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他,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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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擎宇不想她离开,其实莫晚也并没有打算离开,至少短期内,她无法安心的离开。他突然的蛮横,倒也给了她一个安慰自己的借口。而莫晚的妥协,不管是不是出于自愿,却都给阎擎宇吃了一颗定心丸,似乎,只要她不走,他的世界无论遭遇什么,永远都不会坍塌

那天之后,陶宇跟莫晚是男女朋友的新闻果然被全面压了下来,不管是报纸杂志还是网络电视,都没有出现过有关莫晚的半个字眼。

而关于宋芳菲怀孕的事情,阎擎宇刻意委托人召开记者发布会进行了澄清。承认两人有过亲密关系,也不否认孩子的存在,只是严词澄清小三及第三者插足的问题,而以两人聚少离多、感情多少受到影响导致宋芳菲自行猜测引发误会进行了推脱,至于两人是否会成婚及孩子的问题,阎擎宇则是以近期琐事缠身、无暇他顾,以及希望完成宋芳菲做个美丽新娘的心愿为由,意图将两人的婚期拖到孩子生下来。

伸手抱起儿子,莫晚低头在他粉腻腻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肥嘟嘟的小手抓在莫晚的肩膀上,流着口水,宝宝也往莫晚的脸上蹭去,逗得莫晚瞬间咧开了嘴角,一边娇笑着,一边伸手去捞纸巾。

孩子就像是她的开心果,无论她有什么烦闷,一看到他的笑,看到他稚气而笨拙的小动作,她都会心花怒放。

听到屋内的响动,两名在外隔间休息的佣人随即推门走了进来:“方小姐”

吵架后,她就特别讨厌大少奶奶的称呼,反倒更喜欢佣人喊她方小姐,那样,她的心,还不会太痛。

分神回望了一眼,莫晚吩咐道:“嗯,帮宝宝准备点温水跟奶粉..”

随即莫晚又转回身子,将孩子放在大腿上,捞过一旁带着响动的毛绒玩具就在他面前晃了起来:

“老虎虎..”

阎擎宇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温馨和谐的一幕,望着床头的一大一小,浑身的疲累仿佛瞬间一扫而空。

听到响动,佣人一抬眸,阎擎宇赶紧摆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挥手示意两人出去。

陪孩子玩得起劲儿,听到身后窸窣的脚步声,莫晚也没往心里去,将按压的玩偶塞进宝宝怀中,习惯性地回眸问道:

“好了吗”

一扭头,猛然对上熟悉的男人面孔,心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莫晚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转身,又将孩子手中的玩具夺了回来,无声地在孩子眼前晃着,一下一下地,大力的动作不像是在哄孩子玩,倒像是在驱赶什么一般。

一怔,阎擎宇地嘴角苦涩又无奈地轻扯了下,随即将手中大捧的红玫瑰递了过去:

“送给你”

冷眼瞥了一下,莫晚一声没吭,抱起孩子,就站起了身子,刚转过身子,手臂上突然传来一道轻扯的力道,而后,一道明显讨好的低沉嗓音缓缓响起:

“晚你真得这么恨我吗我我只是想过来看看孩子,,,”

跟你

阎擎宇最后踯躅的二字还没出口,就见莫晚倏地转身,抬手将孩子塞进了他的怀中,而后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扭身往门口走去。

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拎着鲜花,目送娇俏的气影飞速消失在门口,阎擎宇一脸受挫的无奈

直至孩子软绵绵的小手抓到了他的下颚,阎擎宇才瞬间回神,垂眸,凌厉的眸光瞬间柔和得仿佛能滴出水。

放下手中的捧花,阎擎宇逗弄地抓了抓孩子的小手,幽黑的眸底,异样的情绪一闪而逝。

如果她对他,也能有对孩子一样的纵容,该多好搂紧怀中的小宝贝,阎擎宇心中涌现无尽的感激,幸亏当初她坚持留下了孩子,要不,今日的他们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酸酸甜甜的美丽回忆,今时今日,他又能靠什么留下她

亲吻着怀中的宝贝,阎擎宇对上苍充满了感激。

不知道是感受到了阎擎宇喜悦的心情还是被他心生的胡渣给触痒了,一阵欢快的咯咯娇笑声响起,瞪着怀中仿佛回应般眉开眼笑的小男孩,阎擎宇内心深处的空白瞬间被某种无法言喻的奇妙感冲击填满,脑海中竟不自觉地勾勒出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草地上追逐嬉戏的幸福画面。

如果没有这一次的意外,这样的画面,会不会就不再只是幻想

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抱着孩子玩了一会儿,阎擎宇才将保姆唤了进来。

走出婴儿房,阎擎宇才得知原来莫晚为了躲她,寒冬腊月天的,居然跑到院子里去了。

以前总觉得她温柔似水,像是没有脾气一般,现在,阎擎宇才深沉觉悟,越是没有脾气的人,发起脾气来,那才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让人伤脑筋得很。

等不及地,阎擎宇还是循着她的足迹找了去。

在院子里绕行了大半圈,才在一棵大树下找到那纤细的白色身影,只见莫晚披了一件毛茸茸的大围巾,面对着粗大的树干,提着裙摆,一脚一跺,在重重地踩踏着什么,像是自娱自乐,又像是在独自生闷气。

定焦在那灵动的身影,阎擎宇还是觉得她可爱得紧。似乎不管她做什么,都能愉悦他的心,放缓脚步走到她身后,听着她含糊不清的嘀咕,阎擎宇唇角坏坏的一挑,猛不丁的,出声喊道:

“蛇啊”

“啊在哪儿,在哪儿”

尖叫着,莫晚蹭地收回脚,蹦蹦跳跳地连连后退了几大步,一头栽进阎擎宇的怀中,扯着他的袖子还惊慌地四处直瞄。

腰间一紧,莫晚才瞬间回神,冰天雪地的,哪来的蛇啊,早就不知道冬眠了几个回合了

熟悉的气息鼻息萦绕,周遭暖意哄哄的,莫晚却恨得牙都痒痒,伸手就往腰间圈制的大掌扳去:

“放开”

瞄着远处地上石子划出的隐约痕迹,阎擎宇大概也能猜到,她刚刚在狠踹的是什么。只是没想到,都是当孩子妈的人了,居然还有这样稚气的举动就算她把自己的脚踹烂了,他也还是一样的毫发无损啊这样她就可以解气了吗那这样她会原谅他吗

想着,转过莫晚的身子,阎擎宇抓起她的小手往自己胸口砸着:“既然这么气我为什么不把火发到我身上我就在面前,你不觉得这样更实际吗”

狠狠地砸了几下,隔着冬衣,阎擎宇不痛不痒的,莫晚只觉得自己的手摩得丝丝作痛,猛地抽回手,莫晚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怎么做是我的事,要你管”

如果踹他几脚能解决问题的话,她早就踹上去了。可是现在,她心底的结,是个死扣,解都解不开。

赌气地吼完,莫晚扯了扯身上垂落的披肩,平复了下情绪,抬脚刚想离开,阎擎宇伸手又抓了过去:

“晚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气,也不会改变为什么不给我个机会,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我们一家三口快快乐乐过日子,把那些有的没的,都忘记,不好吗”

不懂她为什么非要这样折磨彼此,阎擎宇只觉得自己快被她给逼疯了,每次看她对他不理不睬,避如蛇蝎的模样,他心底就有股按捺不住的情绪在隐隐鼓动,叫嚣着要暴发。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莫晚刚刚压下的情绪瞬间又膨胀了起来,转身,顷刻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甩手就往阎擎宇身上砸去:

“你说得轻松要是我跟别的男人睡了,你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要是天泽不是你的孩子,你会不会有意见现在是我不放过你,还是你不放过我你跟人家连孩子都有了,婚礼都在日程中了,你霸占着我,还让我别气,你不觉得可笑吗你良心被狗吃了吧你把我当什么我是人,活生生的人,你以为我是石头,没有感觉的吗以后你会有十个八个小天泽,你想要多少有多少,你为什么不放过我只要你点头,我现在就带着孩子走,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你们一家三口一样可以过得快快乐乐”

气愤地又捶又打,最后莫晚泣不成声,瘫下身子,蹲到地上,抱着膝盖,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是爱他的,她也想跟他有个快快乐乐的家,可是现在这个状况,已经不是她生不生气的问题了,就算她可以不介意他跟别的女人鬼混了,那孩子呢孩子怎么办两个人有个孩子在,这一生是注定牵扯不断了最关键的是,这一切的掌控权从来都不在她手中,他都已经承认了宋芳菲的身份,默认了孩子跟以后成婚的可能,他将她置于何地了她还能说什么

她宁可孩子没有父亲,也不会把自己的儿子交给一个后妈抚养人都是自私的,她不相信她的一碗水会端平,对别人的孩子跟自己的孩子一样好

“晚晚”

蹲下身子,阎擎宇沉痛地将莫晚整个拥入了怀中,紧紧地。片刻后,他才拉起她泪流满面的小脸,怜惜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滴:

“不管你相不相信,宋芳菲的孩子都不是我的这个世界上,天泽只有一个,独一无二,谁也不能取代这一生,我只要你只要我们的孩子所以,我不会放你走,也不能放你走宋芳菲的事儿,我是有苦衷的,以后你会明白的”

本来想将自己可能被宋芳菲设计的事儿合盘拖出,可一想到中间还有些理不清的缘由,犹豫了下,阎擎宇又简略带过了。

发泄了下,莫晚的心情也豁然开朗了许多,抽噎着,闷闷地,却仿佛没那么气了,只不过望着面前满脸深情的男人,她的眼底,冰冷中只有迷茫:

“你的话永远都这么动听,可是,我不知道我还能相信几分不要再给我承诺,我也不想知道真相,奢望越多,失望就会越大我脑子很乱,也很累真的很累.”

挣扎着起身,莫晚脑袋一团浆糊。他对她的说辞跟报纸上的截然相反,这一刻,她不知道该信谁,该不该信甚至连他信誓旦旦的孩子问题,她都心存疑窦。如果孩子不是他的,有什么理由能让他心甘情愿背这个黑锅

她不相信,他这样横行一世的人,也会有有苦衷的时候在她眼里,他只会把别人逼到苦不勘言

调整了下心情,抹掉脸上的泪痕,莫晚垮着肩膀,绕过了他。

“晚,要怎样你才肯再相信我一次别这么快...判我出局,好吗”这一次,阎擎宇没强势挽留她,言语却透着无奈的苍凉。

步子一顿,轻轻咬了下唇,莫晚沉默了许久,才轻喃出声:

“给我名分等你能光明正大的承认我的时候,再来跟我说这些话吧”

说完,莫晚抬脚往前走去,拉长的背影同样的孤寂而落寞

那天之后,阎擎宇跟莫晚的关系就像是进入了冷冻期,再多的努力,都一样的停滞不前。

白天,两人各忙各的,晚上,阎擎宇回家,都习惯性地会去宝宝房看她跟孩子,可莫晚对他的态度始终都很冷淡。不管他送她什么,怎样讨好,她都是连碰都不碰一下,很多时候,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

每次看莫晚这样,阎擎宇都火急火燎的,可是他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只能干着急,因为,暂时,他真的给不了她名分,连承诺,他也开不了口。他能做的,只是加快进度查清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等这场风波过去。另一方面,他也要暂时稳住宋芳菲,宋氏财团也不容小觑,一时半会儿,他也并不敢贸然动作。

夹缝中求生,可想而知,阎擎宇的日子过得多么的苦逼。而他也并不知道,莫晚之所以一直冷落他,并不是恃宠而骄的拿乔,而是因为他跟宋芳菲的绯闻猜测从未间断,莫晚给不了自己原谅接受他的借口,甚至于,他对她越好,她越会胡思乱想:他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对不住她跟孩子的事儿

她渴望温暖,却又怕这种奢望,同样的,她的生活也一度阴暗到无法解脱。

即便两个人经常互不搭理,可一到了固定的时间,莫晚眼角的余光还是会不自觉地往门口的方向瞄,偶尔的两次,阎擎宇进门晚了,她的心就会堵塞地不舒服。有时候,连她自己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看着人在她面前晃荡,她烦得不想理睬,可人真是不在了,她又像是浑身长虱子般,坐都坐不住。

这天,眼见过了七点,阎擎宇还没有进门,莫晚突然有些莫名的心浮气躁。

脑子里天马行空地又开始想着,他是不是又去陪宋芳菲了会不会留下来过夜每当这个时候,她既气自己的不争气,又会懊恼自己的抉择,就会开始犹豫着要不要提前原谅他可转念一想,他若真是如此墙头草地两边倒,以后的人生,又怎么值得她托付深陷其中,第一次,莫晚觉得做出一个决定,比要了她上刀山下火海还艰难万分。

抱着孩子已经离开了床头,莫晚叹了口气,又转回了身子,刚走了一步,突然一阵轻微的开门声响起,伴随而来的,便是一阵浓郁的百合花香。

不用回头,莫晚也知道他回来了,耷拉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下,埋首在宝宝胸前,莫晚突然雀跃地有种想要欢呼的冲动。

同样的,阎擎宇也是如此,即便莫晚对他爱答不理的,他时不时要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可是只要看到她,他的心,就莫名的平静,即便她不领情,可是,每天回来,只要有空,他还是习惯给她带一点小礼物,有时候是一束花,有时候是一串糯米的冰糖葫芦,有时候是一点稀奇的小玩意,偶尔他也会订制限量的皮包衣服送给她,即便她不收,可想着她每天入目所及都是他满满的心意,他还是很开心。

他想要占满她所有的感官,让她不管在干什么,都有他的影子

上前,阎擎宇递上鲜花,习惯性地跟她打招呼:“晚”

接连送了她几次玫瑰,最后就换来她一句不屑的够了,那次之后,再选花,他便开始换着品种讨好她,生怕她会腻。

倏地转过身子,四目相对,不明所以,阎擎宇瞬间怵在了当场,而这一晚,许是等待的心情磨去了她的骄傲,抬眸觑了他片刻,莫晚刚想要伸手,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将宝宝推到阎擎宇的怀中,莫晚掏出手机,看了下,按下接听键,便转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喂是我”

抱着孩子眼巴巴地瞅着她,阎擎宇无奈地只能再度将花放到了一侧的橱柜上。

浴室的门突然阖起,隐约间似乎还能听到阵阵娇笑声,抬眸瞥着墙头的钟表,数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阎擎宇的眉头不由得轻拧了起来。

终于,十五分钟过后,莫晚自浴室中走了出来,却是笑靥如花的满面春风。

走到阎擎宇身边,莫晚伸手便接过了孩子,还不自觉地回了他一个巧笑。而阎擎宇心却瞬间沉到了谷底。

谁的电话,会让她聊这么久,还能这么开心

心里七上八下的敲起了拨楞鼓,阎擎宇深沉的眸子挤出一抹幽光。

刚想开口询问,突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随后,一名女佣走了进来:“大少爷,方小姐,晚饭准备好了可以开饭了”

“好的,知道了,谢谢”

心情超好,莫晚回复完,帮孩子拉了拉微皱的衣服,便往门口走去。走了一半,突然惊觉身后太过安静,转身,望了望身后发呆的男人,随即开口问道:

“你不下去吗”

以往,莫晚是绝对不会说这句话的,可是今天,奇怪的,她就是想主动跟他示好,待她意识到的时候,话已经出口了。

不知道莫晚心情愉悦是因为等待过后是他的回归,还以为是刚刚的电话影响了她,甚至让她反常到主动跟他说话,轻嗯了一声,阎擎宇走上前去,脸上却像是覆了一层寒霜,整个肝肠都瞬间凝结到了一起:

到底是哪个该死的来得电话,能让她变成这样

一晚上,阎擎宇都被这个问题深深纠结着,食不知味。每每瞥到身旁跟宝宝乐成一团、吃得津津有味的女人,他就觉得自己胃痛地要下垂了

目光不自觉地逡巡在莫晚的脸上,她似有若无的笑,却都像是针一般扎在他的心口。

潜意识里,阎擎宇有种深沉的预感:他的女人被勾了

这一晚,阎擎宇的目光都冷冷的盯在莫晚身上,连书房都没去,像是要把她整个看透一般。而莫晚,并不知道阎擎宇的心理变化,见他愿意放下公务看她跟孩子玩,她竟心花怒放,毫不介意他的专注,甚至跟孩子闹得大笑出声以博得他的注意,殊不知,自己明显舒缓示好的反应到了他的眼底全然变成了变本加厉

看着她的笑颜,阎擎宇心里就极度的窝火,可是这一天,再不高兴,阎擎宇却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问,孩子睡下,他便也转身回了房。

泡在按摩浴缸中,他却是一根香烟接过一根,眉头紧锁,难以舒展。

想起宝贝儿子的聪明伶俐,偶尔固执地只要她抱的牛脾气,莫晚嘴角又不自觉地溢出丝丝苦涩的笑。

见儿子开始翻身、晃动,似有醒来的迹象,莫晚随即抬身收好了文件。再回身,一双黑亮的晶眸笑眯眯地闯入眼帘,还躺着,孩子已经不安分地开始朝她招手。

理智告诉她,这样的男人,早已距离她心中的良人相距十万八千里,可情感上,莫晚竟然还是伤心欲绝地难以割舍。毕竟身心都毫无保留地付出过,而今要全都收回,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她的心还是会密密匝匝地疼。

捧着一份文件,大半天,莫晚却半个字都没看进去,除了哀声就是叹气,阖上文件,目光不经意间定在床上酣睡的小人身上,小小的年纪却已经初见英挺的轮廓,高悬的鼻梁如初一辙的自负,凝望着,莫晚不由得又重重叹了口气。来在他血。

这么小就已经初见妖孽的潜质,这长大了,可还了得

一把抓住莫晚的手腕,阎擎宇倏地俯下了身子,低沉的嗓音却又寒了两度:

“凭我是万利集团的ceo凭我的人脉关系,凭我可以轻而易举掌握一个企业的经济命脉、生死大权凭我是你唯一的男人而你是我有生以来唯一在乎、唯一想要的就算我对不起你,就算你恨我一辈子。就算要不择手段你也必须留在我的身边我若得不到你,这个世界上谁也别想得到”

莫名的复杂情绪心底一闪而逝,一瞬间,莫晚被阎擎宇话里的凄凉、深沉的爱恨给深深震撼了,为什么她突然有种感同身受的错觉他又何尝不是她而今唯一在乎、唯一想要的

阎擎宇不问情由的揽下一切,只是希望悠悠众口将这件事的注意力转回他跟宋芳菲的身上,不要再去骚扰、中伤莫晚跟他的孩子。他很清楚他根本没有碰过宋芳菲,自己被设计的事儿,他也没有当面揭穿,反而还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地应承着,私底下却从未放过对这件事的调查,而他更是半点不怕她把孩子生出来,那样,他更有借口彻底甩了她。

并不清楚阎擎宇的良苦用心,一看到铺天盖地的报道,可谓是三人成虎,莫晚对他仅存的一点希冀也全然幻灭,无尽的恨意如江海泛滥,顷刻间,他过去的凿凿言辞全都变成了信口雌黄,毫不犹豫地,莫晚就判了他永不超生的死刑。

“我留下,是为了我的孩子与你无关哼”

被他气煞了,莫晚回了他一句,抽回手,转身蹭蹭地出了门,还砰得一声摔了上去。一门之隔,屋里屋外,两人的心却同样的欣慰,却也同样的震颤不已。

只是一想到宋芳菲,想到宋芳菲肚子的孩子,再想到昨夜荒银的一幕。跟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强势,莫晚心底的矛盾、纠结与怨恨瞬间淹没了心底一闪而逝的渴望。

他这样的爱,太过深沉,也太过自私他怎么可以用威胁逼迫她就范

倏地转过身子,冲上前去,莫晚伸手戳着阎擎宇的胸膛,气得想发疯:

“阎擎宇你太过分了我不是你的私有物,也不欠你什么从头到尾,都是你招惹我的,是你对不起我你凭什么这么威胁我,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你是我什么人啊我跟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

“就算你留下我的人,你也别想得到我的心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恨你”

“无所谓只要你留下,你就是我的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对你是真心的,你会原谅我今日所有的无心之过”

身体一僵,阎擎宇还是不自觉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他也不想两人的关系如此僵化,可是,他怕。他怕她走出了这片天空,他再也闯不进她的世界。她的身边不乏优秀的男人,到时候,真的会诚如她所说,她跟谁在一起,他都管不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莫晚被他面无表情的认真模样骇住了,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那个邪佞嚣张、唯我顿尊的他,冷漠地不容人靠近。

心微微颤颤地。一时间,许久不曾有过的畏惧感再次浮上心头,怯怯地偷瞄了他一眼,即便不服气,莫晚却没敢再强硬撒泼,不高兴地抿了抿小嘴,转身刚拉开房门。背后又是一道冷风飙过:

“还有,如果你敢离开我。我就先毁了陶宇,再毁了你爹地的公司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信,你尽管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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