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启传

掌柜笑容可掬的把夏启等人引进客栈，亲自给夏启等人斟茶。

羽江掏出几个贝币，扔到掌柜的面前，掌柜的急忙捡起来，连声道谢：“多谢小爷，多谢小爷。”

羽江放下茶杯，哗，打开玉扇，摇了二下，指着黑水河方向问道：“掌柜的，那条臭气熏天的河是否就是黑水河？”

夏启想起了灰袍人的话，愈发觉得此人十分怪异，既然已经来了，就必须过去看看，扭头看了一眼羽江，羽江完全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摇着玉骨小扇说道：“明天一早，我们就过去看看，是鬼是神，见了面就知道了。”

掌柜的脸色微微一变，连连摆手道：“几位小爷，万万去不得啊，那里太危险了。”

羽江把扇子收了起来，奇怪的问道：“噢，掌柜的，那里有怪物不成？”

掌柜的摆了摆手，“怪物倒没有，那污水有毒，要是沾上了，不出三五日便会溃烂，直至全身的肉全部烂掉。小老儿看几位小爷年纪轻轻，相貌堂堂，实在不忍心看着你们就此送了性命。”

夏启和羽江都向掌柜拱手道谢，羽江把玉扇打开，不解的问道：“就没有办法治疗吗？”

“除非立刻把沾上污水的地方砍掉，别无他法，不过，听说最近来了一个神医，可以治愈污水之毒。”

羽江好象联想到了什么，“这个神医叫什么，从哪里来的？”

掌柜的摇了摇头，“听说很年轻，其余的，小老儿就不知道了。”

“他现在哪儿？”

掌柜的又摇头，“这位神医行踪不定，谁也不知道他会去哪儿。”

“多谢掌柜！”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起程，奔黑水峰而去。

在离黑水峰十多里的地方，夏启发现前面污水横流，污液四溢，偶尔会看到惨白的尸骨，十分瘆人。

再抬头向上看，远处雾气缭绕，阴气森森，一位山峰高耸入去，若隐若现的飘浮在半空中。

难怪掌柜说没有人登得上山峰，有黑水挡着，根本是过不去嘛。

一行人愁眉不展，夏启觉得灰袍人没有必要骗他，如果正如灰袍人所说，那么，玛央就在附近，夏启不由得更加焦急。

尽管都早早的做了准备，大伙都用湿布捂着鼻子，可实在太臭了，一行人只好往回折，走了数里地，延着一条叉道向南走，走了不多远，看到迎面来了一个人。

在这个恶臭熏天的鬼地方，就是飞鸟走畜都看不到一只，竟然能遇到大活人，所有人都感到好奇。

夏启催马上前，离着数十步便向对方施礼，“敢问小哥，可否知道神医在哪里？”

在夏启的心目中，萁子、灰袍人和神医都是一路货色，神经兮兮，装神弄鬼，或许，能通过神医打听到萁子的行踪。

那人背着一个竹蒌，身穿青色长袍，已经有些破损，可洗得十分干净，整个人看上去很整洁，不过，对方的脸上包着布巾，露出一双眼睛，看眼神，似乎在十六七岁的样子。

少年向夏启回了一礼，朗声答道：“小弟来此半年有余，从未听说过有什么神医，想来，几位大哥一定是误听了别人的传言。”

总算问出一点点线索，夏启连忙问道：“是否有女魃的庙宇或者祠堂什么的？”

掌柜的摇了摇头，“女魃是恶神，没有人给她建祠立庙，不过，由此向西南五十余里，有一座山，叫黑水峰，传闻，女魃就住在山上，可是，没有人能登得上山峰。”

“你可听说一个叫萁子的老头？”夏启急忙问道。

掌柜摇了摇头，夏启看了羽江一眼，想起了关于女魃的传说，又问道：“你可听说过旱神女魃？”

掌柜来了劲，干脆坐了下来，“听族里的老人说，旱魃一过，赤地千里，被视为恶神，发配到了黑水河，并留下喻令，黑水河水清之日，便是她洗脱屈辱，重见天日之时。”

这就是传说中的黑水河？

夏启环顾四周，才发现十分荒芜，看不到一个人影。

灰袍人要他来黑水河找萁子，可眼前的黑水河一眼望不到头，竟然有多长，无从猜测，扭头看了羽江一眼。

“回爷的话，此河确实是黑水河，有一千多里长，数十里之内，草木不生，人畜全无。”

夏启和羽江都颇为吃惊，他俩虽然知道黑水河，却不知道此河竟然有一千多里之长。

又冲跟着身后的小二吩咐道：“快把各位大爷的马牵到后面去喂草，还有，快去烧水，给各位大爷洗洗身子。”

夏启、羽江等人把马缰绳扔给小二，并吩咐随行的士兵过去帮忙。

羽江的白色貂皮大氅早已经换成一身白色袍服，手中的玉骨小扇仍然一如既往的摇着，嘻笑道：“看来，我们得找个地方息下脚，慢慢打听啦。”

夏启不甘心的向四周看了一眼，仍然看不到一个人影，甚至连飞鸟走畜也看不到一个，腐尸的恶臭实在难闻，只好带着人下山。

景致虽然美好，行走起来却让人苦不堪言，山路崎岖，绝壁悬崖处处可见，看上去，明明前在眼眼，经常要绕了数个时辰，甚至好几天，才能到达。

这一日，夏启看到远处有一条黑龙盘旋，一阵风吹过，腐臭扑面，奇臭无比，令人作恶。

到了傍晚的时候，才找到一处小镇，小镇并不大，只有数十户人家，房屋多半是翠竹建成，一般为二层。

一路下来，梁州人烟稀少，这个镇子算是比较大的一个。

在一个挂着客栈的竹屋前，一行人下了马，店里的掌柜看到来了不少客人，十分欣喜的迎出来，“各位大爷，小店有上房，快里面请。”

进入梁州之后，夏启发现，这里的地势与雍州大不相同，与涂山的山丘平原则完全不一样。

一路上，山峦起伏，层峦叠嶂，遥遥望去，十分的壮观

山中的景致，夏启看着十分新鲜，涓涓溪水，奔波不息，瀑布自云端飞流直下，发出隆隆巨响，十分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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