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脱胎换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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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咒骂着边划,阎思静力道大的将画册都划透了几张纸,将第一张的脸庞划花,阎思静翻过一叠,另一张艳丽的面孔再度跃然纸上,轻抚了下,阎思静再度狠狠划了起来: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鸟一个破影后,有什么了不起一点破烂货就想收买我,想进我阎家大门你真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人尽可夫的破鞋,凭什么怀他的孩子你们这些烂女人,只喜欢他的身份地位,喜欢我们家的钱,只会玷污他,你们根本就配不上他破烂货,贱货不要脸..”

直至纸上的容颜再度被划得七零八落,不成人形,阎思静才挥手撕掉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擎宇,你醒了,听说你昨晚喝多了我还好担心呢,你没事吧”

一见阎擎宇,宋芳菲就笑呵呵地迎了上去,故作亲昵地挽着他,言语温柔关切。

倏地抽出胳膊,阴冷地瞥了她一眼,阎擎宇越过她往一旁的沙发走去。热切的气氛瞬间冷凝,一度,很是尴尬,不约而同地,阎父跟宋老都轻轻拧了下眉

并不是没看到,阎擎宇慵懒地坐向沙发,却视而不见地选择了全然忽略。宏名役才。

这时一名佣人端了一碗醋色的汤水过来:“大少爷您的解酒汤”

佣人的话语让尴尬的气氛一度缓和,转身,宋芳菲缓缓坐回了父亲的身边,还接过了保姆手中的婴孩。

径自喝着解酒汤,阎擎宇望着对面的一行人,眼底凝敛起层层的霜花,甚至连攥握着碗的手都隐隐地青筋暴跳:

如果不是她假传旨意,擅做主张,故意误导,顺捷不会破产,他跟莫晚根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一刻,望着宋芳菲,阎擎宇真得有种想要将她千刀万剐的冲动。

佣人退下,安抚地拍了拍身旁女儿的手臂,又扭头看了阎父一眼,宋老的目光随即调向了对面的阎擎宇:

“这是家里,我也就不客套了擎宇,菲菲是我的独生爱女,上次她玩笑多嘴的事儿,她跟我说了,她很自责,也很内疚,我也已经狠狠训斥过她了只是没想到她一句玩笑的话,郝秘书竟然会信以为真还节外生枝,引发了这么多的事儿这件事,是菲菲不对,我在这儿替她跟你道歉不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既然已经成了定局,也过了几个月了,你就别太往心里去了,日子还是要过的菲菲也后悔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是很期待跟万利合作的,哪怕是为了菲菲,无条件地合作再说,贝儿越来越大了,慢慢地就该懂事了,你们的婚事是不是也该”

玩笑别往心里去亏他说得出来他的女人跟孩子,都不是命吗

怒发冲冠,阎擎宇挥手,砰得一下砸下手中的碗,倏地站起了身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却被冲上来的ken截过了话:

“擎,宋老说得有理,你们的事儿,不能再拖了你们的私事,我觉得你该跟宋小姐私下好好商量商量,你说,是不是”

明显感觉到阎擎宇失控的情绪,上前,ken就下意识地用身子拦住了他,有力的大掌更暗示地压向了他的手腕,不停地朝他使眼色。

最近这段日子,他的心情有多么糟糕、脾气有多差,没有人比他清楚。他知道,莫晚跟孩子的离去,对他的打击很大,现在随便一点点刺激,都能让他变成发狂的狮子,四处乱咬。可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如果现在就光明正大地跟宋氏财团厮斗,最后怕是只能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说不定,还会让别人渔翁得利

知道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对什么都无所顾忌、冷情冷血、为达目的,可以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钢铁男人了现在的阎擎宇,理智对他而言,就如图一张废纸,随时都会丢弃。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跟那逝去的一大一小相提并论了。

两个人暗暗较劲着,阎擎宇涌动的怒意慢慢散去,理智也慢慢回笼。

感觉到阎擎宇偾张的身躯趋于了平缓,ken才缓缓松了一口气,松开他的手,转过了身子:

“阎董事长,宋总,不好意思,总裁最近压力太大了”

“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阴鸷地逡巡了一下,阎擎宇示意的目光在宋芳菲的身上停留了几分钟,随即转身往楼上的书房走去。

一怔,下意识地,宋芳菲咨询的目光瞥向了身侧的父亲。

见状,ken赶紧提醒地催促了一句:“宋小姐总裁在等你”

见父亲点头,宋芳菲才将孩子交给了身后的保姆,随即起身跟了上去。

进了书房,房间的门刚一阖上,阎擎宇就直奔主题:“我不会娶你”

倏地转过身子,宋芳菲瞬时激动万分:“你说什么”

坐到旋转按摩椅上,阎擎宇再度重申:

“你没有听错宋芳菲,你听清楚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也根本不会娶你这辈子都不会”

“不,你骗我如果你没喜欢过我,你为什么要跟我求婚擎宇,你生我的气,故意这么说得,是不是”

冲上前去,宋芳菲脑袋瞬间像是被灌了浆糊。

拍着桌子,阎擎宇蹭地站起了身子,冷峻的脸庞一度扭曲:

“你以为我为什么跟你求婚是因为喜欢你吗你做过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明白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碰顺捷”

瞬间明白了什么,宋芳菲大叫道:“是因为她你做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你当初答应娶我,是因为她,现在拒绝,也是因为她,是不是”

一提顺捷,宋芳菲率先想到的就是莫晚。如果他不是因为喜欢她才跟她求婚,那一定就是迫于压力,记得那一段时间,他对她明显好转,是因为她怀孕的事情曝光,再有就是,那个女人被指责是小三,受到她大批读者的排挤,他才出面澄清。

现在想起来,他对她,总是忽冷忽热,她一直以为他放不开莫晚,是因为他们的儿子,原本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只是她做梦也没想到,那个女人那么狠,居然连死都拖着他们的儿子最近几个月,她一直没敢动作,就是怕他会因为天赐而怨恨她,毕竟,天赐是他的儿子

今天她特意带了孩子,还拉了爹地一起过来,原本是希望能孩子唤起他的一点父爱、也给他一点弥补的安慰,再加上爹地的坐镇,多少,他会给点面子,让这件事慢慢淡去,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那个女人,不在了,她也要失去他了

那个女人不在了,所以他也无所顾忌了,再也不怕舆论、粉丝的伤害,所以,他才能这么狠心说出这种无情决绝的话

她不相信,在一起这么久,他一直都是在利用她毕竟,他们有过很多年的感情,她比那个女人认识他更早,而他曾经也跟她求过婚的那总不是假的,不是因为她吧

轻哼了一声,阎擎宇默认了她的话。

如果不是因为莫晚,他根本不会搭理她可这一刻,他后悔了,深深的后悔以前他不知道莫晚对他跟宋芳菲在一起的介怀,可现在看了那些日志,他知道,她很容易满足,她要得是他的专一、他的陪伴、是他的力所能及,而不是他的牺牲

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他都不会再跟其他任何别的女人有丝毫不清不楚地暧昧瓜葛。他要让她明白,他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女人他的爱,专属一人,她没有与任何人分享,他不要她再有点滴的委屈,丝毫的不甘

现在,他才明白,她要的是他的爱、他的关心、他的陪伴,仅此而已,而这些,他明明都给得起,以往,却给得太少,还带着太多的残缺的遗憾。

抬眸,突然想到了什么,宋芳菲泪如雨下:

“阎擎宇,她是你的女人,我难道不是吗为什么不能对我公平点她能为你做的,我一样也可以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想起莫晚,阎擎宇的脸上瞬间像是覆上了一层寒霜:

“你什么也不是给她提鞋都不配”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宋芳菲怎么也想不到,从他口中听到的,竟然是这样一文不值的侮辱。

这个男人,是她崇拜、敬仰、心心念念想要共度一生的他居然为了一个半路杀出的女人将她贬得一无是处怎么说她也是拥有千万粉丝的著名影后,那个女人,凭什么跟她比他的心被狼吃了,眼睛也被鹰给叼了吧到底是谁不配给谁提鞋

气得吐血,脸色变了几变,深吸了几口气,宋芳菲撇了撇嘴,愣是将满腹的火气压了下去:

“是吗如果我真得像你说得一般,你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我求婚这样贬低我,你就不掉价吗擎宇,我知道这次的事儿对你打击很大,失去天泽,你很难过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已经不在了,可我们还要生活,还有贝儿啊你不会连贝儿也不要了吧”

始终认定阎擎宇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全然不顾念往昔旧情,都是因为天泽的缘故,才会如此丧失理智。以前没有孩子,或许不理解他的心情,自从收养了贝儿,她的心情全然就不同了,才几个月的功夫,心心念念的也全是孩子了。如果现在失去孩子,她一定也痛不欲生,怎么说他跟天赐也在一起也一年多了,小猫小狗都有感情了,何况还是他的亲骨肉

“嗯哼”

轻嗤了一声,盯着面前雷打不动的女人,阎擎宇真是佩服了她那城墙似的脸皮人至贱,则无敌啊拉开抽屉,阎擎宇翻出一袋资料,抬手扔到了桌上:

“如果不跟你划清界限,我怕自己更掉价感情的事儿,你情我愿,如果当初你答应了我的求婚,不管我爱不爱你,都不会是今天的局面本来我们可以好聚好散的宋芳菲,不要以为自己很聪明,更别把男人都当傻瓜耍贝儿是谁的野种,你心里最清楚想赖在我身上,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脸色丕变,宋芳菲心虚的嗓音陡然拔高了两度: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贝儿当然是你的骨肉你不是已经承认了dna鉴定结果”

“我为什么会默认,你不清楚吗不要拿dna来说事dna是当然是真的,只是你敢用你的人头保证那是我跟贝儿的dna样本做的比对吗从你回来,我根本从来就没碰过你这样都能怀孕,这个世界就不需要男人了”

脸色一阵煞白,宋芳菲被他的话慑在了当场:“这怎么...可能”

孩子不是他的,她很清楚记忆中,他们明明有在一起过,而且回来后,她的的确确没有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过,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真实性,或是根本就是在诓她,攥了攥汗湿的手,宋芳菲还是有些不死心: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可以不要我,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是我在侮辱你,还是你自取其辱为什么不打开桌上的袋子看看孩子怎么来的,你比谁都清楚碰没碰过你,我自己不知道吗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这么肯定你确定我真得有跟你睡过”

坐回位子上,阎擎宇讥讽的嗓音冰冷而残忍。

哑口无言,宋芳菲却始终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望着桌上硕大的封口袋,颤抖着双了开来,随即一些她跟男子亲密的照片掉了出来,很多还都是限制级的画面,脸色一阵乍青乍白的难看,宋芳菲目瞪口呆。

这是从哪儿来的照片虽然有些模糊,可她的样貌却是清晰的,最可恨的是,几张照片的男人还不是同一个她知道,照片都是真的,可这一刻,她却不能承认:

“你陷害我现在科学技术这么高要合成这个易如反掌”

“我有没有陷害你,是不是合成的,你心里有数这些貌似是视频截图,模糊是可能的你要是想看高清的,我也可以效劳你也说现在科学技术很高,这儿鉴定技术自然也不落人后,是真是假自然也会有公道定论如果你不想大家撕破脸难看,你这么聪明,以后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下一次,我可不会这么客气出去”

挑明地说完,阎擎宇随即不客气地直接下了逐客令。如果不是她有个有钱的老爹,他现在一口还吞不下宋氏他一定立马就将她轰出去她害得夏家支离破碎,害得莫晚恨他至极,他也不会让她永远这么逍遥

挥手将照片塞进纸袋,宋芳菲愤愤地咬了下牙,拎着转过了身子,怒气冲冲地往门口走去,还砰得一下摔上了房门。

待阎擎宇再回到客厅的时候,厅里已经没了碍眼的身影,看了ken一眼,阎擎宇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有什么重要的事儿”

翻着白眼,看了下时间,前后还不到一个小时,ken瞬间无语到崩溃:

“我的老大,健忘症也不是你这样得的吧不是你叫我开车来接你的吗下午的例会”

挥手制止了ken的继续,阎擎宇抬手揉了揉发疼的额际:“既然来了,吃了饭再走吧”

见两人起身,闷看了许久的阎父也忍不住地跟着站了起来:

“你到底跟菲菲说了什么她怎么拉着宋老就走了天泽已经失去了,莫晚的悲剧你还想重演吗贝儿的事儿,你就打算一直拖着吗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不打算负起一个父亲的责任吗”

倏地转过身子,阎擎宇仿佛听到了全天下最可笑的笑话,冷鸷的嘴角轻轻抽搐了下:

“当真是人走茶凉啊晚跟孩子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你对他们半点感情都没有吗父亲的责任这句话从你口中说出来,你不觉得可笑吗该负的责任,我一直都在负,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阎董事长顺便提醒你一句,我的事儿,以前你不管,现在,你也没资格管就算我横尸街头,也不会劳烦你来收尸同样地,若是有人擅做主张插手我的事儿,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阴森的眸光警告地瞪了阎父一下,阎擎宇才示意地瞥了ken一眼,随即两人转身往门外走去。看来,要吃顿安静的午餐,这个地方,不合适

那天之后,宋芳菲再也没来找过阎擎宇。日子一天天过去,爱女心切又不知所以然的宋老看在眼里,是急在心头,不停催问两人的近况。

有苦难言,又找不到纾解的渠道,两边都有压力,宋芳菲最后也只是含糊地以两人感情破裂、孩子是她一个人的搪塞父亲。开始还以为她是赌气,慢慢地,宋老也觉得不是那么回事见宋芳菲明明很爱孩子,也不出去交朋友,宋老便径自认定她还是在等阎擎宇,而今天的一切,全部都是由于阎擎宇负心造成的隐约间,爱屋及乌的偏心、不平也慢慢滋生。

商场如战场,最重视的就是时机。总觉得这件事原地踯躅,并不是解决之道,需要加点火

几次,宋老都想要约阎擎宇出来谈谈,可惜,即便他倚老卖老,阎擎宇也都以公务繁忙为由没有给他这个面子。

在商场打滚了那么多年,阎擎宇的心思,他自然眼明心亮。换作年轻气盛的时候,他肯定不会掉这个价,可是人老了,火气也没那么大了,又是为了自己的独生爱女,能忍的,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谁让心高气傲的女人连孩子都给人家生下来了而且综合评估下来,他对阎擎宇这个女婿还是满意地无可挑剔的

潜意识里,宋老就想推波助澜地加点火。

自己不方便动作过大,思量再三,他还是选择了暗中推动,利用女儿公众的身份,利用舆论施压,全然不知,他正端着屎盆子,往自家女儿头上扣。

几天平静过后,明示暗示阎擎宇多情、负心的八卦新闻就铺天盖地而来,瞬间吵得沸沸腾腾,一度又将万利ceo的风流韵事全都揭发了出来。各种有关私生子私生女,阔少薄情的流言蜚语传遍了大街小巷,一度又成了人们茶余饭后、必备的消遣娱乐

万千支持宋芳菲的粉丝背后咒骂、网上声讨,什么敢死后援团全都冒了出来,另一边,不知道是真的熟知内情、还是见不得别人好,各种倒贴自以为是母凭子贵,生女失策的反驳也宣然其上,各执一词,一时间,吵得不可开交。

而对于当事人的宋芳菲跟阎擎宇,却同样的,焦头烂额

望着ken拿进来的报纸,阎擎宇的眉头拧得仿佛都能挤死苍蝇了,没想到,她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你打算怎么办是出面澄清,还是”

丢下报纸,阎擎宇反问着翻了下白眼:“你觉得呢”

这件事,还有比他更清楚现状的吗这个时候,还明知故问

耸耸肩,ken轻挑了下嘴角:

“不知道这个女人脑子里装得什么,这样下去你们两个,都是奇虎难下她不敢直面婚姻跟孩子的问题,显然,她心虚,而且也有所顾忌可你曾经当众默认过你们的关系及孩子,现在要是再召开记者会澄清、抖搂出来孩子不是你的...喔喔,前因后果你是不得不说,信不信还不确定,可这顶绿帽子,你可相当于是自己戴到了自己头上可若是你也不回应,任由这些八卦跟她片面之词,一直这么闹下去对万利跟你个人的形象都会受损”

“我怎么看你好像还挺高兴的样子幸灾乐祸,嗯”

抬眸,阎擎宇抓起手中的报纸,砸到了ken的身上。这件事,的确是有些棘手,这个时候,他要是公开那些亲密照片转移视线的话,最终,他还是逃脱不了惨遭劈腿的流言不说,怕是跟宋氏的关系也会立马水深火热。

这绝对是一个下下之策

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既可以拆穿一切,又不把她滥情的事儿抖露出来,最重要的是,不能跟他牵扯上直接的联系。只有那样,才最具有说服力,万利跟宋氏才不会立马陷入对决,而他也可以功成身退

“哈哈,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不过,说实话,这件事,的确还真有些棘手不过我们不好过,那边估计也好不了多少现在的关键是很难有两全其美的解决之道要不要把计划提前”

收敛笑意,ken建议道。

知道他说的计划是指跟宋氏彻底摊牌、对决的计划,这一刻,阎擎宇的脑子还是很冷静的,不经大脑地,他已经摆了摆手:

“再等等,不到万不得已,暂时还不能摊牌宋氏不比一般的小企业,如果我们的对决拉到了台面上,我们的胜算就少了很多到时候,宋氏会有防备,会给我们的计划造成不必要的困难就算我们侥幸得胜,怕是也不能将它连根拔起斩草不除根,可是后患无穷我不止要宋氏破产,我要它永世不能翻身所以,必须一击彻底”

除非方十年醒来,他跟莫晚之间或许还有挽回的可能,可要一个植物人复苏,连上天怕是都不敢保证吧是她害得他有口难言,对爱人失信,造成了今天甚至可能是今生都无法挽回的遗憾,宋氏,他要定了就当是给顺捷的补偿吧

想起过往,阎擎宇的心还一扎一扎地疼,不由地,攥了攥拳头。

“嗯,那这件事”

“再等等看暂时先不做回应八卦通常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愿很快能有新的爆炸性新闻转移视线帮我找几个八卦记者,回头我问问连赫,看他有没有可用的消息提供如果她够聪明,就该知道怎么做如果最后实在不行,那就鱼死网破我倒要看看是谁更丢人、更脸上无光”

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阎擎宇低沉地吩咐道,深邃的眸底闪过一道阴暗的幽光。

“好就这么办吧”

以前,既不关心商业新闻也不关心八卦娱乐,更多地,赖新柔会关注国家政策跟社会纪实,可自从跟阎擎宇熟络以来,不自觉地,她关注的板块就多了起来。

加上办公室里每到换班休息时间,八卦好奇的小护士都会聚作堆,宋芳菲跟阎擎宇,两大名流,闹得沸沸扬扬的丑闻,她自然不会不清楚。

望着宋芳菲的照片,她总觉得莫名的眼熟。虽然她是大明星,可赖新柔从来就没看过她的影视作品,对这个红透半边天的女人,说句实话,她最多也是只闻知名未见其人茶余饭后全是有关两人的讨论,虽然从不搀言,下意识地,赖新柔却默默地关注着,甚至极力想要伸出援助之手,帮他一把

所以每次,即便是八卦,关于两边的观点猜测,她读得也都格外认真这天,一张宋芳菲抱着孩子放大的侧颜照片闯入眼帘,灵光一闪,赖新柔倏地站起身子,心一阵怦怦乱跳。

她吃着饭,突然握着报纸蹭地站起了身子,吓得身旁一行就餐的人瞬时鸦雀无声、呆若木鸡。

半天后,才有人出声:“赖赖医生,你怎么了”

蓦然回神,赖新柔激动地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

“没,没事我突然想起有些记录忘了签名我不吃了”

放下手中的馒头跟报纸,赖新柔绕出了座椅:“小丽,麻烦你一会儿帮我把餐盘送过去,我有急事”

匆匆离开了餐厅,赖新柔边直奔服务台,估算着日期,迫不及待地想要调查那段时间的病人登记记录,看看宋芳菲是否在案。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女病人是不孕的她记得那一天诊疗室里吵得很凶,她还特意看了多看了那个漂亮女人一眼如果真的是她,她怎么可能生下阎擎宇的孩子也想过要找同事确认,可想起最近同事的反应、又怕万一真得是她,自己贸然询问会打草惊蛇。如果真的是宋芳菲的话,同事如此平静,甚至私下谈论都不发表任何异议,显然是在帮病人保护**,这是医生的指责,却也不排除她收了病人好处的可能。

毕竟在这种地方,说不走后门,不走关系,那是骗人的只要不影响正常的工作秩序,不会带来大乱子,对他们的外水,上面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那对医院而言,也并没有任何实质的损失。而且,行有行规,众人皆醉我独醒,是根本没法立足的,很多时候,差别仅仅在于大小而已,所以,五十步笑百步的事儿,谁也不会自找不痛快。

生怕晚一步,资料就会被定期的清理给销毁,一个中午的休息时间,赖新柔都在奋力查各种能查到的线索。

下了班,她又再接再厉地加班了许久,终于看到了确实的就诊记录。

可是医院的档案自己可以假公济私地翻查,却没有资格借出,偷偷摸摸地,赖新柔最后只是用手机偷拍了几处重点诊断结果,记下档案号,然后便离开了医院。

一出医院的大门,她便迫不及待地按下了阎擎宇的手机号码:

“你有空吗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说”

经过近一年多的日夜努力,莫晚每天的生活,除了孩子、书本就是健身房,这一天,在通过了国家司法考试后近三个月的助理的实习考核后,她终于如愿毕业,拿到了正式的律师执照。

奋斗的日子苦不堪言,比起以往她对着财务数字,更加的枯燥乏味,幸亏之前她对财务熟路,也修过法律课,大同小异地,她的进修生涯也算顺利。她知道,如果她要想要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想要暗度陈仓收购万利银行的股份,除了需要资本的运作,最重要的是,她需要成功把握万利没一个可以钻的空子,而万利的对手,就会是她最好的利用对象。

银行的合作对象涉及各行各业,要从它的合作对象下手,她必须要有与每个公司正常接洽的身份,而只要是企业,不论哪行,唯一缺不了的就是法律顾问,而唯一的目的,说白了也就是利益。她是财务出身,这方面的估算她不成问题,而律师的资格,除了能给她名正言顺的合作身份,另一方面,也可以方便她钻法律的空子,利用合法的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利益。

所以,她一直努力地向着自己的目标行进。她深信磨刀不误砍柴工,地盘越大,漏洞就会越多,她深信只要自己具备火眼金睛的能力,就算不能替爹地复仇颠覆万利,拿回顺捷、重建顺捷应该也不是难题。

按部就班着,莫晚每天的生活都拍得满满当当,唯有看到儿子,她的脸上才会有难得的笑意。

现在她在马德里偏郊区的一家私人律师行上班,刚刚熬过了实习期。新人的日子总是很苦逼,每天要干各种各样的杂物、脏活、累活,可是她还是熬过了三个月。这三个月,耳濡目染,她也突飞猛进。

只是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竞争,公司里的尔虞我诈,阴暗地让人厌恶,表面上谈笑风生,背后里却都各怀鬼胎,千方百计算计着怎么争取公司分派的case,维护自己的利益,这样互相猜忌、倾轧的日子,让莫晚觉得很是疲惫。

这天莫晚刚看完手中的案例,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名资历颇老的同事走了进来,抬手就将一个文件夹甩到了她的办公桌上:

“晚,警察谋杀的case,你作主控下周六开庭”

“来人帮我准备点解酒汤”

换过衣服,阎擎宇吩咐了一声,随即往楼下走去。刚走到楼梯的拐角,一个垂眸,就瞥到了客厅了声势浩大的阵仗,危险的眸子轻轻眯了下,随即慵懒地往楼下楼去。

阎擎宇睁开眼的时候,还是被ken的电话给催醒的,时间已经过了上午十点。头痛欲裂,迷迷糊糊地,阎擎宇嘟囔着让ken来接自己,稀里糊涂地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就挂了电话。

闭眼又小眯了一会儿,阎擎宇才起身,垂着脑袋,浑浑噩噩地进了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清醒了很多。

“哥,你在说什么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你......”

被阎擎宇的话骇了一跳,阎思静的脸庞瞬时有些慌乱扭曲,无法接受地,又口没遮拦了起来。

“闭嘴给我闭上你的乌鸦嘴阎思静,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如果你再敢说晚跟孩子半句不是,再敢诅咒他们半点,我就掌烂你这张破嘴你给我记住我阎擎宇,没有妹妹我的事儿,我自己说了算下次谁也保不住你”

随即又拿出一支铅笔,翻开新的一页,涂涂画画了起来。

一夜宿醉,这一晚,回到房间,阎擎宇倒是倒头就睡,难得地不需要日志的慰藉、宝宝的玩偶,都不会失眠。

回到房间,阎思静扔下手中的皮包,拿出一个画册,捞过一直短头的铅笔,对着上面清丽动人的脸庞,狠狠划了起来:

“狐狸精,狐狸精,不要脸,一个个都是狐狸精,狐狸精,死了都不让人消停,为了你,他居然不止一次地打我..我要毁了你,毁了你的脸,看你还怎么勾引人,勾引人死得好,死得好,我诅咒你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收回手,阎擎宇轻揉了下眉头。随即看向了一旁的保安:

“送赖医生回去”

他跟莫晚的事儿,她知道得并不全,隐约间,赖新柔却觉察出了艰难与诡异。

看来,这个家,并不如想象中的。甚至是明显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宋芳菲他们两个...又是怎么回事听她的口气,仿佛两个人是很恩爱的一对可听他的口吻。又似乎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说完,阎擎宇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屋里走去,即便步子还有些踉跄,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身后,两个女人都目不转睛,一个深沉复杂,一个痴迷幽怨。脸色都有些说不出的难看。

而此时此刻,地球的另一边,舒适的宝宝桌旁,一个漂亮听话的小男孩正端坐其上,胸前围着餐巾,樱红的小嘴咂巴着,还时不时兴奋地手舞足蹈;一旁,莫晚一边耐心地喂着宝贝儿子,一边默默背诵着桌上黏贴着的、抄录的笔记。时不时还分神地、絮絮叨叨地跟儿子聊上几句,满脸幸福的暖笑

“不要再把我跟宋芳菲相提并论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要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除了莫晚,我谁都不要滚给我滚”

阎思静的明朝暗讽一出口,瞬间,阎擎宇突然像是被泼醒了,指着阎思静。破口大骂。

本来无故被训,赖新柔心里还有些憋屈,这一刻,阎擎宇的反应给了她一丝隐约的照顾,别样的欣慰涌上心头,温暖中却也掺杂着些许莫名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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