其实我们很相似呢。”石竹说:“我没有敌人。”

政政抱紧了她,亲吻她,说:“让该死的死去,死亡会还给我们一个新的世界,重新开始。”石竹说:“你不是说过去活在现在,罪孽延续,不能重新开始?”政政说:“事实是你的所有都填了朽木臭皮囊,他们是不存在的,活着就是死亡,你为了死亡活着为了死亡死去,还以为自己在追求生命。”

政政说:“淡化或者遗忘仇恨,会让人变得无耻而愚蠢。不要没有敌人。世界是黑的,光是短暂的,更显悲凉。”石竹说:“他们不存在,也许我也不存在。”政政说:“只为自己活肯定孤独,但是为自己活着不是必须的吗?”

石竹闭上了嘴巴,政政开始狂乱的亲吻她,石竹的意识之中,浮现一个男人的形象,他身着盔甲,在血色迷漫里向她走来。他向她伸出手,可是她说:“我爱的人,你自寻死路,我不能再帮助你了,太多的死亡,让我无法躲避不见。我不想你死。请你自己思想。死去了的人,还会重新再活吗?如果是,希望一个新的开始会更好。”

没有人知道,包括政政也不知道,石竹的精神,会影响一大批人。当她放弃的一刹那,李牧死去了,她守护的人是李牧。

这天,政政和赵高正在书房里,王绾急匆匆的前来禀报:“李牧死了。”王绾说:“赵王迁上当了,派人取代李牧,李牧抗命不遵,拒绝交出兵权。以前李牧跟赵王迁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李牧带兵的时候,赵王迁不能干涉他的决断,他以为自己不会有事。可是赵王迁却更加担心,以为李牧真的要谋反,他下了几道命令杀害了李牧。司马尚乖乖的交了兵权,所以只是被废止了职位。赵王改用赵葱和颜聚代替李牧、司马尚……因为春平君从中斡旋,赵王只是囚禁了赵嘉,他们要继续调查,掌握更多证据,才杀害赵嘉。”

“在杀害李牧的时候,阿拉提的情报起了一个重要作用,就是一个李牧十分信任的将领辛武好酒菜。因为战争,战场上附近的河流堆满了死人的尸体,河水受到污染,河里的鱼也无人敢吃。可是赵王派的人,有个人跟辛武熟悉,带去了河鲜、好酒给他。辛武使人做了,跟李牧等人同吃,吃到一半的时候,添的新酒有药,众人被迷翻,李牧便被杀手杀死了。李牧的首级被提取送给了赵王迁。”

这时,李斯、尉缭也到了。政政说:“虽然李牧死了,赵国唾手可得,可是,我个人对李牧是惋惜的,他本来应该是朋友。”赵高说:“王上,不能为我国所用,不能惋惜啊。”

政政说:“李牧死了,我们可以暂时不要进攻赵国,让他们松懈一阵。也快过年了,让将士们过个好年,明年再进攻赵国。你们准备的接收赵国事宜,进行的怎样?”尉缭曰:“诺。”

李斯说:“赵国国土,按照秦制划分郡县,所有的我方人员任用情况我们都已配备好了。赵国方面,有些人可用的,也列好了一个名单。到时推广我国制度,有弹性变动空间,给予了现赵国人提出意见和发表看法的权力。我们的制度也可以迅速培养其本土人才。”

王绾说:“就怕他们不提出意见不发表看法。谢富也准备了进入现赵国的间谍名单,保证胜利果实不会被不轨分子颠覆。”

政政说:“愿意投降我们的人,继续暗中积极联络,有他们的帮助,我们做什么都顺。即使建立乡里巡逻军队,也是需要帮助的。对于一些无赖也可以任用,等到形势稳定下来,再踢走他们,换上合适人选。赵国黑帮纵横,地痞流氓多,用他们也是不得已的。”李斯和王绾、尉缭,曰:“诺。”

政政说:“明年进攻赵国,我要前往见证邯郸失陷的一刻。”李斯说:“王上,前线危险。”政政说:“没事。将士们在前线拼命,现在眼看着要胜利了,我去去。”

壁炉里的火红彤彤,几个身着富贵皮草的人,坐在一个小客厅里吃酒吃肉谈话。美女们有的坐在他们旁边,有的穿梭往来倒酒添菜。

一个乐师唱完了《终南》,昌平说:“如果韩非还在,就可以跟他一起唱歌。”芈干说:“艺术家惺惺相惜。学术可以跨越祖国交流,可是学术家有祖国。”昌平说:“王上让我汇编秦国歌舞,我现在积极工作,愿意为了艺术而献身,这种感情不分祖国。唉,为了什么而奉献生命的那种执着,最大的执着,去开拓最大的领地。你不了解。”夏野说:“疯傻痴愚。韩非也是那样的人。”夏野说:“韩非也是以贵族之礼提级厚葬的。他生时处处不如意,死后总算光荣。”

芈干说:“楚国最近发现一个大臣,接受多国贿赂,背地里害楚国,害楚国的大臣。”夏野说:“谁?”芈干说:“不清楚名字。只是一个风声。”

昌平说:“赵王迁,万万没想到自己倚重的郭开竟然是秦国的内奸。赵王迁后悔不迭,可是郭开跑了杀不了,他自己的母亲也有错却不能惩治。可见,关系的远近不同,还是有作用的,有些关系可能背叛有些不能。”芈干呵呵笑道:“郭开也被不明人士杀死了。他行事秘密,是得罪了人吧。也许是他自己不识抬举。反正胜利的是我们秦国,那些战败国,只能在荒野衰草之中哀伤故土的沦陷。”

那个乐师得了吩咐,拨弄琴弦,唱起《下泉》。他唱完了,昌平突然对夏野说:“润野君,听说你妹妹夏连理,被赵高写休书?”夏野说:“赵高看上去就像个女人,就得我妹妹这样的管着他。”昌平说:“赵高还敢给你妹妹气受?我还记得我小时候,我的初恋给了我一瓶蜂蜜水喝,我当时就喜欢她了,怦然心动的感觉,至今不忘。其他有什么重要呢,如果你总是能喝到蜂蜜水。”

另一个男子说:“我倒是宁肯吃糠咽菜,也希望自己的女人对我言和意顺,处处以我为天,什么都听我的,不忤逆我。女人要是让我不舒心,我只想给她最少的好处、最多的苦头。”夏野说:“我就觉得我妹妹这种野性点的,能驾御男人,你来我往才有劲。”

夏野说:“昌平比女人还女人,可是会抢话,抢话显的你重要了?眼睛里没有个等级了。”昌平冷着脸站了起来,一句话不说,推开门。夏野在后面说:“昌平君,我对你基情萌动,都管不住下身那活儿,它激动的疼。你早日顺服我吧。”昌平情不自禁的就意淫伺候夏野,可是他已经出来了,就落寞的关上门,穿上鞋子,侍从小跑过来,为他打上伞,他便离开了。

昌平回到家里,尺哥见他一脸残暴,问他:“大人怎么了?”昌平君说:“他们都是愚蠢的人。”尺哥安慰他说:“不要让别人影响了你的好心情。”昌平君“啪”打了她一耳光,尺哥哭泣说:“为什么打我?我今天才刚刚受了夫人的气,你又来打我,人没好人,也难怪你生气啊?”

昌平缓和了一下心情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别人对自己微笑,也会担心中别人圈套,惹上数不尽的麻烦,陷入数不清的冤枉。之所以连一个微笑都不肯相信,是因为付出过代价。还是要努力做第一个微笑的人吧,这个世界因为相信会变得温暖。”

尺哥“哇”的哭起来,昌平抚摸了她几下背,走开来坐下。尺哥说:“今天夫人逼迫我告诉她我跟你亲近的原因。我说也许因为你喜欢荷花,我就在衣服上锈荷花,这些小细节让你看了亲切。夫人说不让我给你绣了,说我绣的不好看。还问我怎么会知道你的行踪,怀疑我在你身边安排了人。夫人说她更会刺绣,还会最新的平针绣法,我问什么是平针绣法,夫人说别找茬,脑残不要问她问题。”

昌平眉头都舒展开来,安慰的说:“你让着她。”尺哥说:“三美人跟我说,在她怀孕的时候,你曾经迎娶了一个叫豆豆的女人,在三美人进门以前和以后,你都跟豆豆是恋人关系。你嫌弃三美人不爱孩子,不关心孩子死活。三美人还说你也不爱孩子,这么多年没有抱过孩子几次,只给孩子洗过一次脸,还是在家,顺手洗的。她诅咒你为孩子活。她诅咒你的亲情。”

昌平说:“我陪孩子确实不多,时间都花在了工作,跟外面的人应酬上。关心孩子,是女人应该做的。我以后也多关心孩子吧,给孩子更多别人取代不了的温暖。其实,我每个孩子都至少谈过两、三次话的。我跟他们都是朋友,他们现在都挺懂事的,不会有不切实际的优越感。三美人是以前我跟豆豆感情出现了矛盾时候爱慕的,有些事情后悔没用的,感情没有了就是没有了。我觉得我是个好爸爸、好男人、好儿子,人永远没有特别好的那一天,我希望我能给他们更多关怀。”

尺哥说:“我怀念出去唱歌的日子。”昌平说:“女人就该待在家里。”尺哥说:“四美人不讲理,三美人说,她以前不是这样的,都是因为跟你在一起后,逐渐的这样的。”昌平说:“你干嘛今天这么罗嗦?三美人不好。”

尺哥说:“今天三美人也在我这里撒气。我对我们的未来,越来越迷茫。我觉得跟一个人相恋,他过去的女人的看法我不该置若罔闻。”昌平说:“你对我的爱情不坚定,当然对我们的未来也迷茫。我以前是犯过一些错误,可是在爱情中的人看来,错还是错吗?别人对我不仁我也对他们不义,那就不算错了。”

这个时候,昌平的小儿子不经通报便跑进来,拿着自己做的一个小苹果蜡烛给昌平,说道:“爸爸,这是我给你的礼物,你对我妹妹也好点吧?”昌平看了,很感动,说道:“真是一个友爱懂事的好孩子。我会的。”昌平的小儿子便高兴的离开了。

昌平叹息一声说:“自从有了孩子,我对事物的看法、判断,都更清晰坚定了。他们是天神送给我的礼物。小时候,爸爸对我很严格,别的小孩有的我往往没有,所以现在对小孩拥有的一切,我的孩子一般都有,我自己也都想要,因为我没有过。”

尺哥说:“人的身体里都有个小孩子。你的身体里还有个好丈夫、好爸爸、好儿子。我觉得那个小孩子的你,是因为你不满所以没有长大。”昌平说:“我还是尊敬我的父亲的,他正直又善良。爸爸去世了,我很难过,从来没忘记他。这个世界生存很艰辛,我常常做梦用力的游泳,可是没有用,还是要溺水,死去了。我无法排遣孤独和危机感。”

尺哥说:“我们陪着对方,你不会溺水。”昌平突然流泪了,说:“胡说,溺水的更快。到我怀里。”他把尺哥搂抱在怀里,看着她说:“你勇敢,是我不及,爱你是正确的。”尺哥微笑的慈爱的迎向他的凝视,说:“你说的话,我就信。至于夫人和美人,我不愿意去追究,你说的话就是真相,她们也许真是嫉妒,嫉妒你对我好。”

昌平说:“心态的改变很重要。能把家里搞的温馨舒适,你就是成功的。夫人那样的女人,入了国贼禄鬼之流,可是你跟她相处好,我会很高兴。我觉得我有些地方都不如她。”尺哥一直微笑看着他,手跟他的亲密交叉在一起。

他长了一张好看的脸,皮肤细腻,眼神浑浊。听他说完,她才细长声气的说:“你对夫人是有感情的,不然不会对她这么好。”昌平说:“我跟她结婚这么多年,怎么会没感情。要我真是那种薄情寡意的人你也讨厌吧?我知道你计较我对她的感情,因为你爱我。”尺哥说:“我的命单薄,如果你不能保护我,我就没有什么人可以依靠了。”昌平说:“你不必担心。”

这个时候,下人来禀报,有客人来访,昌平便离开了。他一边走一边想:“多控制了一个女人助我,比较安全,为我服务。”

尺哥来到房间外面的美人靠,依靠在冷风里。她看着附近的枯树,上面盖着厚厚的白雪,悲凉的眼神在风里发抖,红色的胭脂也被冻在脸上。她摸了摸唇,还是热的,衣服也是昌平最喜欢的颜色。

她喃喃的说:“你以为我被你吃定了吗?如果我不肯,说不定我会被害死。看他一身的油膘,一脸凶气,排斥和害我,让我觉得冷。这个家没法待了,男人女人都来害我。希望他死去吧,让他身上被戳无数个洞,让蚂蚁等昆虫咬死他,下地狱过油锅,受尽折磨。他爱什么我也得爱什么,这样才能不吃亏……”

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

我的心情是坚固我的决定是糊涂

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

我的剧情已落幕我的爱恨已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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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骊说:“都生了孩子了,那点钱芈干一两年就赚回来了。而且现在同情他的人很多,他得了人缘了。他不也是凭着先天好命先天聪明,才能赚钱那么多。而平安君是为了坑钱,现在坑到钱了,他们说的好像情深意切,现在解决了没钱的拦路虎问题,我们可以看看他们爱情的未来。”芈华说:“他们两个倒是铁打似的一伙的。”

刑芝说:“跟夏天有关的人,容易有这种坑钱的事情。石竹,你觉得如果作为法官,这样的事情应该怎么判呢?”石竹说:“没有法律明文规定吧?我们只是道听途说,不清楚真实情况。男女方说的很多话,都不好找证据。而且如果互相都有害对方的,真是黑斗,法律该怎么主持公道啊?”文骊说:“装爱谁不会啊。”

芈华说:“一般人遇到纯恶纯善还好认,但是遇到伪善伪恶,真是不好辨别不好处理。”刑芝说:“哪里那么多纯善纯恶。人都是容易觉得自己聪明。恶都觉得恶聪明,善觉得善聪明,伪善觉得能装逼的恶更聪明。黑道就是玩黑,你黑不过别人就是奴隶,你的白就成了黑的养料,被奴役。善为恶服务了,你就算恶的人了。”

韩美人说:“那野女人真也太狠了。据说芈干有比较短时间内两次出车祸可能就是那野女人和平安君设计的?”芈华说:“只是怀疑,找不到证据。那野女人还反咬一口,说芈干对她不好,好像平安君对她多好似的。平安君也是好多女人的人。”

文骊说:“有时也是该着了。一个人索取的多,就该着遇见另一个更能索取的,让你损失。”石竹说:“有钱了就会引起爱坑钱的人的注意。”芈华说:“我们芈干赚的都是辛苦血汗钱。”

文骊说:“芈干怎么越来越财大势大的,其中就没有坑来的?但是男人出轨要求女人原谅,女人出轨为什么不能要求男人原谅?”芈华说:“奸夫□□真黑。”刑芝说:“黑还是跟黑一起才会开心吧。”文骊说:“黑会黑斗,如果一方实力不够,就会失去所有。互虐吃亏了,凑近白,白肯定不能理。黑去黑那里也能互助合作、互相包容,比如能捞钱享乐。”

芈华说:“黑斗,黑白斗,彻底斗死再奴役,真害死的高才能奴役多。难和平磋商?能友好的往往是互相能提供利益,没有利益一般就完。”文骊说:“和平磋商装白呢。”

刑芝说:“如果黑跟别人在一起,不管跟黑还是跟白一起,黑长期隐忍,当他们遇见另一个强大的黑或白,就会报复旧主。黑道的分主奴,就会让旧主当新主的奴,明着暗着害你。像陛下总是说讨厌人攀附人,有人黑不让伴侣去攀附,自己却暗中各种攀附别人,奴役人多,以对付伴侣。”

觅姜说:“一般人说的善是不是就是爱?恶就是恨?”刑芝说:“不是。恶就是所有不好的汇聚,善就是人们认为的所有的好的汇聚。”

石竹说:“有没可能是有人给别人利益,别人才去争夺利益,如果给人思想,别人就会去争夺思想了。”文骊说:“也可能是反过来,有人争利益,才有人给利益,有人争思想,就会有人给思想。如果只是这个方式去调用人,能调用的人也格调不高。”石竹说:“是。”

文骊说:“谁输了都会不高兴。那野女人骗过了芈干才能成功。每个人身边都有些人,有些人是叛徒你却不知道。总比害死你让你无法反击,还有坑你到结尾,情况要好。”芈华说:“只能自我安慰。有些虚伪的人最难对付,尤其了解你多的虚伪的人。”

觅姜说:“为什么有人不喜欢被爱多?”刑芝说:“害爱的。人主动获得被爱,类似偷。你主动爱他,还让他觉得要损失,至少偷的不成偷了。也有主动害人的,有人真的被害,他就会警惕了,觉得害的不成功了。有的不敢明着恶对善,有的不敢明着恶对恶,有的敢。各人判断利益的想法不同,采取措施不同。”

芈华说:“要治黑,还是得想些制度上的改革。”石竹说:“要治黑,我觉得先要治自己的黑吧,自己有黑不知道,后果不堪设想。”刑芝讽刺说:“我看你还是先治好你的生活吧。大家都说你每天不是睡觉就是发呆,要是你自己,连作息都无法规律。我看你应该来点铁腕,不能做什么能做什么,到了时间就要吃饭、睡觉,这才是白之道。”

石竹说:“我是有点懒惰有点放任自己的。其实来霸道控制自己,不管是受制于别人的霸道,还是自己对自己霸道制自己,都是危险的。霸道可以止住一些惯性,但是可能是个陷阱,陷入更多惯性。”

芈华说:“她的确是看芈家势大,才同意成亲的。为了成亲,主动愿意退之前订下的婚约。平安君在那里充好人,说看见女人对男人家暴,就该懂得举报。芈干为什么打她?芈干觉得这女人采阳补阴。”女恒说:“芈干为什么懂得采阳补阴,是不是懂采阴补阳?”

芈华说:“他们两夫妻的事情外人怎么清楚?芈干说那野女人骗芈干。你同情那女人,你跟那女人是一类人?!”女恒发火说:“你彪。但你身边人偷情,你会原谅吗?作为女人,反正是不得不原谅男人的。”芈华生气道:“彪的是你。等你孩子将来长大了遇见个会偷人的对象。”

刑芝说:“治自己的黑,对别人的黑,对黑都不了解了,还治什么黑?有什么比自己黑更了解黑。”文骊说:“欲望是一欲连他欲,拒绝被治的。欲望让人生活的好,无欲让人清醒有思考。”

芈华说:“芈干就不该要那女人,当初结婚也是家里阻挠过的。只有贵族才配跟贵族一起。贵族的生活跟小人物的生存法则不同,也是小人物无法理解的。贵族不需要仰人鼻息,尤其朋友多了什么道都走得通。”

女恒说:“说白了各有各招赢别人。芈干输给别人,谁会同情他?大家看到的恐怕是平安君和现在跟他一起的那野女人的成功吧。”芈华生气。

韩美人突然又说:“听说平安君被捉奸在床?”文骊、石竹听了都没说话。韩美人又说:“他跟芈干的老婆互相勾搭,芈干的老婆说芈干经常对自己拳打脚踢、非打即骂的,而她和平安君打小就认识的。芈干被平安君通过这女人坑了不少生意和钱财,将近五百金。这事是平安君的老婆提供线索给芈干的,芈干才能捉奸在床的。”

芈华说:“那野女人本来也是出身不好,还敢偷人。芈干要是不主动捉奸,更丢脸。怎么也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真忍心就这么毁了两个孩子的童年。真不知足,芈干给了她一切,她却偷人。芈干被身边信任的两个人背叛。”

文骊说:“平安君利用她捞钱,难道是真爱?那是吃女人卖女人自己的钱,偷别的男人的。那女人估计也是为了钱愿意卖身的,所以会不择手段帮助平安君。眼看着人财都得了,却过着被打骂的日子,不幸福,就想偷人了。怎么会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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