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做出决断的慕容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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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房间以后,柳初晴又恢复了之前温婉,柔弱的样子,让只要能看到她前后变化的人,都不得不感叹一声,江湖排名第一千面杀手的名号,果真不是白来的。

柳初晴出了房间,叶陌离就一把把琴台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其中包括他一直视若珍宝的那把凤鸣琴。

翠翠进来的时候,叶陌离正伏在琴案上喘着粗气,看到房间的落在地上的凤鸣琴,狠是愣了一下。

“不,不!我不回去,我是不回去的,除非是,带着慕容栖那个女人一起回去。”说完,叶陌离从怀中掏出了那条被他藏在胸口的帕子,展开以后,对着上边绣着的慕容二字勾了勾唇,无论如何,在这里,他能离她更近了一点了不是吗?总好过在并州,他一点她的消息都得不到的好。

“公子,有些人,如果注定不是你的,你就要放手,你这个样子,让人看了心疼。翠翠都心疼更不要说老爷夫人了,公子,不然就算了吧。”

叶陌离看了眼翠翠,最后凄凉了笑了笑,“翠翠,有时候,真的不是自己想放手就能放手的,等你遇到你真的喜欢的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你出去吧,我没事,你出去吧,我想安静一会儿。”说完,叶陌离从琴台边站起来往漆黑的内间走去。

翠翠看着叶陌离落寞的背影,眼中的心疼愈发浓郁,曾经他们意气风发,温润如玉的公子,为什么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可是,即便再心疼,他们却谁都帮不了公子分毫。

最后翠翠无奈的把凤鸣琴从地上捡起了,擦干净,从新放到琴台上,起身出了房间。

漆黑的夜,不知掩盖了多少颗千疮百孔的心,却掩不住相府中现在正在上演的一出好戏。

慕容栖和沐月泽回到竹园看到竹园的房间中通明的灯光时愣了一下,平时的这个时候,竹园中的人该睡的早就已经睡了,可今天不仅小宝主屋的灯亮着,就连旁边的那几间房间的灯也都亮着。

慕容栖和沐月泽对视了一眼,匆忙往房间走去。

房间中小宝正坐在桌前看着一本书,墨竹就陪在旁边,看起来好像一切如常的样子,可是慕容栖却察觉出了不同寻常。

“怎么回事?谁受伤了吗?”

“娘亲。”小宝从书案前抬起头来,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跑到慕容栖面前。

“小宝,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宝嘴一撇一撇,眼泪马上就要落下来了,“娘亲,小馒头出事了。”

“什么?怎么回事?”

一听小馒头出事了,慕容栖也有点急了,这几天她总觉得小馒头有点不正常,可上次检查却并没有发现有哪里不对,现在听到小馒头出事,她的心忽然跟着一沉。

“王妃,其实,出事的并不是小馒头,而是茹夫人,小馒头不过是受到了牵连而已。”

“嗯?”

慕容栖走过去把小宝抱进怀里,目光移向墨竹,等着她细说。

“今天王妃不是让凝香给茹夫人请大夫吗?”墨竹接着说道。

“是,是我让请的。”这事她还记得,但是不明白为什么会牵连上小馒头。

“凝香去请了大夫,但是大夫请来以后茹夫人一直不肯让那个大夫诊治,还死命的说,这个大夫是小姐请来陷害她的,后来丞相大人回来后,可能是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知道了那个账单的事,狠狠的把熙小姐训了一顿后,又让凝香把那个大夫叫了过去,要让大夫当着他的面给茹夫人诊治,后来那个大夫号完脉以后,说从脉象上看,应该是喜脉之兆,可由于时间过短,脉象还不太分明,按说这件事无论无人丞相大人本该高兴的,可谁也没想到的是他当着众人大了茹夫人一巴掌,就在丞相大人下令要把茹夫人送进水牢的时候,凤贵妃居然带着一个太医来了,说是听说慕容雪受伤,专门带了太医来给慕容雪诊治的,听到茹夫人这边的动静就顺便让太医给诊治一下。”

“然后太医珍完以后,说茹夫人没事?”

“嗯。”墨竹点了点头,“太医说,茹夫人只是最近心情郁结的原因,并没有喜脉之兆,后来茹夫人就借此在相爷面前数落了一顿王妃的不是,相爷听了以后虽然不高兴,但是却没有说什么,只让熙小姐又把掌家的权利交还了茹夫人以作安慰,拿回了掌家权的茹夫人才安静了下来。”

“那小馒头呢?小馒头是怎么出事了?”

“小馒头是在凤贵妃快要走的时候,不小心被凤贵妃看到了,凤贵妃一眼就看上了小馒头,便命人把小馒头抓了起来,可小馒头哪里肯跟凤贵妃走,便在凤贵妃脸上抓了一下,却没想到,凤贵妃居然也是有武功在身的,不仅躲过了小馒头的袭击,还一下制住了小馒头,等我和小宝赶到的时候,小馒头已经被凤贵妃带走了。”

“哦…这样啊。”慕容栖叹了声,也松了口气,不是小馒头身体出了问题就行,凤贵妃带走了,再带回来就行,而且,依小馒头的机灵,只要不是天牢,相信凤贵妃也困不了她多久。

“小宝不要担心,娘亲可以跟你保证,小馒头一定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娘亲?”小宝望着慕容栖的眼睛,眼中满是期盼。

“嗯。”慕容栖点点头,“墨竹,你哄小宝先睡,我有话要跟沐月泽说。”

说完,慕容栖看了眼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沐月泽,出了房间。

沐月泽出来,慕容栖便带着沐月泽往竹林边走去。

“沐月泽,对那个凤贵妃,你有多了解?”

“不了解。”沐月泽目光沉沉,从他的语气就能听出他并不开心慕容栖问这个问题。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认真点,我有事要跟你说。”

沐月泽眯了眯眼,“夫人哪只眼看到为夫是开玩笑的了?”

“真不了解?”慕容栖依然有点不相信,不是指腹为婚的吗?最起码也是青梅竹马啊。

“为夫三岁离开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奶娃,等为夫回来,不过一年的时间,她便嫁给了皇上,你说为夫能有多了解?”

“额…好吧。”慕容栖揉揉眉头,她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沐月泽是从三岁就离宫了的。

“那有件事你知道吗?凤贵妃身上有一种味道,能****,但是这种****却不是一般的******,而是一种能让人产生幻觉的******,上次在皇祖母那里的时候,我偶尔闻到的。今天墨竹虽然说小馒头是无意中被凤贵妃发现的,可是我怎么都觉得不可能,因为小馒头一般的时候,都是在竹林里的溪边待着很少出去,哪里有这么巧,凤贵妃来了,小馒头就跑出去了?”

听着慕容栖的叙述,沐月泽好像也想起什么似得,目光闪了闪。

“小馒头昨天抓伤了慕容雪,慕容雪也同样产生了幻觉,你说凤贵妃身上的那种能让人产生幻觉的****香,会不会跟小馒头有关系?所以小馒头才会从竹林跑了出去?”

“嗯。”慕容栖话落,沐月泽沉吟了一声,“这件事现在还说不清楚,不过为夫倒是觉得,让小馒头在宫里待几日,也许也不错,而且,依为夫看,就小馒头的机灵劲儿,凤贵妃的身手想要抓她还是做不到的。”

“所以小馒头是故意跟凤贵妃走的?”

沐月泽勾唇点了点头,“放心吧,小馒头不会有事的,回去告诉小宝,等过两天去宫里接小馒头就行,别垂头丧气的。”

“嗯。”

“那为夫走了?”

“嗯,走吧。”慕容栖淡淡的回了一声,显然心思还在小馒头和凤贵妃身上。

沐月泽目光深沉,今天被这个女人折磨的一身火,她现在居然只简简单单的一句走吧。

“娘子不该表示一下吗?”

“嗯?唔。”慕容栖回过神,唇就已经被沐月泽含住了。

轻轻一吻,沐月泽便离开了慕容栖的唇,“早点睡,还有,以后别这么出去了,要男装的话,就再换个样子。”

“为什么啊?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啊。”慕容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的一身打扮觉得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

沐月泽眯了眯眼,今天他虽然跟老三说了他吃的药是一种只要对栖儿一动心思就会心神俱焚的药,但世界上哪真的有那种药,就算有,他也不会刚好就待在身上吧,他弹进老三嘴里的药,不过是一种一激动就会气急攻心的药而已,那种说法也就只能骗老三一时,如果老三真知道了那药是假的的话,难免又会对眼前人动起不该动的心思,所以,“为夫说换就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沉着脸说了一句,沐月泽转身走进竹林。

慕容栖莫名其妙的瞪沐月泽的背影磨了磨牙,还真是够大爷的,不过,不就换一个样子吗,她又不是不会,换就换,有什么大不了的。

回到房间,小宝已经躺下。

慕容栖洗了洗,也跟着躺了下来,把小宝拽进怀里把沐月泽的话转告给他,小宝才放下心一般的睡了过去。

小宝睡着了后,慕容栖干脆起床,出了房间一纵身消失在院子中,片刻后出现在了荷风苑。

这里慕容栖虽然没有来过,但是这两个最大的房间,一看就知道是那母女俩的,没有片刻的犹豫,慕容栖一闪身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房间中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儿,除了炭火盆偶尔发出的噼啪的声音外,整个房间都安静极了。

慕容栖借着微弱的月光闪进了一个内间,一个丫鬟迷迷糊糊的趴在窗前睡着了,床上的人,也同样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仿佛是听到房间中有动静一般,趴在床前的丫鬟睫毛颤抖了几下似是要醒来一般,慕容栖一个闪身上前在那丫鬟身上轻点了一下,丫鬟便又安稳的睡了过去。

接着便是床上的人了,慕容栖勾了勾唇,看了眼床上正沉沉睡着的慕容雪,坐到了床边。

感觉到了身旁的动静,慕容雪挣扎着睁开了眼,迷迷糊糊的看了眼慕容栖,又转身睡去,嘴里还念念叨叨的,“真是晦气,做个梦也能见到这个粗鄙的贱人。”

“看来妹妹对姐姐的印象,还真是不太好,就连睡梦中,都还想着骂姐姐。”

“你,你,啊!”听到慕容栖凉薄的声音,慕容雪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从床上坐了起来。

“妹妹的胆子,倒是越发的小了,怎么不见像当初陷害姐姐一般的样子了?”

“你你,你慕容栖,你是怎么进来我房间的?”慕容雪现在面色煞白,一边脸上还包着纱布,微白月光的映衬下,原本高贵纯洁的白莲花一样的女子,此时只剩下了狰狞与满眼的恐惧。

慕容栖无辜的嘟嘟嘴,“走进来的啊,难不成妹妹还觉得我是凭空出现的吗?”

“可,我房间里的人。”还没说完,慕容雪就看到了床脚昏睡着的丫鬟了,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没想到,慕容栖居然是会武功的,这她要是想弄死自己,还不就是眨眨眼的事吗?这样想着,慕容雪的后背浸出一层冷汗。

“妹妹不用担心,要想弄死你的话,我早就动手了,现在没让你死,不过是想让妹妹清清醒醒的看着,曾经被你和你娘亲害的不得不背井离乡的人,是怎么一步步站起来站到你们头上的,所以,妹妹,你可一定要活着,而且,要好好的活着,懂吗?”说完,慕容栖对着慕容雪勾了勾薄唇,可那双妩媚的眼中却不带任何的情绪。

“你,你。”慕容雪努力控制着颤抖的身体,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被褥,关节都微微泛白了还犹不自知,“你,你居然知道!”瞪得大大的双眼中,满满的都是恐惧。

“不,不会的,你是瞎说的对不对,你不可能知道,因为当时下手的根本就不是我们两人,你怎么会知道?慕容栖,你在骗我!”

慕容栖目光冷冽,可唇边的弧度却一点都没有减,反而又往上勾了勾,“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妹妹是哪来的自信我不可能知道的?嗯?”

“可,可那人说。”说到了关键的地方,慕容雪忽然刹住了车,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慕容栖,你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你在诈我,对不对?”

慕容栖身子往前倾了倾,近到了慕容雪的面前,“慕容雪,你以为,我想从你这里知道什么的话,还需要诈吗?慕容雪,当初帮助你们害我的人,是谁?他又说了什么?”

慕容栖一字一句的说出来,慕容雪在慕容栖的声音中,目光一点点的失去了焦距,随后开口便是机械般的声音,“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那个人说只要把药下在慕容清给你送的饭中,你就不会有任何的防备。”

慕容栖眼睛眯了眯,居然是利用清儿和魏姨给她下的药,怪不得,当时那个年纪的她,会在一身毒术的情况下,中了那么低等的媚药。

“那个人是什么来历?”

“不知道。”

“那个人是男是女?”

“男的。”

“那人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

……慕容栖眯着眼,看来在慕容雪这里是真的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不过,沐月泽当初猜的倒是没错,这其中确实另有蹊跷,不过,这个帮慕容雪和茹夫人陷害她的人,又是谁呢?

冷嗤一声,慕容栖伸手扯下了慕容雪脸上的纱布。

“啊!”一声惨叫,慕容雪也终于从那个混沌的状态醒了过来,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摸自己的脸,“你,你想干嘛?”

刚才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慕容雪现在忽然觉得慕容栖好恐怖,恐怖到她根本都没办法想象的地步,“求你,求你不要杀我,求你,放过我。宁王殿下,我不和你争了,我只做小,我只做小,可以吗姐姐?”

慕容雪捂着生疼的脸,眼中含着泪,可怜楚楚的跟慕容栖说道。

慕容栖撇了眼慕容雪,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妹妹莫不是傻了?难道不记得姐姐刚才说过,要让妹妹活着了?要好好活着,而且,我相府的嫡女,再怎么说,也不能去宁王府做个小啊,妹妹你说是不是?”

慕容栖话落,原本可怜楚楚的慕容雪愣了一下,“难道姐姐连个小都不愿意让妹妹做吗?姐姐难道还想独霸宁王不成?”

“是,又怎样?”慕容栖微垂着眼眸,轻轻的吐出了几个字,却让慕容雪的心跌到了谷底,原本她以为,她去做个小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没想到,慕容栖居然连个小都不想让她做,而且可笑的是,以前的时候她还信心满满的想要跟慕容栖斗一斗,可现在…想到此,慕容雪悲凉的笑了笑,可是,她怎么甘心?她怎么会甘心?

狠厉从慕容雪低垂的眼中一闪而过,接着再抬头,便又恢复了正常。

慕容栖没有在意慕容雪的表情,一抬手,扔了一瓶药到了慕容雪面前,“别告诉我妹妹是真的想毁了那张脸,就冲着妹妹还惦记着做宁王府的小,姐姐就不信,所以,药,不用我逼着你用吧?”

说完,慕容栖出了房间,闪进了与这房间紧邻的另外一个房间。

被留下的慕容雪,在久久的发呆以后,发出了一阵悲戚疯狂的笑声,是啊,她舍不得这张脸,她怎么舍得这张脸?但可笑的是,她现在居然要靠慕容栖的这药,去恢复如初吗?

慕容雪的笑声回荡在安静的荷风苑,睡在隔壁的茹夫人被这一阵悲戚的笑声震醒,刚要叫人点灯,就看到窗前居然坐着个人,下意识的,茹夫人就以为是她房间里的丫鬟。

“贱蹄子,没听到雪儿的那边的声音吗?还不快去给我掌灯?”

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茹夫人就开始穿衣服,可她衣服都已经穿好了,依然不见床边的人有什么动静。

“耳朵聋了。吗?”茹夫人声音微颤的吐出了最后一个吗字,紧跟着是一声尖叫。

“啊!慕容栖,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栖单手支颌,坐在床边对茹夫人笑了笑,“听说茹夫人有喜了,相府即将迎来一位新成员,栖儿做大姐的,怎么能不来道声喜呢?”

“你,慕容栖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会有喜呢?”

茹夫人双手微颤的指着慕容栖,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

“茹夫人不用担心,毕竟,像茹夫人这么气色红润的,一看就是有父亲常年宠爱的,有个喜,又有什么稀奇的呢,倒是岁数大了是真的,所以,今晚栖儿来这里是为茹夫人送一粒药的,只要茹夫人吃了,必定能保证茹夫人和胎儿安然无虞。”说着,慕容栖两根纤白的手指,捏着一粒药丸,送到了茹夫人的面前。

茹夫人下意识的想要躲,可她还没来得及动作,慕容栖手中的药,就已经落入她的口中,速度快到,茹夫人根本就没看清慕容栖的动作。

“唔。咳咳咳。”茹夫人干咳了几声,可药已经生生被她咽了下去,“慕容栖,你,你给我吃的什么药?你这个贱人!”

茹夫人从床上跳了起来,想要抓住慕容栖,可惜,她的动作比慕容栖慢了不止一点,所以注定茹夫人这一扑,只能扑个空。

看着趴在床边正咬牙瞪着自己的茹夫人,慕容栖轻笑了一声,又坐了回去,“茹夫人刚才不是也听到了吗?一粒保胎药而已,毕竟茹夫人的年纪大了,小产之类的事,总是保不齐的,所以,为了让茹夫人能够把肚子里的孩子看的和自己的名一样重要,栖儿也只能把珍藏多年的药,便宜的茹夫人了,茹夫人现在感觉如何?”

慕容栖不提还好,慕容栖这一说,茹夫人只觉得一阵阵暖流往自己的小腹滚去,最后聚集在肚脐下方的地方。

“感觉出来了吗?茹夫人?是不是很暖?”

茹夫人面色苍白的看着慕容栖,嘴唇也开始跟着发颤,“你,你这个小贱人,你到底是想干嘛?”

慕容栖无辜的耸耸肩,“不干嘛,帮帮茹夫人而已,茹夫人的肚子里,真有可能是父亲唯一的儿子了,所以,为了相府的香火,栖儿给茹夫人吃了一种药,这种药可是相当的珍贵,一般只要茹夫人不死,那么茹夫人腹中的孩儿也不会有事,但是,如果茹夫人一个不小心,真的让孩儿小产了,那对不起,茹夫人的性命,估计也会不保,就这样,所以,为了茹夫人能好好的活着,请一定要保护好腹中的胎儿哦。”

说完,慕容栖对着茹夫人挑了挑眉,走出了房间,到了门口的时候,又忽然停下了脚步,对着在床上面色灰白的茹夫人笑了笑,“知道茹夫人必定对我心存谢意,所以,我好心的告诉茹夫人,这个药,只要服用了第一粒,就必须要服用第二粒,不然,茹夫人和孩子,同样会不保,至于这第二粒药嘛,请茹夫人半个月后,备上万两银子,来竹园换吧。”

说完,慕容栖再没停留,潇洒的离开了房间,到了院中足尖轻轻一点,往竹园方向而去。

而房间中的茹夫人则在慕容栖说完刚才的那一段话以后,生生吐出了一口心血,接着,面色就更加的苍白了起来。

荷风苑一晚上哭声笑声闹声不断,第二天却出奇的安静,就好像是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个幻觉而已。

慕容雪难得的有了一个好精神,从宁王和慕容栖的完婚圣旨下来以后,她还是第一次精神状态这么好的。

脸上已经重新包上纱布的慕容雪,坐在镜前精心的装扮了一番,才换了一身衣服,起身往慕容裕丰的院子走去,经过昨天晚上一晚上的思虑,她终于想明白,如果要进得宁王府的门,还是要从慕容裕丰下手,前几天她是被逼急了,才会想着仗着慕容裕丰的宠爱,跟他对着来的,现在,她要去再慕容裕丰面前,好好的卖卖乖。

而茹夫人,则一整晚就像是死尸一般,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知道今天早起,丫鬟去叫她起床,她都还是那个状态。

两人昨晚都没有睡好,可慕容栖回到竹园以后,却睡了个踏实觉,一大早醒来,凝香就已经开始拉着她试换各种衣服。

“现在刚刚辰时,你这么早就给我换衣服干嘛啊凝香?”慕容栖伸着双臂,无奈的任着凝香摆布。

“小姐,你怎么就这么不着急呢?今天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林府设宴,但是那可是全京城的名门夫人小姐都去了的,听说就连几个郡主也都要去凑凑热闹呢,难道小姐还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吗?”

“为什么啊?”慕容栖叹了一声,还不是这些什么夫人小姐都闲的太过蛋疼了,都想去凑凑热闹,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八卦可以挖吗?

“那是因为小姐你去了,从上次满京城传的小姐的风言风语可小姐却依然能被皇上圣旨完婚以后,小姐就成了各家各户茶余饭后必定要谈论的人了。”

慕容栖皱皱眉,“可是那也没有必要现在就开始打扮啊,我等会儿还要去暖玉楼呢,穿着这些衣服,我还怎么去啊?”

慕容栖一说,凝香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似乎真的认真思考起这身衣服去暖玉楼的可行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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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陌离血红的双眼看着翠翠,翠翠的心跟着他的话,一句一颤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从袖中抽出了一条绢帕轻轻为叶陌离擦着那似乎要从他眼中淌下来的血泪。

“公子,其实慕容小姐,真的没什么好的,玉姑娘还在家等着您呢,咱们回并州吧,老爷和夫人都在家等着您。”

翠翠慌不择路的退了一下,可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公子,您别生气,您别生气好吗?不值得,这世上的好姑娘很多,公子你是何必呢?”

叶陌离听了翠翠的话慢慢的抬起了头,眼中闪着翠翠不曾见过的狰狞的光,脸上的表情似笑,却让翠翠打了个冷战。

“何必?哈哈哈,是啊,何必呢?我也想知道何必,可是我忘不了,我忘不了那个女人,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啊?嗯?告诉我啊?我该怎么办?我忘不了她在我面前笑的样子,我忘不了她在那个崖边对我说跟我走时的样子,我甚至忘不了她把匕首刺进我的身体时的样子,慕容栖,慕容栖他就像是一个魔咒,她就是我的魔咒,如果我得不到她,就只能毁了她,或者让她毁了我,翠翠,你说哪个好?嗯?你觉得哪个好?”

“我信又怎样,不信又怎样?叶公子不妨直接说出你的打算吧,叶公子也算是半个江湖人,应该知道江湖人心里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今日我敬叶公子是师叔的朋友才一直耐着心性和叶公子客气的说话,如果叶公子再这么下去,那就休怪初晴不给面子了。”

“初晴姑娘别急!”叶陌离一边耐心的劝柳初晴,心里在一边骂南安若,他不过是想从南安若那里借个人来,南安若就给他派来这么难对付的一个女人,如果只是一个普通女人的话,他大可以派去宁王府去勾引沐月泽去,可是这个柳初晴…哼,南安若,到底还是心里向着他那个师侄了,不过,即便是这边柳初晴说不通,他也要拼一拼,总不能就这么让沐月泽跟慕容栖把婚给顺利的成了。

“既然初晴姑娘知道了慕容栖才是月公子爽约的原因,难道初晴姑娘就不生气?真的就这个甘心,让她一个师妹在月神医心中的地位,爬到了你这个未婚妻的头上,慕容栖曾经破坏了柳姑娘的婚事,难道柳姑娘就能看着她这么顺顺利利的成亲?”

“公,公子。”

“滚,滚,都给我滚!”叶陌离面色阴沉的吼道,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

“对不起叶公子,初晴虽然想见慕容栖,却只是去见见而已,并没有和叶公子合作的心思,而且,看在你是师叔朋友的份上,初晴劝叶公子,最好不要打泽儿婚事的注意,不然,叶公子以后会有什么下场,是谁都料不到的,叶公子好自为之。”

说完,柳初晴转身出了房间,没再看一眼房间中脸色阴沉的叶陌离。

叶陌离一说完柳初晴冷冽的目光就射了过来,“所以叶公子是想利用我去破坏泽儿的婚礼,然后你自己好从中获利吗?话说回来,叶公子怎么就这么的不想让泽儿顺利成婚呢?你们俩要论起来,不还是表兄弟吗?怎么?泽儿是抢了你的女人了?”

本来最后一句,柳初晴只是随便一说,却没想到她刚说完,叶陌离的脸就瞬间沉了下来。

想到这里,柳初晴忽然就想起了今天晚上花魁竞价时,二楼站在泽儿身边的那个男人了,想起两人的样子,柳初晴忽然怀疑,外边的传言会不会是真的,泽儿如果真的是喜欢男人的话,那放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在身边,倒是也能省去很多事,看来,很多事她还是要亲自去问问泽儿才好。

“怎么?初晴姑娘还是不相信吗?”叶陌离紧紧的盯着柳初晴,见到她面上一闪而过的慌乱,才勾了勾唇继续问道。

“呵呵,看来还真是被我猜中了,原来那个一直折磨着叶公子抓心挠肺的女人,居然是慕容小姐啊,这么说来,我还真是要去见识见识这位慕容小姐了,不仅能把泠月那个混蛋栓住三年,还让叶公子也不惜冒那么大的险,跑到这北楚的京城里来。”

叶陌离目光微闪,白玉的面上勾出一抹笑容,“这么说,初晴姑娘是打算跟在下合作了?”

柳初晴看着叶陌离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动心了,她现在很想去看看这个慕容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泠月就那样把她扔在了喜堂上,不过,也就是想看看而已,而如果泠月的心,果真如叶陌离所说,是在这个慕容栖身上的话,那么泠月,她柳初晴不要也罢。

叶陌离把柳初晴的不快看在了眼中,却也没有当回事,有些事,直接说出来的效果,真的没有绕一下再说出来的效果好,就比如现在。

“说起来这个慕容栖,三年多前从相府失踪后,莫名其妙的就到了北楚南境的一个小镇当起了土匪,这期间,她还拜了一位世外高人为师,而这位室外高人相信柳姑娘应该也不陌生,那就是几十年前风靡江湖并一手创建了清虚阁的神医,清虚老人,而柳姑娘的未婚夫,也就是月神医,正是在得到了他师傅的消息以后,在喜堂上抛下了柳姑娘,去找了他的这位师妹,而且一走就是三年,这其中的关系,想必柳姑娘不用说,也就清楚了吧?传言,那慕容姑娘身边,还带着一个两岁多的…”

“你闭嘴!”叶陌离还没有说完,柳初晴就狠狠的一句打断了他,哼,怎么可能?先不说泠月在跟她有婚约的情况下会不会跟他师妹拉扯不清,就说泽儿,应该也不会真的去娶一个跟别人牵扯不清的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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