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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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从一在邺城无亲无戚,就工作上有些同事,都不怎么交心,他的忽然消失,大家顶多茶余饭后谈论下,或许他被某个有钱人包养了,不需要再工作,没谁会想到他是被人控制了人生自由,甚至可以说是被监禁了起来。

一天二十四小时,除开睡觉外。几乎有一半的时间,只要许从一一睁眼,就能看到臧锐在他身边。至于另外那几个小时,臧锐也多是去匆匆,回来得也匆匆。

十五天时间,就在无波无澜中,悄无声息过去三天。

落后几步的臧锐就那么看着许从一侧脸,在他嘴角缓缓扬起的时候,走了上去,从后面搂住人,吻在了他微勾的唇瓣上。

许从一淡然的眼珠转动到臧锐脸上,彼此都直视对方,看到了在对方眼里那个小小的自己。

似乎周遭一切景物、人,还有声音都骤然远去,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许从一在臧锐的柔和眸光中,抬起臂,掌心落在臧锐肩膀上,他头向后撤了一点,避开臧锐的亲吻。

一抹染了春『色』的笑滞留在面容间,声线轻扬,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你喜欢我!”并不是问话,语气很肯定,仅仅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臧锐眸光沉甸甸的,裹挟着迫人的压力。

沉默即是默认,在臧锐这里亦然。

许从一笑容『荡』开,像是在开玩笑,也像是在告诉臧锐一个事实:“如果我说,我活不过十天,你会伤心吗?”

他神态过于自然从容,任是谁,也不会将这个当成真的,只会觉得这是他在说气话。

臧锐黑眸更深了,如一汪亘古无波的幽潭,能将凝注的人给吸进去。

“你就这么不想待在我身边?”既然用死亡做威胁,臧锐抓着许从一胳膊,用力到对方眉宇因为锐痛紧皱到了一块。

臧锐及时松开力道,控制着几近爆发的情绪。

“你不信?以为我在骗你?”许从一摇了摇头,表情很是失望。

臧锐语气倏的加重:“你觉得我该信?”

“随你吧,反正不久后你也能看到。”许从一收了失望的神态,再次恢复过往的无所谓。

站在旁边的下属战战兢兢『插』入声音:“老板,车子备好了。”潜台词是,可以走了。

臧锐微侧目,下属肩膀脖子都缩着,臧锐拉着许从一胳膊,半强迫地去了停靠在路边的汽车。

许从一和臧锐坐后车座,前面坐着西装男还有臧锐的下属。

除了汽车发出的声音外,车内安静的仿佛一根掉落下去,也听得到声响。

许从一背靠着车椅,两偏向旁边,看着玻璃窗外快速掠过后退的景象,在臧锐看不到的角落里,笑容变得兴味起来。

系统:“哎,你就这么告诉臧锐啦?”

“你看他信了吗?”

系统:“没有。”

“所以我说和没说,没区别吧。”

它的宿主单纯不做作,和其他那些宿主完全不一样,系统不知道自己该不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系统:“看得出来,臧锐是真的爱上你了,等你真的离开,我估计他要疯。”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解皮肤饥渴症的解『药』,瞧,一个月时间都不到,就要再次失去,系统都不免想替他惋惜两声。

“疯了好啊!”光是想想就觉得特别期待,他以前好像不这样,起码不会看到别人痛苦,然后自己觉得开心。所以说,人是会变的?

许从一将头也搁在车椅上,旁边一道目光始终灼热,喜欢我吧,要很喜欢,很喜欢。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想看你悲伤痛苦了。

系统:“宿主你变了。”

变了吗?没有变!他原本就是这样,只是没人给他这个机会展示现在的这个自己而已。

去的是隔壁城区最豪华的一家主题酒店,虽然不是临近海洋,外面的装修,还有里面的风格,全部都是海洋风格,进大厅,左边一面墙壁修建成水族馆的形式,整面墙都是透明玻璃,里面五颜六『色』的鱼类自由畅游着,部下到前台去办理入住手续,拿了房卡,一行五人进入电梯。

房间在顶楼二十七层,单是居住一晚的价格,就够人咂舌。

部下将行李收捡出来,放在衣柜中,全程手脚麻利,十分钟时间不到,就收整好,然后十分有眼『色』的离开了房间。屋里再次剩下许从一和臧锐两个人呢,算是第二世,连着上一世,许从一都没有住过这么豪华高贵的地方。

怀着欣赏美景的心情,许从一径直走到透明的落地玻璃前,有道拉推的玻璃里,抓着门把,稍微往右边一拉,外面肆虐的狂风就奔涌了进来,吹『乱』了许从一额前碎发,冷风灌进脖子里,让许从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蓦的,一只微凉的手触到他后颈,许从一全身鸡皮疙瘩冒起来,往旁边就是一躲,转头间目光带着清晰的排斥和抵触。

许从一避着臧锐,挨着墙角走开,却不想臧锐大长腿,一步就跨到了他跟前,挡住他的去路。

眯着眼,许从一唇角绷得紧紧的。

“许从一!”臧锐低低沉沉唤着许从一的名字,声音里裹着无限情意。

许从一呼吸有点急促起来,从臧锐深黑幽邃的眼眸中,他看到了逐渐升腾起来的情,欲气息,这个房间很宽敞,但居中一个差不多占据半个房间的水床,其意义不言而喻。臧锐带他来,不会真的只是看风景散心,他还不至于这么单蠢。

臧锐一臂撑在许从一耳侧,将他整个人笼罩在怀中,低头靠过去,准备吻许从一的唇,许从一猛的躲开,臧锐亲在他柔软的短发上。

臧锐嘴唇追过去,许从一又躲,臧锐再次亲上头发。

臧锐撤开,为避免许从一再躲,直接禁锢许从一下颚,不再给他任何逃离的机会,这次实实在在亲在了肖想多时的柔软温热唇瓣上。

细细碾磨,辗转,添舐,肯咬,像对待奇珍异宝一样,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

臧锐长身直立,没再有任何表示,但两名西服男忽然有了云力作。

一个拽着臧敏胳膊,将她拉得一个踉跄,拉拽到了对面墙壁。另一个则出拳相当迅猛,一拳砸中完全没来及防备的许从一腹部,并在许从一痛得弯下月要时,拽着许从一一只胳膊,把人给推搡了下去。

许从一身体朝后倒,过于剧痛,让他身体蜷缩成了只虾米,击打他的西服男,扯了上面一枕头,蒙在许从一脸上,双臂死死摁住。

空气的忽然停止,眼前世界的忽然全黑,让许从一拼了命般挣扎晃动,只是他身体在昨晚的超负荷运作中,到现在还没怎么恢复,一分钟时间都不到,他双臂就无力垂落了下去。

“我还真以为臧锐会这么闷死我。”头晕目眩,呼吸都停滞,许从一闭着眼同系统交流。

系统:“90了,臧锐这边的爱意值。他很爱你啊,才不会让你死。”

是不会让他死,但会让他生不如死。看眼下这事态发展,接下来会如何,已经不需要去揣测了。

一边臧敏惊惧地想张口喊叫,擒住她胳膊的西服男掌心紧紧捂着她嘴巴,任由臧敏怎么去捶打撕拉,西服男的臂膀都一瞬也不松懈。

臧敏将目光转向臧锐,希望臧锐能看到她的哀求,然后放许从一一把,只是接下来臧锐的行为,让臧敏一双眼睛睁得几乎脱出眼眶。

臧锐一边往许从一那里走,一边抬肘将领带一把扯了下来。

捂在许从一面上的枕头让西服男拿开了,西服男也撤到了一边,脸上不见有任何表情,似乎刚才下死手准备闷死人的不是他。西服男和另一名一样,如同一尊雕塑,视线落在别处,仿佛这里正在进行的事与他们无关。

臧敏挣扎累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行接着一行。

“敏敏,看清楚了,这个人是你哥的,除了我以外,谁也不能碰他。”臧锐膝跪上去,一边撕扯着因为窒息晕眩过去,毫无反抗力的许从一身上衣物,一边转头对那边惊目看着的臧敏微笑着淡淡地说,他的一双眼里闪烁着极端病态和癫狂的神『色』。

仿若一团烈火,能焚尽一切……

于是臧敏就全程围观了,她的男友,或者说她的前男友,被她大哥摁住,禁锢于身、下,肆无忌惮地欺、辱。

泪水渐渐模糊臧敏的眼睛,她哭得快要断气,不住地哽咽着。

在她哭得几乎快要昏『迷』过去时,对面的侵泛总算告一段落。

从开始到结束,臧锐衣服都好好穿在身上,但他身下的人,和他截然不同,早就在开初,就被他剥得不着一缕。

臧锐起身离开,臧敏往被单上看了一眼,刚才停止的泪水又落了一串出来。醒目的艳红刺激她的眼睛,臧敏无法直视,低了头,泪水掉落在地毯上,完全隐没了踪迹。

钳制她的人松开了指,可就算这样,臧敏早没了任何力气,她直接坐在了地上,曲起膝盖,两臂环脚,头迈进两膝间。

整理着微微凌『乱』的外套,将领带也打理好的臧锐踱步至臧敏脚边,他伸臂,掌心盖在臧敏头顶,轻轻地拂莫着。

这种感觉很久违,在很小很小的时候,臧锐那时候还没有这个所谓的皮肤饥渴症,也曾扮演过一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

臧敏缓慢仰头,看着上方面容冷峻,低垂着眼的臧锐。

“你想要谁都可以,但他不行。”臧锐轻启寡薄的唇。

臧敏微微笑,笑得怨恨:“从一只是过来看我一眼,他说明天就离开,哥你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这样欺辱他,哥你喜欢他吧,你这样,永远都得不到他的心的。哥,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今天对从一所做的事。”

臧锐也笑,带着满足和愉悦的笑:“后悔?不,在你哥这里,没有后悔一说,至于他的心,他人在我这里,心还能逃到哪里去?逃不了的。”

许从一的衣裤都被扯得破碎,没法再继续穿,臧锐直接拿了薄单,把人给从头裹到脚,打横搂着,就走出房间。

两名西服男跟在他身后,至于臧敏,则被全然无视,给留在了房间里。

汽车还在酒店外候着,一路上有人对臧锐搂着个条形物体,虽表示十分好奇,在看到他身边两一看就不好惹的西服男时,立马都避得远远的。

坐上车,直接去的机场,登上来时的那辆专机。

飞机在黑夜中起飞,很快进入平流层,两西服男在身后,依旧是悄无声息。

臧锐将许从一搂着,侧坐在他怀里,扯开遮住他脸的被单,一瞬间对上一双糅杂了各种情绪的眼,愤怒、憎恶、伤痛、屈辱,怨恨,这些全部混合着,闪耀出夺目的光彩,让他一张平凡普通的脸,也变得动人蛊『惑』起来。

臧锐指腹移上许从一眼尾,细细碾磨着。

许从一目光毫无转移,似是要将这个把无尽屈辱加诸到他身上的男人的脸孔记住到灵魂里。

系统:“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先听哪个?”

“坏消息!”

系统:“臧敏那边的爱意值归为零,也就是说攻略她的任务失败。”

“失败?她不爱我了?”

“不是不爱,而是知道不能爱,她哪里赢得过她哥。”

“嗯,好消息呢?”

“臧锐这边,一百,满值了。”

“哦,挺好。”

系统小心翼翼追问:“你……不生气?”

许从一觉得奇怪,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系统:“臧锐他不是……”把你给强迫吗?是个男人都没法忍吧,更何况,这应该算是许从一的第一次。

许从一心里笑,表现得很淡然,想要继续活下去,就得有所付出。这个代价虽然看起来惨烈了一点,但有系统的存在,疼痛感少了大半,所以还不至于不能接受。更何况,原本就在他预料之中。

他不是女人,没那么重的贞懆观念,被个人碰了而已,难道要他哭天抢地,再拼死拼活?不可能的啊,太浪费感情了,恨也好,爱也罢,对他而言,都是没什么意义的存在。

这人的身体于臧锐而言,就像一剂强烈致命的毒『药』,一旦沾染上,满足的同时,是更深更强的渴求和焦灼。

一次的悱恻缠绵,自然不能让臧锐餍足,他就这么搂着许从一,在他恨意滔滔地注目下,再次欣享起了那让他全身每个细胞都狂嚣发出欢愉的美好滋味。

什么时候晕过去的,许从一没有印象,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下午。

周身都很清爽,没有任何黏腻感,微微动了一下身体,全身骨骼跟被拆卸过又重装起来,发出低哑的反抗。就那么安静躺着,适应周身的不适。有一段时间后,许从一撑着被单,摇摇晃晃坐了起来。

后面一处,也似乎上了『药』,虽然有丝丝的紬痛,但比起昨天来说,好了太多。

就是在两脚落地时,肌肉拉扯着痛,让许从一径直跪在了地上,好在地上铺了柔软的地毯,即便是跪下去,也不怎么痛。

这间屋子很陌生,不是臧敏的屋子,许从一朝向紧闭的门口方向走。

握着门把,缓慢拉开门,屋外刺目的光亮陡然跃进来,和昏暗的卧室形成强烈反差,许从一下意识闭了下眼。

耳边听到有书页翻动的声音,从左边传来,许从一睁开眼睛后扭了头过去。

同一双隐没在银框眼镜后面的黑眸直直对视。

臧锐让部下将需要处理的文件都送到了这间房屋里来,在占有许从一后,似乎一刻没有见到对方,心间就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眼下看到许从一走出房间,那种感觉,总算消减了一点,很奇怪,明明人就在自己身边,伸臂就能碰触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却莫名有种好像对方随时会消失的错觉。臧锐对自己这种患得患失,觉得挺可笑。他曾经从没以为自己会沾染爱情这东西,到头来,自己也不能免俗,甚至比旁人更甚。

“锅里热着粥,你去吃一点。”臧锐话语和煦,就像对待一个相熟已久的朋友,而不是被他禁锢自由、还强占身体的人。

许从一眼眸眯了眯,意外地没任何表示,没表示出愤怒,也没表示出憎恶,顺从臧锐的话,到厨房去盛粥。

大概是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粥相当清淡,不过也不失营养。

许从一端着粥坐到餐桌边,一口一口慢慢吃着。

那边臧锐继续看文件,不过偶尔余光瞥向许从一那里。

系统:“有件事,我想你有必要知道。”

“什么事?”

系统:“还有半个月。”

“……不是半年吗?”许从一沉眸微有思索,系统没直接言明是什么半个月,许从一结合发展的事态,猜到是指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时间。

系统:“那是针对女主而言,现在女主那边的言情线崩了,你攻略臧锐,线和言情线不太一样。时间过长,可能会影响世界法则,进而导致之后的剧情都有大的变动。”

补惠开心的情绪几乎穿透电话,感染到这一头的人。

“谢谢啊,从一,你真好。”

“你是我女朋友,我不对你好,对谁好。该上课了吧,乖,快去教室。”许从一柔软地说道。

“嗯嗯,接到我弟后记得给我发条短信,我先挂了,拜拜。”

耳边嘟嘟嘟冷漠机械的忙音。

许从一拿下电话,手臂自然垂落。

这是第二个世界,来了有半年,和女主结识是四个月之前的事。

坐地铁那会,女主补惠太累,靠着墙打起了瞌睡,后来身体一歪,就倒在了许从一肩膀上,许从一怕补惠醒来后误会他是什么登徒浪子,就用手里拿着的外套隔在两人中间,也算是让补惠靠得更舒服一点,等汽车到终点站,补惠睁眼醒来,看到的就是自己靠在许从一肩膀上,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补惠手忙脚『乱』连声道歉,许从一表示完全不介意。

两人就那样分别,巧合的是接下来几天里,补惠都能在地铁里碰到许从一,可青年似乎忘记了她一般,哪怕某些时候目光相对,也只是淡漠地转移开。

补惠对自己相貌有绝对的自信,学校里追她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没道理许从一会对她视而不见,难不成有女朋友了?补惠去看许从一手指,没看到有戒指。

不知道什么原因,在那天过去后,补惠总能时不时想起青年,就是上课,也会偶尔走神,是室友提醒了她,问她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补惠当时立刻就否认了。

只是当再次遇到许从一,室友的话忽地冒出来。补惠很快就从自己的诸多反常中意识到,她喜欢上这个虽然相貌普通,可周身气质温和干净的青年。

因为自身容貌上佳,看他人时,反而不那么注重外貌了。

而许从一他,淡淡清清,和繁华的都市,拥挤的人『潮』显得像是两个极端。

在兼职结束的最后一天,乘坐地铁回学校的过程中,看着站在角落中的许从一,补惠走了上去,要到了许从一的电话,然后在一来二往的熟悉中,很快成为了情侣。

许从一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师,平时工作时间挺自由,只要能按时交付设计图就行。

许从一在和补惠确定关系后,就主动用工资卡办了张副卡,送给补惠,并让补惠有任何喜欢的,都可以随意买,他是本地人,不像补惠,只是来上学的,家里因为拆迁,房子有几套,钱对于许从一来说,不是什么需要考虑的问题。

补惠在读研究生,意外交了这么个优秀的男朋友,令许多同学羡慕。

她弟弟补凛目前读大四上学期,学校里课程很少,于是提前出来找工作实习,但没住的地方,许从一那里有空的房间,补惠便事先和许从一商量好了,让补凛暂时在许从一那里住下。

许从一开着车赶往火车站。

系统:“女主现在对你爱意值85。”

“不怎么高啊!”许从一手指点了下方向盘。

“追她的人太多,现在这个数值,算是不错的了。”

到了一个路口,前面刚好转红灯,许从一踩下刹车。

数值低也好,就慢慢攻略,例如上个世界,数值长得快,可也因为意外事故跌得快。

想起上个世界,许从一觉得有必要了解清楚一个问题,不能怪他杯弓蛇影,实在是从攻略女主,瞬间变成女主身边的人,还是个同『性』,反差太大。男女到也无所谓,就是不想再做什么无用功。

“补惠她弟弟,有没有什么特别病症?”但凡正常点的,都不会对他有想法。

系统搜索一遍未来剧情相关信息,找到一条介绍。

“女主她弟有全『色』盲症。”

“全『色』盲?”这个似乎没怎么听过,记忆中都是红绿『色』盲之类的。

系统:“差不了多少,患有全『色』盲症的人,他的世界就只有一种颜『色』,灰『色』,诸如红『色』蓝『色』绿『色』等,全都分辨不出来。”

“连黑白也不分?”

“不分,只有深灰浅灰的区别。”

红灯转绿,后面汽车按起车喇叭,声音刺耳,许从一微蹙眉,发动引擎。

“只是全『色』盲,没其他病症了?”

“没有。”

那应该不会和上个世界一样,那个男人的皮肤饥渴症在触到自己身体时,被激发得淋漓尽致,这个『色』盲和那个病症有本质区别,许从一心里安定了很多。

汽车快速行驶。约莫半小时后抵达火车站,补惠将补凛电话号码发到了许从一手机上,离补凛抵达还有十多分钟,许从一就站在街边一个自动提款机外面,因为不知道补凛长什么样,于是也就没法和其他人一样,在出站口等。

十多分钟过去很快,血红霞光还剩一点余韵。

许从一看时间差不多,估『摸』着补凛应该快走到出站口,便给补凛拨了个电话过去,那边响了两声就被接通,许从一刚开口说了个你字,好还缠绵在舌尖,车站广播响彻整个广场。

于是许从一的话淹没在广播声音中,补凛那边情况一样,彼此都没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许从一挂了电话,给补凛发了条短信,告诉对方,他在车站广场外右侧,一个自动取款机外面,穿墨蓝『色』外套。

信息刚发出去不过五秒钟,那边回了个嗯字。

许从一盯着回复的信息,觉得补凛多半是个寡言的人,这一点到是和上个世界的臧锐相似。

许从一对于自己莫名又想起那个男人来,心里觉得挺好笑,为什么会记起他来,因为上过他?

不,应该不是,大概是没看到那人因他而痛哭流涕吧,因为这个遗憾。

系统:“哎,他虽然没哭,但比哭还过得惨。”

系统幽幽冒出声。

许从一眉目都淡了下去:“他最后怎么样?”

系统:“你关心他?”

“你可以选择不说。”

“他死了,从楼梯上摔下来,加上长时间高强度工作,最后猝死家中。”

“臧敏呢?”

“遇见了男主,和男主各种纠葛不断,后面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

所以他们只是陪衬,陪衬女主的人生。许从一死寂的心海没有丝毫波动,即便听到臧锐死,也一样。

他是真的不在意,表面看起来是个温柔易相处的人,实际却冷漠到了极点,决绝到了极点。

出站的旅客基本都走了出来,许从一视线在人群里寻找,意外的竟然没看到一个人往他这边看。

总不至于人走丢了吧,广播声暂停,许从一再次拨打过去,铃声从两个地方传来,一道是他的电话,一道是身旁。

许从一拿下电话,朝声音发出的地方转身过去。

看到一个右手捏着电话,没有接通,左手拿着一副眼镜,面容和补惠略有相似的青年。

青年一双黑沉沉幽潭似的眼直勾勾盯着许从一,他衣着很普通,可不知道因为什么,许从一感觉到他身上有种自带的泠然气势。让人下意识收紧心房。

“……补凛?”许从一扬起笑脸,试着唤道。

青年英朗的眉峰微动,反应不大,但也足够许从一知道,他就是补惠让他等的人。

“你好,我是许从一,你姐让我过来接你。”许从一语气相当温和,脸颊上和煦的笑,仿佛能让寒冰都融化。

补凛这块寒冰微微歪了头,表情忽然变得很诡异,就在许从一想问他怎么了时,补凛大长腿一迈,都来到许从一面前,虽然年龄比许从一小两三岁,意外的个子比许从一高半个多头。

补凛幽邃黑眸直直落在许从一外套上,脸上神情古怪。

“墨蓝『色』!”

他声音不低,周围太嘈杂,许从一没怎么听清楚。

“什么?”许从一问。

补凛嘴角一扯,给了个极为短暂的笑。

“没什么。”补凛摇头。

许从一走下台阶:“你应该还没吃饭吧,先吃了饭再说。”

之后许从一领着补凛上了他的汽车,一路穿过数条街,到了他眼下居住的地方。

旁边有家中餐馆,味道还可以,餐馆在二楼,把车停路口,许从一同补凛并肩走着。

旁边青年的目光时不时凝滞在他身上,可当许从一看回去时,补凛面『色』变得极为平常,好像刚才用古怪视线看他的不是他一样。

总是会听补惠提起这个弟弟,似乎因为他们母亲去世早的缘故,补凛对补惠有很大的依恋心,估计是觉得他的意外出现,抢走了他姐姐,所以心里不太舒服。

许从一还没怎么接触过类似的人群,大抵的想法,就是在对方面前说话和行为注意一点,不给对方加深他会抢走他姐姐的印象。

菜是许从一点的,从补惠那里知道一点补凛的喜好,例如比较喜欢吃辣的,喜欢吃水煮鱼。补凛安静坐着,这是个相当帅气的人,细碎短发,额头饱满,剑眉星目,高鼻梁,薄嘴唇,下颚线条硬朗,估计在学校是个被众人追逐的对象。听说成绩也不错,老天还真是挺偏爱女主和她弟弟。

将被子掀开,臧锐目光下移,房间里都准备有特殊的『药』膏,这次做足了准备工作,因此挞伐过的一地,不再像上回,见了血。

许从一已经在他的强势索取中,昏『迷』了过去,这会眼帘紧紧闭着,眼角一滴将坠未坠的泪珠,在头顶上水晶吊灯倾泻的光芒中,闪烁动人心魄的『色』彩。臧锐倾身过去,将那滴泪勾进了嘴里,尝到了微微的苦涩。

又把人欺负哭了啊,不过这人哭起来,真是特别美好,光是回想他咬着唇,宁愿不断落泪,也不肯说一句告饶的话,那种倔强和不屈,就已经暂且餍足的人,又有想品尝佳肴的冲动。

臧锐私生活并不混『乱』,过往碰过的那些人,都会事先调查一番,他自己也会定期到医院做检查,对于许从一,从收集来的资料中,知道对方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因此,两人的接触,都极为亲密,没有任何的隔阂。臧锐起身下地,将人打横菢进浴室,放了一缸温热的水,直接搂着人,抬脚跨进去。

他向来解决完生理需求后,不会留任何人在身边,更别提帮着清理了。眼下这样算是第一次,并不觉得这违背了他过往的准则,这个人和那些不一样。他甚至已经下了决定,等这次旅行完,就带许从一到国外,到同忄生能够结婚的地方去。

在酒店一住就是三天,这三天有大半的时间,许从一都是在房间度过的。

中途有出去过,酒店后面有个温泉,自然不是单独一人,臧锐始终都在一边,男人穿着显『露』着完美身材的泳裤,在泉水中如矫健的人鱼般,畅快游着,许从一穿着长衣长裤,他身上许多地方都被男人故意留下醒目的痕迹,脖子上也有,天气微冷,许从一就围了围巾,将该处咬痕一并遮了。

但即便这样,一路过来,依旧收获了不少人的注目,男人搂着他,那种绝对强势的占有慾,是个人,只要没眼瞎的,都会做一定猜想,他相貌完全谈不上好看,顶多是干净点,和其他人完全没可比忄生。

于是人们便有许多其他联想,一些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声音不大,但也不小,足够许从一听得一清二楚。说什么肯定是他主动勾引的,长那么普通,肯定身躰特别浪『荡』,看走路姿势,估计不知道被干多少次。

作者有话要说:然会忽然笑出来,这个笑和过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像是卸去了所有的防备和面具,最真实且最『惑』人。

阚铎离开许从一的嘴唇,他似乎想说点什么话,但是紧接着耳边炸响,伴随着身体一同炸裂。

他怀中抱着的人,哪怕导弹激『射』过来,笑容依旧挂在嘴角,仿佛死亡于他而言,是一场盛宴,他以最美好的微笑迎接它。

轰隆隆数道炸裂声,接二连三响起来,将飞行器很快就炸成了一堆废铁。

至于里面的两个人,更是直接尸骨无存。

最后感知到的是一片撕裂灵魂的痛,系统一时间忘记了屏蔽许从一身体的痛感,使得许从一第一次感受这种可怕的痛。

他的身体碎肉从海水中缓慢升腾起来,随着风,飞向天穹。

一道肉眼不可见的光波从天空往下极速掠过,光波照『射』着世界每个角落,即便是最深的深海里。

世界随着光波的转动,开始一点点刷新。

在陆地上的某个角落里,一个刚被变异生物咬死的尸体,手指忽然动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时间,尸体的眼帘猛地一睁,猩红的眼珠子左右转动,手臂缓慢抬起来,摊开手掌,举到眼前。

世界一如既往的一片铁红『色』。

“又活了吗?”

就在那一瞬间,许许多多不属于这具残破身体的记忆涌进了脑海中。

过了很久,他落下手臂,掌心盖着双目,从嘴里发出一连串可怕的笑声。

……………

这个结局喜欢吗?虽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死,啊!感动,流两滴鳄鱼泪,围笑。

让下属定了度假酒店的高级套房,在第五天上,臧锐带着许从一出了门。

和煦的阳光洒落在面庞上,许从一仰头微微眯起了眼,初阳在他周身染出一层淡淡的光圈,皎洁美好。

被关在屋里,许从一精神也逐渐不大好,臧锐于是决定带着他出去转转。

一直将他关着,其实也未尝不好,开初他是这样认为,可是这个人是不同的,他驻扎在他的心里面,看到他始终都冷漠以对,臧锐知道,他是贪心的,他想看到他笑,想看到他对他笑。

虽然是奢望,可还是不免有期颐。

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也大概是这具身体在昨天一天里,被开发了个透彻,眼角眉梢都『荡』漾着悠悠春『色』,加之他这么一笑,让原本乏味可沉的一张普通脸庞,瞬间就变得活『色』生香起来。

更是有无端的媚意随着无声无形无味的空气流淌开来。

但忽的,那抹笑消逝不见,连带着所有春意都随之远去,仿佛刚刚惊鸿的一幕,仅是臧锐的错觉。

鉴于之前那次确实做太狠了,许从一身体一直都挺虚弱,被关在屋里,他不会主动和臧锐说话,臧锐不是个话多的,多半的时间,屋子里都蔓延着无法破碎的死寂。

有时候臧锐会『逼』着许从一开口,用某种不可言说的方式,许从一被『逼』得无路可退,会道一两句,可那都不是发自真心的。

臧锐将文件基本都处理完,部下也差不多是踩着点来的,拿了已经批阅过的文件,却同时又给了一些另外需要臧锐查看的资料文件。

臧锐让下属把文件放桌上,他则取下无镜片的眼镜,『揉』捏了两下『穴』位。

臧锐低过头,继续指间的工作,只是握着笔的手,细细摩挲着,仿佛握的不是无机质的钢笔,而是某个人细腻的肌肤。

许从一视线从臧锐脖子上掠过,忽的顿了下。不是他的错觉,那里垂一颗由黑线串着的水晶珠,那是他曾经送给臧敏的,还以为掉了,没想到在臧锐这里。

不然呢,不然也不能怎么样。

许从一转过头,看向沙发那边工作的男人,似乎感知到他在看他,男人也一并抬起头,许从一把嘴里的粥吞咽下去,两边唇角一同勾起,轻轻浅浅地微笑了起来。

这么喜欢他,他该怎么报答他的好意?

虽说上过『药』,许从一的身体依旧软绵绵的,吃过饭后,他就回卧室继续躺着。房间就这么大,除了客厅就是卧室,他不可能在客厅待着,和一个刚强迫过自己的人待在一起。

心再宽,也宽不到那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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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来这个世界的时间统共加起来也不怎么长,暂时还没有什么特别值得镌刻进记忆的东西,但怎么说也来了,这么快就离开,还真有点舍不得。

许从一用勺子舀了一勺清粥,放进嘴里,慢慢咀嚼,不过就算再不舍,系统都说了,他也只能安然地接受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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