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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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是这样, 才令他难以应对。

苏素产生了变化的味道染得他全身都是,犬夜叉因为中了毒素而苍白的脸重新有了血色,已经是种过了头不正常的红润。

站在一旁的五虎退惊慌地看着这一幕,不小心绊到了脚下的老虎,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因此被他弄疼的小老虎哀哀地叫了一声,蹦到五虎退的胸口上,用毛茸茸的屁股对着他,尾巴在他的脸颊上扫来扫去。

纯洁的付丧神拥有克制恶念的力量,只要不暗堕,就是制止她恶念蔓延的绝佳武器。

五虎退脸上写满了很慌很慌非常慌,无论是谁都无法认为他能够独自负担对付苏素的责任。

这也不重要,挥刀并不需要五虎退亲自动手,只要犬夜叉记得挥刀就没有问题。

短刀被苏素举在空中,犬夜叉伸手就能拿到,可是他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连手指都没有动。

“……犬夜叉?”苏素伸出手,准备查探一下他的身体状况。身体上被碰两下并不会造成什么损伤,但是刚才她不仅动了手,还动用了属于鬼的力量。无形之力渗透身体到什么地步,因为状况的异常,她并不清楚。

以前也曾变成过鬼,不过面对敌人,用力过猛并不是问题。

犬夜叉猛地移开了手,口气凶狠地像是面对仇敌,“没事!”

被凶恶的对待会使人退缩,然而现在的状态,这样的口气欲盖弥彰的味道却太重,苏素不可能看不出来。

而且他收手时却有意避开了苏素,没让她沾身一点。之后也没有再动,像是已经用尽了力气。

苏素的手指按在了他的手腕上,犬夜叉的耳朵绷起来,榨干最后一丝力气挥了一下,变调的声音带着矛盾的嘶哑和湿润,“放手!”

身体的每一滴血液每一寸神经都被外力涌入的感觉并不好消化,他能动用的力量十分有限,以为用了最大的力气,传达到苏素那里的只有轻轻一晃。

苏素握紧了他的手腕,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失去本人控制的身体比平时沉重一些,撞进苏素怀里。苏素放出的一丝用来查探的力量从他的手腕进入,迅速感知到了已经被搅乱地一塌糊涂的妖力。

那一瞬间怀里的犬夜叉绷得像是一块石头,苏素按着他的肩想让他坐直,从细碎的银发下看到了一双已经完全失神的眼。

受伤中毒的犬夜叉在经受了她给予的巨大刺激之后,脸上露出明显的虚弱和疲惫,眼睛眨了几下,最后就那么坐着昏了过去。

五虎退不明所以地看着忽然昏过去的犬夜叉,看着他通红的脸颊伸出了手,摸了摸昏睡的半妖,“他没事吧,脸……好红啊,很烫……是发烧了吗?”

他身上的小老虎之一也伸出一只脚掌搭在犬夜叉身上,和五虎退一起抬头,用纯洁无瑕的目光盯着苏素,那是未染世事的纯白。

那股拉着人毁灭沉沦的念头又升了起来,苏素的神情隐约改变,五虎退的直觉大声叫着不好。在她伸手触摸小老虎的同时,五虎退在她身上划了一刀。

吃痛的瞬间苏素松了手,目光与五虎退错开,伸出了手掌。

五虎退呆呆地看着她,没有领会她的意思。

“再画。”苏素没有回头,将手掌伸的更平。

五虎退急忙将刚才画过的笔划重新画了一遍,隐约意识到这大概是什么符箓一类的东西。

“痛吗?”五虎退抖着声音看着苏素,明明害怕她,又真心实意地担心她的感受。

当然很痛。

苏素没有说话,对着五虎退摇了摇头。

原形根本不像是刀的付丧神性格太柔软,假如知道了苏素很疼,连画符也会束手束脚,所以苏素不打算说疼。

等待五虎退将符画完,苏素从商城兑换了新的解□□,将昏迷的犬夜叉抱起来,把解药喂进了他口中。

“奈落装成你……”苏素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下,“转化为鬼用的是茨木的角和四魂的恶念,算是外力。所以现在的状态情绪不能稳定,行动会受到影响趋近于鬼。”

苏素将五虎退的本体短刀递给了犬夜叉,“这把刀由你使用,如果发现倾向就用他自保。”

五虎退惊恐地一步步挪过来,苏素在手心留下几道黑色的笔划,让他按着顺序重新在她手心画一遍。

五虎退力气很轻的在她掌心画了几下,看动作随时都准备收手。付丧神纯净的灵力渗透进身体,苏素不可遏制地感到疼痛,同时纷杂喧嚣的念头也被彻底压了下去。

犬夜叉躺在地上,眼睛里的雾气还没退,金色的瞳孔像流动了起来一般,汇聚成一片波光跃动的金湖。

想污染他。

想弄坏他。

想看他哭泣, 绝望, 然后沉沦。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苏素,她偏过头,看见五虎退的脸刷的失了血色。

苏素的动作顿了一下,将手从柔软的布料里伸回来。她沉默地从犬夜叉身上起来,叫瑟瑟发抖的短刀过来。

庞大的力量翻山倒海地压下去,犬夜叉像是被涨潮的海水扑倒在了沙滩上,将他全身包裹的水虽然轻柔,却带着难以忽视的压力。

如果更压迫更恐怖一些, 疼痛会使他得到反抗的力量。如果再轻柔一些, 就如同拂面的轻风一样不值得在意。

苏素一下冲破了他的钳制, 按着他的肩膀将他压在地上, 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 仿佛报复一般用牙齿撕咬。

她并没有很用力, 虽然会有一点疼,但绝不会造成半点损伤。犬夜叉却一下挣扎起来, 金色的眼睛带着茫然, 还有慌乱。

陌生的欲念鼓荡在胸口里。

想要。

“等……”

他的脸颊上有一道细小的伤痕, 被苏素侧头含住, 一点点舔舐着上面的腥甜。

“……不……”

“你……”犬夜叉的指腹落在苏素的角上, 像是在确定那是不是幻觉。

他俯下身来的时候,身上带着明显的腥味。战斗很难不受伤,奈落也没有小心翼翼地搬运他,以至于那股腥气浓烈到难以消解。

浓郁的气味冲破鼻腔直窜天灵,苏素的身体抖了一下。犬夜叉探究的手指力道适中的在她的鬼角上磨蹭, 毫无邪念的脸带着不确定的神色,怀疑和茫然都显得更可爱, 整个人如同一块在饥饿无比的她唇边慢慢磨蹭着想往里跳的红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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