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命谱

接下来我两大肆采购，一番折腾可算是上路了，窗外的景物少了高楼多了杂草树林，路边的白色垃圾形成了一道风景线。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恶心巴拉的！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我看不然，你瞅隔壁那姑娘是不是挺水灵的？”二炮淫笑着说道。

大巴上也就那么点儿空间，刚上车的时候我也没注意这妹子。听二炮一讲顿时来了精神。我的女神马上要结婚了，我也不能落后太多。定睛望去：“哎呦呦，是不错哦，就是看不到正脸”

到老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太阳把路烤的像个平底锅。走路都感觉鞋底子一粘一粘的。大老远就看到了村头的老槐树下面两三个婶婶聊着天儿。隐约能听到哭泣的声音，哭的撕心裂肺悲伤欲绝，任谁听了都觉得难受。

两大小伙子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遵着哭声快步走去。这些人高益跟二炮自然认识连忙问好“王婶儿好，李婶好…………”几声婶儿给几个中年妇女叫的都是一愣！这谁家孩子？还挺懂事儿，就是面生的紧莫不是来骗吃骗喝的？

“你是……”

“李婶我是高益呀，小时候经常去您家玩儿呢”

“哦，小高啊。原来是你，都长这么大了，现在在哪儿上班呀？你看这孩子现在出息的人模人样的”我一听这话有点郁闷，赶忙岔开话题道：“婶儿您看看这是谁”说着把二炮拉倒跟前。

“这是刘大夫孙子吧，你看着鼻子眼儿的跟他爸像极了”叽叽喳喳的聊了老久，二炮一脸沉痛，这些个婶婶那可不是一般的能聊，再等等能把你祖宗是十八代聊一遍，十里八乡的亲戚都能给你聊出来。

二炮学着我跟几个婶婶打了招呼不再说话。这近乎也套了，接下来大家都是熟人，开口就问：“婶儿啊？刚才那哭声从哪家传来的呀？”

这个问题就像是在炉火里泼了盆水，婶婶们不再讲话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摇着头不愿意开口，我一看这还能行。

拿了十年西凤酒挨个儿递了一瓶儿。“婶儿呀，你看我也不经常回来，送您点儿小礼物……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呀？”

二炮见没人开口又拿出整条的好猫香烟挨个递了过去，此刻我的心在滴血这特么都是钱啊，这帮老娘们真真是坑死人。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看在烟跟酒的面子上李婶终于率先开了口。

“这事儿你出去可不能乱说”我连忙点头称是。“那不能，小高不是那样儿人”二炮在后门补充道。

“前几天你刘婶儿掌柜的不是有事儿出去了么，听说在外面呆了三四天哩。回家的时候差不多晚上两三点……”李婶声音压的很低，我听的很别扭。

大约一个多小时我差不多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我们哪块儿管结完婚的男方叫掌柜的。李叔跟着自己老爹学了一门子木匠手艺。

前几天接了个镇上的活儿。骑自行车来回不方便，东家对老李也很好让老李住在他哪儿等东西做完了再回去，这样省时省力还安全。老李一听觉得东家讲的在理。索性从第二天开始就呆镇上没回去，也没跟家里人打招呼。

刘婶婶是个妇道人家，织的一手好衣服。平日里对邻里相当不错挺开朗善良的一个人。说是婶儿其实年龄也不大就三十出头，大伙儿都把她叫媳子。这个媳子其实在早年间是媳妇的意思。后来慢慢的就变成泛指女人长的水灵丰满漂亮的意思。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纪这句话让不少光棍儿打起了歪主意，但都没能成功。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你的你想方设法也得不到，是你的你不想要那都不行。老少爷们儿凑一起就就聊媳子。人怕出名猪怕壮，被关注的多了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李叔一走那可不剩媳子一人在家么，好几个胆儿肥的想去偷香，试了好几次就是进不去门儿。而且那屋里的狼狗灵的不行，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叫唤。这可苦了得了相思病的单身汉。

怪就怪在老李不在家。媳子晚上却总是发出那种让雄性生物欲.火焚身的呻吟。刚开始呀隔壁的老王家也没怎么在意。但是巧就巧在老王家儿子跟着老李在学手艺。那声音一晚比一晚激烈，整的老王一家老小都有点不太和谐。

小伙子火气本身就旺一听这声音就明白怎么回事儿，心里不住的佩服师傅这到家的功夫。这声音把小王撩拨的不能自已，翻来覆去脑子里就是媳子这么个人。

得不到看看总归是可以的吧，这念头一出再也安奈不住。穿着衣服悄莫的上了自家二楼，一上楼声音更加清晰了。

老李家是一层的那种平房，从他们家二楼就能看到老李家卧室的窗户。这可高兴坏了小王。瞪着一双冒着精光的眼睛狠狠盯着窗帘上的缝隙部分，恨不得立马钻进去。慢慢适应了黑暗里的视线，黑暗中的东西也越来越清晰。那窗帘上的缝隙刚好能的清楚老李家床上的部分景观。

被子在上下晃动，很有节奏的喘息声让小王的叼差点爆炸。一边谩骂一边想象着运动中的人是自己。一阵颤抖过后小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你这特么在干什么那可是你师娘啊。

抽完后还是忍不住瞟了一眼窗帘，声音还在继续，床上的被子已经不见了踪影，一个骷髅架子在晃动中扭头直勾勾的瞪着小王，白的发亮白的反光。

小王整个人身子一冷没了声响，第二天就高烧不退，差点死在医院。这事儿他也没敢跟别人说。

再说这老李，五六天的活儿愣是被四天全部搞定。东家结了帐老李高高兴兴的拿着钱买了点儿肉跟菜。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赶，快点的话差不多晚上八点就能到家，然后明天再吃顿好的。

道上蹬着自行车跟飞一样，走夜路总归有点寂寞不是。停下自行车点了根烟继续前行，这会儿有点儿累就蹬的慢点儿。路上遇到个熟人就一路走一路聊的到了家，看看夜色这个点应该两点了吧。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停好自行车，到厨房放好菜(这地方厨房跟卧室是分开的)准备洗洗睡觉。

不等打开房门就听到一声嘤咛，这声音老李能不熟悉嘛？这是在办事儿呀，特么老子就几天不在你是有多饥渴，把野汉子给我都招家里来了。自古夺妻之恨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冲进厨房抄起菜刀一脚踹开了房门。

“什么？我没干什么，你怎么能怪我？”二炮一脸无辜的说道。

我一愣，二炮这就装傻了不是。说实在的这妹子在我眼里是真的怨气重，就好像全世界都欠她的一样。招惹这么个主儿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哟。

而我跟个沙比似的直勾勾盯着妹子微笑。然后我从妹子的口型中读出了两字：“流氓”

尴尬的有点无地自容，妹子狠狠瞪了我一眼继续向窗外望去。呵呵，这姑娘最近肯定有事儿，精神气丧失了一半，整个人软塌塌的。还好妆画的不错。不过死不死又关我什么事。

“炮儿呀，你咋这么不正经。没看那妹子一脸怨气么？”

大老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之所以熟悉是因为我的记忆中就她最漂亮身材最好，喜欢穿亮丽的衣服。

我往村里，而她是从村里出来的，慢慢我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果然……这人就是她，刘婶。

虽然管她叫婶儿，但是她比我大不了多少，就是论资排辈得这么叫，不然显得对人家不尊重。

“这还不简单，看我的”二炮摸出一张白纸，用手捏成球状瞄准妹子脑袋砸了过去。妹子自然不会在意这两平凡的人类，自顾自的欣赏着窗外的景物。

莫名其妙的被人袭击有些不悦，四处打量想要找出当事人，此时大部分人闭目养神，二炮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看着窗外。

我只觉得脑子一抽不自觉的清醒了过来，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四十五分。怎么回事？最近总是做这些奇奇怪怪的梦。

在这么下去我可能会怀疑人生，熬到天亮拿出手机告诉了二炮我要回趟老家。二炮问我干什么去，我说去玩儿。

“刘婶好”刘婶点点头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就好像我欠她几百万似的。看的我心里有点发毛。“刘婶，你这是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小高能帮你的一定帮你办到……你别这么看着我，瘆的慌”

“咯咯咯，他们给我选的宅子我不满意，你让他们给我换一个住处”这声音就像是铁跟铁摩擦一样。

美丽的小村被一条自西向东的河流一分为二，南北各有村庄。我家就住在河的南边。

独自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很惬意，很舒服。

我连忙问道： “不是刘婶，您那宅子不是挺好的嘛？自己家的小洋楼住着还不舒……”

就差一个字没说出口，就看到刘婶整个脸部开始扭曲，眼珠子像是正在充气的气球，随时可能爆炸。紧接着脑袋在脖子上转着圈，幽幽的说道：“我说的是阴宅……”

“啊”

手机真是个好东西，虽然现在手机里只有胖子的号码。我却玩儿的不亦乐乎，直到午夜两点才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

在梦里我回到了村子，不远处的炊烟让我心间一股暖流涌过，我的乡亲们高益回来了。离开了大约有五六年了吧，偶尔有事才会回家一趟。

村头的孩子们别提玩儿的有多开心了，跳绳的，玩弹珠的，还有坐那儿吹牛逼的，我不禁想起了儿时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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