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醉梦(二)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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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侮气!去死吧!”父亲气轰轰地出去了。

父亲原来想害死母亲的计划没有实现。母亲心里非常清楚,她的男人铁了心要和自己离婚,婚离不成,就想要自己死。如果自己难产而死,这桩婚姻就宣告死亡。

张嫂扶着母亲睡在床上,用一块布堵住了下身,流着眼泪说:“求姣,你命苦!就靠菩萨保佑了,我去喊你娘回来!”

张嫂说:“带巴的,你妇媳被你儿子害得快死了,快送医院吧!”

奶奶来到床边,看着母亲苍白的脸,怀里抱着像一只小狗似的怪胎,便问:“是死胎吗?”

母亲高兴地说:“活的,活的。”

“娘,我的事不要你管,我说野崽就是野崽。”白衣男子就是龙卫国父亲,他父亲是公务员,他在单位的办公室有一个新来的大学生,俩人已经有了一腿。那个大学生已经怀了我父亲的孩子了。那个大学生长得比他母亲长得好看,父亲决定与母亲离婚,和那个大学生结婚。父亲只希望他死在母亲的肚子里。所以才出现母亲生我的时候父亲在楼上滚坛子的一幕。据说这样做,干扰母亲的心智,让儿子胎死腹中。

接生员张嫂叹了口气,摇了摇了摇头说:“当领导的,心也这么毒。”

“求姣,用力用力快出来了。”

母亲吃力地点了点头,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

一会儿,奶奶回来了,第一句话就问:“生了,是伢崽还是妹崽?”

正在这时,母亲不知从那里来的力气,从床上一跃而起,从父亲手里把我抢在手中。厉声说:“这是我的崽,不许你碰!”母亲突然大叫一声,哎哟!顿时,下身大出血。

张嫂员说:“青松,不好!快送医院。”

突然,屋外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隆声音。父亲吓得停止了滚坛子。天空阴沉沉的,但很快又阳光灿烂。

他大声地哭着,声音传得很远很远。但很快便没了声音,我没力气哭,我感到饿极了。我终于来到这个世界。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父亲在楼上滚坛子,希望母亲难产而死。父亲从娶回母亲的那一天起,就没有和母亲说过话。这桩婚姻是爷爷和奶奶包办的。结婚过门的那天,父亲悄悄地溜走了。母亲怀我的时候,父亲一直说母亲怀的别人的种,要与母亲离婚。由于爷爷和奶奶的阻拦,离婚一直没有离成。随着肚子的一天天大了起来,母亲一直委屈地忍着。母亲长得并不漂亮,不善言辞,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初中毕业后,就跟着外公外婆打点麦店生意。母亲主要负责记账算帐。父亲家里穷,父亲读高中和大学的钱都是外公外婆资助的。外公和爷爷是自卫还击的生死兄弟,俩人发誓接婚后生下的儿女结为亲家。可是,父亲不爱母亲。父亲总说母亲肚里怀的崽是野崽,其实是不怀好意,为自己离婚找借口。父亲每次找借口打母亲,母亲总是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不让父母的拳头打自己的肚子。任父亲打个够,不叫也不哭。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母亲总是坚忍着。母亲不善言辞。一切的苦难总是往肚里咽。

“她生的是野种!”白衣男子心存歹毒地说,“我不要这个崽,我要他死!”

“你胡说霸道,娘还不晓得么,从过门到现在,她没有离开家一步。这个儿子就是你的。”

他从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时候,我只哭了三声,就沉默了。因为我根本没有力气哭。龙卫国从娘肚里出来的时候,只有大老鼠那么大。接生员把我捧在手里说:“求姣,崽是生下来了,这孩子还没成形,带不活。要还是不要?”

母亲说:“张嫂,我怀了快一年了,抱过来给我看看!”

张嫂把我递给母亲,母亲刚想接,父亲从楼上下来,看儿子像一只小狗似的,又瘦又小,整个面外都被一层皮包着,像个肉球,一动不动。虽然有脚有手,整个头部不像人形。父亲一看便从接生员张嫂手上抓了过去,说:“原来生个怪胎,我去把他埋了。”父亲总是怀疑母亲怀的是别人的种,又见我又瘦又小五官模胡,养着也是个累债,巴不得我早死。如今,母亲生怪胎,他更加有理由与母亲离婚了。

龙卫国回到了文武学院,每逢星期六,其他的同学都回家了。只有他没有回家。孤零零地留在东方文武学校。自从父亲和母亲离婚之后,他再也没有回到那个家里。

他恨父亲,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出生时的情景。农历一九八八八月初一,一个极偏远的南方乡村。八月太阳突然被一团乌云遮住了。中午时分,在一间木板房楼上,一个白衣男子抱着一个大坛子,来回地在楼板上滚动着,发出一阵又一阵的轰隆轰隆的声音,就像晴天打雷似的,声音特别刺耳。楼下,一个孕妇痛得在床上打滚。肚中里孩子迟迟不出来,刺耳的滚坛子的声音,使孕妇痛苦万分。这是在要自己的命啊!

我奶奶情不自禁地骂了起来:“青毛崽,你想害死你婆娘呀!她在为你生崽呢。你想做么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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