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大结局之意外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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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什么

觉察到音音的动向,连赫再度出声催促:“滚立刻马上”

清晰的命令重复着,音音瞬时火冒三丈:混蛋说流氓说翻脸就翻脸啊她都没生气呢,对她摆什么臭架子

说着,音音还故意绕道他对面,逼着他跟她对视,清甜的女人馨香沁入鼻息,连赫的神经不由得又紧绷了几分,想开口赶她,听着她软绵绵的嗓音,他竟什么都说不出口。

连赫刚扭过头,音音又屁颠屁颠跟了过去:

“你怎么都不看我我真得这么让人讨厌吗”

声音刻意弄得娇滴滴的,音音自己都不自觉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无限近距离地贴靠着他,还故意伸手在连赫胸前的衣服上轻拉轻扯着,学着电视画面里那些勾引男人的姿态在他胸前吐气如兰。

见连赫脸色铁青,音音憋得肺泡都要笑炸了:没想到,他还是个君子挺有意思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挺无聊的自己都这样了,人家都不为所动,难怪她这个已婚妇人结婚多年都这么失败了,或许她真的缺点女人味吧

倍感无趣,一丝淡淡的惆怅失落涌上眉梢,沉静了片刻,音音突然收回了手,意兴阑珊地准备离去。

刚想转身,谁知破开的一丝衣裙夹到了连赫敞开西装的袖口间,一个拉扯,大片的衣裙却瞬间被扯了下来:

“啊”

没想到会出这种意外,尖叫着,音音扭身环抱住了自己,明显觉察到连赫目光的内敛幽动,扯着衣服,音音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了,瞪着他,气嘟嘟地先声夺人地吼了起来:

“还看是不是男人啊不怕张针眼把眼睛闭上,再看把你眼珠子挖掉啦”

一阵火气上涌,连赫气得差点吐血,本来隐忍地已经够辛苦了,这个聒噪的女人简直就是个害人精他发誓,以后都绝对不再管她的闲事他真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美丽的夜,美丽的女人他不好好享受,找这个刺激。

阖上眼眸,连赫略显气愤地倏地转过了头。

一见他真得挺听话的,谨慎地瞅着他,音音缓缓直起身子,拉起衣服,心里却越发不舒服了~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她都脱成这样了他居然一下都不偷瞄她真得就这么没魅力吗她觉得自己身材挺标准的啊

想起这么多年,跟阎心成共处一室,他的目光也从来没有浑浊过,丝丝难过瞬间涌上心头,想着反正也没人会欺负她,放开胆子,音音直起身子,慢条斯理地整理了起来,嘴里还是警告一般不住地嘀嘀咕咕着:

“我没穿衣服你不许睁眼,不许回头否则把你眼珠子挖掉”

拉好了衣服,又费劲在肩头系了一下,抬眸,见连赫还一动不动地维持着原本的姿势,面色虽然有些僵硬的难看,却也不吭声,弯身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皮包,音音上前戏弄地贴靠到了他的耳边,柔声低语:

“哎我没穿衣服什么都没穿呢你真得不看一下很吃亏喔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似乎吃定了他一般,音音无所顾忌的戏弄道,还时不时似有若无的在他耳根颈项处吹着气。喜滋滋的说完,音音踮起脚尖,主动在连赫的脸颊处亲了一下,刚想跟他道别,腰间突然传来一股紧致的力道,下一秒,尚未出声的小嘴被人全然俘掳

脑袋轰得一声,霎时,音音整个人懵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一阵天旋地转,待音音再度回神,是被一阵疼痛拉回现实的

倏地停下动作,一怔,连赫真是傻了

刚刚,刚刚他突破了什么不会吧她不是已经结婚几年了吗怎么会

可是看音音的反应,回想起他每每碰触,她过度的生涩反应,连赫又不能怀疑。毕竟,今晚的一切,对两人来说,都是意外,她没有必要去弄一张假膜糊弄他

而且,他清楚地记得进门时看到她跟阎心成的样子,显然,她是贪恋那个男人的

想到这儿,连赫一阵莫名的烦躁,刚刚,想到她是已婚身份,想到她娇美的身体夜夜被别的男人肆意享用着,他就莫名的烦躁,现在居然又

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了,连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个夜,迷乱了,却在两人失控的情不自禁中,慢慢走向尾声

清晨的阳光穿过层层的窗帘,散落淡淡金子般的光芒。

缓缓撑开沉重的眼皮,音音倍感头痛欲裂,身子骨也像是散架一般,动辄生疼。懵懂的眸子打量着周遭陌生的一切,昨夜的记忆慢慢回笼,感觉到胸前的异样,音音刚刚清醒的脑子顿时又轰得一下一片空白

僵涩地扭动着头颅,熟睡的男人脸孔陡然闯入眼帘,音音瞬间像是被雷劈到,眼前一花,整个人差点晕了过去。

天啊,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她居然跟一个陌生的男人

霎时,音音风中凌乱了,脑海中却只有一个字跑。

不经意地一个打眼,音音惊觉面前的男人长得还真不赖,睡着的他气势不再骇人,眉宇间的霸气却还是隐隐流露,想起他昨夜疯狂折磨自己的举动,音音对着连赫摆了个狠狠掐人的手势,而后对着他做了个大大的鬼脸,才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地缓缓移下了床,捞过地上的衣服,小心翼翼、轻之又轻的穿套上,又顺手牵走了连赫的衬衣披搭在外,才拎起地上的高跟鞋跟包包,提着抖动的双腿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轻微的阖门声刚刚响起,床上酣睡的男人便倏地张开了眼眸,嘴角还似有若无地拉出一抹笑。

其实她一动,他就醒了。只不过,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毕竟两人的身份真不是一般的尴尬。真不敢相信,他居然睡了有夫之妇

若有人跟他说这种可能,他第一个笑死,可现在,事实已经摆到了眼前

这三年,他不是没有过女人可昨夜,却是他第一次失控,他空了许久的心,瞬间仿佛充实了

没想到...他居然会对一个已婚的妇人情不自禁

不,更准确的说,她是个已婚的处子他真不明白,这样的女人,怎么会结婚多年还干干净净的那个阎心成是傻子还是姓无能啊放着这样的绝色居然都不碰还真是个蠢货

想起音音临走前对他做鬼脸的小样,连赫禁不住轻笑出声:“哈哈”

真是个有趣的傻女人会光着身子跟男人谈条件那不等于煮熟了等着狼吃吗

如果昨夜,他没有善心大发;如果做完,她没有酒后的失态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交集。

坐起身子,连赫的心底突然划过一股浓浓的失落可惜,她不是普通的女人,他不能想要就要,否则

脑海中突然冒出想要圈禁她一生一世的念头,连赫不由得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脸色一阵苍白

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脸色伸手抓扒了下头发,倏地掀开了被子,突然,一点刺目的腥红闯入眼帘,瞪着那已经干涸的血迹,连赫再度失神了起来,许久,他一动未动

自知理亏,从接到匿名信开始,阎父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收到夹杂报纸的信之后,他更是神情紧绷,偏偏这件事,他不能与人说道,连找人查,都要含糊隐晦。一个人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与折磨,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也不由得现出极度沧桑的痕迹,似乎一天一年般,几天的功夫,他的头发都花白了许多,眼窝深陷,整个人枯槁地像是变了个人。

以往不甚注意,这一天回家,阎擎宇却着着实实地看到了一个沧桑又可怜的老人。

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无从查起,跟更不想让阎父知道,恨他之余,他其实也是关心他的,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视而不见。

而阎父,每天面对着无形的压力与阴影,诚惶诚恐的,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家里的大惊小动,生怕有任何的遗漏,来不及捕捉,他就会失去今天所有的一切。

人总是这样,什么都没有,就什么都不怕,拥有的越多,反而越胆小。每天,他都疑神疑鬼,神经兮兮的,闹得佣人不敢吭声,连阎母都越来越受不了。

这天,阎母换了衣服,准备越朋友出去喝喝茶、逛逛街,放松一下,谁知刚一走下楼,阎父就冲了过来,伸手就拉住了她:

“你去哪儿打扮得这么漂亮去见谁”

“庆丰,你这是怎么了我约了琴姐逛街喝茶啊你抓疼我了没事别在家闷着,你也出去打打球、散散心”

好心好意地劝诫着,谁知阎母的话一说完,阎父脸色突变,瞬间发疯一般地就大叫了起来:

“你也嫌弃我碍眼了吗跟琴姐出去要穿得这么花里胡哨吗说,你是不是出去见他”

“他你说谁啊庆丰,你讲讲理好不好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这件衣服不是你买给我的吗你不是很喜欢的吗怎么会花里胡哨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要不是你把这个家弄得乌烟瘴气,都不敢回来,我会一个人无聊地想出去散心吗”

说着,阎母也火了,几十年来,两个人第一次吵架

“你这个贱人”抬手,阎父一巴掌甩了过去,发疯般怒吼道:

“这么多年,我对你不好吗连你也怨我出事就想跑我会有今天,还不是因为你,都因为你”

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阎母捂着脸,见鬼般地望着面前的丈夫,目瞪口呆:这是她同床共枕了二十几年的男人吗

贱人

阎母不敢相信,从他的口中,居然会听到这种侮辱性的辱骂言辞。

时间仿佛停止在了这一刻,目不转睛地瞪着面前的男人,阎母被他脸上的阴鸷狰狞吓到了这一幕,是她前所未见的

而且,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扇她耳光

发泄完,颤抖着双手,阎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理智瞬间回笼,他顿时像是萎蔫了一般,脸上的恐怖瞬间褪去,伸手就想去碰触阎母的脸:

“芸兰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怎么会疼不疼”

下意识地后退了下,阎母的心底莫名地有了阴影,一见他似乎又变回了以往的阎父,阎母没有吭声,转身跑上了楼。

“芸”

背后,男人追悔莫及的痛苦嘶吼道。

为了她,他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他不能再失去她,不能

只是敌人在暗他在明,他现在真是防不胜防,措手不及。真是没想到,二十多年后,死了的人突然复活了到底是有人故弄玄虚,还是他真的回来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样的折磨,才是最痛苦的

他不知道他是谁、在哪儿、要干什么每天只能陷入恐慌中乱猜,此时此刻,他就像是掉落陷阱的猎物,肆意被猎手耍着玩,而猎手却在欣赏着他的惊慌失措。他心知肚明,这个时候,他该冷静,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现在的他像是被逼入了绝境,根本无论可退,就算他有意解决事情,却都不知道怎么跟对手谈判。

烦躁地又似自我惩罚地扇了自己两个耳朵,阎父随即又像是等待宣判的死刑犯一般,坐回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而后接连的几天,阎父每天都会收到一个包裹,不再有信,而是每一次都有一样暗示他或提醒他过去所作所为的物件。而这些东西送得都很技巧,即便是无外人看到,哪怕是阎母看到,都不会觉得有什么特别,可阎父却越来越惶恐不安。因为临近的最后一次,他收到的是当年出海前,两人祭拜求来的护身符。

惊慌失措中,做贼心虚,他当然不会察觉那枚护身符只是相近而已。而这一切,都是莫晚按照日记的提示找人仿造的。

而不到半月的时间,阎父却已经近乎被逼疯了,连阎母都因为吵架而对他退避三舍,是以,他越发孤立,疯癫得有些神经错乱。

不理归不理,阎母还是关心他的,只是看在眼里愁在心里,她一个女人,平时就不怎么管事,一时间真是没了主意,偏偏这个时候,阎思静出门写生去了,阎心成也见不到人,一儿一女都指望不上,而阎擎宇是回家,可他视而不见,也不管不问。平时不烧香,就算这个时候要临时抱佛脚,她都不敢抱到他身上去。

是以,每天阎母也备受煎熬,这天,终于忍不住地,她拨打了阎心成的电话。

此时此刻,阎心成正在忙着筹建分工点,忙得焦头烂额,一看是家里的电话,扔掉手头的一堆事务,接连跑了两条空巷,到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地儿,才将电话拨打了回去:

“妈咪什么事”

接连高强度的工作,阎心成的嗓音明显有些无力应对的疲惫。一听他不耐的嗓音,阎母心底的气恼更甚了:

“你还问我什么事你天天在外瞎忙活什么也不吭个气不回家看看,连个电话都不知道打家里出大事了,你爹地他总之,你快回来吧你爹地最疼你了,你说话他或许能听得进去”

这就是她生养疼爱的好儿子

“妈咪我最近真得很忙,过两天我一定”

想着自己刚刚选定的几处厂址都急着上设备开工,他必须要亲自考察、确定好最安全的三处,工人方面她也必须亲自把关,这个紧要关头他怎么能

“你在忙什么有什么事儿比你爹地的安危还重要我怎么生了你们这样一对不孝的儿女需要你们照顾的时候,一个个都推三阻四话我说到了,你看着办吧”

气冲冲地说完,阎母直接挂断了电话。

瞪着手机,阎心成无耐地撇了撇嘴。回头望了望远处的仓库,又看了看手机,随即掉头往回走去。

这天,跑了一趟律师楼,处理了些琐事,莫晚便去医院探望了下父亲。

每次来,她什么也不能做。通常是跟照看的医生打过招呼,等医生安排好一切,自己便套上防菌服,进去站站、坐坐,或者陪沉睡的老人聊聊天。

一如往昔,见父亲还是没有起色,莫晚隔着探视的玻璃橱窗看了一下,随即又按照程序走了进去。站到床头,轻轻攥握了下方十年的手,感受了下他生命的温暖气息,莫晚才轻轻地开口道:

“爹地女儿真不孝,长这么大,都从没进过孝道,没好好伺候过您。我知道您吃了很多苦,不过,您放心我跟刘叔一定会帮您讨回公道的二十多年前的旧情,警局的备案资料我也托人去查过可惜,太久了,法律的途径根本帮不了我们任何忙现在,我们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解决爹地,他见利忘义,害了您一生既然他这么爱财,我就要让他一无所有计划已经在进行了这三天,我就会让他交出他手中所有的万利的股份还有阎思静跟阎母的爹地,爹地”

说到这儿,莫晚仿佛感觉到方十年的手动了一下,激动地俯身大叫了起来,半天没有反应,再看自己握着的手,似乎又是原状,站直身子,莫晚不由得地轻轻叹了口气:

“爹地,我太大惊小怪了是吗一定是我太想你赶快醒来产生了幻觉虽然阎伯母人不错,我也不想伤害她,可是她跟阎父的关系我不得不这么做阎思静,我只是顺道教训她一下。您等着,很快我就会将阎父手中所有的万利股份、所有的私人财产全部夺过来,然后全部划到您的名下就算您还用不着,我也让他眼睁睁地看着、羡慕您爹地,您开心吗如果您想亲眼看到这一天,一定要赶快醒过来至于心成跟擎宇爹地,虽然他们姓阎,但他们没伤害过您,心成一直对我很好,终归是我对不起他,擎宇也是受害者,他还是天泽的父亲,我不想伤害他所以他们手中的股份,我不想要不过,加上我收购的万利股份,到时候,您也会成为除了擎宇之外,万利最大的股东,或者,能跟他平等平座也说不定这是我能做的极限了,不管对您还是对擎宇如果到时候,他真的不能谅解我也只能说这是天意”

静立了片刻,莫晚随即放开老人的手缓缓塞回了被子:

“爹地,我该走了过几天,我再来看您,等您的身体再好一点,天泽再大一点,我就带他来看您”

走出医院,莫晚的心情还是莫名的沉重。

一个人逛荡了许久,再回神,见日近晌午,想着下午也没什么大事,莫晚便想转一圈再回去,随即掏出了手机。

“晚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办公室里,接到莫晚的电话,阎擎宇乐不自禁,平常上班时间想给她打个电话聊两句,她不是推三阻四地随口应付两声,就是嫌他不务正业逼他尽早结束通话,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说呢擎,你忙什么呢”娇俏地反问了一句,莫晚随即绕回往停车场走去。

“原来是查我岗啊哈哈难得知道紧张了放心,你每晚都把我榨得一干二净就算我有心也无力啊”

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阎擎宇刻意压低了嗓音,言语暗示地调戏起她来。

脸上一阵热烫的发红,莫晚娇嗔地回道:

“去狗嘴吐不出象牙说正事了,擎宇,你忙吗今天我有空,中午过去陪你一起吃饭,好吗”

“好”激动地喊完,看了下桌上标注的日期,阎擎宇随即又改了口:

“晚今天不行好可惜,今天中午我约了工商局的李叔吃饭他是我外公的朋友,从小一直对我很照顾我”

“好了,我知道,了解那就下次吧晚上早点回家,我亲自下厨”

略显失落的耸了耸肩,莫晚笑着回复道。

“好”

“我到车场了不说了,你忙吧,我去逛逛就回家了”掏出车钥匙,莫晚随即挂断了电话。

闲来无事,想起音音最近闭关忙着赶稿子,不想回去那个令人窒息的家,莫晚便一个人开车去了商场。

在附近的餐厅简单吃了点午餐,便去逛商场,准备给儿子添个新的书包。逛着逛着,不知不觉地,莫晚手中也拎得满满的。

垂眸望着手中的大包小包,除了儿子玩得用的,就是买给阎擎宇的新款服饰,居然没有一样是给自己的,莫晚不由得轻扯了下嘴角。

女人,其实,真得很容易满足不管事业做得如何辉煌,卸去律师的身份,她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妻子、母亲,就很是满足了。像是此时此刻,拎着他们父子的礼物,心底的快乐,竟不亚于打胜一场官司。想着他们看到礼物时的欢颜,莫晚也不自觉地露出了幸福的笑意。

走得有些累了,莫晚就想将手中的大包小包送回车上再继续去给自己买点。

两只手都拎得满满的,虽然不是很重,但孩子的玩具加上大大的包装盒,甚是占地方,也极为不方便,一路走出来,莫晚的手仿佛都要勒下来了。

走出商场,莫晚心底的唯一念头就是,下次要大采购,一定要拉着阎擎宇来拎包,否则,打死她她再也不买这么多东西了。

话是这样说,可太多时候,往往事与愿违,很多次,她刻意拉着阎擎宇出来逛,两人却经常空手而归,倒是自己来,经常大包小包的

也许,她就是个天生的劳苦命吧

安慰着自己,莫晚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走了一半,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莫晚一边换手拿着东西,一边垂眸,费力的翻起了手机,刚摸到手机,突然手中的一个袋子掉落,莫晚还没来得及按下,便弯身去捡拾,繁琐的物什半压在身上,仓促地一个起身,突然一股强大的撞击力道冲击而来,莫晚身子一个踉跄,霎时,手间的东西散落了大半,还没回过神来,一道尖刻的抱怨却先声夺人:

“喂,你不长眼睛啊都撞到我了这是什么啊我的衣服都脏了”

擦肩而过,被莫晚起身旋起的礼品盒刮到,本来只是最平常的擦碰,可不巧,莫晚礼品盒的纸袋上不知道从哪儿沾染了些许巧克力的污渍,而那个女人偏偏又穿了个白色的蕾丝裙,就这样,清晰的一道直直划到了她腰腹部一侧的裙子上,脏污黏腻地显眼。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脏了,我再买件陪你好了不是要逛街吗快走吧”

动作一顿,莫晚有种恍然一梦的错觉,僵涩地直起身子,不敢置信地目光一点一点地聚焦在身侧的一对男女身上。

本来百无聊赖地目光一直盯住在自己的手表上,阎擎宇一心想早点陪李丽琳买完东西打发她走,压根没去注意她撞到的是谁,等了半天没动静,一抬眸,对上莫晚的脸,望着地上散落一地的玩具跟购物袋,阎擎宇的脸也瞬间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怎么这么巧她

一见丽琳的一只手还挽在立即的手臂上,再见莫晚那惊诧的目光,阎擎宇顿时傻了,蹭地一下就抽出了手,走了过去:

“晚晚”

轻点着头,大半天,莫晚却气得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俯身匆匆捡拾起地上散落的物什。

一见莫晚脸色不对,阎擎宇赶紧俯身去帮忙:“晚,你别误会,我跟丽琳”

阎擎宇刚拾起一个纸袋,却被莫晚愤愤地一把夺了过去:

“阎总裁真是好兴致,上班的时间还有空出来陪女人逛街买衣服”

不想听他的解释,莫晚被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爆炸了不是约了疼他的李叔吗不是没空跟她吃午饭吗这个骗子

她半点都没怀疑过他,他居然骗又骗她看他们两个亲密的劲儿,她就不能把他们往普通朋友堆里凑~

被莫晚的称呼口气吓到了,一怔,阎擎宇意识到事情大条了,刚想开口解释,却见刚刚还怒气腾腾的丽琳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笑着上前再度挽起了阎擎宇的胳膊:

“原来你们认识啊阎大哥,不给我们介绍吗”

扭动着手臂,阎擎宇快被这个火上浇油的大小姐气死了,张口呵斥道:

“丽琳,别闹了她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啊阎大哥,原来你不是骗我的你真得有女朋友啊看起来也一般般嘛不如你甩了她,娶我吧反正你跟我爹地那么投缘,我爹地也早就把你当半个儿子了你就别推拒了”

望着莫晚,丽琳紧紧扯着阎擎宇的衣袖,唯恐天下不乱班,大言不惭地说道,看着两人脸色都为之一变,她却乐得差点当场笑喷了。

“丽琳,住口晚,你别听她胡说”

气得脸都青了,警告地大声呵斥了了她一声,阎擎宇便想要解释。

见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着,猜也知道阎擎宇去见所谓的李叔的真正目的了瞪了两人一眼,不想再看两人作秀,懒得再搭理,莫晚转身离去。

一见莫晚负气离开,阎擎宇顿时慌了,用力扯下手臂上的缠绕的小手,伸手点了点丽琳的脑门:

“闹开心了要是追不回人,你等着我扒了你的皮吧”

说完,阎擎宇抬脚大步离去,呶了呶嘴,丽琳嘟囔道:

一点幽默感都没有,真不好玩怎么不跟她吵架就走了呢咦,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在乎女人了

目送两人的背影消失,丽琳转身便想继续去逛商城,一垂眸,想起自己的衣服,又倏地转了回来,还猛地躲了下小脚:

“唉,我的衣服,你还没赔我衣服呢”

抖着身上特别定制的限量款,丽琳的脸庞再度扭曲了。她的衣服,可都是她的收藏品,她爱惜如命,穿得都小心翼翼,她毁得可倒是利索,都是她的血汗钱啊

一口气冲到车子旁,莫晚拉开车门,却是毫不爱惜讲自己精挑细选了几个小时的东西一股脑全扔了进去,而后坐到驾驶位上发动车子,就飞速踩下了油门。上上狂号。

阎擎宇一路追到停车场,却见一道红色的闪电身旁一闪而逝。单是目测那风驰电掣般的速度,阎擎宇大概都能猜测得出她有多么生气,当然,也就预估到自己会有多惨

无耐地原地打了几个转,阎擎宇重重叹了口气,才飞速往车子奔去:这都是什么事啊

追黏着一前一后进了家门,莫晚刚跳下车子拿出购买的东西,阎擎宇就迎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晚,你听我解释,事情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不要听丽琳胡说八道”

“那是怎么样你倒是说给我听听不听她的难道听你的吗你不是告诉我没空陪我吃饭,要陪李叔吗她就是从小照顾你的李叔吗你倒是把她给我变成李叔看看我那么相信你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你分明就是避重就轻要不是今天我恰巧碰到了这辈子我怕是都会被蒙在鼓里吧”

看他们两人那么亲密,他肯腾出上班的时间陪她逛街,显然不是一般的关系,他能当着那个女人的面承认她是他的女朋友,为什么又要骗她拒绝她她在乎的不是他陪别的女人出去了,她只是觉得如果是一般的朋友、不是心里有鬼,他根本不会如此

想起当年他跟宋芳菲藕断丝连的过去,莫晚不禁有些心有余悸。难道旧事还会上演吗她必须还要同时忍受着另一个女人的存在吗她做不到如果还要她委曲求全地躲在阴暗处承受他点滴的怜宠,这份爱,她宁可不要同样的错,她绝对不会犯第二次

越说越生气,莫晚奋力地扭动起身子,夺起了手中的购物袋。

“晚,这件事真的是误会你冷静点,先听我把话说完”

被莫晚的伶牙俐齿堵得哑口无言,阎擎宇一阵头大,连解释,都不敢轻易出口,生怕说不到点子上,又被她逮到把柄。

天地良心,他赴约的时候,真的不知道丽琳也会去,当然,丽琳也并不知道李叔还约了他,总之就是乌龙一场。他们两个是纯正的郎无情、妹无意,偏偏李叔隔三差五地,不定什么时候想起来就会把他们两个往一堆凑凑,当然,成不成,他也不是很在意,他就是想多给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眼巴巴地等着两人那天看对眼,凑成一对。

“我冷静不了我不想听,你放手”

气头上,怕自己控制不住跟他撕破脸,莫晚下意识地就不想谈,而阎擎宇却恰恰相反,生怕错过了时机,弥补不迭,家门口,两个人便在车边拉扯了起来。

“晚”

眼见拉不过阎擎宇,莫晚气冲冲地手一堵,瞬间将大包小包全推到了他的怀中,转身往屋里跑去,一怔,阎擎宇转身将东西丢给一旁的佣人,追了上去:

“方莫晚,你给我站住”

被她的脾气惹毛了,阎擎宇不由得板起脸命令道。

步子一顿,莫晚真得就停了下来,转身看了面色青黑,怒意腾然的阎擎宇一眼,随机赌气般,头也不回地蹭蹭往楼上跑去。

“莫晚”

气得又连名带姓地唤了她一次,阎擎宇刚想要说什么,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客厅的异样,随记又压了回去,憋着一口气,也跟着上了楼。

而屋内,刚回到家的阎心成跟阎母还没谈上两句,两人就被外面的吵闹声惊扰到,一起身,看到就是这样的一幕。

见两人吵得很凶,阎擎宇又是怒气腾然的上了楼,阎母一阵头痛欲裂,抬手就揉了揉太阳穴:

“唉怎么又吵起来了阎家的祖宗都造了什么孽,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听着妈咪哀怜的声音,看着她满面愁苦的样子,阎心成不由得又开始担心起莫晚来。每次他头脑清楚的时候都那样伤害她他这火爆脾气一上来,莫晚怕是又又得苦头吃了

仰望着空空的楼梯口,阎心成紧紧皱起了眉头:

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不好好的重新开始是因为天泽吗你对家的渴望就真得这么强烈吗哪怕是要被伤害,你也还是要坚持

你怎么就这么傻如果早知道这样能让你飞蛾扑火地死心塌地,当年我就不该那么尊重你的意思就该坚持得到你

一丝无法排解的深沉怨恨眼底一闪而逝,阎心成却突然有些分不清,他恨得到底是阎擎宇、莫晚、还是他自己

坏坏的大眼圆滚滚地转着,音音突然就很想逗逗他,上前,音音就委屈兮兮地对着他说道:

“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再说我的衣服都烂了你让我怎么出门万一再碰到坏人欺负怎么办你真忍心赶我出去”

至于这样吗中的男主,不都是对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才有反应,对其他的女人都是柳下惠似的坐怀不乱的吗

看他长得有棱有角,衣着品味,品味气质,比偶像剧的男主都男主,怎么能这样

敢吼她敢让她滚是吧臭男人,她不是女人吗都对她动手动脚、还大呼小叫的

蓦然回神,连赫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有这么轻浮地轻薄举动,想起她的身份暗暗咒骂了自己几句,压下了心头不该有的念想。望着对面泼辣的小女人,动作大得像是跟床上的被子有仇一般。连赫不由得轻笑出声,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拦下了她:

“女人说话不要这么粗鲁抱歉,我失态了”

低沉的嗓音一贯的优雅从容,淡笑中仿佛还带着隐隐宠溺的纵容。

倏地摆正身子,这才注意到连赫的异样见他连正眼都不敢看自己,身上的衣衫也散开了,音音突然露出了了悟的深情

切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色狼贱男不要脸她不就是不小心摸了他一下吗

一时间,两人狼狈不堪,越发混乱,连赫更是十万分恼火:“滚”

慌乱中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的冷水,倏地停下动作,音音有些不敢置信地直起身子,僵涩的目光调向了他

他的嗓音像是稳重的大提琴,干净动听,有股莫名让人臣服的魅力,听来都像是一种享受,道歉的话语,可到了音音的耳中,全成了指责她的不是,瞥到自己手臂上骨节分明的大掌,音音越发的生气。猛地一个抬手,本想甩开他,谁知突然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身体一阵酸软无力,控制不住地,音音萎靡地软瘫了下去,轻哼了一声,本能地低头就想要抓住些什么。

“你怎么了嗯”

“干嘛想吃你姑奶奶豆腐别以为救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混蛋都是混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本来还对他心存的感激,瞬间化为乌有,愤愤地叫骂着。音音扯着自己直往下滑的衣服。转身就抓起了床上的皮包,准备走人。

条件反射地,连赫也想伸手拉住她,谁知音音下滑的力道太大,扎眼的功夫,整个人半跪到了地上不说,而她闲着的手居然还好死不死地抓到了他的腿间,心底一阵火烧,本能地反应无法忽视,连赫脸色一黑。也不由得闷哼出声。

这个该死的女人

见状,音音也红了脸:“流流氓”

修长的指尖挑起纤柔的下颚,像是欣赏最美的艺术品般,连赫居高临下地打量了起来。

不明所以,音音还以为他有话要对自己说,下意识地抬眸望向了他,四目相对。许久,两人都维持着一个姿势一动未动

等了半天没有反应,秀眉轻皱,音音仰得脖子都有点酸了,抿了下柔润的小嘴,脸上突然传来一道温热的刮擦的力道,一把打掉连赫放肆的手掌,抓着手中湿毛巾,音音抬手砸到了连赫的身上,而后蹭地站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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