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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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意川的身边人没有几个知道这刺杀大计, 能知道的那几个都颇得他的信任。

若是这几个人中出了叛徒,那徐意川就是不败也不行。

徐意川听了这话,心中一片寒凉,只昂首道:“既是我识人不清,那我便算是死在叛徒之手,而不是死于你之手。”

这个结果也早在项问尊的衣料之中。

毕竟徐意川是有名的富贵剑客,家中金银堆叠如山,平生所见美色更是远胜于一般武人,要想驯服这头生性傲慢的小豹子,可不能只上肉,不上皮鞭。

于是项问尊便着人对徐意川用了刑。

十八道刑罚,如“莲花刺”、“醉人阴”、“五行轮”、“真火印”,件件别具心意,个个伤筋动骨,这一轮下来,徐意川已被折磨得气息奄奄,背上烙了个印子,胸口满是鞭痕,全身上下简直没一处好肉,整个人似是在血水泡过之后再被捞起来一般。

然而他还是不肯服软,不愿认输,就连惨叫声都死死地憋在牙缝里,半点软风都不透。

项问尊见了他这幅凄凄惨惨不成人形的模样,不仅没生出半点怜惜之意,反而看得心内一腔怒火。

怒他不肯松口,也怒自己无力收服人心。

然而项问尊的这怒意之中却还夹杂了几分别的东西。

他看向徐意川赤着的上身,瞧着他胸口带血的两点,忽地感到身上一阵燥热,喉咙也似吞了炭似的十分烫痒。

项问尊忽如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走之前还留下一道命令,让手下人好生照管徐意川,务必要让他身上的伤在一月之内好上一半。

一月之后,项问尊又来了牢房看了徐意川。

可这次他来却不是为了用刑,而是为了提马上阵,一枪捣黄龙。

他吩咐人把徐意川剥了衣服,头朝下绑在床上,又令人将他的两脚大大分开,绑在两边,强迫他用一种极尽羞辱的姿势躺在床上。项问尊在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既饱览了大好风光,也把徐意川面上的屈辱之色看得一览无余,简直是看得心花怒放。

把这孤高剑客的骄傲和气节踩在脚下践踏,将他的铮铮铁骨彻底压弯、击垮,该是怎样的人间美事?

项问尊咽了一口口水,三下两下便脱了裤子,在徐意川身上呈起虎狼之威来。

无论项问尊如何折腾,徐意川始终都是咬紧银牙一声不吭,忍到最后,他额上已凝了几滴晶莹欲滴的汗珠,嘴唇也被咬到发白,整个人都似浸在汗水里。

项问尊听不到他的惨叫,便揉了揉他身上的白肉,在他耳边吹着热气道:“徐郎啊徐郎,本座对你如此用心,你为何这般无情,竟连一声娇/喘都不肯给本座听?”

徐意川只静静听着,面上也未见怒色。项问尊以为他被自己艹得起劲,身上快活得很,于是便更靠近了他几分。不料徐意川忽地转头在他面上咬了一口,痛得项问尊惊叫一声,立时退开。

他一摸耳边,发现手上全是血,勃然大怒之下,只狠狠地掴了徐意川一掌。

徐意川被打得吐了一口血,原本白净的左颊上五指分明,通红如血。

项问尊见到这指印,便又有些后悔,徐意川却十分不屑地睨了他一眼道:“没听说过咬人的狗不叫么?”

项问尊挑眉道:“你骂自己是狗?”

徐意川眼中含恨道:“我若是狗,你就是我拉出来的狗屎,总归是我比你强太多。”

他在外素来爱洁,口中更是从不出秽语,如今能说出这般不雅之话来,显然是对项问尊恨到了极点。

项问尊这下便发了狠,重新骑到对方身上挺枪直刺,徐意川初始还能扭动腰肢奋力挣扎,到了后半夜也被折磨得没了力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竟和个死人没有两样了。

然而此时的徐意川一心以为项问尊不过是心血来潮,却不料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从那日之后,项问尊似乎在他身上尝到了甜头,每隔一两天就要来干他,有时是将他洗干净之后再干,有时是直接在牢房里就干了起来,还有时竟是当着别人的面就提枪上阵。

几经折磨之下,徐意川已是心如死灰,死志立定。

他试着乘人不备去撞墙自尽,可惜还是被人发现救了回来,醒来后便瞧见项问尊那张可恶的嘴脸,徐意川面色惨白地闭上眼,只想再死一回。

项问尊苦心劝道:“死有什么好?你若是死了,还怎么向我复仇?”

徐意川双目放空,整个人都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只希望自己下一刻就能吐到项问尊身上。

项问尊笑道:“你也不必再尝试自杀,本座会着人日日夜夜看守于你,你不会有机会的。”

徐意川听了这话,却忽地笑了出来。

项问尊皱眉道:“你笑什么?”

徐意川淡淡道:“我笑你可怜。”

项问尊道:“我可怜什么?”

徐意川忽道:“你不能上活人,只能奸活尸,这还不叫可怜?”

他每次奸徐意川的时候,都把对方绑得和活尸一样不能反抗,可见项问尊这人的品味。

项问尊道:“你用激将法也无用,我不会杀了你的。”

徐意川冷冷道:“若我说的是实话就不是激将法了,我瞧你这样子也只能奸尸,不能奸人。但凡被你奸的人能活动手足,你就手足无措了。”

项问尊闻之大怒,竟就地干起了徐意川。

然而徐意川即便没有被绑缚手足,也实在虚弱无力,实在无法反抗他的虎狼之威。

这次伤上加伤,徐意川便在牢中躺了一日一夜,期间水米不进、气若游丝。

他既没法自杀,便可借由对方之力糟践自己的身体,这肉体凡胎被糟践得久了,他便也得升仙成圣了。

他也不愿一心求死,可他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就在这绝境之时,牢里却来了一位意外之客。

这人一来,便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徐意川本是闭眼休养,却听到了女子的呜咽哭声,他睁开眼一看,却是个锦衣华服的美貌少妇在牢房前抹眼泪。

徐意川强撑起精神道:“夫人何故在此哭泣?”

他如今的确已是狼狈不堪,可这话中的礼数却是不能少的。

那妇人泪光盈盈道:“妾身乔紫珠,昔日蒙受恩公搭救,不料再见恩公时,却是这般情形……”

徐意川仔细端详那妇人面孔,忽地认出对方是自己在强盗手下救过的一个渔家女。

他又问了一句,才知这渔家女运气实在不好,虽躲过了强盗的毒手,之后却还是被贼人掳去送给了项问尊为妾。

没想到兜兜转转,他竟会在这“天默教”的牢房里遇着了这渔家女。

乔紫珠又道:“我虽无力救恩公出这‘天默教’,但还是有一些事能做的。”

她说完便从袖中掏出两包粉末,一包红色粉末是见血封喉的死药,另外一包青色粉末却是能致人成疯的疯药。

徐意川奇异道:“夫人拿这两样给我却是为何?”

乔紫珠点头道:“恩公若是受不住这屈辱,大便可服下这死药或疯药。服下死药,七个时辰后就会毒发身亡,绝对救不回来。服下疯药,不出三日便会丧魂失智。项问尊看了,也只会以为恩公是受了太多刺激,所以才疯了傻了。”

徐意川却觉得这话简直荒唐极了。

但凡他是个神智清醒的人,都会选择那早死早超生的死药。

“做个疯傻之人,岂非是更容易让项问尊折磨我了?”

乔紫珠却道:“项问尊一心折辱恩公,并非恨恩公行刺于他,而是看中的恩公的品性。若是恩公已成了无知无觉的疯傻之人,他自会弃你而去。我本想劝恩公装疯避祸,但我料恩公的性子是做不成这事儿的。”

既然无法装疯,那就只有真疯。

若是假死那也是不成的,因为死在牢里的囚徒大多会被丢去喂狗,连个全尸都不能留下。

徐意川沉默片刻方道:“夫人一片好意我已心领。只是若成了个丧魂失智的傻子,又和死了有何区别?”

乔紫珠道:“这疯药无形无迹,寻常大夫是看不出来,可却瞒不过江湖上的神医。恩公若是能留下这一条性命,将来逃出‘天默教’遇到妙手回春的名医,仍旧能够恢复神智。”

她顿了一顿,眸光如水道:“恩公是想为了项问尊那样的小人舍了性命,还是想留得青山在?”

她说完这话,便把死药和疯药摆在了徐意川面前,让他收在身下。

这两包没有多少的分量的药末,就如两座同样大山似的压在了徐意川的身上。

一边是没有回头路可走的死路,一边是前途未明的疯路。

选择去死,他就能和那可恨至极的项问尊彻底说声再见,让他气得发狂却无力回天。

可这样一来,他就真的永无重见天日、快意复仇的时刻了。

选择疯狂,便是彻底放弃尊严,放下骄傲,将自己的前路都交到别人的手上。

谁又能保证项问尊不会继续折磨一个疯了傻了的徐意川?

徐意川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内心一震,紧跟着就下了决断。

他若毒发身亡,第一个被连累到的就是来牢里探望过他的乔紫珠,以项问尊此人的一贯作风,要么拿她去喂狗,要么把她卖到窑子里,绝对不会轻饶了她。

徐意川啊徐意川,你早已是个和死人无甚分别的人了,又怎能再连累他人?

他心一狠,拿了疯药便往自己嘴里倒。

这干脆利落的一倒,却倒出了之后的诸多变故。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虽然还有一部分没写完,但下章可以上父子戏了

项问尊在这次副本会出现,花花能够亲手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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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徐意川简直就是油泼也不进,水淹更不进。

无论项问尊如何对他威逼利诱,这人皆是持节守义,如那山上奇峰、地上磐石,一丝一毫都不肯松动。

项问尊着意留下徐意川的活口,倒不是为了将这人尽情折辱一番,而是因为起了几分爱才惜才之心。

徐意川以一人之力斗他手下“八大天王”,竟在杀死三人、重伤两人、轻伤三人之后才勉强败下阵来。

如此高手若能为他所用,岂非是如虎添翼,有直冲九天之势?

不杀此人, 则天下难安。

可要杀此人, 需得多方准备。

徐意川的准备不可谓不周全,也不可谓不细腻。

项问尊眼前幽光一闪道:“死?你以为本座会让你这么轻易死去……”

他的话未说完,就五指如电般袭向徐意川,瞬间点了他身上七处大穴,眼下这人只能对他怒目而视,却被封了舌禁了武功,再无自尽之可能。

项问尊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正嘴角噙笑、居高临下地瞧着身受重伤的徐意川。

“因为你能收买本座的身边人,本座自然也能收买你的身边人。”

他四处走访与项问尊交过手或照过面的人,猜测对方的武功路数, 还花下大价钱收买了这人的身边人, 搜集了项问尊行进的路线。

等情报收集完妥,他便要一击制胜、一招杀敌。

于是徐意川心意一定,约于下月初三之日刺杀“天默教”第二任教主项问尊。

项问尊人如其名,一路搜刮民脂民膏, 一路携军作乱,势要问鼎九五之尊位。

然而徐意川的刺杀行动还是彻底失败了。

不是败在武功不敌,而是败在不识人心。

“知道你为何会败么?”

盛花花的记忆首先要从十多年前, 他还叫徐意川的时候讲起。

那时在中原大地上, 还有一“天默教”横行霸道, 四处为祸。

“天默教”的教主教徒皆起于微末之地, 教内一向主张“天默我不默”的真义,大有为黎民百姓发声之愿。然而第二代教主上位之后, 作风却与前代教主大为不同。从他开始,教内易弦改张, 使教徒表面上为百姓发声,实则横征暴敛、出手残虐,对百姓之祸并不亚于奸相一党的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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