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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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河懒懒地笑:“我还想问你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

二级警监镇定地道:“我们是陨石调查组的人, 这是我的工作证, 我是调查组组长张亿, 因为人手不够,这件事由我亲自负责。你们是深蓝儿童专案组吧,我们接到指示,说贺家人血液有可能被二次污染……”

“停。”洛河竖起手指,“有什么话我们回去慢慢说, 这里先让给别人吧。”

没错,就是这个味道,他儿子的味道!

阿蒙忽然一闪,再出现时手中已经多了两枚针管。

他把针管摊给贺椿看,“针头有毒,剧毒。”

贺椿眼眸收缩。

在场人全都色变。

二级警监脱口道:“不可能!”

贺椿把针管拿起,小心交给洛河他们用袋子收好,这可是证据。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贺椿强忍怒火,目光在家人脸上一扫而过,按捺住心中激动,表面平静地说道:“有人想通过伤害贺家人来惹怒我,最好能惹到我动手杀人最好。”

洛河接口:“目前有三个势力插手这件事中,一个是我们专案组,一个是你们陨石调查组,还有一支势力分别在我们两个部门中插入人手。对方目前的第一要旨就是给我们找麻烦,扰乱我们的视线,拖我们的后腿,据可靠消息,对方已经盯上贺十一。”

贺椿:“张警监,我想你们是早已经到了附近,但是一直在等待上面指示,直到大约十分钟前,你们才接到明确指示让你们来给贺家人采血,对吗?”

张亿面色微变。

贺椿继续道:“来之前,我就已经收到专案组发给我的短信,说有人要找我麻烦,让我小心行事,最好能抓住对方的尾巴。而我们在来到医院后,确实发现住院部楼下有监视者,对方一看到我们就发出信息。

为了弄清楚监视者是谁,我和阿蒙特地绕到药店转了一圈,那监视者同时跟上我们。而直到我们开始付款排队,那个监视者才发出第二道信息。而这段时间我们通过拍照已经向洛河他们确定,这名监视者属于第三方。”

洛河:“监视者已经被控制。他的目的就是想让你们和贺十一撞上,如果能激怒他出手最好,针头上的剧毒就是证明。如果贺十一来迟一步,但在第三方势力插手下,他一定会赶在你们离开前赶到,这样势必会和毒害了贺家人的你们撞上,而结果……可想而知。

如果贺十一来得早,你们没来得及下手,情况也不会有太大变化。你们应该被要求进入病房后就打开视屏,同步传递影像吧?如果贺十一真的一怒之下对你们出手,这就是他的罪证。”

两名白大褂脸色苍白,他们只是陨石研究组的普通科员,完全按令行事,对幕后事情真正一点不清楚。

张亿双手紧握,任谁知道自己成了探路石和牺牲品都会愤怒。

洛河伸手:“我们很想知道联系你给你下指令的人是谁。虽说我们已经猜到那可能是某个人身边的秘书或其他亲近人,并且也是被抛出来的弃子,最后怎么攀扯都攀扯不到关键人物身上,但是你甘心被对方这么利用吗?”

张亿喉头蠕动,阴沉地道:“能指挥我的只有我的直属上级,我是说陨石调查组的最上层。”

“明白。”洛河再次示意。

张亿经过贺十一身边,突然停住脚步问他:“你是深蓝儿童?”

“对。”贺椿对这人印象不好不坏,对方虽然扮演了一个反派立场,但这人很可能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他只是受上级指令做事。

“你姓贺,贺家人是你亲人?”

“……对。”

有抽泣声传来。贺椿忍住没去看是谁在哭。

张亿脸色难看,“我无意伤害你的家人,我接到指令,只是来采集血样,我根本不知道针头有问题。”

贺椿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我知道。”

张亿咬紧牙关和洛河等人一起离开,龚秋冬走在最后,出去时还很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病房内只剩下贺椿阿蒙和贺家人。

贺椿扯了扯自己的衬衫,他在上电梯时鬼使神差地给自己喷了点花露水,好像不这样做就差点什么一样。

贺老爹很想说这是自己的儿子,因为味道一模一样,可是只看对方的年龄,也不可能是贺椿。不过,他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不止贺老爹这样想,贺家其他人也都想到了“那个可能”。

阿蒙在后面轻轻推了推贺椿。

贺椿暗中深呼吸,抬头,绽开笑脸,摊手:“我最讨厌这些玩政治的了,简单的事情非要给他们搞得一波三折。有时候明明大家都知道这样做最好,但为了争权夺利,愣是会有人把好事变成坏事。”

如果他没有现在的能力,没有办法事先洞察,那么现在迎接他的很可能是身中剧毒痛苦难当的家人,而他也很可能一怒之下杀人报复什么的。

可如果他没有现在的能力,也不会有人对他家人下狠手。不对,如果他没有现在的能力,当刀丽他们知道贺家人和贺椿的关系,又发现贺家人是贺家村人,那么贺家人的下场简直不寒而栗。

这样一想,也就怪不得那么多人渴望权力,没有特殊能力护身,那就只有靠权力和金钱来保护自己。而且当你身处高位,手握权力威慑众人、任谁都不敢轻易给你脸色看之感绝对会让人上瘾。

比如让贺椿现在舍弃自己的魔修能力,他肯定不愿意。

可是追求权力不代表就要伤害他人,有些人的行为过了!

贺椿在心中记下这笔帐,别人动不了某些人,他还动不了吗?

贺爱第一个站了出来,开口问:“你是?”

贺椿揉揉自己的脸,道:“我是贺椿……的儿子。”

又一声抽泣响起,是贺妈妈。贺妈妈捂着嘴,眼泪哗哗往下流,她和其他人都猜到了,但亲耳听到还是不一样。

贺老爹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贺椿。

贺椿一个大跨步上前,扶住贺老爹。

贺老爹双眼通红,仔细看着他,一只因年老而发黑干瘪的手摸上他的脸颊。

贺老爹想要说的很多很多,最后只化作一句:“……好孩子,回来就好。”

贺椿看贺老爹激动得都要站不住,忙扶着他坐到床上。

贺椿顺势在床边跪下。

贺老爹看他这样,忙用力拉他:“起来,别跪在地上,地上脏。”

贺椿跪行着往后退了几步,对着贺家老俩口就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

“爷爷,奶奶,这是我代替我爸给你们赔罪的,他不孝,让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你们伤心失望,他、他是混蛋。”

“不准这么说你爸!”贺妈妈一声嚎啕,大声哭了出来。

贺老爹搂住老伴,老泪纵横。

贺爱抓着自己的丈夫,又喜又悲,眼泪止都止不住。

赖正信眼睛也有点红,他和贺椿虽然见面不多,但关系还不错,贺椿牺牲的消息传来他也很难受。

赖阳是个感情充沛的孩子,受家里气氛影响,一边大声说:“表弟回来是好事啊,大家哭什么啊,应该笑啊,哇——!”结果哭得比谁都大声。

贺椿给这个外甥逗乐了,小时候小家伙笨笨的,别人说什么都相信,可好玩了,没想到长大后会这么逗比。

贺椿看大家都发泄出来了,表情立刻变得不正经:“爷爷奶奶,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我爸临去前让我一定要这样转告给你们,还要让我代替他多骂骂他。”

贺老爹气笑,用力拍打床铺,“那个混东西!跟自己儿子都说些什么!起来吧,好孩子,快起来。”

一阵拉扯后,大家总算重新落座,贺椿趁机把家人都摸了一遍。

贺妈妈哭了一通,心里舒坦了不少,也有心情问详细了。

贺椿坐在椅子上,面对分别坐在两张床床尾的贺家老俩口和姐姐姐夫,把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以前我爸为了保护你们,不敢告诉你们,他在外面做卧底警察。”

听到这句话,哪怕时隔九年多,贺家人仍旧吃惊不已,但随后又有一种果然如此之感。

“他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叫傅……嗷!”

贺蠢蠢突然怪叫把大家吓一跳。

贺蠢蠢疼得龇牙咧嘴,阿蒙就站在他旁边,一只手就搭在他肩膀上,刚才突然捏了他一下,好痛!

贺蠢蠢迅速改口:“ 我不记得我妈叫什么了,大概姓傅,那就是个大渣妈,她生下我不是因为爱我,也不是因为爱我爸,她只是想要一个试验用的婴儿而已。我从小就不知道我妈是谁,和很多其他试验小孩生活在一起,我们受尽折磨……”

贺蠢蠢看老俩口露出心疼的表情,忙省略了这段,直接跳到:“我爸当时就是卧底在这家公司所属的集团中,偶尔知道了这件事,他就想方设法搜集罪证把这家集团的上层给弄进了监狱,同时把我们这些试验小孩从那家公司里解救出来。

我那个渣妈为了逃跑,就说出了我的事。我爸气疯啦,可他为了救我,只能同意我那渣妈/的条件,放了她。我当时因为经受各种试验,身体非常糟糕,我爸不能把我带回家养,只能把我和其他试验小孩托付给他一个做医生的朋友。

那个医生继承了一笔庞大的遗产,自己搞了一个研究所,专攻各种疑难杂症,他没有家人,就收/养了我们这批孩子。头两年,我爸还有来看过我,他跟我说,等我身体好了,就会带我来看您们,可惜……我爸不久就失踪了,而我们的身体情况一直也没稳定下来,就这样九年过去,直到不久前,医生去世了,没有人再能约束我们,我们就全都离开了所住的地方。”

贺家人的表情跟听天书差不多。

赖阳不哭了,被泪水沁润的狭长双眼闪闪发亮,他即同情他的表哥,又深深羡慕,只觉得他这个表弟的人生背景就是妥妥的主角模板。

“哦,对了,这是阿蒙,在我渣妈那里,到医生那里,都是他在照顾我,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翘翘啦。”贺蠢蠢郑重其事地站起身,把阿蒙介绍给家人。

阿蒙对贺家人不算太亲热,但也不算冷淡地打了个招呼。

贺家人一听这个刚才被他们忽视彻底的疤脸少年竟是他们孙子的救命恩人,看他的目光顿时不一样起来。

贺老爹拉过贺椿的手,“你现在能回家了?”

贺椿点头又摇头,“爷爷,我也不瞒您,我会出生以及你们会被绑架都关系到贺家村。”

“贺家村?”贺老爹愣住,这三个字在他印象中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虽然那里是他老家,他跟随父母离开那里时也不小了,但这么多年没回去,他连做梦都没怎么梦见那片山水。

贺椿知道陨石影响不会那么快结束,不想家人生活在稀里糊涂中,就把能说的都说了。

贺家人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儿,只赖阳那眼睛亮得都可以发电了。

贺爱代替家人问到:“你说贺家村曾经降下来的陨石对人体有影响,而长期居住在贺家村的人几代之内都会受到这份影响?”

贺椿:“对。”

贺爱:“而当年你母亲会和你爸谈恋爱,就是在一次偶尔的身体检查中,察觉他的基因某部分很活跃?所以特地勾引你爸创造了你?”

贺椿再次点头。

贺爱问到她最为关心的重点:“而我们的身体也不正常?包括阳阳在内?”

贺椿笑了下,“不用担心,你们体内的能量已经非常微薄,我会变成这样,是因为试验过程中仍旧不断受到这种能量刺激。你们早就离开影响源,身体也没出现任何变故,这表示那股能量对你们是安全的。”

也有可能是隐性的。这句话,贺椿没有说。

他对基因方面不了解,但按照阿蒙所说和他自身感受,那蜘蛛陨石能量会对人体基因造成一种稳固性变异,也就是说变异的基因不会因为时间而消失,而是会隐藏在人体的基因链中,等到合适时机,比如再次接触到某种催化剂时,那变异的基因会再次显露出来,甚至根据环境出现二次变异。

但只要地球没有大的变故,贺家人应该都不会有什么明显改变,也许顶多像贺老爹一样,嗅觉灵敏一点,或者跑得快一点,消化能力强大等等。

“政府现在到处在找贺家村人?我们以后会被监/禁起来吗?”赖正信充满忧愁地说,他可不想以后见不到老婆和儿子。

贺椿忙摇手,“放心,不会,明天会有人过来给你们做一个详细的体检,他们检查不出来什么的话,大家还是会跟以前一样正常生活。”

“那如果检测出什么来?”赖正信还是不放心。

贺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如果你们有什么不对,我早就感觉出来。现在我几乎感觉不到你们身上的能量。所以请放心,你们什么都不会被检测出来。”

他刚刚因为不放心,给家人做了一次快速检查,同时把家人身体内残留的陨石能量也全部吸取出来,已经改变的基因片段那就没办法了,不过那很微小,又是隐性的,应该不会被检查出来。

哦,他还顺手把家人尤其老夫妻俩体内的负面能量调整了一下,确保他们短时间内不会因为器官衰坏、细胞病变等原因被病魔侵袭。

之后,为了让家人放心,贺椿又故意亮出自己和政府的“友好互助”关系,“我现在替国家做事,我和我的伙伴们都有一些小本领,只要你们自己不找事,你们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在这个国家生活下去。相信我!”

贺家人不是很相信这么一个小毛孩子,贺椿现在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和赖阳差不多一般大,这让贺家人如何能信任他?

贺椿也没再多劝说,反正过两天结果出来,他们自然会安心。

一直没有开口机会的赖阳都急死了,眼看大家总算告一段落,忙插嘴道:“你刚才说小舅不是牺牲而是失踪了?”

唰!贺家人一起抬起头。

贺春意外地瞅瞅小外甥,这孩子倒是很机敏。

贺妈妈也忙问:“你爸爸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只收到通知,根本没有看到他的遗体,他是不是还活着?”

贺椿眼眸微垂:“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他还活着。”

他之前说出失踪两个字时,就是想借此告诉家人,贺椿还活着,想让家人不要再为他伤心。

让父母家人心怀希望,总比让他们生活在懊悔痛苦中好。何况他本来就没死!

贺老爹盯着贺椿看,他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身上撒花露水,想问他的体味、他的走路姿势乃至一些小表情为什么都和他爸一样。可话到嘴边,贺老爹又咽了回去。

有些事情何必问得太清楚?如今他只要知道他的儿子也许还活着,而他的孙子活生生好端端地站在他们面前,这样就足够了。

贺老爹怕问得太清楚,老天爷会把这做梦一般的幸福又给收了回去。

贺椿突然扮了个鬼脸,贼兮兮地说:“你们知道么,我爸他进入虫洞了,现在说不定就生活在某个外星球上,想着我们却无法回来。”

虫洞一事对于老百姓来说还是秘密,贺家人知道贺椿不是开玩笑后,骇然之下一起发誓会保密。

赖阳听说他舅舅进入了虫洞,幻想的脑洞已经突破天际。

贺椿偷偷传音给阿蒙,问:“你觉得我外甥资质如何?能否修炼?”

阿蒙:“邪能之所以被称为邪能,就是因为受此能量影响的生灵都会无法再用其他能量修炼,你想让你家人修炼,只有两条路,要么送他们去有邪能的世界,要么就让他们跟你一样走炼体的路子。”

贺椿大感可惜,可如果只能炼体的话,会不会太辛苦了?

阿蒙揉揉他的短发,很实在地说:“炼体很难很辛苦,你是因为碰到我又不怕我的秽气,才能让我助你练功,但你家人,我碰都不能碰他们。而你另两个本事,一个符,一个丝,也相当于是你的天生本领,你家人则没有这样的优势。而只是炼体的话,与其让你家人花上十几年几十年的工夫打熬身体,还不如给他们买几支枪、留几张符箓防身。”

贺椿莞尔,瞬间想开:“你说得对,是我钻牛角尖了。等我们要走的时候我再问问我外甥,如果他真心想要走炼体的路子,那到时再说。”

贺家人终于团聚,商量着说要在附近找个饭店吃饭,有贺椿在,贺家人离开医院也没什么。

贺椿出于对洛河的尊重给他打了个电话。

洛河听说是这样的小事,当时就笑起来:“行,我跟武警那边打个招呼,你记得让贺家人明天到医院按时做体检就行。另外还有件事你可能会想要知道,刀丽死了。”

“……”贺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阿蒙却挑眉道:“死了?怎么死的?”

他让小蜘蛛咬刀丽一口,可没说要咬死她。

洛河谨慎地回答:“据说是心梗。组里的法医正在给她做尸检解剖。”

阿蒙突然又问:“当时你们抓捕刀丽时,她身边那几个保镖也都抓到了吧?他们现在都还在吗?”

洛河立刻道:“我现在就去确认。”同时问:“那几个保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阿蒙随口道:“其中一人是个活死人,如果你们不能确认就找傅逸去看。”

洛河不明白傅逸为什么就能看出来,但他没有多嘴询问,只说:“知道了!”

十数分钟后,在贺家人的说笑中,洛河再次打来电话。

贺椿刚接起电话,就听到对方带着浓浓的忧郁说道:“保镖里少了一个人,傅逸也不见了。现在专案组和上面都在怀疑傅逸就是内奸,而那个少掉的保镖,经过照片库图形对比,我们锁定了一个人,你肯定想不到那个人是谁?”

贺椿心脏咚的剧烈跳了一下,“是谁?”

洛河吐出答案:“刀袁,刀爷。”

贺家这顿团聚饭没能吃成,贺椿一听失踪的保镖很可能是已经早就死亡的刀爷后,他就再也坐不住了。

而且阿蒙刚传音给他说刀丽死因古怪,加上傅逸失踪,这么几件事相加,他还能安心和家人吃饭才怪。

贺老爹从来电和贺椿表情中也看出他们有急事要办,当下就催促他们先去办事,说吃饭什么时候都能吃。

贺妈妈突然捂住嘴,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她抓着自家老头,想问他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又不敢开口。

贺老爹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喘着粗气,双眸通红。

张亿眉头紧皱,“贺十一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椿轻咳一声,从后面走出,“贺十一就是我。我虽然不太清楚你们在搞什么鬼,但多少也能猜出一些。”

张亿和贺家人一起看向贺椿。

就在两名白大褂拿着消毒棉给贺家人擦拭时。

“砰!”病房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屋内人两种反应,贺家人惊讶, 警监和白大褂皱眉。

二级警监当然不愿意就这样束手就擒,并非常震怒地道:“我们是两个部门,你们没有权力拘禁我们。如果你对我们的工作有任何疑问,就让你们上司来找我!”

“张警监,虽然很不想说,但是你就是被抛出来惹怒贺十一的诱饵,可是人家没上当。”

赖阳莫名兴奋,但他已经认不出贺椿,只觉得贺椿面熟。

两名白大褂被没收工具并被戴上手铐, 震惊莫名:“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

龚秋冬和洛河打头, 进来后先对那位二级警监行了个礼,随后就迅速控制了那两名白大褂。

其次是四名武警战士, 阿蒙和贺椿走在最后进入。

二级警监态度不错,竟真的拿出自己的工作证给赖正信看。

赖正信和贺爱看完工作证没有疑问了, 再说只是抽血,便带着一点不安卷起了袖子。

贺老爹反应最强烈, 靠坐在床头的他猛地从床上站起,脚步一个踉跄被贺妈妈伸手扶住。

贺妈妈/的视线被挡住, 还没有看到贺椿。

贺爱和赖正信俱都瞪大了眼睛, 死死盯住了少年贺椿。

贺老爹忽然抬头嗅了嗅, 脸上闪过一丝即疑惑又震惊又悲伤的复杂神色。

他是不是闻错了?毕竟好多年没有闻到了。

赖正信挡住白大褂, 要求他们先出示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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