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惊鸿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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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蔡邕这样说,刘牧道:“那晚辈若是执黑的话,旁人会说晚辈目无尊长。”

“你何时目中有尊长了?”蔡邕恼道,心说你刚刚还赢了我两盘棋。

二人争执不下,最后干脆猜子,最终还是刘牧执白,蔡邕执黑。

“知道了,爹爹。”一个轻柔的女声应道。

过了一会儿,后堂的门帘一挑,蔡琰端着一壶茶,还有两个杯子,来到了前面。

蔡琰来的时候,蔡邕在低头看棋盘思考,而刘牧是不需要那么多思考的,听到脚步声就抬起了头,正好和过来送茶的蔡琰来了个四目相对。

刘牧只是看了一眼,心里便哇了一声,心说这女子难道就是蔡琰?此时的蔡琰,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蔡琰装束和平时差不多,一袭白衣似雪,十分的素净。头上也没有什么装饰,只有一根木钗而已。可正所谓天生丽质难自弃,蔡琰便是那种不需要打扮,只是干干净净的,就足够让人惊叹的美女。更难得的是,她的气质非常的具有亲和力,一看就知道是性子温婉,脾气很好的人。

“这位是?”刘牧转目看向蔡邕,蔡邕正在看棋,竟没听到刘牧的话,刘牧觉得有点尴尬,心说我若再问一次,蔡琰岂不是要尴尬死了。

而此时却听蔡琰道:“小女蔡琰,是蔡大家的长女。”

“在下刘牧,见过琰姑娘。”刘牧微微一拱手,蔡琰点了下头,便退了回去。

惊鸿一瞥,二人各有心思。

刘牧自然是觉得蔡琰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看的多,或者说,凭自己的想象力,想象不出这么美貌的女子。

而对蔡琰而言,刘牧的样子也有点出乎她的意料,现在的刘牧因为长期修炼养脉诀的缘故,看上去颇为仙风道骨,像是世外的仙人一样,蔡琰可从来没见过这般人物。蔡琰是才女,但现在的她,也是少女。哪个少女不善怀春,蔡琰也不例外。就在刚刚看到刘牧的片刻,心头也微微有了一份悸动。

“我便听听,爹爹是怎么骂他的好了。”回到后堂的蔡琰这样低声自言自语着,人就在后堂的门口没走,仔细听着前面的声音。

蔡邕敢说这种话,那是因为蔡邕自己的棋艺就足够高,在洛阳那也是罕有敌手的。

这一盘棋一下就是许久,棋盘之上,激烈无比,胜负难分,蔡邕也是觉得口渴,便回头看向后堂,高声道:“琰儿,泡一壶清茶来。”

“小友,你这棋艺可不浅啊。”蔡邕又一子落下后,忍不住赞叹道。

“晚辈也是乱玩的。”刘牧笑道。

蔡邕眼睛一瞪,道:“你这句乱玩的,怕是要气死很多认真学棋的人了。别的不说,你现在去洛阳和那些国手较量,能赢的人恐怕也是屈指可数。”

到了蔡邕家里,二人先是下了两盘象棋,刘牧今天手顺,竟然都赢了。赢下之后,蔡邕摇摇头,道:“多日不下这棋,我竟生疏了。”

忽然之间,蔡邕看到了一边的围棋棋盘,转目对刘牧,道:“小友之前说过,对黑白之道也略知一二,正好家中也有棋具,咱们便来对弈一盘如何?”

听蔡邕是想下围棋,刘牧道:“久闻蔡大家是此道高手,晚辈怎们敢和蔡大家过招。”

开始的落子都很快,寥寥十几子下去后,蔡邕忍不住捻须思考了,因为他发觉刘牧是会下围棋的,而且水平还不低,绝对不是他自己说那样,只是略知一二而已。

本来蔡邕是打算趁着下围棋的工夫,和刘牧念叨念叨他以后前程的事,可是刘牧落子很快,几乎不需要怎么思考,而蔡邕每一步都要考虑很久,一心难二用,蔡邕自然也就把为什么叫刘牧过来的事给淡忘了。

古代的围棋没有贴目的说法,所以执黑先走的优势是非常大的,而胜率自然也是很高的。

(贴目:围棋术语,最后计算占地多少的时候,黑棋必须扣除一定的目数,现代围棋为七目半。)

蔡邕摇摇头,道:“若你觉得不敌,我便让你数子也可。”

“这……好吧,那晚辈就舍命陪君子了!”刘牧这般说了,便帮着蔡邕搬运棋盘。

几天后,刘牧按照约定,来到了蔡邕的家中做客,而蔡邕的理由是最近的天气变化的比较厉害,风比较大,在外面下棋总被影响,倒不如就到家中来下棋好了。

刘牧当然不知道蔡邕的目的,欣然而来。

看着刘牧将白起的棋盒放在自己的面前,蔡邕眉头一蹙,道:“小子,你要执白?”

刘牧点点头。

蔡邕闻言后,很是认真道:“既是你陪老夫来玩,便当你来执黑先行,否则的话,别人会说我欺负后辈。”

暖风阁的一场雅集聚会,最大的赢家,当然是刘牧。

在雅集聚会结束之后,那些和蔡邕有类似命运的人,都记住了刘牧写下的那阙词。而没办法从那阙词之中得到共鸣的普通人,则都记住了刘牧那自成一家的书法,登门求字的人,可以说是络绎不绝。

田云做梦都想在临戎城的文人士大夫圈子里有那么一席之地,现在竟被刘牧给占据了,而更可气的是,刘牧似乎对于占you这个位置与否,一点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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