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晋第一纨绔

她好话说尽，大块的骨头肉递到他嘴边，甚至还露出胸前两团黑漆，全然没有吸引到司马衷的注意。贾南风感叹，若是石凡在就好了，上次在船上就是他帮忙。

贾南风深知，宫外的楚王等着要圣旨，她索性豁出去了，扑到司马衷身上硬抢，同时还招呼齐王司马冏，快些来帮忙。

司马冏有些害怕，毕竟他们对付的是皇帝。若是司马衷对殿外吼上一嗓子，随便说上一句，把这些人给朕杀了，恐怕贾南风和司马冏都不好收场。

“你不杀他，他会杀你，这是你死我活的搏斗，不在可以恨的范畴。”

石凡只好带着杨奕，队伍汇集后向太尉府进军。

石凡赶到的时候，司马玮已经攻克王府，正在四处搜寻罪魁杨骏。各队的头领纷纷回报，没有发现杨骏踪影。同时让楚王郁闷的是，杨骏的很多同党明明在府内，怎么会一个也寻不见。

定然是府内有密道可以出去。

楚王醒悟，当即命公孙宏、孟观分别带队在附近搜捕，命舍人岐盛分派人手去各城门拦阻。

司马玮见石凡出现，笑道：“浩然，你出来的晚了，功劳全没了。”

“刚才听说刘豫的左军正在进发，若是寻见杨骏，他们还会继续作乱，楚王还有功夫笑？这么大的功劳不是还没人认领吗？”

司马玮道：“浩然见识深远，绝非他人可比。本王正为此事犯愁，最好在刘豫出现前杀掉杨骏，到时候群龙无首，自然容易很多。”

“殿下觉得，没了杨骏，刘豫就难能为也？”

司马玮诚实道：“未可尽知！”

“殿下可能不了解刘豫其人，性粗莽而贪小利，有义气而恋小家，若能处置得当，无须大军进发，凡一人可擒之！”

楚王竖起大拇指，承诺道：“若浩然能拿下刘豫，瓦解左军于无形，本王为你记头功。若浩然能顺便抓捕杨骏，或当场斩杀，本王的功劳全归你！”

石凡摇头，“凡绝不抢殿下的功劳，攻克太尉府才是重中之重，绝非击败左军、擒获刘豫可比。杨骏此刻已如丧家之犬，他一向并无名望，又不是血统高贵，一旦落魄非但无人跟随，可能还会被人落井下石。因此可见，是否抓到杨骏并非关键，机会留给别人吧，凡请出兵迎接刘豫。”

楚王大手一挥：“浩然，请！”

石凡纵兵出门，向着左军出现的西门进发。

行军途中，石凡悄悄喊过杨奕：“朝夕，你是否想救令尊一命？”

杨奕点头，以前再多的恨，终究还是父子情缘。

“郎君，若是能救家父，保证让他隐居深山不再出现。而我杨奕将投身郎君麾下，为你效犬马之劳！”

石凡没时间说客气话，直接布置道：“我刚才向潘叔父打听密道的出口，大致能猜出令尊逃亡的路线，一会我去迷惑各路追兵，你骑马带上令尊直接从西门逃走，那里暂时没有楚王的人把守。记住两件事，第一千万不能与左军将军刘豫相见，令尊败势已定，再做抵抗只能徒增伤亡。第二是此去就不要回来，更不要企图打听朝廷消息，如此可保令尊安享晚年。”

杨奕猛的点头，眼中泪花盈满。

杨奕实话实说：“富贵时候不愿相认，如今他大难临头，总要见上最后一面。”

石凡问：“我是你父亲的敌人，将来不会恨我吧？”

……

石凡带少先队快速前行，刚上铜驼街，迎面遇到堂弟石超带另一支队伍汇合，主要由石凡在武库的守卫组成，其中还有石勒与杨奕师兄弟。

别人尚且好说，看到杨奕他愣了。今天讨伐的是你父亲杨骏，少年你来做什么？

平时，用玺都是散骑常侍段广所为，他看了眼黑胖的皇后，心中略有恐惧。但是职责让他必须站出来，段广拿起了诏书，刚读了两句吓出一身冷汗。诏书上说，罢免杨骏太尉一职，以侯爵身份回府待罪。

杨太尉何罪之有？为何要罢免太尉？

贾南风横了他一眼，怒道：“谋逆贼人！滚开！”

他们历尽艰辛，贾南风终于将玉玺抢夺到手，等她到了案板前，发现青纸诏书没了？上面有着中书省的签章，重新办理需要耗费时间。

地上的段广不见，贾南风明白，趁着她与齐王争抢玉玺的时候，段广逃走前拿走了诏书。对此她只能叫苦不迭，吩咐齐王司马冏迅速重新办理，同时是派殿内兵卒抓捕段广。

侍卫都在门外，齐王司马冏亲自上前，扭住段广的双手摔倒在地，又狠狠踏上一只脚。

贾南风再想用玺就难了，痴帝抱在怀里紧紧的，丝毫不给抢夺的机会。

贾南风伸手去取司马衷腰间悬挂的玉玺，这一次比在船上时容易许多。他正在吃奶，没注意就被贾南风取到，要在青纸诏书上用玺。

段广一急跪倒在地：“至尊做主啊！杨太尉受先帝嘱托，辅佐陛下治理天下。他年老无子，并无不臣之心，哪里会谋逆！”

贾南风顺从的靠在他身上，任由司马衷恣意妄为。但是让贾南风失望的是，他只知道吸食永远出不来的乳汁，却不知道女人的内心到底渴求什么。毫无疑问他是个愚笨的人，但贾南风觉得，他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司马衷每天只知道吃喝，却轻而易举拥有了全天下。而自己历尽艰辛的孜孜以求，却仍然面对一个接一个的敌人。

齐王司马冏缓步走进，将手里的青纸诏书放在了案板之上，等待贾南风用玺。

段广一哭，似乎惊醒了司马衷，他的嘴巴从贾南风黑乎乎的物件上挪开，一把抓回了玉玺，捂在怀里看着贾南风。

“南风坏！南风坏！不准抢朕的东西！”

贾南风差一点就完成任务，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要飞了，她气急败坏道：“此人胡言乱语，扰乱圣听，给哀家拿下！”

太极殿的一侧厅堂里，痴帝司马衷和往常一样端坐，大块的肉端上桌来，他啃得兴高采烈，啃得花样百出。

今天是他的寿诞，虽然只是三十多岁的年纪，但他是这个国家的王者，所有待遇自然与旁人不同。因为寿诞的关系，他一大早被从被窝里提溜出来，皇后贾南风早早坐在身侧，服侍他吃各种东西。

司马衷觉得，那么多的宦者宫娥，唯独南风最懂他的心意，见到她会有一种依赖的感觉，如同调皮的孩子见到可以依偎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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