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晋第一纨绔

石凡惭愧，我说过这段话吗？

“好了，你就别夸我了，还是说说坏消息吧！”

虽然假装不在乎，石凡还是很好奇的想听听。毕竟对老管家这个岁数而言，他认为的坏消息铁定好不了。

陶侃在路上冲石凡竖大拇指，郎君威武啊，倚翠楼都快被你摇晃倒了。

有那么夸张吗？搁在平时石凡和他讨论会女人，今天没大有心情，转而问：“岐思远哪去了？”

“那夯货，新婚燕尔，每天晚上翻山越岭，估计是累坏了，又爱喝口酒，估计这会还没醒！”

“随他吧！”

论才能，岐盛属于异类，平常事并不安排他做，能少喝点酒，关键时刻出个主意提个醒，他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平时半个时辰多的路程，清晨人少马儿跑得快，今天很快便到了。如意巷被整个的封闭，有禁军在行走，带队的是新提拔的殿中将军孟观。

“多大点破事，还要孟将军亲自出动？”

孟观见石凡来了，连忙起身过来迎接。他以前是殿中中郎，帮杨骏夺权没得封赏，帮贾南风除杨骏还是老样子，写好的诏令被汝南王拒绝。现如今帮着贾南风再灭汝南王，总算提拔殿中将军的职务。据说朝廷近期还有新的诏令，石凡将正式任命北军将军兼领右卫，而他孟观则有望升任左卫将军，统领熊渠虎贲。

不管怎么说，无论现在还是将来，石凡都是他的上官。孟观客客气气迎石凡进去，边走边介绍道：“上面的旨意，你知道的。”

上面，自然是指贾南风。不止是权势，这女人即便是床事，也喜欢居高临下在上面抖动。不知谁人传播，宫内很多人都知晓皇后娘娘的怪癖，一般提起贾南风的时候，都喜欢大拇指向上翘，说一声“上面”。

石凡问：“府里人没事吧？”

孟观答道：“莫将知道你与潘家的关系，怎会为难他们？只是在院门贴了封条，不许人随便出入而已。”

石凡在想：“皇后娘娘所求何物？”

孟观摇头，贾南风一向以来做事的目的性很强。包括这次的刺客事件，她借机利用的很好，迫使一些人露馅逃跑，一些人急于投靠，更多人不得不掏出腰包，主动为河西百姓的吃饭贡献力量。。

唯独对潘岳，孟观和石凡一样没想明白，他是一名文士，以前确实错误的投靠杨骏，好在没有犯什么错误。前阵子朝廷已经赦免了罪过，现在对付他到底何意？两人想的脑袋疼仍无结果，孟观守在门前，石凡一个人走了进去。

潘府几十口人，相比金谷园渺小的很，但总体来说算个大户人家。除了家主潘岳，他的老母健在，夫人杨氏在家主事，其余便只有女儿金鹿。她是潘家唯一的孩子，可谓潘岳的掌上明珠。

石凡先后拜访了潘岳的老母与夫人，最后才走到外面院落里的石桌前，潘金鹿跟在了后面，不像前段日子那么喜欢蹦蹦跳跳，虽然认识时间不长，石凡发现她长大了许多。

“凡哥哥，父亲说，你会来救我们的。然后，你今天就来了。”

石凡坐在石凳前，说道：“哥哥今天还不能带你出去，但你放心，大家都会没事的。”

潘金鹿乖巧的点头，两手托腮感叹道：“为什么每次有危难，凡哥哥都会及时出现，像个英雄一样。”

石凡笑道：“我不是英雄吗？”

“英雄都骑白马！”

石凡乐，府里有的是白马，改天骑白马来见你。

小姑娘还在扒着手指头数，像是自语的说：“上次坏人来了，你带兵来救我们，这次还是。”

石凡忍不住嘲笑道：“就两次，还用数指头吗？”

小姑娘娇羞的瞪他一眼，很显然他数的和石凡不一样，在石凡看来是两次。但是她心中默许的，未必如此。

“凡哥哥坏！可凡哥哥好！”

到底是好还是坏，女孩的心思不能猜，石凡说道：“金鹿妹妹，你不用当回事，反正你是我没过门的妻子。等你长大了，漂亮了，我就娶你！”

潘金鹿吃惊道：“你是说我现在不漂亮？”

天地良心，石凡只是随口一说，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女儿，遗传学上说女儿随爸爸多一些，怎么可能不漂亮？

潘金鹿见石凡改口才满意，不过旋即失落了，“凡哥哥是个了不起的大英雄，不过你骗人，将来你才不会娶我呢？”

石凡尴尬道：“开个玩笑而已，金鹿妹妹莫要当真。你也知道兄长我婚配襄城公主，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妹妹还是要听叔父教诲。”

潘金鹿突然问：“要是那天没有皇帝的圣旨，我们订婚了，你是不是该娶我了？”

拉倒吧，你当我是看孩子的吗？石凡不忍直说，便客气道：“缘分这东西妙不可言，可能转身的擦肩而过，却是前生五百次回眸换来。也许每日常见却不识，世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此。至于你我，兄长我是妻妾成群，妹妹你却青春正茂，叔父一定会为你寻一个如意郎君。”

潘金鹿的眼神有些落寞，放在一个十岁孩子身上很是奇怪，他不高兴的嘟着小嘴道：“即便要嫁，也要找到凡哥哥这般的英雄了得！否则金鹿愿一生不嫁，跟随母亲常伴一生。”

石凡不好接话，和半年前最初见面时候不同，虽然她只长大了半岁，却显得成熟了许多。大晋这个时候的女子早婚，通常十三四已经嫁作人妇，潘金鹿现在快到十一岁，离嫁人也就两三年的功夫。

石勒从外面大步走进来，在石凡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石凡直接从石凳上站起，嘴里嘀咕道：“怎么总是出事，能不能叫人消停会？”

潘金鹿问：“凡哥哥，怎么了？”

石凡看看她，又看看石勒，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外面在四处抓捕青衣会的人，而叔父却被要求交代问题。青衣会与叔父哪有什么关系，莫非贾后针对的是我？

石凡惊道：“我知道了，快跟我去找叔父，我猜出皇后娘娘要什么了。”

没官就是收归朝廷来安排，可能作为官妓，也可能分到哪个王府做婢女。石凡想想都头疼，怎么贾后连卫瓘都能放过，唯独对潘岳动真格？

石凡没耐心闲聊，带着门外等候的石勒与陶侃出门，直奔如意巷而去。

“小郎君说，先听好消息的。还说，坏事让我去解决。”

“算了，算了，不和你计较，快说说怎么回事！”

老管家呷了口茶水，说道：“就在昨夜，宫里派兵查封了潘府，任何人不得外出，也不得进入。至于潘安仁本人，据说暂时还可以自由，朝廷命其三日内说清与贼人勾结真相，否则全家入狱，女眷没官。”

“桃花源侯林派乌鸦送来消息，王匀收到金谷印社制作的十本《巧夺天工》很高兴，医者张祺也收到了《伤寒杂病论》、《疗妇人方》等十几卷书的印刷本，以及小郎君送给她的《青囊书》、《五禽戏》。他们写信对小郎君表示感谢，并同意将祖辈的书公之于众。”

石凡高兴道：“太好了，立即让印社加快印刷，十日内铺满洛京的几个书局。”

石凡决定将这套书作为一个系列发行，既有医学类的著作，包括张仲景的《伤害杂病论》，华佗的《青囊书》，《五禽戏》更像是养生保健，而《巧夺天工》是石凡对马钧诸多发明及想法的总称，内里包含织绫机、龙骨水车、指南车、水转百戏、诸葛连弩等数百种物件的设计。

“如意巷潘府出事了！”

石凡惊道：“你怎么不早说？”

哪句话，石凡说的话太多，自己都不记得。

“提到琅琊王家王戎爱财与王衍厌财，小郎君说他们都不对。真正的答案是，钱财如风至，视若粪土归。有财却不爱财，惜财却不恋财，散财却还有财。此为至高境界，远胜王家两兄弟。”

老管家问：“小郎君真决定将这些东西告诉所有人吗？”

“是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坏事不说不行！”

石凡无奈：“那……还是先说好的吧！”

老管家提醒道：“小郎君深谙生意之道，岂不知无论是医书还是《巧夺天工》，其中可用来生财的门道众多，错过何其可惜乎？”

石凡笑道：“我当然知晓，只是时间紧迫，我没法悠闲的一个接一个转化成钱财。现在要做的是让所有人知道，让所有人去想，怎么借助医书治病救人，让自己更健康。看了《五禽戏》后怎么修习，从而延年益寿。看了《巧夺天工》后，看能改变什么，能继而创造什么，哪怕他们转化成赚钱的工具，我也乐于看见。”

老管家愣了半响，感叹道：“小郎君说过一句话，我一直不信，今日观来确有其事。”

天没亮老管家就来了，石凡从绿珠、红旖姐妹房中出来，踩在木质的楼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老管家说道：“小郎君，今天有两件事情，一件好事，一件坏事，郎君先听哪一件？”

“说说好事，坏事你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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