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竹园中的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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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

“没用的东西,退下!”慕容裕丰上前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声,丫鬟缩着脖子就退了下去,此时不走,怕是等会儿就要挨罚了。

吼完,慕容裕丰冲着竹林就走了进去。

“慕容丞相您…”

“一大早的,爹爹就这么大的火气,这是怎么了?”

萧寂还没说完,慕容栖的声音就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其实她一早就醒了过来,只是昨晚一晚上没有休息好,就懒得起床而已。

“什么事?你还有脸问?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吗?”慕容裕丰吹胡子瞪眼,看着慕容栖不像是在看着犯了错误的女儿,反倒是像是在看着一个掘了他祖坟的仇人般reads;。

慕容栖皱皱眉,这事弄的,她还真是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惹的她爹一大早的发这么大的火,带着这么一大群人来竹园里寻她算账,莫不是昨晚的事暴露了?

“呵呵,爹爹,女儿从小就愚钝,爹爹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女儿这一天到晚的就躲在竹园中,连个相府都没有出过,能惹出什么事来?”试探性的,慕容栖问了句,不过,想想也觉得应该不是,如果真的是昨晚的事败露了,相信现在慕容裕丰就不会是在这里跟她磨嘴皮子了,而是应该直接绑了她,把她送到皇帝面前才对,她相信,她爹还是很有这种大义灭亲的精神的。

“哼,没出竹园你就能惹出这么大的事来,你要是出了竹园,我相府满门还不都得被你给害死啊?”

茹夫人上前酸溜溜的说了一句,那个丫鬟是她费尽心机,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为的就是放在慕容栖旁边,一是给她当个探子,二是,以后慕容栖嫁进宁王府以后,身边的丫鬟跟着分一杯羹,这样,她也能多少占点宁王府的便宜,而雪儿那边,茹夫人也知道她的心思,但是却没有打算让她进宁王府,毕竟,在她的眼中,宁王始终就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而已,就算是长的再好看又怎样?长相又不能当饭吃,她的雪儿,要配也应该是配睿亲王,甚至于,在她觉得,皇宫那个空缺的后位,她的雪儿也当得。

茹夫人的声音,让慕容栖微微有点出戏,莫名的她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在鲁阳王府那个花园中大声啊啊啊叫的时候,茹夫人的声音,再跟现在的声音一做对比…

“噗,哈哈哈哈…”慕容栖没忍住笑出了声。

慕容裕丰一皱眉,脸色更黑了,“成何体统,你给我严肃点,你娘说的话哪里好笑了?还是你觉得我们这一群人都很好笑?”

慕容裕丰气急没有意识到,他居然说了句你娘,因为在相府中,茹夫人是他扶正的继室,所以,府中的孩子们不管心里愿不愿意,面上也都会叫茹夫人一声嫡母的,可这件事,只有慕容栖是个意外,她回来后,对茹夫人的称呼就没有变过,一直是茹夫人茹夫人的叫着,但是她是原配之子,她如果不叫嫡母,茹夫人也是不能强迫她的,可是,慕容裕丰显然是已经忘了这一点。

听到慕容裕丰说娘,慕容栖脸上的笑也冷了下去,“爹爹莫不是老糊涂了?您忘了栖儿的娘在七年前便已经失踪了吗?”

脸色冷,声音更冷,凉飕飕的声音,听得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去抚一抚胳膊上被冻出的那一层鸡皮疙瘩。

“慕容栖!”慕容裕丰气的手直打颤,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人敢说他一句老糊涂,没想到,今天居然被自己的女儿给说了,他怎么能不气,“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管家,上家法来!”

慕容裕丰被气的浑身上下直哆嗦,管家见状一刻也不敢耽误,应了声是,急急忙忙的就跑了下去。

茹夫人见状也马上上前扶住了慕容裕丰,轻轻的给他顺着气,由于太过着急,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她刚一接触到慕容裕丰的时候,慕容裕丰的身体就猛的一僵,紧接着抖的更厉害了。

众女人见状都幸灾乐祸的看了眼慕容栖也朝着慕容裕丰围了过去。

“都,都给我散开!”眼见这么多女人围了过来,慕容裕丰的身体抖的更加厉害,再顾不得其他,甩开茹夫人的手,对着众人吼了一声。

茹夫人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慕容裕丰那的一甩给甩出了几步,周围的人见茹夫人退过来,没有一个上前去扶的,反倒是都纷纷的往后退了几步,给茹夫人摔倒让出了足够的空间。

幸好,一直站在外围的茹夫人的丫鬟此时急忙上前几步扶住了她,不然,她可能就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慕容裕丰那个老贼给甩的摔倒在地了,这样她以后还有脸面在这相府中混吗?

“相爷,相爷你怎么了?”站稳身子,茹夫人又摆出了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reads;。

慕容裕丰黑着脸,看了一圈周围的女人,一个个的,简直都让他恶心到想吐,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老夫还没有老到那种程度呢!以后都给我守点规矩,你们出去以后代表的可都是相府的脸面。”

“相爷,我,我。”茹夫人我了两声,也没有再说下去,她想说她没有嫌他老的意思,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身为一家之主的慕容裕丰再训话,她如果再反驳,那不是显得更加不给慕容裕丰面子了?为了能好好的在这个家中待下去,跟慕容裕丰的关系她还是必须要搞好的。

这边热热闹闹的像是在演着一场大戏一般,那边慕容栖已经悠闲的坐在海棠树下的茶台边喝起了茶,眼中含着一抹笑意。

慕容裕丰刚才的反应,似乎有点奇怪啊?勾了勾唇,喝下手中的茶,慕容栖又看了眼脸色铁青的慕容裕丰后对他挑了挑下巴。

慕容裕丰皱眉,什么意思?可还是随着慕容栖的动作往后看去,见李管家正好拿着一根镶嵌着银钉的木棒,匆匆走进了竹林,而管家的身后,好像还跟着一个人。

慕容裕丰仔细看了又看,只看出应该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公子,便没有太过在意,长相清秀的公子,在这京城中多的是,他相府中女儿众多,应该是来寻他某位女儿的,接过李管家手中的木棒,慕容裕丰就回过了头,没再看管家身后的那位小公子一眼。

李管家张了张嘴,刚要给慕容裕丰汇报,慕容裕丰就指着慕容栖,“孽女!你给我跪下!今天我就让你看看,在这相府中,到底是谁说的算,今天我就要让你见识见识目无尊长的后果!去,去给我把那个虐女给我制住!”

指着旁边的小厮,慕容裕丰怒不可遏的说道。

“是,相爷。”

几人应声往慕容栖走去,萧寂紧张的护在了慕容栖面前。

慕容栖对萧寂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后,又继续喝起了茶,像是没有意识到,正在向她走来的几人,都是彪形大汉一般,依然是悠闲的品着茶,喝完一杯,竟然又把旁边的一个空杯子也给满上了。

慕容裕丰脸上挂不住,正要继续发作,慕容栖开了口。

“今日你来我这里,我也没有什么好招待你的,一杯清茶,不如过来尝一尝?”

说完,慕容栖还把刚倒的那杯新茶,往众人这边推了推。

几个小厮是最靠近慕容栖的,刚开始的时候,见慕容栖的动作,本以为是装的,试问有哪个大家闺秀,见到这样的家法会不怕的,所以他们心里其实是等着看这位大小姐等会儿装下去时的好笑甚至跪地求饶样子的,但是他们走进以后,看清大小姐那双镇定自若的眼睛后,才明白过来,也许,这位大小姐可能真的不是装的,而且,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在邀请相爷喝茶吗?

这,是不是也是服软的意思?

和几个小厮一样,同样摸不到头脑的,还有竹园的其他人,就连慕容裕丰此时甚至都觉得,这丫头可能是在跟他示弱了,毕竟,当初那个软弱可欺的小丫头,就算在外边呆了三年,也不可能会变了一个人似得,想通这点,慕容裕丰原本黑沉着的脸色才算好看了点,哼,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小丫头而已,还真能在他相府掀起什么大的风浪来吗?

而旁边的慕容雪眼中也划过一抹嘲笑,她还以为这个慕容栖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少了宁王殿下撑腰,她不过也就是个软柿子。

“哼,别以为…”

“别以为什么?”

慕容裕丰刚想继续训斥慕容栖就有一道清亮的声音传了出来打断了他,他今天来这里是跟慕容栖说关于外边传言的事的,现在闹了半天他刚要往正题上说,就又被人打断了,脸色刚刚有所好转的慕容裕丰,马上又阴云密布,看也没看后边,慕容裕丰就对李管家吩咐了一声,“把闲杂人等都给我轰出去,我相府的家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reads;!”

慕容裕丰的话,倒是让慕容栖眼中多了份笑意,这老头子也真是能够作死的啊,据她昨天晚上对这个丹霞公主的了解,此人就算不刁蛮,但也绝对算不上温婉,慕容裕丰居然让人把她给轰出去?

丹霞站在慕容裕丰背后,接受到竹园中慕容栖投来的幸灾乐祸的目光时,无语的翻了翻白眼,不说别的,就说这份心黑,这位嫂嫂,倒是也能配得上她哥哥。

李管家在慕容裕丰身后颤了颤,让他把这位轰出去?他还真没这个胆子。

瞪了李管家一眼,丹霞绕过慕容裕丰走到了众人面前。

“丞相大人好大的架子,本公主来你相府一趟没人迎接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把本公主给轰出去,试问,本公主是哪里做的不对了才惹慕容丞相嫌了,还是慕容丞相觉得,我皇室之人,不配踏进你这相府?”

……

这,丹霞刚刚走出来以后,慕容裕丰就看清楚了她的样子,随之心跟着一咯噔,完了,这边教子无方的事,他都还没有处理完,现在再来一个大不敬的话,他相府就真的是要完了。

噗通一声,慕容裕丰跪到了地上,按说在他这个品阶,也就就是对皇上行个跪拜礼,即便是见了皇后和太后,他也都是微微弯弯腰也就过去了,可是今天他却给一个公主跪了下来,不为别的,就因为当今皇上是一个猜疑心极重之人,如果他对皇家不敬的话,传进了皇上的耳中的话,那他就真的完了,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们这些老臣们,一直都是皇上的心头刺,皇上早就想寻个把柄把他们除掉了,不过是迫于某些原因没有动手而已,这段时间他的麻烦一个接一个,现在,他是一点都不能再被皇上挑错了啊。

见慕容裕丰跪下,众人都傻了眼,有多少年,她们没见他对人下跪过了?

楞了一下身,众人也都纷纷跟着慕容裕丰跪了下来。

“公主殿下请见谅,老臣实在不知是您来了,不然,怎么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的。”

丹霞嘟嘟嘴,她最讨厌这样捧高踩低的人了,“呵呵,慕容丞相真是说笑了,即便是不知道丹霞来了,那也不应该轰出去啊?没想到,相府的待客之道,居然是这个样子的,啧啧啧,这可真是让本公主长了见识了啊,难怪,难怪父皇总说呢,父皇还总说,慕容丞相为人处世,乃是当朝众人学习的榜样呢,还真是,本公主今天还真得跟丞相大人学上一学了,丞相大人认为呢?”

慕容裕丰被丹霞这一连串的话说的老脸一红,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好好的看清这人的长相,可,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老将,只是呆愣了片刻,慕容裕丰就直起腰来,对着丹霞拱了拱手,说道:“丹霞公主见笑了,谁都有个着急的时候,所谓口不择言,正是气极而致,而且,老臣认为教训子女这件事,本就是不能有外人插手的,我慕容裕丰并不是教子无方,而是息女多年流落在外,难免会染上外边的一些恶习,所以,老臣今日才会兴师动众的教育于她,并无对公主不敬之意,还请公主见谅。”

“呵!”丹霞叹一声,走到慕容栖对面坐了下来,端起慕容栖给她倒的茶,一口气喝了下去,还真别说,这慕容裕丰确实是不太好对付,“慕容丞相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本公主总不能把慕容丞相刚才的那一句当不存在吧?这样,今天呢,本公主也是来这里寻乐子的,既然慕容丞相要教训女儿,那本公主就当是看一场戏吧,不过,前提是慕容丞相你们今天,得一定要把本公主给逗乐了,不然,今天这事,咱们可不算完reads;!”

说完,丹霞把杯子狠狠的放到了茶台上,然后“啪”的一声脆响,杯子居然从中间裂了开来,“啪啦”一声,好好的一个杯子,就这么碎成了两半。

慕容栖心疼的看了看碎裂以后,还在茶台上一晃一晃的两个碎片,这杯子可是她这里唯一的一套啊……

慕容裕丰皱皱眉,本来以为,他这样一套说辞,能让这位丹霞公主暂时退避,也好不耽误他处理家事,但是没想到,这丹霞公主不仅没有回避,而且还安安心心的坐下来,等着看他的一场好戏。

“丹霞公主说笑,老臣的家事,虽然算不上是大事,但在老臣这里,也算得上是一件顶顶严肃的事了。怎么能是公主殿下所说的,是一场戏呢?而且这件事,要把公主殿下给逗乐了,怕是不大容易,还望公主殿下见谅,公主殿下要是想看戏的话,老臣这就让人去请戏班子,马上给公主殿下唱上一台。”

慕容裕丰一席话说下了,明显就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客气与卑微了反而是多了一层似有似无的讽刺,讽刺这个公主怎么这么不懂事。

他是怕皇上迁怒不假,但只是一个区区公主,他还不放在眼里,刚才他的态度已经放的够低的了,而这位公主不仅没有见好就收,反而是越来越上劲,那他便也没有必要再客气下去,而且,皇上就算是再想拿他把柄,这么多年都没拿到,他也不至于就栽在这么一个小丫头的手中。

庭院中的气氛也跟着再度僵持了起来。

丹霞坐在茶台边上瞪大了眼,还从没有人跟她说话这么不客气过,即便是她父皇,平时也是对她宠爱有加,她想要的,就从没有被拒绝过,气愤,这样一个老贼,居然都敢这样跟她说话了,丹霞现在双手叉腰胸膛急速的起伏着,眼睛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没有她的命令,就已经从地上站起来的慕容裕丰,“你的意思是,本公主胡闹了?”

“不敢,老臣没有那个胆子。”话虽说的是不敢,但是,慕容裕丰的表情中,却没有一点认错的意思。

“你!”丹霞气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好你个慕容裕丰,本公主今天倒要看看,你到底是有多少个胆子,居然敢这么羞辱本公主,今天你让本公主不痛快,那本公主也要让你这相府里哭声连篇。”

说完,丹霞往腰间一抹,“唰”的一声,一把闪着银光的软剑,被她从腰间抽了出来,没有片刻停顿,冲着离她最近的慕容雪母女就刺了过去。

“啊!”竹园中顿时叫声一片。

随着丹霞的动作,慕容栖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闹归闹,逗归逗,可是,丹霞如果真的在这里伤了人了,慕容裕丰肯定也不会让这件事轻易过去的。

眼看丹霞的剑已经到了慕容雪母女面前,而那对母女也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怎么着,竟是连躲都没有躲一下,只呆愣愣的看着那把闪着寒光的剑刺向他们。

竹园中的人们此时也都不叫了,一部分是紧张的,一部分则是紧紧的盯着那把剑,眼中闪烁着各种不明的光。

就在人们以为,这把剑必会刺到那对母女的时候,慕容栖抓住了丹霞的手,此时剑尖距离慕容雪的脸,只有不到半寸。

丹霞回头怒瞪了一眼慕容栖,“你想干嘛?本公主教训人你也想管吗?”

慕容栖勾勾唇,手腕轻轻一转,把那把剑从丹霞的手中拿了下来,意味不明的,撇了眼依然有点呆愣愣的慕容雪。

“公主要教训人,我自是不敢管的,但是,公主若要这竹园里被伤到了,我怕到时候不光皇上不会放过我,就连你哥,也会拿我试问的,所以公主还是最好不要在我这竹园动武,而且,你看,我这竹园这么清新雅丽,如果真的染上血了,可就不漂亮了reads;。”

“……”丹霞翻翻白眼,这都一堆什么歪理,而且,“就他们这么一群老弱病残还想伤了本公主?”丹霞指着那一圈神色各异的人,眼中装满了鄙夷。

“他们是伤不到公主,但是公主以为相府没有府兵吗?”

“切,就算是有府兵,他们敢对本公主动手不成?”

“呵呵。”慕容栖笑了笑,没再看丹霞,而是把目光转向了刚才受惊吓过度的那对母女,“虽然不能把公主怎么样,但是公主若是伤了父亲大人最疼爱的女儿,怕是父亲大人气急也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来,到时候如果一个不小心伤了公主殿下,那可就都是我的错了不是?”

慕容栖一边说,一边轻轻转动手腕,强烈的阳光照在剑上反射到慕容雪的眼睛上,慕容雪似乎这才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当看到那把剑已经从丹霞的手中落到慕容栖的手中时,眼睛一闪了闪,像是受到的惊吓过度一般,竟直直的,向着那把银光闪闪的剑栽倒过去。

“雪儿!”茹夫人惊叫着想要扶住摔倒的慕容雪,可是,平时体软身娇的慕容雪,她竟是扶都扶不住。

“啊!”随着凄厉的一声叫,剑光划着慕容雪娇嫩的脸蛋而过,一道艳丽的红绸,从慕容雪的脸上迸射而出。

“咝…”慕容栖看了看依然被她握在手里泛着血光的剑,又看看已经捂着脸躺在地上开始痛苦嘶叫的慕容雪,似是也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哐啷”一声,扔下了剑跟着也蹲了下去,“妹妹,你怎么样?你怎么往姐姐的剑上撞呢?”

“贱人,你这个贱人!是你,明明是你我看到了,刚才明明就是你故意伤了雪儿的脸,你现在还有脸说,还说是雪儿故意往你的剑上撞!老爷!你一定要为雪儿做主啊!是她,是她伤了雪儿,伤了雪儿的脸,雪的脸被毁了啊!老爷!雪儿还没有找婆家,这张脸就被毁了,老爷你一定要为雪儿做主啊!”

茹夫人瘫坐在地上,悲惨哭诉的声音听了让人心疼,这几年来,一直连正眼都没有看过她的慕容裕丰眼中也流漏出了心疼的神色,但是脚却没有往前迈一步,他实在是忘不了,刚才这个女人接触到他的时候,他浑身上下的那股难受劲儿,但是,他不接近,并不代表着慕容雪的事就这么算了,雪儿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他一生无字,现在就更加不可能有孩子了,雪儿那里,他一直都给予厚望,只不过是这几年雪儿执迷于沐月泽,而他也要继续观望一段时间看到底是谁,最后拿到那个储君之位,不然,他肯定早就把雪儿给许配出去了,现在眼看着雪儿的那张脸被毁了,他怎么能不生气。

“你这个孽女,来人把她给我绑了关到柴房去!”

“是,是!”几个小厮也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来到了慕容栖面前。

丹霞见此正要帮慕容栖出头,却被慕容栖一手给拦了来。

低着头的慕容栖唇边露出一抹笑,等抬起头时,那抹笑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脸上清清淡淡的,没人看出她是生气了还是害怕了,“爹爹还真是老眼昏花了,难道爹爹刚才没看清,是慕容雪她自己撞到我的剑上的吗?”

“胡说,你胡说,雪儿怎么会故意往你的剑上撞,她又不傻。”

茹夫人听到慕容栖的说辞,气的难以自抑,虽然刚才她也感觉到了雪儿的不对,但是这么绝好的一个绊倒慕容栖的机会,她怎么能让它从眼前拜拜的溜走?

慕容栖勾勾唇,从地上站了起来,慕容雪的伤口她也看了,不算深,但是也不浅,如果好好护理再加上一些好的药材的话,那必定能恢复如初,可如果一个不小心,那么这张脸就算是真的毁了,而到最后,这张脸到底落的个什么结果,还要看她慕容雪的目的,也要看她慕容栖的心情,如果慕容雪不惜牺牲容貌为的也只是陷害她的话,那么她倒是不介意成全她牺牲容貌的想法,反正,药里动动小手脚,对她来说,也只是小菜一碟而已reads;。

可是,不知是为什么,慕容栖总觉得慕容雪这次往剑上撞,似乎也不止是为了陷害她,因为刚才虽然慕容雪装的很像,但是,她还是感觉出来了,从丹霞拔剑向她刺过来那一刻开始,她就始终没有怕过,而她一直不动,也似乎是等着丹霞的那一剑刺向她的脸一般。

“茹夫人,刚才你离的慕容雪最近,难道你没看清她是自己倒过来的吗?而且当时大家都在场,就算是茹夫人没看到,我相信也会有人看到的。”说完,慕容栖扫了一圈周围神色各异的的众人。

“娘,我疼,娘,你要久雪儿,雪儿不想毁了张脸。”地上的慕容雪此时也奄奄的发出了声音。

“雪儿你放心,娘一定给你讨回个公道。”安慰了慕容雪一声,茹夫人又转头对慕容裕丰说道,“老爷,这慕容栖纯属狡辩,刚才妾身离的最近,所以看的一清二楚,她先用剑晃了一下雪儿,然后趁雪儿被晃站立不稳的时候,就把剑刺向了雪儿,老爷,你一定要帮雪儿做主啊。”

“孽女,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这次,慕容裕丰似乎是真的相信了茹夫人的话,因为之前慕容栖用剑晃慕容雪的动作,他也看到了。

“呵呵,我就纳闷了,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是我故意要伤害慕容雪呢?请问我为什么要伤害她?”

“你,嫉妒雪儿,你连一个长的漂亮点的丫鬟都容不得,雪儿长的这么漂亮,你肯定更加容不下她。”

慕容栖看了眼地上抱着哼哼唧唧的慕容雪指责她的茹夫人,眼中的笑意慢慢冷下来,“茹夫人不提那丫鬟还好,既然茹夫人提了,那今天我就要当着大家的面跟茹夫人说道说道,茹夫人你给我找丫鬟,我本该是感激茹夫人的,但是,那个丫鬟却长的跟我一模一样,这我就要问问茹夫人你是什么意思了?是想让我的夫君认错人上错床吗?还是说,想让一个丫鬟以后能在我夫君面前做一下替身?”

“这…”这下,茹夫人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原本她给慕容栖找这个丫鬟的时候,确实是怀着这样的心思的,而且,大户人家给小姐找陪嫁丫鬟的时候,专门找漂亮的,也大都是怀着这样的思想去的,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被人点着名的说出来,因为这既显示了,送丫鬟人的心思不纯,又说明了,送丫鬟的人,对别人婚事的指手画脚,尤其是最后一点,作为一个娘家人,这样做,是很被人不齿的。

茹夫人答不上来,院子中各怀心思的人却都小声的议论了起来,期初,他们是听说,茹夫人送来的丫鬟,被慕容栖割了脸了,但是他们却没想到,茹夫人送来的人,居然是跟慕容栖长的一样的,这不要说是慕容栖了,就算是他们也会忍不了,也会做出类似的事的,不怪别人,怪只怪那丫鬟不该长的和主人一样,毕竟,谁都不愿意看到一个长的像自己的丫鬟,成天在眼前晃悠,这是每一个想要维护自己的婚姻的女人的正常反应。

慕容裕丰脸色暗沉的看着茹夫人,“这事是你办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情的始末居然是这样的,也幸好,一直到到现在,他都没有当着公主的面说出他这次来找慕容栖算账的真实原因,不然,这要是传出去,就又是一个话柄,什么当爹看不惯自己的女儿和女婿恩爱啊,什么见不得他们感情好啊之类的传言,铁定了会在第二天传的满大街都是,还好,还好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说到正点上。

可是,明显慕容裕丰的庆幸似乎有点早了。

“哦~”旁边的丹霞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声,“原来是这件事啊,难不成,慕容丞相今天来找慕容栖算账,就是因为慕容栖割了一个丫鬟的脸?”

------题外话------

大家周末愉快!

竹园一下来了这么多人,在园中扫地的萧寂有点不知所措,“你,你们想干嘛?”

“把那个不孝女叫出来!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觉,有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墨琴客客气气的对慕容裕丰行了一礼。

“滚开!王妃王妃,别忘了,她还没有过门呢,她的脸不要,我们相府的脸还要呢,而且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相府,由不得你们这些外人在这里胡作非为。”

一句外人,慕容裕丰把墨琴划拉到了一边,迈步走进了竹林,跟着来的那些人见慕容裕丰进了竹林,也都哗啦啦的一起跟了进去,走在最后的慕容雪似有意似无意的对墨琴挑了挑眉,奴才,终究只是奴才而已。

“怎么了?”凤贵妃刚才那一刻诡异的表情,完完全全的落到了皇上的眼中,皇上也眯起了眼。

凤落尘忙整理了一下表情,“没怎么,皇上,睿亲王的伤势怎么样了?要不要再赐些东西东西过去啊?”

提起睿亲王的伤势,隆庆帝心中马上又沉重了起来,从一年前,老四沐月洺出了跟土匪那档子事以后,他便相继提拔了沐月澜和沐月洛,为的不过是要敲打敲打沐月洺,其实,在他心里,他最疼的,还是沐月洺,但是,没想到这一年,沐月洺因为身体伤势一直不好,渐渐的消沉了下来,反倒是这两个他用来刺激沐月洺的却一天天的成长了起来reads;。

“相爷!”

可刚到竹林边上,他就被墨琴给拦了下来,“相爷,我们家王妃还没有起身,有什么事,还请相爷等我家王妃起身以后再说吧。”

慕容裕丰沉着脸在等着去叫慕容栖的人过来,可是这都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了,依然不见那个不孝女的身影,终于等不下去,慕容裕丰怒拍桌子,气愤的出了大厅直奔竹园而去。

竹园外,前来唤慕容栖的小丫鬟,正焦急的等在原地,今天她刚来到竹林前,就有人把她给拦了下来,说是他们的王妃还没有起床,让她在外边等,王妃什么时候起床了,他们会向王妃汇报的,本来她还想说是相爷的命令,但是忽然又想起了之前关于这位大小姐的传言,这要是大小姐真的是那么狠厉,动不动就割人脸皮的话,那她倒宁愿等会儿。

这样,他倒是无所谓的,毕竟都是他的亲儿子,哪一个更好,他便喜欢哪个,只要不是沐月泽就好,但是,没想到昨天这两人竟然同时从马上跌了下来,而且伤势还一个比一个严重,哎,他的孩子们啊,怎么就他喜欢哪个,哪个就倒霉呢?

“哎!”重重的叹了口气,隆庆帝才缓缓转过身,一步步往寝宫走去,只是脚步总觉得比先前沉重了很多。

现在想到当初她在寝宫听到皇上居然同意沐月泽去接慕容栖回来,她还是觉得气愤难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慕容栖对沐月泽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这么多年来,他不曾对任何一个人女人心动,这让她很满意,甚至一度她还觉得,可能是因为他忘不了自己才会这样,而且,从她入宫以后,他便开始贪图男色,更不曾让一个女人近过他身,可是,从三年前,他迎娶那个牌位回府,她就嗅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气味,如今,那个消失了三年的未来宁王妃,居然又回来了。

呵呵,冷笑一声,凤落尘尖利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肉中,这个男人,即便是当初她不要了的,她也不会让他再爱上别人。

凤落尘看着隆庆帝的北影,眼中原本还算得上是柔媚的笑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嘲讽。

一直跟在两人身后太监总管李奇看到两人的动作转了转眼睛,前天凤贵妃闹脾气把皇上赶出了凤仪园,皇上连吭都没吭一声,今天凤贵妃又对皇上摆了脸子,皇上依然是上赶着去讨好她,这么多年了,他是真没看出这个凤贵妃有什么好的啊,而且,在这皇宫中这么多年了,连个子嗣都没有,真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能得皇上的恩宠这么些年的,想到这里,李奇的脑海中不禁映入一张温婉的脸,叶皇后那样从女人,才算是堪当得起国母的称谓啊,只是可惜,性子太软了些,也罢,也许,这皇宫中真的是只适合凤贵妃那样的女子生存的。

这边尘埃落定,最后决定要凤贵妃去处理这件事,而相府中的热闹却刚刚开始。

凤落尘扶着皇上出了御书房,就小手一甩,那隆庆帝的手甩到了一边,不远处走来的两个小太监无意中看到了这一幕,都心中一慌,跪到了地上瑟瑟的抖着不敢说话。

皇上看了看被甩开的手,又无奈的摇了摇头,“还生气呢?”宠溺的语气,又把旁边跪着的两个小太监吓了一跳,这应该是皇上对一个妃子说话的语气吗?

“哼,当初你为什么非要同意宁王去接她回来?不接回来不也就没有这些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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