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 16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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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么明显了,还需要我再说?”臧锐手指微曲,在腿上点了几下。

“你这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臧锐,我可以去告你。”许从一怒声道。

“可以啊!”臧锐摊手,示意许从一随便,完全没有任何忌惮,他身体微向前倾了一点,“如果你能出这个门的话。”

当他是什么,一条可以随意豢养的狗吗?

许从一往左边看,那里是厨房,他知道那里有什么东西,像前天夜里那样,毫无还手之力,被男人摁在身下抚莫了个遍,被为所欲为,这样的事一次就够了。他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

许从一拖着疲软无力的身体,冲向了厨房。

没有,刀架上空空如也,过去放在上面的数把利刃,眼下一把都不在。

颓然地往后退,靠上冰冷的白瓷壁,许从一头颅右转,看见走到了厨房门口的臧锐。

男人个子很高,头顶几乎直接碰到了厨房门上面的门框。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我求你说,求你告诉我!”许从一维持不了一贯的冷静,激动大喊。

臧锐直接宣判:“待在我身边,直到你身体对我没吸引力之后。”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有可能根本不会有那么一天。但臧锐也不是真冷酷狠心的人,有时候,无望的希望,也会给他人的。

许从一笑得凄惨,指控臧锐:“臧锐,你他妈真是个的混蛋!”

臧锐安然接受许从一的指控,大长腿两步就跨到了许从一面前,居高临下用一种全局在握的神态看着面容悲凉的许从一。

“我如果不混蛋,你现在就和我妹妹跑没影了。你如果要怪,就怪自己长了这么一具特殊的身体,你知道吗,仅仅只是最简单的碰触,就给人一种至上的欢愉和酥麻。我啊,真想将你封存起来,那样就可以想什么时候碰你,就什么时候碰。”

这是病,臧锐意识到了,可是又怎么样,这个病曾经让他很苦恼,但现在它带给他的欢愉,是其他任何人或者事都无法比拟的。这个病无『药』可治,只有面前这个人可以暂时缓解他的焦灼饥渴。

臧锐靠过去,指尖在能看得见的皮肤上轻轻滑过,酥酥麻麻的快感嗙的于无声中霍然爆炸开,光速一样,顷刻间都侵袭他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他微眯着眼,表情甚是惬意舒爽。

系统:“85!”

“这样就涨了五个点?”看来他的方法是可行的。

系统:“如果不选择反抗他,而是顺从,说不定立刻就能奔百。”

“不会!”

系统:“哎,为啥?”

“太容易获得的东西,会显得很廉价,没有人喜欢廉价的物品。”不完全算事实,用在这里倒也算贴切。

感情的事就是一场博弈,谁先将自己身份放低,谁的那份情,就难以得到对方的珍视,毕竟,连你自己都觉得它不够珍贵,别人又怎么会爱惜它。

早上都是雄『性』生物容易冲动的时刻,臧锐是个正常男人,自然没有例外,他半身压着许从一,一手抓着后者两臂箍在一起,另一只胳膊撩开许从一睡衣下摆,正往内里钻时,门铃突的响了起来。

臧锐指腹已经触到温热紧绷的肌理,门铃响地更急促了。

猛地收回臂,身体也顺势离开,臧锐一转身,就大步流星过去开门。

外面站着两个人,几个黑『色』西服身高体壮,另一个穿着职业装,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夹,当臧锐一出现,冷厉眸光『射』过来时,那名部下被骇地立马呼吸都险些停止。

“臧,臧总,九点半的会议……”后面的话滞在喉咙口,没人能在臧锐那样凶悍的目光下,正常说话,起码该部下是不能的。

臧锐视线从部下那里移到保镖处,保镖敏锐察觉到臧锐的注目,恭谦地将手间提着的食品袋递了上去。

一手拿过袋子,臧锐回屋,没关门,部下蹑手蹑脚跟进去,在客厅一个自认为不会影响到任何人的角落里,不动的雕塑一样静悄悄地站着,且极力把自己缩小再缩小。

将袋子放茶几上,拿出里面的食物,保镖不知道许从一喜欢吃什么,就基本都买了一样,有豆浆也有稀饭八宝粥,还有其他一些早点。

部下并不知道许从一的存在,因此在臧锐忽然开口说‘过来吃饭’时,相当震惊,震惊地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他自然不会质疑那是在叫他,这屋子他倒是知道,是臧锐妹妹臧敏的,但臧敏昨天走了,机票还是他买的,所以是别的什么人。

部下十分好奇地用余光偷偷往一间房门紧闭的卧室看,看了有一会,没有动静,耳边有渐进的脚步声,几乎就要到身边来了,部下一个转头,对上一张平凡地扔人堆里看一眼就绝不会再看第二眼的普通面孔。

一路行着注目礼,直到许从一缓步从他面前走过,走到臧锐那里。

大、大、大新闻,老板竟然和人同居!史前大新闻。部下将这个爆炸『性』消息揣好进兜里,准备一会找个人好好分享一下。

许从一在臧锐左手边的一行单人沙发上坐下,同对方保持着最远的距离,茶几上也有个玻璃烟灰缸,许从一目光顿在上面有那么一会。

臧锐拿了早点,自顾地吃了起来,许从一半天没动,他也没催促。

快速吃好后,臧锐离座,带着部下离开。

依旧是反锁上门,留许从一独自一人在屋。

茶几上早点微冷,许从一还不至于和自己身体做对,也慢慢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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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一章

补惠开心的情绪几乎穿透电话,感染到这一头的人。

“谢谢啊,从一,你真好。”

“你是我女朋友,我不对你好,对谁好。该上课了吧,乖,快去教室。”许从一柔软地说道。

“嗯嗯,接到我弟后记得给我发条短信,我先挂了,拜拜。”

耳边嘟嘟嘟冷漠机械的忙音。

许从一拿下电话,手臂自然垂落。

这是第二个世界,来了有半年,和女主结识是四个月之前的事。

坐地铁那会,女主补惠太累,靠着墙打起了瞌睡,后来身体一歪,就倒在了许从一肩膀上,许从一怕补惠醒来后误会他是什么登徒浪子,就用手里拿着的外套隔在两人中间,也算是让补惠靠得更舒服一点,等汽车到终点站,补惠睁眼醒来,看到的就是自己靠在许从一肩膀上,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补惠手忙脚『乱』连声道歉,许从一表示完全不介意。

两人就那样分别,巧合的是接下来几天里,补惠都能在地铁里碰到许从一,可青年似乎忘记了她一般,哪怕某些时候目光相对,也只是淡漠地转移开。

补惠对自己相貌有绝对的自信,学校里追她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没道理许从一会对她视而不见,难不成有女朋友了?补惠去看许从一手指,没看到有戒指。

不知道什么原因,在那天过去后,补惠总能时不时想起青年,就是上课,也会偶尔走神,是室友提醒了她,问她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补惠当时立刻就否认了。

只是当再次遇到许从一,室友的话忽地冒出来。补惠很快就从自己的诸多反常中意识到,她喜欢上这个虽然相貌普通,可周身气质温和干净的青年。

因为自身容貌上佳,看他人时,反而不那么注重外貌了。

而许从一他,淡淡清清,和繁华的都市,拥挤的人『潮』显得像是两个极端。

在兼职结束的最后一天,乘坐地铁回学校的过程中,看着站在角落中的许从一,补惠走了上去,要到了许从一的电话,然后在一来二往的熟悉中,很快成为了情侣。

许从一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师,平时工作时间挺自由,只要能按时交付设计图就行。

许从一在和补惠确定关系后,就主动用工资卡办了张副卡,送给补惠,并让补惠有任何喜欢的,都可以随意买,他是本地人,不像补惠,只是来上学的,家里因为拆迁,房子有几套,钱对于许从一来说,不是什么需要考虑的问题。

补惠在读研究生,意外交了这么个优秀的男朋友,令许多同学羡慕。

她弟弟补凛目前读大四上学期,学校里课程很少,于是提前出来找工作实习,但没住的地方,许从一那里有空的房间,补惠便事先和许从一商量好了,让补凛暂时在许从一那里住下。

许从一开着车赶往火车站。

系统:“女主现在对你爱意值85。”

“不怎么高啊!”许从一手指点了下方向盘。

“追她的人太多,现在这个数值,算是不错的了。”

到了一个路口,前面刚好转红灯,许从一踩下刹车。

数值低也好,就慢慢攻略,例如上个世界,数值长得快,可也因为意外事故跌得快。

想起上个世界,许从一觉得有必要了解清楚一个问题,不能怪他杯弓蛇影,实在是从攻略女主,瞬间变成女主身边的人,还是个同『性』,反差太大。男女到也无所谓,就是不想再做什么无用功。

“补惠她弟弟,有没有什么特别病症?”但凡正常点的,都不会对他有想法。

系统搜索一遍未来剧情相关信息,找到一条介绍。

“女主她弟有全『色』盲症。”

“全『色』盲?”这个似乎没怎么听过,记忆中都是红绿『色』盲之类的。

系统:“差不了多少,患有全『色』盲症的人,他的世界就只有一种颜『色』,灰『色』,诸如红『色』蓝『色』绿『色』等,全都分辨不出来。”

“连黑白也不分?”

“不分,只有深灰浅灰的区别。”

红灯转绿,后面汽车按起车喇叭,声音刺耳,许从一微蹙眉,发动引擎。

“只是全『色』盲,没其他病症了?”

“没有。”

那应该不会和上个世界一样,那个男人的皮肤饥渴症在触到自己身体时,被激发得淋漓尽致,这个『色』盲和那个病症有本质区别,许从一心里安定了很多。

汽车快速行驶。约莫半小时后抵达火车站,补惠将补凛电话号码发到了许从一手机上,离补凛抵达还有十多分钟,许从一就站在街边一个自动提款机外面,因为不知道补凛长什么样,于是也就没法和其他人一样,在出站口等。

十多分钟过去很快,血红霞光还剩一点余韵。

许从一看时间差不多,估『摸』着补凛应该快走到出站口,便给补凛拨了个电话过去,那边响了两声就被接通,许从一刚开口说了个你字,好还缠绵在舌尖,车站广播响彻整个广场。

于是许从一的话淹没在广播声音中,补凛那边情况一样,彼此都没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许从一挂了电话,给补凛发了条短信,告诉对方,他在车站广场外右侧,一个自动取款机外面,穿墨蓝『色』外套。

信息刚发出去不过五秒钟,那边回了个嗯字。

许从一盯着回复的信息,觉得补凛多半是个寡言的人,这一点到是和上个世界的臧锐相似。

许从一对于自己莫名又想起那个男人来,心里觉得挺好笑,为什么会记起他来,因为上过他?

不,应该不是,大概是没看到那人因他而痛哭流涕吧,因为这个遗憾。

系统:“哎,他虽然没哭,但比哭还过得惨。”

系统幽幽冒出声。

许从一眉目都淡了下去:“他最后怎么样?”

系统:“你关心他?”

“你可以选择不说。”

“他死了,从楼梯上摔下来,加上长时间高强度工作,最后猝死家中。”

“臧敏呢?”

“遇见了男主,和男主各种纠葛不断,后面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

所以他们只是陪衬,陪衬女主的人生。许从一死寂的心海没有丝毫波动,即便听到臧锐死,也一样。

他是真的不在意,表面看起来是个温柔易相处的人,实际却冷漠到了极点,决绝到了极点。

出站的旅客基本都走了出来,许从一视线在人群里寻找,意外的竟然没看到一个人往他这边看。

总不至于人走丢了吧,广播声暂停,许从一再次拨打过去,铃声从两个地方传来,一道是他的电话,一道是身旁。

许从一拿下电话,朝声音发出的地方转身过去。

看到一个右手捏着电话,没有接通,左手拿着一副眼镜,面容和补惠略有相似的青年。

青年一双黑沉沉幽潭似的眼直勾勾盯着许从一,他衣着很普通,可不知道因为什么,许从一感觉到他身上有种自带的泠然气势。让人下意识收紧心房。

“……补凛?”许从一扬起笑脸,试着唤道。

青年英朗的眉峰微动,反应不大,但也足够许从一知道,他就是补惠让他等的人。

“你好,我是许从一,你姐让我过来接你。”许从一语气相当温和,脸颊上和煦的笑,仿佛能让寒冰都融化。

补凛这块寒冰微微歪了头,表情忽然变得很诡异,就在许从一想问他怎么了时,补凛大长腿一迈,都来到许从一面前,虽然年龄比许从一小两三岁,意外的个子比许从一高半个多头。

补凛幽邃黑眸直直落在许从一外套上,脸上神情古怪。

“墨蓝『色』!”

他声音不低,周围太嘈杂,许从一没怎么听清楚。

“什么?”许从一问。

补凛嘴角一扯,给了个极为短暂的笑。

“没什么。”补凛摇头。

许从一走下台阶:“你应该还没吃饭吧,先吃了饭再说。”

之后许从一领着补凛上了他的汽车,一路穿过数条街,到了他眼下居住的地方。

旁边有家中餐馆,味道还可以,餐馆在二楼,把车停路口,许从一同补凛并肩走着。

旁边青年的目光时不时凝滞在他身上,可当许从一看回去时,补凛面『色』变得极为平常,好像刚才用古怪视线看他的不是他一样。

总是会听补惠提起这个弟弟,似乎因为他们母亲去世早的缘故,补凛对补惠有很大的依恋心,估计是觉得他的意外出现,抢走了他姐姐,所以心里不太舒服。

许从一还没怎么接触过类似的人群,大抵的想法,就是在对方面前说话和行为注意一点,不给对方加深他会抢走他姐姐的印象。

菜是许从一点的,从补惠那里知道一点补凛的喜好,例如比较喜欢吃辣的,喜欢吃水煮鱼。补凛安静坐着,这是个相当帅气的人,细碎短发,额头饱满,剑眉星目,高鼻梁,薄嘴唇,下颚线条硬朗,估计在学校是个被众人追逐的对象。听说成绩也不错,老天还真是挺偏爱女主和她弟弟。

许从一用的力度不小,臧锐手背微微泛红,但这么点痛感完全可以忽略,碰触到这人皮肤,就如同吸食了精神类的至幻『药』物,所带来的酥麻战栗,让他指尖都还残存那种麻麻的电流感。

臧锐『逼』近半步,青年个子不算矮,依旧比他低半个头,从他所站的这个角度,能将许从一所有神态表情尽收眼底。他的愤怒、他的痛苦、他的无措,他的悲伤,他的害怕,种种种种,全部清晰可辨。臧锐垂落在身侧的指腹互相摩挲着,他问他想要什么,这个问题很有趣,他怕他一旦说了,这个人恐怕会以为他是疯子。

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本来准备和臧敏离开邺城,到其他城市生活,意外被她大哥和拦下了,跟着,跟着臧锐竟然会将他非法禁锢起来。

臧锐面容和煦地说着残忍胁迫的话。

许从一气得浑身发颤,他胸口上下起伏,昨天一整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只喝了点水,这会也是完全空腹,低血糖加上『药』效还没有完全从体内消散,他早就是强弩之末,因为背部靠着墙壁,才使得他没直接滑坐下去。

垂低了头,许从一消瘦的身躯显得异常脆弱,他两只手紧紧在身侧握成了圈,指骨用力到自己都感觉到尖锐的痛。

臧锐在真皮沙发上坐着,拿过桌上的烟盒,抽了支烟出来,在嗒一声中,点燃烟,一嘴衔住烟脚,缓缓吸了一口,随后吐了两个正圆形的烟圈。

许从一身体猛地一颤,总算明白当下是什么情况。他慌忙火急跳下床,拖鞋也来不及穿,就狂跑向大门方向,抓着门把手,用力一拧。

门没动,再拧,门还是纹丝不动。

“臧锐!你别欺人太甚了!”

臧锐呵地笑出声:“我就是欺负你,但你能做什么。你现在恐怕走两步路都很累吧,实话告诉你,我这里还有很多昨天那种『药』剂,我不介意每天给你来一针,事先给你说下副作用,连续半个月使用,会损害你的四肢神经,到时候别说走了,可能你连正常的站立都会成问题。”

这笑落在许从一眼里,怎么看怎么都有种不怀好意。

许从一深呼了几口气,梗着脖子:“臧锐,你什么意思?”

许从一转身,背靠着墙,因为过于惊愕,淡粉的嘴唇微张,一双干净明澈的眼,也尽是难以置信。

卧室里的男人,还在一口一口抽着烟,姿态闲暇随意,他的从容,和许从一的惊慌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臧锐缓慢转动眼珠,神情冷峻,眸里几乎不待任何感情.『色』彩,似机器人一般,他的目光落在离得不远的许从一身上。两人大眼瞪小眼,许从一全神戒备,额头青筋都突着,臧锐看了一眼,很快移开视线,他掀开被子下床,到卫生间去洗了个冷水脸。

出来时许从一好像还怔怔的,一副呆呆傻傻的可爱模样。

到一支烟终于抽完,臧锐将烟头在玻璃烟灰缸中细细摁灭。

他站起身,从卧室走出去,走到客厅,也没看紧贴着门背后的许从一,在黑『色』长沙发正中间坐下,他左手随意放腿上,右手搁在身侧的沙发边,稍抬了头,这才同斜对面的许从一眸光相接。

“门反锁了,只能用钥匙才能打开。”臧锐声音春风和气,冷漠褪去,现在整张脸都微微裹挟笑意。

系统持续抽风中,请稍后刷新重试,谢谢支持!  许从一是被热醒的,仿佛置身在一个巨大的火炉中,火焰熊熊燃烧,有什么东西桎梏着许从一的身体,让他挣脱不掉,逃跑不掉。

猛地睁开眼睛,先是一阵蒙圈,许从一抬头往左右两边看,不算陌生的地方,稍微有点熟悉,他曾经在这里留宿过。视线从四周转回到床间是,许从一被面前一张英俊冷肃的脸给吓得直接退到了后面。

他这番动静不小,将臧锐给惊醒,男人闭合的眼帘睁开,满脸满目都蕴集着冷硬的似乎永远不会消融的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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