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训练日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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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二严肃地点了点头,道:“归队!”

等汉子退了回去,才开口道:“稍息!”,等队伍放松好才接着大声道:“昨天少爷过来后的训话你们还记得吗?!”

“记得!”汉子们都大声吼道。

“很好!但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沉默……

“你们不知道我告诉你们,这意味着少爷对你们的失望,意味着陈家对你们的失望,意味着你们的父母妻儿对你们的失望!”

汉子们双眼通红的沉默着!每个人的眼中都流露着不服!

卢二看着他们,大声吼道:“怎么?你们还不服是吗?你们来到这里多久了你们知道吗?”

“十天!”

“可是你们看看你们练得怎么样了?分个左右就用了三天!跑起步来还是乱糟糟的,出个早操集合都能迟到,就是头猪喂了十天都能知道何时进食,你们凭什么不服?”

“说啊!你们凭什么不服?”

汉子们不服的眼中却多了几分委屈!但还是沉默着……!

卢二停顿了一下,没管他们不服而委屈的眼神,再次开口吼道:“你、们、是、什么!”

“死、士!”汉子们条件反射般吼道。

“死士的基本要求是什么?”

“服、从!”

卢二点了点头开口道:“很好,你们要记住,你们是死士,是少爷的死士,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服从,服从,再服从!”

“明白了没有!”

“明、白!”

“少爷昨天说过要加大你们的训练量,所以以后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地狱,什么才是天堂,既然你们不服,那就让我,让少爷看看,你们有什么资格不服!”

“回答我,你们敢不敢?”

每个汉子都大吼道:“敢!”

他们没注意到,在他们吼着敢之时,卢二旁边的耿三眼中流露出了几分怜惜!

“好!你们记住你们今天说的话!”

“现在晨练开始,耿三!”

“是!”

“所有人都有,向右转,起步走,……”

迟到的汉子静静地站着,满眼通红带着几分羡慕与复杂地看着跑起来的汉子,他知道他今天不用吃早餐了,他还必须要用早餐的时间完成比汉子们多一倍的晨训,这就是对他迟到的惩罚!

卢二没再看向跑起来的汉子,退后了一步,转身向着屋子里走去!转身的刹那,才从他有点通红的眼中看到有着几分怜惜闪过!

卢二转身后向着仓库院子中堆放这杂物的屋子里走去,如果有心人便会发现,这也是刚刚卢二和耿三走出来的地方,屋子中李家父子和两个护卫正在忙碌着,看着每个人都通红着的双眼,和燃着油灯的灯心不难猜出,他们恐怕是已经熬了一宿了!

屋子里的墙边坚立着一些两米七八的长棍,顶上的一头用一块布包攘着,看上去像这个时代没有枪头的长枪,而最显眼的要数,李家父子和两个护卫正在打造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个一格格四面合起来的笼子,前面一面还特意做成了一个可以开关的门的样式,墙边像这样的笼子已经做好了十来个,

卢二走进来的时候,正好李铁柱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伸了一下懒腰,看到卢二进来赶紧站了起来行礼道:“见过卢教头!”

卢二看着他赶紧道:“李兄弟不用多礼,昨晚辛苦李兄弟父子了,”说完也向李家父子拱了拱手!算是行了个半礼!

旁边坐着的李老汉也赶紧站了起来,一边行礼一边开口道:“不敢,不敢,这本来应该是老汉父子份内之事,却让两位教头和护卫们过来熬夜帮忙,老汉父子着实不安,应该是老汉父子多谢两位教头和护卫们帮忙才是!”

旁边两个护卫也站了起来,向李家父子拱手道:“不用,不用,只是完成少爷交代下来的事而已,当不得谢!”,李铁柱刚想再开口说点什么,却听已经把头转向立在墙边笼子的卢二问道:“李兄弟今天这个笼子能打造完成吗?”

李天柱双眼复杂地看了眼笼子,才开口道:“卢教头再打造两具就打造完了,不过…!”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不过,插针头的支架却还要另外打造才行,只是,只是真的要这么用吗?”

说完屋子里所有人看向笼子的双眼,复杂中还有着几分恐惧!同时心底也为院子中的汉子们,感到了几分怜惜与同情!

卢二眼中也是一阵复杂,沉默了一下后才道:“没事!先让他们用没枪头的长枪多练几天刺杀吧!”,接着脸上一阵严肃,地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记住,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办法与少爷无关,知道了吗?”

李家父子与护卫眼色复杂地看了卢二一眼,才鞠身应道:“是!”,卢二看着他们心底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卢二必须去等着胡老和胡老好好商量一下……!

“怎么都不说话?都哑巴了吗?记、起、来、没有?”

“记、得!”众汉子再次大声吼道。

“不记得我来提醒你们!”,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少爷说过你们现在顶多,也就是不怕死的莽夫!想要保护陈家,保护你们的父母妻儿,凭你们,还不行!”

“都记起来了没!”

沉默……

唤醒了曾经潜藏于每个汉子心中,最原始的那份对生活的不甘与抗争,这是潜藏于华夏这个民族灵魂中最本质的力量,卢二口中的每一句父母,妻儿,就像是一把直达灵魂的钥匙,释放着一种保护的欲望与信念,在这种信念面前,肉体的痛楚无形之中被他们忽略着!

……

当杨顺利来到院子集合之时天色以有些微微发白了,看到集合着的队伍面前,还没出现卢二和耿三的身影,不由松了口气,赶紧跑了过去站好!刚刚站好,耳边便传来了“咚咚,咚咚!”的鼓声!这时一个正在向着队伍疾步跑来的身影不由一顿,满脸沮丧的停了下来,

“记得什么?”

沉默…

话音刚落,从队伍前排左边地一位开始一个个轮流大声报道:“一、二、三………二十九!”一直报到二十九才停下。

这时站在第一排第一位的汉子才向前一步,双脚一并道:“报告两位教头,陈家死士一共三十人,实到二十九人!”

杨顺利看到站在他前面第一排的一个汉子,转头向着沮丧的汉子瞪了一眼,才把头转了回来,杨顺利知道这鼓声是,集合完毕的鼓声,

虽然卢二和耿三还没出现,但只要是鼓声一响,没有归队集合的便算是迟到,这时候只能在原地等待,没有允许前是不可归队的,要是强行归队在院子边上的护卫开不是吃素的。

其实不但是汉子们就是卢二,也不明白是什么力量让他们这么坚持,哪怕是被罚了十多鞭,被打得满身伤痕,只要是听到了卢二喊着父母,妻儿的口号时,哪怕是挣扎着也要爬起来!这几天要不是胡老在这里坐镇,卢二也不敢相像,是否已经达到陈华所说的死亡三人的标准了。

也许在这个时代只有陈华才真正的明白,这就是信念的力量,一种在绝望中看到希望时所产生的,永不放弃的力量,一个个来自天南地北的不幸和苦难的故事,就像一把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了他们曾经得过且过,自暴自弃的心底,敲在了汉子们曾经懦弱和麻木,顺其自然的心中,

虽然卢二和耿三还没有出现,但在院子里每个汉子都静静的站着,没有交头接耳,没有左顾右盼,院子里除了呼呼的风声外,一切都显得严肃与安静,杨顺利站在队伍之中,想起昨天少爷过来后的训话,杨顺利对于今天的训练心底多了几分期待与不安,同时眼角扫了迟到的汉子一眼,心中一阵庆幸!

鼓声停下后,并没有让他们等多久,两位教头卢二和耿三便走了过来,走到队伍前,卢二严肃地看了眼迟到的汉子一眼,却没说话,也没让他归队,而是站在队伍面前,开口道:“所有人都有!立正”“刷!”的一声所有的汉子都下意识地挺起了胸膛,并起了脚,

卢二也习惯地并了下脚,开口道:“报数!”

虽然后来汉子们知道这是少爷的特意让他们能识字的安排,但对于卢二教他们名字的那一刻,多少都获得了汉子们的几分真心的感激与信服,这也是虽然后来训练和惩罚都很残酷,但他们却并不会太过抗拒的原因,从刚开始的毫无纪律和规矩,到现在他们慢慢的习惯了服从与纪律!

如果不是亲自参与的人,看着他们现在的样子,绝对很难想象他们十多天以前的样子。与十多天前相比他们无论是那个方面,都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同样,不是亲自参与,也不会明白十来天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也许只有让他们脱下穿着的灰色麻布衣,才能从每个人身上涂满药膏,满身通红的鞭痕和伤疤中了解一二,但哪怕如此,三十个汉子没有一个退缩,有时卢二看着他们的眼中,都流出了几分不忍之意,但一想到少爷的话后,却又不得不让他狠下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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