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三十
捧着她的名字
她的喜怒哀乐
往前走多久了
对她这样的不多
她渐渐忘了我
但是她并不晓得
遍体鳞伤的我
一天也没再爱过
那女孩对我说
说我是一个小偷
偷她的回忆
塞进我的脑海中
我不需要自由
只想背着她的梦
一步步向前走
她给的永远不重
拿着你给的画像
熟悉的那一条街
只是没了你的画面
我们回不到那天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
在街角的茶艺店
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暄
和你坐着聊聊天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变
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
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
好久不见
(葛家君《那女孩对我说》 )
小雪说:“这不是,我和丁宝通信写的吗。”政政说:“丁宝是谁?”小雪说:“我的一个哥哥,他是我们家管家的外甥,去参军,死去了。我很难过,觉得我没有教他怎么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我每年都会纪念他,有时在纪念他的时候给他写几行短句,让人唱。爸爸唱的这些是我把丁宝写给我的修改了一下,编成的歌曲。” 政政说:“你很爱他?”小雪说:“他爱我。”
就见台上昌平对尺哥儿说:“我17岁的时候,第一次爱上一个女孩,她给我做饭,端到我的床边。今天看到你,我把这首歌送给她,也送给你。那时候我们没有抓紧对方的手。这次我不会,你愿意嫁给我吗?”那女孩,听了高兴的捂着嘴巴,不敢置信,眼睛也闪动着泪花。
这个时候,从后台冲出来一个男人,说道:“尺哥,你不能答应他。”那尺哥却对他冷漠的说:“以前我没有遇见他,觉得会跟你在一起,现在我遇见了他,只能对你说:‘谢谢你的爱,陪我到遇见他。”昌平拉着她的手,走下台,台上那个痴呆站立的男子刚要发疯,他举起手里的乐器要攻击尺哥,却被其他人给拉开。很快台上就是歌舞升平,和谐一片的歌声。
昌平和尺哥来到座位上坐下,昌平说:“我清楚的记得那时候,阴雨笼罩着咸阳,思绪好像夜里大街上的灯,晕黄但是诚实。初恋于我,是疼痛感,跟浪漫、美好、幸福,有关也无关。我还记得那时候的风,阳光下晒得通红的脸,山脚下心酸的微笑。其实,我没有太多时间去缅怀和感悟过去,就像如今的我才渐渐开窍,美好这样的东西,好像瓶子里的水,要忍住口渴为了那些笃定的未来,加水。”
小雪说:“爸爸你下来说的这些,也许是你自己的,台上你说的那些,只有少部分是你的。你唱的是我与丁宝的感情。我很怀念丁宝,太晚了。但是爸爸,当我听到你唱这两首歌,我的眼泪还是几乎要落下来。”尺哥说:“丁宝是什么人?”昌平说:“不重要的人,这歌曲的确是小雪编写的,但是我唱的是表达的我自己的心声。”小雪做了个鄙视的鬼脸。
昌平心里压着气说:“这样的日子,到这里来,吃饭聊天,挺好。证明秦国百姓的生活标准,早就超过了三菜一汤。估计,秦国的老百姓,比如街上的小商店店主,都早来这里好几年了。”政政说:“我也来这里没几次呢。”小雪说:“爸爸是在嫉妒街上的小商店店主,觉得自己没有比他们生活的好,心理不平衡。”政政笑笑说:“你好像不喜欢你爸爸。”小雪说:“我只觉得爸爸很没人情味。”
昌平说:“你看我不把你关进黑屋。”政政说:“你以后不能惩罚她任何,要对她好。小孩觉得你坏,才那么说。”昌平说:“我知道了。”政政说:“这才是个好爸爸。”昌平说:“但是她从来也没觉得我好我辛苦,而对我好态度。”小雪说:“小弟弟让妈妈把新生的小妹妹扔了。他说小弟弟不是嫉妒,是不想看到妈妈辛苦。”
昌平笑着说:“这些孩子很难管。我那儿子,跟我小时候一个脾气,经常翘课去玩鞠蹴。我就把他关小黑屋。”小雪在一边说:“被强迫去上课很痛苦,明明很想玩。”政政说:“有道理,你别关你儿子小黑屋了。”昌平瞅了小雪一眼,对尺哥说:“你让我想起初恋。”尺哥说:“你不能把我跟你的初恋混为一谈。”昌平说:“没有,不会的,结束以后是开始,现在我只爱你。”
小雪看了说:“我想回家。”政政说:“哎呀,对了,薇雨,刚才说你说一个愿望,我能满足你。你就告诉我你们之前去了哪里?”薇雨笑嘻嘻的说:“你还记得?”小雪有点无可奈何,薇雨说:“我想要宫廷里最有名的张画师给我画张像,你能办到吗?别人有他的画像,我没有。”
政政说:“这还不容易。正好我和昌平都认识他,是他的朋友。你今天有时间吗?今天就能满足你的愿望。”薇雨说:“有。”政政说:“可是我不能陪你们去了,正好我也有事。刚才昌平说他没事,我想他能陪你们去,是不是?”昌平说:“是。”政政说:“这下可以说了吧?”
薇雨说:“我们去了海天盛宴。”政政和昌平都吃了一惊,薇雨说:“不过我们很快就出来了,那里的人说小雪不让他们摸,会嫁不出去。”昌平厉声对小雪说:“你有没有让别人摸到?”小雪低着头。薇雨说:“小雪不让,他们没摸到。小雪说要对未来自己的男人负责。”政政哈哈笑着说:“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狡猾。”
小雪和薇雨便起身了,政政说:“我要再待一会儿,看完这个节目,你们先走吧。”他们便离开了。
政政自言自语说:“是不是只有疼痛了,才能带来记忆,无论是自己疼痛,还是别人疼痛。当然疼痛往往是因为有快乐引诱。”政政看到一个女孩,在附近走动,说道:“随便唱一个吧。”那个女孩便过来,唱了《定之方中》。
政政回到了宫里,来到书房,李斯、王绾、尉缭等在那里。王绾禀奏道:“韩国任命斐腾为南阳太守,命令他把南阳献给我国。”政政说:“好。按着计划来。南阳地理位置,方便我们发动战争。我现在任命斐腾为秦内史,率军攻韩。”他写了一道秘旨,王绾上前接了。
政政又说:“尉缭你派先前挑选的特种军队去接收南阳一带土地,要大张旗鼓引人注意。到了南阳,要确定南阳的韩军全部撤退了,将主要据点布置完毕。李斯你亲自去一趟南阳,帮助内使腾推行法治,确定斐腾和相关人员情况,将主要领导岗位我们的人部署完毕,清除可疑分子。再派出间谍了解南阳的所有情况,掌握南阳。待得准备完毕,确保万无一失,不能出一点差错,我们再兵进南阳。”尉缭和李斯都曰:“诺。”
政政又说:“到时兵进南阳,尉缭注意,让军队自带粮食,白天休息,晚上行军,以免打草惊蛇。韩国国土面积不大,士兵数量稀少,武器不先进,我看这次就不必准备新式□□武器。”
政政说着,展开案上的韩国地图,说道:“到时,根据先前部署,派先锋在韩国军队聚集处水井里投毒,火烧马匹粮草兵器库,暗杀将领,能不用战争取胜,便不用战争取胜的好。”尉缭曰:“诺。陛下放心。”
又道:“派谁为副将?”政政说:“让几个年轻人去锻炼锻炼吧,王贲、蒙恬都去。另外监视斐腾,不使出错。”尉缭曰:“诺。”
又道:“臣以为,派杨端和等将领前往攻赵,扰乱赵、韩两国视线,恐怕没有强有力的副将辅佐,战斗力不够强,会吃亏。”政政说:“让王翦去监视内使腾。我们第一任务是灭韩。这段时间,足够杨端和跟赵国士兵周旋,让杨端和不打没有把握胜利的仗,打不赢就跑,保存自身战斗力,消灭敌人有生力量,故弄玄虚,放假消息,让赵军摸不清我们军队情况和作战策略意图。待到灭韩战争开始,确定无错,留下年轻的武将辅佐内使腾灭韩,再派王翦和其他副将前往攻赵,牵制回赵救援的李牧。”
尉缭曰:“诺。臣以为,派杨端和为主将,羌瘣为副将,率领河内的士兵,自邺城从南路攻击邯郸;王翦为主将,率领上地的秦军,由井径从北攻击邯郸。李牧查明秦军主力在邯郸,必先奔往邯郸救助,邯郸若失,邯郸以南与魏之间地区必失,不利赵国。魏国弱小,不敢与我国争夺韩国,韩国必失。”政政说:“甚好,就这么办吧。”
尉缭道:“诺。我们现在正在选拔新的将领,其中文武全才选出三个。”政政说:“改日我再接见他们,让他们也跟着王翦去韩国锻炼锻炼。”尉缭曰:“诺。何时把李牧这个眼中钉消灭了,我们才快意。”政政笑着说:“李牧没有野心,赵王糊涂,李牧孤掌难鸣。”
王绾道:“王上,我们可能发现了一个内奸,不知如何开口,是王上后宫中人。希望王上有心理准备。”政政皱眉说:“讲。”王绾说:“是魏美人。”
“我们的人发现她的女官白紫绿出宫,每次都会经过同几个地方,我们便观察了这几个地方。发现每个地方都放着一盆黄色的花。这次白紫绿又出宫,我们便注意了跟她接触的人,又分两拨人跟踪白紫绿和跟她接触的人。白紫绿直接回宫了,跟她接触的人则去了渡口,跟渡口上的一个人接触,那个人直接水路往边境走了。我们的人跟踪了他,在一个客栈里,给他茶水里下了蒙汗药,经过搜索发现了魏美人写给魏王的秘信。我们的人做了一封假信,说道一切平安,把假信放在他怀里,不使他发现。真信在此。”
说着,他把秘信递给了政政,政政打开一个小竹管,从里面取出一个丝绸卷,展开,就见上面写着:“父亲大人一切安好。不孝女一切顺利。秦预备灭韩,攻赵是幌子。祝魏国平安。芝叩上。”
政政看完了,给李斯、尉缭、王绾几个人传看,李斯、尉缭奇道:“如此军事秘密,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她如何知道?若是被魏国知道了我们准备灭韩,魏国失去韩国这道屏障,国土不安,必然先出兵攻韩。”政政说:“先严守秘密。”便不再言语。
李斯说:“我们密切的监视进入我国的每个外国人,了解他们在我们国家都做了什么。日程起居、言谈举止,我们对一切外国人,都抱着可疑心态。没有想到,最大的内奸竟然隐藏在王宫里,臣建议王上,立刻抓捕魏美人,审判她。”
政政说:“不,不要打草惊蛇。现在我们跟魏国还没有正式开战,既然我们发现了他们通敌的途径,正好利用,传递假信息,和获取我们想要知道的情报。这样他们就变成我们的人,为我们服务。”
李斯说:“秘密讯问白绿紫?白绿紫是我们秦国人,明显是被拉拢叛变。”政政说:“不必了。派人秘密调查魏芝身边的一切人,和他们接触的一切人。其他的,过些日子再说吧。”李斯曰:“王上,这很危险。也不能纵容这样的情况啊。”政政说:“接下来我会让白绿紫和魏芝身边的其他女官更方便出宫,你们派人严加监视、调查。”李斯、王绾曰:“诺。”
王绾说:“根据可靠消息,魏王也在犹豫,是否向秦国献纳土地。”李斯说:“给他们加把火。”政政说:“你们办吧。”
王绾又道:“赵国传来口头消息,曾牡丹顺利在赵嘉府里当了舞姬,备受重视。王丙跟郭开相当投合,但是没有机会接近赵王。郭开拿了钱办事很卖力,现在赵王对他的兄长果然疑心大起,各种试探。”
政政说:“李牧、司马尚的情况呢?”王绾说:“李牧万万没有想到,他奉为坐上宾的匈奴大学者阿提拉,竟然是我们的人。阿提拉熟悉汉语、匈奴语,长期在汉人这边游历学习,李牧跟阿提拉无所不谈。阿提拉跟他谈论些匈奴那边的琐事,又说自己在汉族这边的经历,察言观色,向李牧表明,自己是和平主义者,想要将匈奴的医术传播到汉族这边,也把汉族这边的医术传递到匈奴那边。李牧非常喜欢,还满心以为他跟自己是同类。”
“李牧一向致力和平,他的心愿就是匈奴和赵国相安无事,两边的人各自能好好生活。李牧不认为医术的传播会影响战争,所以不加提防阿拉提,因为两人相谈甚欢,还让他跟自己多处几日再走,以了解匈奴那边更多的事情。李牧每天都要杀几头羊犒劳士兵,与士兵共饮食,阿提拉都能跟随在侧。李牧的士兵射箭、骑马,阿提拉的侍从经过的时候也不被注意。”
“他是我们的间谍,装扮成匈奴人,最大的特色就是不引人注意。虽然阿提拉没能获知重大具体的军情,可是明确了李牧为人谨慎,手下将领都是多年跟随他被他信任的老将领,李牧保家卫国的心态很坚定,不会轻易叛变。而阿提拉的侍从,收获更多,李牧的士兵言谈之间,透露了李牧军队的大体人数、优势兵力、兵种特色、李牧手下一些将领的个人特点。军队演练阵法也被他知道零星一点,又跟我们安插在李牧军队里的内奸联系,获知了更多信息。这些内奸,常年在李牧军队里服役,又是赵国人,平日苦于传递信息不易,所以我们所知甚少。”
“阿提拉的侍从为人机警,博闻强记,立了大功,还偷窃加骗了几样武器,让我们获知了李牧军队的武器情况。李牧军队所持的武器不如我们先进。”说着,王绾把几封帛书交给政政,继续说道:“阿提拉和侍从顺利经过赵长城关口,到达匈奴。匈奴人不注意他们,他们又从我国长城关口,到达秦国,把消息传递给我们。”
政政说:“甚好。派阿提拉和侍从回到匈奴,了解匈奴人的信仰,他们蓄养牲畜的方法、帮派人群关系等一切有用信息。致力让匈奴人知道秦国的强大,他们毫无胜算,让他们偃旗息鼓,并且告诉他们秦国的土地不适合放牧。现在我们要对付赵国,其实最大的障碍,只有一个李牧,他的头脑是唯一的威胁。若是给他再训练更多赵国士兵,被他统领,会加大我们攻打赵国的难度。现在赵国可上战场的男子,仍然有60万左右。”
政政来到葭露宫,小梅在屋子里跟宫女、宦官们收拾竹简,好像归拢资料。政政说:“平白无事,收拾这些做什么?”小梅抬头看到政政回来,连忙起身行礼,政政说:“不是一向不用行礼吗?”小梅说:“我有事禀告王上。”政政看着她的脸庞是平静淡然,两个人走进卧室,摒退宫女。
小梅说:“今天发现小红偷窃鹳儿的钱,我批评了她。我说鹳儿家里也不富裕,就算你们家穷,也不该偷同样贫穷的鹳儿的钱。小红站在我面前,低头认错的样子,却诺诺不言。我说我不会把这个事情说出去,但是希望她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小红因此很感激我,对我似乎也比之前更友善。”
政政说:“我早说过,让你离她远点,你却说跟她说的来。不过你揭发她,她可能会仇恨你却装不仇恨。”小梅说:“她表现的对我有感情,有点依恋我。我觉得她可能一时糊涂,被欲望给引的走了错路。”政政说:“你以为你这样做,她就会走上好路吗?也许她会铭记着你没有让她在宫里丢脸,但是若你们还是长久相处,以后在你不提防的时候,她还是可能害你。甚至在你背对她的时候,推落你掉下悬崖。”
小梅有点失魂的坐上椅子,说:“你怎么判断的?”政政说:“把她偷窃的事情公开,这样别人便对她警惕,她无法继续为恶。”小梅说:“王上,宽容她吧?”政政说:“她知道了你的态度恐怕会让别人坑人更多给她。”
小梅说:“王上,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爱你、帮助你,会影响到什么,好的影响还是坏的影响。”政政说:“对我个人的影响,还是对国家的影响?”小梅说:“我其实不是个特别坚持什么的人,做事情经常半途而废。王上,有时我们很爱一个人,当觉得这个人犯的错,使自己不愿意与他再继续来往,这个时候,我们该怎么办?”政政说:“不愿意来往就不往来。”
小梅说:“无法有爱的对待他的错误,为什么不逃避呢?”政政说:“之所以把别人的问题摆弄清楚,让你觉得痛苦,是因为你无法面对对方的黑暗。你不能接受这点。我看你分析自己的问题的时候,经常都还是很勇敢的。你看如果医生,因为病人是自己的亲人,就不敢下针灸,那么亲人的病怎么好?越是关心一个人下针灸越是镇定,这样才可以。”
小梅说:“一个人的身体有了毒害,有时吃药就可以慢慢康复,可是我们找不到解药的时候,往往就会甚至用刀子把毒害的部分给切去。谁都明白切去是为了这个人能好好的活着,我们很爱自己的时候,给自己下刀子切往往下不了手,便找不相干的人给自己切。现在我们要给我们爱的人切,那是比给自己切更无法忍受的。我们还是想要找到解药的,不管这个毒害能拖着病人多长时间,我们都想要尽量找到解药。如果不可收拾,也让我们爱的人自己决定切不切,或者别人去切,总之我们自己不动手。你觉得我是不够爱这个人吗?”
政政说:“你只是不想做切的活儿,而是想要去找解药。”小梅说:“不是的,是同样的疾病很多人都有,还是想要找到解药的。”政政说:“你就是不想做切的活儿。”小梅说:“也许吧。一边想着找解药一边想着切,这种煎熬承受不住。”
政政说:“你若是不能处理小红的问题,我让别人处理。别人就事论事,不会被什么干扰。”小梅说:“什么都会化成无。人所坚持的又怎么会是真理?对于那些被切掉的部分来说,一定有人不想要失去他们。以前,我听到别人痛苦的叫嚣,尤其为了真善美爱而承受的痛苦、呻,吟,让我觉得他们就是真善美爱。可是,我后来可能想,他们叫嚣的越是响,可能他们的罪孽越深。我是一直否定自己的,也否定别人。”
政政说:“在社会里,个人很渺小,个人无所谓,有的是人。你有点过于执着,比如执着真实、虚假。”小梅说:“王上,在我小时候,我不知道分析让灵魂有部分不动好,还是不好,我只觉得想要改变自己,我就改变自己了。我曾经以为自己是全然真的,现在却发现自己有假的。对别人也是。但是我不会放弃执着。”
小梅说:“其实一般人,他们不会去想真理这样的问题,他们只是斗争,他们总结问题的结果会是:‘我跟对了人,站对了队伍。’或者‘我背叛了谁,所以倒霉了。’‘我自己的利益是唯一重要,其他都不重要,其他都是敌人,敌人可以是我的同伙为我所用。’你珍惜真爱,他们会把真爱当成奴役你的理由。”
政政轻声有点软弱的说:“你应该早知道这世界上所有都可以被黑利用。你觉得自己有假,你排斥什么?”小梅说:“有时一个人不够认识事实。就好像我以为你是爱的,现在却怀疑,我又不想去追根究底,因为直觉答案是一片黑暗。我不想要走进黑暗,也不想要发现黑暗背后可能隐藏的爱。”
小梅说:“对不起,我现在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你。也许像你说的,我只是肯定你的白,和同情你,同情是一种害自己的感情,也是一种自恋自怜。也许我爱不起你。”政政说:“那你爱谁?”小梅说:“我只知道我现在想要离开你。”
政政听了感觉身体木了一部分,他说:“其实你很确定你不爱我。”小梅说:“对不起,也许我都不是我。我一直以为自己很独立,不论哪个方面,我能赚钱养活自己,我能有自己的喜好,能有自己的选择。可是我现在也发现,也许我并不如自己想的那么独立。”
政政看着她坐在那里,痛苦的样子,她其实是个很平淡很平凡的女孩,可是你仔细去看,又会发现她与众不同。政政看着她的皮肤,自从跟他在一起以后,有宫女照顾她,她的皮肤逐渐好起来,可是最近她的皮肤又变得有点差。
现在她穿着洁白透明的丝绸做的外衣,里衣上绣着粉色的花朵,也还是显出她皮肤的娇嫩美好。她的手指上戴着小小的绢花戒指,头上戴着大大的绢花。她的嘴唇染着唇膏,眼睛下眼敛以下被画了眼红,眉毛轻柔的上挑,这让她更加妩媚。
政政说:“越看你,越觉得有诱惑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亲吻过爱过的关系。还是很想亲吻你,把你抱在怀里,让你是我的,让你水果一般的新鲜娇嫩。你曾经也做出了爱我的行为,现在感觉到了不受控制,因此烦恼,正说明你爱过我。让我更不想放手。你这样的妆容,多一点活泼的生气,我喜欢。其实像你这么往平凡靠拢,诱惑力还不如小红。其实是你想要发现的更多的真爱,不在意抛弃别人,你爱的是什么精神,你这样的狡诈是我不能挑剔的优点。毕竟我也会觉得优秀的人能帮助自己。我不是只用不优秀的人来拱自己当国王就满足的。”他说着,仔细的看着小梅,说道:“我比你了解你自己更多。”
小梅说:“对不起,我的确会讨厌一些什么,比如斗争,如果我也去斗争,那我就是失去控制。有时选择了一个方向,便无法出现在另一个方向,就算觉得那样不聪明。”政政说:“听你说话,好像吃到你口齿之间的青涩清甜。离开我你会更幸福吗?”
小梅说:“小时候我常常生病,万幸每次都恢复了健康,因为我无法拒绝我的亲人。如果我继续跟陛下在一起,也许我也会变得常常生病。小时候,曾经我被卖到别人家当奴仆,半年就对家没有印象了,那时候我并不难过。”政政说:“后来呢?”小梅说:“后来,父母又找到我,我还是跟他们是家人,我就继续不健康。”
小梅说:“王上!你曾经让我觉得不孤单,因为你我变得更成熟。以前我觉得不随波逐流,永存真心就好,可是其实我根本就是随波逐流,不知道什么是真心。以前我玩世不恭、绝情刻薄、矛盾任性,连自己也不能预测自己下一些时候,会是怎样。现在看来,都是幼稚无知,是你帮助我走出幼稚无知。以前,我喜欢内心干干净净,把不愉快都抛弃,只为了能舒畅的笑一笑。跟一些曾经对我不友好的人相处,做着一些自以为美好的事情,其实我只是选择性遗忘,选择认为美好才是本真的全部。多么虚伪,只因为符合了我的喜好,便被我喜欢铭记,我多么霸道。有时我也模仿一些符合我想象的美好,那时候连阴霾也是美好的,阴霾的天空下着雨,雨是透明的。我希望有把透明的伞,这样我可以更好的看到雨。我喜欢透明,透明是不真实;款款的走路,让自己也觉得美好,是不真实;雨里的花草也不真实。我不是没有走出有雨的天空,解决不了挥之不去的清愁,我只是迷恋上了雨里的生活。也许我是为了爱,才如此,可是,现在我如此怀疑,自己错了。但是我也不想再好像小时候那样,其实小时候的问题也许同样很多,我都忽略了。曾经死亡是我无法复原的伤口,我就活在死亡里,让自己孤独、无声息,因为你都改变。我现在很迷糊,甚至自己阻止自己,去把跟你有关的一切,当然包括我自己,想的更清楚。但是我想,即使自己阻止,也总有一天会明白过去。也许三年也许五年,或者更久。抱着愚昧不放,也许是你说的理性,是我说的因为爱,可是我都跟你没法继续。”
政政说:“我还是没在意你的一些想法举动,可是不论什么人轻易都能伤害到你,让我怎么放心。我不想放开你。”小梅说:“你想我听你的不分手吗?”政政没回答。小梅说:“我现在特别想要在田野里奔跑,让风吹乱我的头发 。”政政说:“我陪你去。”小梅说:“我是想要离开你了。对不起。”她注视着政政。
政政说:“没什么对不起。我不会愿意违逆你的任何意愿,就算我现在不让你离开,总有一天当你觉得够了,不需要的时候,你也会离开。你有自己的追求和坚持,你很自我,希望我们的过去,不会让你的未来不幸福。”小梅说:“不会的。”政政说:“希望你记得的不美好,再不会伤害到你。其实我很希望能跟你一起面对那些不美好。”
小梅说:“你为什么这样轻松的让我离开,我为什么这样糊涂的让自己离开,也许缘份是被安排的。今天听到一个老人说,他被青春撞了一下腰,也许我们也是被爱情撞了一下腰。”政政突然激动又有点痛苦的说:“因为感性,莫名的一些猜测,然后你觉得不对了。你总是因为片刻的肯定或者否定,就对事情作出彻底的肯定或者彻底的否定的结论,说不定下一刻你又变化了。”小梅说:“不会的,我想清楚了。”
政政镇定了一下说:“你甚至不想要看到真实。你在整理资料,是帮我整理的吗?”小梅说:“我若是离开了,这些都要交给别人的。”政政说:“将闾很小,你出宫以后跟着你不方便,还是跟着我吧。”小梅说:“也好,这里有最优渥的生活条件,有最好的老师,也有关心他的父亲。”政政说:“小红的事情,还是按你之前说的,就那样办吧。她就要成亲了,给她一个机会,新的美好的开始。人都追求幸福。”小梅说:“好。”
政政便离开了,他急匆匆的离开葭露宫,院子里树上各色的鸟儿受惊,一大片飞起来。他离开了葭露宫,前往魏芝所在的华仪宫。本来觉得小梅离开,可以轻松的对待,可是一路上,越来越感觉到压抑,心情沉重的想要大喊,想要自虐。可是他没有那样,失控的自己会把一切事情都搞砸。
他来到华仪宫,不让宫人禀告,悄悄走进去,魏芝正歪在炕上看琴谱。政政走进来,她随意的转过头来,眼睛里都是“希望”的动人。她的皮肤在阳光的映衬下像牛奶一样白,嘴唇也被光镀上了一层白,好像雪地里的红梅,艳。她的眉毛和头发,也不像小梅那样黑,而是淡淡的褐色。政政看看她的床单,上面都是绣着大朵的各色牡丹,她的家居服是白色,上面也绣满了花朵。
政政说:“你好看。”魏芝说:“没有人欣赏。”政政说:“你有多爱我?”魏芝说:“想念你的夜和被你想念的夜,都会睡不着,常常失眠。”政政说:“我现在想要欣赏你,也许你不知道我特别喜欢柔软的女人。脱掉你的衣服,就在这床上柔软给我看。”魏芝说:“不。”政政说:“不?”魏芝犹豫的摒退了宫人,犹豫的看着政政,脱下了外衣,不小心动到头上的簪子,头发有些乱了,她想要让头发恢复整齐,却表情也乱了。
可是她很快恢复了自然,扭了一下身体,让身体的曲线更加明显。政政却掩饰着嫌恶,呆呆的看着。魏芝的上身都裸了出来,政政却没有看她的身体,说:“你的****我以前看过不只一次,你也从来没有现在这么不在状态。但是,你一直盯着我,这让我对你更有感觉。”政政看了看她裸的全部,说道:“这样才美丽。你的身体里有一种健康的生命力。”
魏芝低下头,呵呵笑着躺倒了下去,然后她又脱掉下衣。政政说:“你侧躺着,让身体围成一个圈,肚皮在外,头跟脚衔接,两只胳膊放在身体两侧。就围着这朵牡丹花摆姿势吧,听话。”魏芝呆了一呆,想闹脾气,但是还是照做了,政政把她的头发跟脚衔接起来,真的能正好衔接成一个圈。政政说:“到底是跳舞的。”魏芝没说话。政政说:“让我多看一会儿。不要说话。美人的确不该被漠视,是该好好欣赏的。”
他就站着一直看一直看,终于他说:“你坐起来吧。”魏芝便坐了起来,政政看了看,又说:“坐到这个椅子上吧。”魏芝便走下了床,去坐到那个月季花椅子上,她抬起一条腿脚放在椅子上,抱膝甜甜的笑看着政政,另一只脚脚尖点地,表现的那么被钳制之中的柔顺。政政说:“够了。”魏芝有点狐疑不快,拉头发掩盖了胸部,叉腰看着政政。政政说:“这个样子还让我产生了一点欲望。”
他又说道:“以后我来你这里,你就脱光了衣服,我才对你有兴趣。马上冬天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也许你披件皮草,我一样会有兴趣。”魏芝生气的头发似乎要溅开来,说道:“玩我?我是公主,你却玩弄我?”政政说:“你告诉我你跟其他女人怎么不一般?除了你是公主。我身体里疼的有点受不了。”说着他坐下来,坐到了床上。魏芝嘲弄的说:“你怎么了?”政政没说话。魏芝无所谓的转过身体,去拿衣服,说:“谁不会脱,你感兴趣我就愿意脱。我脱,脱的最好看。”
政政说:“让人传饭。”魏芝穿了衣服走出去,让宫人传饭,等到回来,政政说:“我有时会吃饭没胃口,这是什么情况?”魏芝说:“我怎么知道?”政政说:“你必须知道。”魏芝说:“你什么时候吃饭有胃口,对比一下,就知道原因了。”政政说:“帮我找原因吧,我会更爱你。”魏芝本来冷漠、生气的听着,甚至想着报复他让他不知道,听到他说“更爱你”,冷漠和生气都化开了,眼睛喊着泪眉开眼笑。
政政说:“对了,小梅的女官小红要结婚了,她的丈夫李信得了这次武官比赛的榜首,可谓双喜临门。你知道小梅跟小红一向感情很好,所以我想借你几个人用。”魏芝说:“借我人?”政政说:“我想跟她身份地位一样的女官,为她做伴娘,风光的把她嫁出去。你身边能给我几个女官?我再派人去其他妃嫔那里看看,我想每个人抽一个女官。”魏芝说:“没关系,我这边都抽走也行。”政政说:“好。饭菜怎么还不来?”
魏芝不甘愿,却终于蹲坐在他旁边,说道:“这会儿太官府恐怕还没到呢。我这里有点心、水果,要不你先吃点吧。”政政说:“水果、茶水。”政政说:“你刚才看什么琴谱呢?”魏芝说:“随便看看。”玉娘拿了水果过来,说道:“我们美人,只看琴谱,房里的书都是摆设的。”政政笑着说:“哦?拿书当摆设。”魏芝说:“也不是一点不看的。”
政政说:“你有崇拜哪个思想家吗?”魏芝说:“商鞅,把一切事情都安排的条理分明。我是崇拜法家的。”政政说:“怪不得你那么习惯听从命令。法家重刑罚。”魏芝嘻嘻笑道:“秦国之所以比别的国家更让人向往,就在于这里的刑罚带给人安全感。其中咸阳之繁华,更是让天下人向往。”政政说:“不要脸的像间谍。想把你撕碎了,再组合起来,肆意把玩。”
魏芝听了,手脚更老实的摆放在腿上,说道:“当风吹来的时候,你需要的是等待它过去,而不是让它钻进你的耳朵。”政政说:“打心理战,你的敌人是谁?”魏芝说:“不轻举妄动是必须的。不相信爱,怎么会得到爱。得不到,会变本加厉的更猜忌。我太失望了。”政政说:“你先把你蛇一样的眼神心肠洗涤一下吧。”魏芝却说:“你今天想对我干什么?你今天怎么有心情到我这里?你怎么这么激动?”
政政说:“我把你撕碎了还是我爱你,我还想修补你,我不理你才是真无情。撕碎你,因为否定了你,撕碎你的黑。”魏芝说:“我应该学小梅用自命平凡来平衡一下自己的被你重视?否则显得我自己太重大了,让别人也嘲笑我。”政政说:“人都是按自我生活的,就算你装。你复杂。”魏芝说:“我虽然复杂,可是在你面前是最简单的,只是想要跟你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政政说:“简单变成了一种奴性表示?”
魏芝说:“你愿意伺候柳月、小梅,却漠视我对你的爱。你就不贱?你注意了我跟小梅穿一样的衣服,注意到很多我跟她的一样,你不高兴?但这不就是我的成功吗?我既能模仿她的美好,还有我的美好,你不觉得我是个更好的选择吗?你完全可以选择一个更好的人做你的恋人。”政政说:“小梅要离开我了。”魏芝惊讶说:“什么意思?”政政说:“我们分手了。”
魏芝说:“难怪到我这里阴阳怪气。结束就要干脆。你以前跟柳月来回折腾,结果怎样,分的更彻底吧?”政政说:“柳月任何样子也别想靠近我了,就算她变成我眼前我会认为的最好的女子。”魏芝说:“那我不劝你了,你和小梅继续折腾。”政政说:“小梅是一个特别正气的女孩,她的爱情也特别正气、白,要很纯粹。比如我会有嫉妒的占有的莫名敌对的感情,她就会怀疑,她觉得这不是爱,怀疑我对她的爱。所有背叛爱的表现,都会让她远离我。”
政政说:“什么会让你坚持?”魏芝说:“我不怕迷失,我在迷失中才会明白找回自己是很重要的事情。我还喜欢在黑夜里舞蹈,感受黑,看到的只是自己身体动作的影子。坚持?哼。”这个时候,玉娘又端了一盘洗好的水果过来。魏芝说:“女人会为男人而变的,女人心里装满的是男人,自己无所谓。”政政说:“你的男人是谁?”魏芝说:“什么意思?男人有种塑造女人的能力,这是伟大的。”
政政没回答,魏芝又说:“看你好像很可怜,我不会可怜你。”政政说:“难怪你会纠缠侵犯恶意否定歪曲,还装逼受害者对别人的精神。小梅在精神方面懂得止步,不敢越界,这是礼貌。你觉得人是因为爱而性,还是因为性而爱?不能无爱,还是不能无性?”魏芝说:“一定要选择一个放弃一个,不能无爱。”政政说:“就抛弃了。”
魏芝说:“我眼角的痣,是颗坏痣,它代表了我常常会质疑自己可能倒霉。它太难看了,我想要它消失,可是它却越来越耀眼。我只好忽视它。我只要知道今天比昨天更幸福就好。”玉娘说:“我跟美人一起经历了很多难忘的时刻,也让我看到她好像一只小鸟,从把头藏在翅膀下面,到渐渐昂起头,抖动羽翼,准备狂奔,飞翔。我们都爱戴她,希望她能一直美丽、自信、开心的活着。我们是你坚强的后盾。”魏芝说:“你说的我心都柔软了,然后开始后怕,你也太懂我了,有天说不定我杀人灭口。”玉娘笑了笑,退下去。
政政说:“我觉得你有这个痣比没有好看,否则脸白光光的一片,就好像晚上天空没有星星一样无聊。”他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茶说:“用这样五颜六色的容器装茶水,□□提醒食欲吗?喜欢□□的人,看不透□□。”
刑芝说:“宫里人研究的:一月是透明,二月是绿色,三月是黄色,四月是褐色,五月是红色,六月是粉色,七月是紫色,八月是天蓝色,九月蓝黑,十月黑色,十一月灰色,十二月白色。王上也很注意颜色,知道颜色是弱点,是欲望。很多人对颜色攻受,觉得黑色好,能吞并所有颜色。”
政政说:“白色和透明色能让别的颜色都显出来。黑色凸显了色彩就好像丑陋里的美好、悲伤里的快乐。白色里凸显了色彩,就好像美好之上去体会更多美好、快乐的状态去体会更多状态。透明色突出了颜色的肌体,比白色更甚。欲望是一种无理性无善恶的,不知道是什么。”
刑芝说:“小梅有点禁欲。”政政说:“她同时欲望很大。遇到好吃的就会一直吃。一个人一个方面欲望大,其他方面不可能禁欲。女孩的身体是欲望,每根汗毛每粒肌肤都是欲望,但是高楼和车子也是人身体里产生的欲望。你觉得你的人支持你,我看不出来另一面吗?”魏芝说:“另一面是什么?”政政说:“用心良苦。”
魏芝说:“咕咕鸟、幻姬还有很多人支持她们呢。”政政说:“她们为别人着想,帮助别人,别人感激她们,所以报答她们,也算一种交易。这种交易不是她们要求的,她们跟那些人没有默契。你跟支持你的人却有一种默契,这种默契让我反感。我脾气可不好,你要注意。”魏芝说:“他们就是好的,我们就是坏的?”
政政说:“你无法不依赖别人?因为什么?独立是自己一个人能做成事情,依赖是自己一个人不想做或者不能做。你是不能独立?”魏芝说:“有点。小梅没有几个支持她的人,你反而放心。其实你只是不放心。”政政说:“小梅没有圈子,会被有圈子的人不分善恶扑杀而已。你喜欢跟人竞争。”
魏芝说:“我不认为那是错误。关键是让自己的特点突出。我会改正缺点,日近完美。”政政说:“你心里想着‘去他的缺点’吧?以后对我有礼貌点,对别人也是。”魏芝说:“就算别人对我没礼貌?”政政说:“是。别想着暗中对付我。我不排斥别人对我忠诚,不过有时对我不忠诚的人,我也觉得有挑战。女人跟随强者,还觉得自己聪明,也把那当成接近完美的办法。绿茶婊。”
魏芝脸上下不来,说:“你才是绿茶婊。”政政说:“好吧我不说你绿茶婊了。只不过你为了利益愿意放弃其他。锅盖小非要去盖大锅,脚大非要去穿小鞋。”魏芝没说话,政政说:“找男人也是随大流。”魏芝说:“我也敢同性恋的。”政政说:“是啊,你太勇敢了。你不是想跟我好吗?”魏芝说:“你打算放下她?喜欢我?我怎么觉得你戏弄我。”
政政说:“最后几天对她好,从此不再注意跟她有关的。但是可能真的是来戏弄你的。”魏芝难过了的样子。政政说:“不过你倒是真的可能很爱男人,你最爱哪个男人?你父亲,还是你认识的什么人?或者你还有最爱的女人?如果我和你最爱的人在一起,你紧张不紧张,想抓住我还是那个你最爱的人。”
魏芝没有说话,政政浏览她的房间说:“你的东西看来都是精挑细选的,看来很重视生活,有点矜贵的感觉。有时候你见到我,有点点小羞涩,贤淑、怀玉的感觉,心机深不说心里真话,不是那种大大咧咧很开放的,虽然你的性格其实是大大咧咧很开放。”魏芝没说话,但是却很得意。
政政跟旁边的宫女说:“拿笔帛来。”宫女不一刻拿了笔帛,政政画了一条鞭子,对宫女说:“去制作个鞭子,挂在这边墙上。”他指着外面客厅的一面空荡荡的墙壁说:“做鞭子的钱,从你们美人月银里扣。”政政说:“我不排斥任何一种快乐,包括鞭打的快乐,有人也喜欢被鞭打的快乐。你真正喜欢跟什么样的人交往?”
魏芝说:“男人吗?”政政说:“好奇男人。”魏芝说:“既能带回来最多的财富,又有最灵活的头脑、聪明,能让女人过最好的日子。我觉得男人坏,不叫坏,是正常的,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不能给自己抓老鼠的猫,是敌人。”政政说:“你的道德是跟魔鬼起制定的,你的眼神,常常好像暴死的人一样。你要知道你盗版的很多精神是分黑白得到的,你不配有那些精神的。”
魏芝说:“没有人爱我。就算魔鬼爱我也是爱我,不用我只能自己爱自己。你是想要看我死是吧,你是怀疑我爱自己不爱你是吧?我再不自爱就死了。”
政政说:“柳月跟你有点像,小梅跟你有点像,你跟很多人有点像,但是爱第一个跟爱第二个的区别在于,第一个被杀也不想杀她,第二个杀了她也不想被她搞的不痛快一点。”魏芝听了有些怕了,感觉到寒意,以为自己要遭殃。政政说:“别怕,只要不惹我特别生气,毁灭不一定就降临到你头上。”魏芝说:“我就是我自己。”
魏芝说:“小梅不懂情。我心里是有情的。”政政说:“其实不爱鸟女人的男人,才是在你像男人是吧?就算他们不懂你的情?难怪你说爱我,因为我不鸟你呀。我也知道,我要是鸟你了,你能征服我你就没意思了,你也担心被我征服吧。你见了我对芳草不好,明骚不敢,怕是吧?不用再闷骚了,尤其不要跟小梅等攀比,让我不高兴了,你的下场,连洗马桶的宫女待遇也没有。你们都知道,我遇见爱情就容易不冷静,你竟然还敢掳虎须。”
魏芝说:“小梅不懂得爱情,爱情就是跟许多污秽、黑暗有关的。可以造成极大破坏,也可以滋生爱。”政政说:“狗咬了外人,以为主人因此给它吃的是爱,土匪抢了人也说是自己陷入爱情。这就是你的爱情。”
这个时候,听的院子里,有宦官进来跟宫女说:“刚才外面听说赵国又发生地震了,真是天助我秦国。”宫女说:“王上来了呢。”外面的声音就没有了。
魏芝听到了说:“发生地震不地震的,关一个宦官什么事。”政政说:“就算赶上地震的人不是你,你也还是我秦王的妃子,按照你的敌我想法,敌人遭殃你不也应该高兴吗?”魏芝说:“太遥远的距离,我就不在意。我干嘛让些外人的事,打扰自己?再说,地震又不是我的功劳,你不给我赏钱,我高兴什么呀?”
政政说:“对男人,你什么样的喜欢算喜欢一个男人?”魏芝说:“就算不快乐,但是不快乐超不过底线,不过我没有底线。”政政说:“我有次看到你,对比你低级的妃嫔摆权威,自己出了错也不认。”魏芝说:“她本来就应该服从我。”政政说:“那时候你刚进宫。”魏芝说:“你还不是因为是王上,所以我才要服从你。正常的关系,所有人都遵守。”政政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好像喝米汤长大的女人,头发也黑的壮实,好像庄稼一样的健康茁壮。”魏芝又裂开嘴笑了,政政说:“不是说你。又软又硬,是说你。”
魏芝靠到他身上说:“人成熟的第一个标志是,可以为了生存去做自己完全不喜欢的事情。让你的底线是你自己,不是其他任何人,其次你没有沉迷于某种东西,时间受自己控制。我虽然很懒惰,爱找借口,不靠谱,爱逃避,没有毅力,可是我还懂得守规矩,听别人的话。不虐待不成爱。我喜欢了你。就算曾经困惑、挣扎,也不放弃你。因为挑剔,所以不愿意妥协;因为倔强,所以不愿意随波逐流,我不要低品质的任何东西,也包括爱情。”
政政说:“虐待人我倒是能来几下。你若是爱我,虐待自己给我看啊。说真的,拿鞭子还累呢。”这个时候外面有说:“饭来了。”魏芝说:“有我教给他们做的汤,你要不要尝尝?”政政看进来的侍女听到了脸色有异常,说:“你说,魏芝犯什么错了,不说,你跟她一样的罪论处。”
那宫女本来是一个专门传饭的小宫女,年纪小,平时在院子里伺候,此时被政政一吓唬,“扑通”跪倒说:“汤不是美人教给厨房做的,是玉娘教给厨房做的。”政政阴沉的说:“还有呢?”小宫女哭起来,说:“玉娘不让说是她教给厨房做的,因为是美人吩咐过的。”政政说:“玉娘对你真好啊。”魏芝说:“她是我的贴身女官,一定要对我好。”
政政说:“我看这孩子还是去我那边做事吧。”魏芝讽刺说:“恭喜啊,大喜事啊。”小宫女低着头不敢说话,政政说:“我喜欢她。”魏芝发火:“你不喜欢她才奇怪了。”小宫女听着高兴起来,政政看着也不喜欢:“出去吧。”
魏芝说:“你又不吃饭了?”政政说:“你唱个曲吧。”魏芝说:“唱《泽陂》?我唱的一般,我一边跳舞一边唱吧。”政政说:“可以。”魏芝说:“虽然不喜欢小梅,可是她宫里那个沼泽池很美。”政政说:“我虽然不喜欢你,你唱歌也会让我鸡皮疙瘩掉一地,唱的不入流的小破嗓子,好像魔音耳朵难洗净,但是听到你说小梅宫里沼泽池很美,我还是想要听到的。”
魏芝说:“主要是那宫殿布置,沼泽池,花工栽培的好。”魏芝说:“我们其实交谈不多,基本算陌生人。我一定可以把你抢过来的。”政政说:“那你先去自虐吧。”魏芝铁青着脸,站起来,脱掉外衣,来到院子里,让宫女、宦官把一桶水倒在自己头上,然后来到了屋里,让其他人都退下去了。又脱掉衣服,清纯又惹火。
政政说:“你真的去自虐。”魏芝说:“就是要你亲眼看见。”政政说:“服从我的意思?很多人喜欢炫耀被人伤害,也要别人足够善良才会觉得你迷人。或者贴合弱者的心,让弱者觉得不自苦,同情你。如果现在这里有鞭子,看我不揍你,保准会让你皮开肉绽,比现在更惨。”魏芝说:“但是你还是会更喜欢我吗?”
政政说:“正好我现在很疼痛,每次离开我爱的人,都是疼痛的开始,这疼痛很难止息,也许虐待你会让我清醒。”魏芝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政政说:“为什么我不喜欢你,你不想懂得我也不想懂得。”他拉过魏芝的身体,看着她的嘴巴,说:“嘴唇卷卷的,带着勾引的性感,想要被亲吗?想要我怜惜你?但是我不喜欢。”
他叫了一声:“小越。”一个日常跟他的宦官走了进来,政政说:“把你的鞋子给我。”小越就出去拿了鞋子过来,政政把鞋子放在她嘴唇上碾了几碾。魏芝说:“我要自杀,你会后悔现在这样侮辱我吗?”政政铁青着脸没回答。魏芝似乎崩溃了,愿意被任何对待,政政看的厌恶。
魏芝又突然大笑:“哈哈哈。来虐待我?你有洁癖我就没有吗?你被别的女人玩够了”政政铁青着脸说道:“小越,吻她的嘴巴。”小越吓的说:“王上。”政政说:“抗旨?我现在就杀了你。”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小越赶紧闭着眼睛,碰了魏芝的嘴巴一下。政政把她摔在地上,魏芝说:“我是无辜的,如果一个不干净的我,你才满意,我忍得住。”
政政说:“像你这样闷骚的女人,竟然还敢说自己是干净的。各人有各人天赋。”魏芝说:“我是干净的。”政政说:“你自圆其说吧。”说着,他把魏芝拖到了里间卧室,又说道:“我现在想要用一个铁钩子,跟你性,交,可是手边也没有。便用匕首吧?”魏芝痛苦的大声嚎叫道:“用匕首会死!你究竟什么不满意?真要杀死我就杀死吧。”政政把魏芝摔到床上,魏芝想要逃跑,政政抓着她的头发,又叫“小越”。
小越哆哆嗦嗦的走了进来,政政对魏芝说:“你若是不老实,有你更多苦头。”魏芝说:“我错了,但是如果我死了,你也会麻烦的。我求求你了,你想要我怎样?”政政说:“那我就用匕首柄吧。”然后,他就把匕首柄插进了她的身体,魏芝尖声大叫,痛苦的欲死,却不敢激烈的动。政政放下匕首,自己性虐她。她已经麻木、痴呆,不流泪,不尖叫,眼睛也无神了。
政政看了看她,说:“你还干净吗?”魏芝却不作答。政政鄙视的说:“这样一点黑暗你就受不了了,还爱黑。好乖啊,傻了吧?真听话。小越,上来上这个女人。”他走下了床,整理衣服,把匕首放进怀里,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小越战战兢兢的上了床,爬到刑芝身上政政就一直看着他们交合,然后魏芝终于动了一下。政政说:“够了,你下来吧。”小越就下来了。
说我保护她的梦
说这个世界
泪一滴在左手凝固成为寂寞
往回看有什么
那女孩对我说
政政呵呵笑起来,说:“昌平,附近是六绝楼,我想去那里坐坐。你去吗?”小雪说:“六绝楼,听说很高级的地方哦。”薇雨说:“我想要回家,我在外面好久了。”政政说:“薇雨,你说刚才你们去了什么地方,你说了我帮你达成一个愿望。”薇雨说:“什么愿望都可以吗?”政政说:“你先说愿望,看我能不能达成,你再说你们去了哪里。”
小雪紧张的拉着她的胳膊,她说:“没事。我就不信他什么都能办到。”政政说:“六绝楼的门票我都能搞到,你看我还有什么不能办到?那里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你肯定感兴趣。我付钱。”薇雨说:“我不回家了,我们去六绝楼吧。”小雪说:“诳人呢?玩小孩?”政政正色说:“没。我都是实话实说的。我确实引诱了你们一下,当然你们可以不被引诱。”
薇雨说:“没关系的,你爸爸跟他是朋友。”政政笑着说:“正是。我不会玩朋友孩子。”几个人便上了车,去六绝楼。上了车,政政自言自语:“难怪我爱柳月的时候,天气逆反,冬天好像春天,变得暖,甚至不用穿棉衣。说不定有什么道理。”
一个人心中只有一个宝贝
久了之后她变成了眼泪
昌平指着台上唱歌的一个女人,打了声招呼,跟不远处的小二说:“去跟她说,爷有赏。”小二说:“公子,尺哥儿不陪酒,也不受客户的赏钱。选个别人吧?”昌平说:“你跟她说,她唱的好不是因为她牛逼,是她的同伴傻逼。”薇雨说:“还是脱不了逼呀。”政政说:“真大胆。”薇雨说:“跟大男人混在一起,就得大胆呀。”
昌平站起来对着小二和周围的人说:“我是一只鹰,应该在天上。”薇雨说:“你爸爸怎么了?”小雪笑着说:“他想做鹰。”昌平大踏步的走向台子,在台子边拿了一个琵琶,上台对那个叫尺哥儿的女孩说:“尺哥儿,听我给你唱,唱完有惊喜。”说完就弹奏,唱起来:
到了六绝楼,赵高报了姚贾的名字,几个人便进去了。就见里面杯盏闪闪,人们交声谈话,好像蜜蜂一样嗡嗡作响。台上台下,许多穿着辉煌灿烂的艺人,或者表演,或者卖笑。几个人跟着赵高,来到一个雅静的地方,赵高自去点宴席。
小雪和薇雨说:“很热闹。”昌平说:“这里卖艺的人,都是鸡中翘楚。”政政说:“卖艺总不算卖身,鸡能做这个,也算走了好道。”薇雨说:“好走的道就是正道。”薇雨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我突然就觉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不会倒霉。”
政政说:“那你说春夏秋冬,为什么不是冬秋夏春?”小雪说:“可能因为树木在春天发芽,冬天枯萎,一个人也有生就有死,所以不是冬秋夏春。”政政说:“那么为什么不是,一个人有死就有生?”小雪哈哈笑着说:“因为冬天过后是春天呀,所以一个人也有死就有生。”
小雪想了想又说:“人们老打仗,死的多,生的少,就变成春夏秋冬的了。人们老打仗也是为了生。”政政说:“那你怎么就认定四季和万物,跟我们人类是一样的规律呢?你相信这个规律,对你有什么帮助呢?”小雪说:“是别人说了我经过自己的判断,觉得有道理。”
这个时候,一个俊俏的男人跟一个男子,挽胳膊靠肩的走过。昌平看了说:“这个女子女扮男装出来野,谁也驾御不了她。富家子嫌她桀骜不驯、不守妇道,达不到豪门媳妇的标准;姚贾论名气、地位、脾气,不能与她匹敌;勉强搭配的赵国的一个商人,她家里人又不同意。现在不知道有多饥渴,才跟这个烂男人在一起,三天三夜都混在秦楼楚馆。”
政政说:“她是谁家的女儿?”昌平说:“魏国外交官的女儿,很多男人都望其颈背。”政政说:“你喜欢她?”昌平说:“最近我对她很失望,我希望那个男人去死。”政政说:“这个女子模仿男性,有些女人是喜欢模仿男性的,就好像把男人当成一件外衣穿着。的确有她的美妙。”
昌平说:“其实,我想要的是一个安静美丽的女人,身材很好,温文尔雅,有着高高的鼻子、甜甜的微笑,会崇拜我,会嫉妒我,身心都是我的。我也身体欲望都是她。”小雪说:“爸爸说的是他自己的女身?他自己。爸爸老是对人没有安全感。他也不给别人安全感。”昌平说:“台上这个女人让我觉得靠谱,就很有安全感。”
她就这么思忖着,从后面车上又下来一个人,那人走了过来,昌平见到他,赶紧说:“爷,你怎么也在这里?”政政说:“看到你,打声招呼,这两个小女孩是谁家的孩子?”昌平说:“这个是我女儿,叫小雪。”小雪说:“她是夏家的五小姐,叫薇雨。”
政政说:“挺漂亮的两个小女孩,刚才看见你们站在路边说了半天了,说什么呢这么起劲?”薇雨说:“刚才我们去海……”小雪赶紧拉了拉她的胳膊,薇雨又说:“刚才小雪说人有前生来世,因为庙里的人那么说的。”
政政微笑着说:“哦,小雪信这些?”小雪叹息一声说:“不由得不信啊。”政政说:“此话怎讲?”小雪说:“你看春天过去了,第二年又会回来,一年四季不断的轮回。万事万物也这样,我们人为什么就没有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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