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君上瘾 第151章 黑暗中的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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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一年前,刚被安排到这个位置上时,他是对着自己光明的未来有着多少的期盼的,结果接触工作不到一个月,就认识到了徘徊在京都中的黑暗。

“或许,该换换了。”在这寒风依旧的初春之时,一瓢冷水足以让他清醒过来了,是的,他可以考虑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可以换一个工作了。

再这样下去,他都要对人生产生失望之情了,这样的态度与心境,可不是他当初的初衷啊。想多了也是白想的齐大人,收拾好之后就出门了。

“我说荀公子,要是你的目的就是来嘲笑我的话,建议你赶紧的离开哦,不然的话,我怕我的手一个不受控制,你就变成了你口中的尸体一个模样了。”

打开抽屉,拿出一把锋利的在手掌上摆弄着,银白的刀刃在白皙的指尖跳舞,是不是尖锐的刀锋就对准了荀觉的方向。

“哈哈,开玩笑开玩笑,人家这是担心你呢,昨晚没有受伤吧?”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玩笑开过头的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赶紧的见好就收吧。

“受伤,你说我想是一个受伤的人吗,如果荀觉你这个时候没有来,估计我还在**上睡着吧。”手指再次捂住自己的嘴,林之宴努力的忍住困意。

离尸体被发现的时间不过是一个时辰而已,这个家伙不仅知道了,还特意赶了过来,这是太闲了吧。

“也对,估计谁死都不可能你死了,俗话说祸害遗千年,你这么一个妖孽,怎么可能有事啊,是我白担心了吧。”

虽说他的确是来看笑话的,不过还是有一部份原因是看看林之宴有没有受伤来着,虽然这个原因十分的微小。

“荀觉,你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吗?”手指按压着太阳穴,让自己好受一点。林之宴饶有兴趣的问着那无端骄傲起来的荀觉。

“好人,我当然是好人了,我……”说着领会到林之宴话语中意思的荀觉,停住了嘴,祸害遗千年的前一句,叫好人不长命来着吧。

要是这是真实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当一个祸害来着,因为比起死亡,他更愿意做一个被人憎恶诅咒的祸害。

“不说这些了,可知道是谁主使的刺杀了?”僵硬的转移话题,他不想再把自己坑进去了。林之宴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无数次,荀觉这样想过,见识过之宴的一些手段之后,他不是没有庆幸过自己和这样的人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不然凭着他的伎俩,估计也会落得一个死无全尸的结局吧,这样也太可悲了点,他才不要。如今这种待在恶人身边看戏的感觉,他是更加的喜欢。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能有这种感觉,是不是说明他的本质和之宴是没有什么区别的,都是一些没有心肝脾肺的怪物吧。

“没有线索来着?”林之宴诚实的回答,昨夜被弄的有些火大,忘记留活口了,等想起来的时候那些人可能留下线索的尸体都躺在巡抚衙门里面了。

直接出面说要检查尸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是暗地中收敛的尸体他是怎么知道的,又为何调查,这些到时候要解决的事情,他觉得烦。

“虽然不知道,不过也能大致猜到一些,最近得罪的人,实在是有点多啊。”林之宴的腿架在书桌上,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

除了那追踪的皇殿之外,朝廷之中也有不少人将目光对准了他啊,虽然他表面看来就是一个不务正业的浪荡子弟来着。

为何那些人总是不能对他放心呢,最近他身边的监视的人员着实有点多了起来,刺杀也不是没有过,只是在到达他之前就被解决了。

昨日是因为和然然一起出去,为了不让敏感的然然感到拘束,和然然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身边都不带那些人的。

没想到倒是让那些人看到了机会了,于是乎愚蠢的冲了上来。不过也幸好那些人没有愚蠢到在他还没有将然然送回去之前就冲上来了。

不然要是因为他们那些愚昧的行为而导致了然然的受伤,即使只是刮破了一层表皮,他也会控制不住自己对那些实施更加痛苦的死亡的。

“之宴啊,你的敌人真的不少啊,还是我好,不参与进去你们那些事情中去,不然的话,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岂不是到时候连死了都找不到尸体了啊。”

敲着桌子,荀觉看着那不拿正眼看他的林之宴,炫耀着。如世和之宴做的事情他都知道,这两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避讳过他。

知道是知道,可是却一点都没有参与进去的想法在,他也想帮助之宴他们,可正是因为要帮助他们,反而愈加的不能参与进去。

他的身份地位都比不起那两人,自身的能力也是比不上那些人的,就拿今天早上这件事情来说。

他如今还有心思在这里说笑,就是因为他相信着林之宴是可以顺利解决那些人而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昨夜的事情,即使之宴没有描述的那么惊心动魄,他也知道,那是因为之宴在为他着想而已。

而如果将之宴换成他呢。

他可以百分之百的保证,今日之宴看到的不过是一句冷透的尸体,不,可能连尸体都不剩了。因为他没有把握能在那样的场景下全身而退。

他还记得最初的时候,他第一次知道之宴要做的是什么事情之后,也是犹豫过的,是参与进去亲自帮助他们吗,还是怎么样为好。

他想了很多,最终还是决定保持现状为好,他没有那个能力为那两人排忧解难,可是他也有着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那就是,他可以让那两个人在自己身边的,可以十分愉快的笑着,忘记暂时忘记那些烦恼,享受着生活,这就是他能做的事情。

不做并肩冲锋的战友,而是做一个能抚慰伤痛的知己,虽然形容的有些不恰当,可是这就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那时他说出自己的想法的时候,以为会被误解来着,以为两人会以为自己是胆小鬼,不敢参与进去,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理由。

他想着,没关系,就是被误解也没有关系,哪怕被拒绝,他也会死皮赖脸的留在两个人的身边,只为了他们可以有一个让他们放松的人。

没想到,之宴他们轻而易举的就接受了他的想法,还说这样的道路才适合他自己,说他不需要为他们做些什么,只要保持最初的荀觉就好了。

好吧,他承认,他听了之后十分的感动来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结果倒好,从那之后两个人就彻底开始欺负起他来了。

好吧,他是存着让自己成为他们接触压力的存在,可是没有说可以如此的欺负他吧,简直,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啊。

口中是这么说着,如今这样相处的时光也是已经很久了,之后,两人做事也不会特意避开他,他想着知道的只要询问都会告诉他。

偶尔的,看着那两个人被事情压的疲惫的样子,他就会如今日一样的嘲笑着他们,他选择了一条轻松的路,希望有一天,他们可以与他一样的轻松。

好不容易升起的怀念之情以及感动的要让他流泪的往事,在林之宴下一句的话语中,再次的粉碎成渣。

“像你一样,什么样子,吃喝嫖赌皆不会,胆小如鼠还找借口的样子吗?”惊讶的看着荀觉,林之宴看着他的眼神,不要一个嫌弃。

“之宴,我们还是不是兄弟,是的话,就将你刚才说的那些话给我收回去,我权当没听过,不然的话,兄弟是没法做了。因为的话实在太伤我的心了。”

捂着眼睛低下头去,荀觉的脸上一片苦涩的意味在其中,即使是他,被这样说也是会觉得伤心痛苦的。

“噗!”忍不住的笑出声来,看着如此作态的荀觉,林之宴伸手指着不远处的门,抖着嗓子说着:“荀公子,门在那里,想走随时可以走,不会有人挡你的。”

肩膀随着林之宴无情的话语轻轻的颤动着,那低头的荀觉,似乎是在为了林之宴的话而在伤心哭泣的模样。

空气静悄悄的,房中没人说话,林之宴闭着眼睛假寐着,不理会那一动不动的荀觉,这种把戏他见多了。

而那似乎陷入自怨自艾情绪中的荀觉的肩膀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了,“哈哈哈,之宴,下次,下次一定会坑到你的。”

猛的抬起头来,憋得辛苦的荀觉放声大笑,果然还是不能欺骗到之宴啊,看来他的演技还是有待长进的。

“下次,等你有下次再说吧。”终于赏了荀觉一个正眼,林之宴指指门的方向:“我是说实话,你随时可以走,没有人会留你的。”

这个人啊,总是喜欢来打扰他,真的是很烦人的。即使是这样的想着,林之宴嘴角的笑容,也是骗不了任何人的。

“真是无情的男人啊,**爱了人家这么久,如今有了新欢,就急着抛弃我这个碍眼的旧爱了啊,还记得当初,我们两花前月下,海誓山盟,那个时候,我们是多幸福啊。”

捂着脸只露出一双幽怨的眼睛幽幽的看着林之宴,听荀觉话语中的意思,林之宴被活生生的被说成了一个负心汉了。

也不多说,揉了揉自己身上起来的一层鸡皮疙瘩,随手抄起桌子上的一个东西就扔过去了,还沉浸在自己塑造出的故事中的荀觉,直接被命中。

漆黑的墨迹在荀觉的脸上画下一个美丽的弧度,沿着荀觉脸部的线条,慢慢的滑到了地上,浅浅的墨香将荀觉飞远的心神唤了回来。

“林之宴!”怒吼声想起,荀觉猛地站了起来,看着那不当一回事的林之宴,别以为他不知道,林之宴是故意的,不然为何桌子上那么多毛笔,却选了沾染了墨迹的一根啊。

“嗯,荀公子,爷不记得与你有那么一段不可言说的往事,只是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您如果有那个需要的话,爷是可以为你准备合适的人的。”

手一挥,一直在旁边装作不存在的黄金两人站到了林之宴的身前,挡住了荀觉的步伐,似乎是害怕荀觉靠近他一样呢,脸上带着原来如此的笑意。

“你,你才有需要呢。该死的。”嘀咕一声跑到一边,将脸直接迈进了水盆中清洗干净,然后扯下毛巾擦拭着直接湿漉漉的脸蛋。一副气冲冲的模样。

“荀觉,你也不问问那水干过什么,那毛巾擦过什么吗?”愉悦的继续问着,看着荀觉刚才使用过的东西,林之宴的目光别有深意。

“额,这水做过什么,这毛巾擦过什么?”鼻尖耸动,他怎么感觉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呢,是他的错觉吧。

“哈哈哈,白银,快快告诉荀公子这些问题的答案,我先笑一会儿。”这世界上,真的是有吃亏上当多次也是死心不改的人啊,比如眼前的人,实在是太好忽悠了。

“是爷,荀公子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千万不要激动,您放心,不会有什么大事的。”伸手向荀觉的方向张开安抚着,白银看着荀觉的目光有些古怪。

“你,你别吓我啊,有什么事情赶快的说啊。”弱弱的打着手上的毛巾,他是该丢了呢,还是继续拿着呢。还有白银那表情是什么意思啊。

“咳咳,荀公子您仔细听好了啊,那水和毛巾都是……”说到这里,特意停顿下来看着荀觉因为激动而吞咽的喉结,大声开口:“那些东西都是干净的。”

“啊……干净的啊,原来是干净的啊,既然是干净的,那你们,这是在耍我了。”一连三声干净,一声比一声咬牙切齿。

荀觉忍不住端起那如今被染成浅浅的墨色的水,朝着两人的方向走了过去。“既然是干净的,那就一起享受一下吧。”

一句话说完,荀觉就狰狞着脸,将手上的水准备给泼了出去,结果在即将动手的时候,肘部突然一阵剧痛,一个不稳,水盆直接掉了下去,里面的水,全部泼到了自己的身上。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当然,如果你细细的听,会发现其中带着淡淡的笑意。“这白天的就开始洗澡了吗?”

是姬如世,背着手,着玄衣,头发尽数束起,被一根白色簪子固定住,看着着一地狼藉的姬如世,走过那被泼了一身水的荀觉的身边时,有意无意的笑了一下。

“噗!”很轻的声音,奈何现场太过于安静了些,即使是离着荀觉最远的林之宴都听到了,近在咫尺的荀觉怎么可能没有听到。

“姬如世,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是吧?刚才是不是你搞得鬼。”眼睛扫视着低下,他感觉刚才有什么东西打到他的胳膊了,所以才自己泼到了自己。

如今,这**的衣服贴在身上的感觉不要太早,要不是这里还有人,他就将自己的衣服给脱了下去了。

“啊切!”一阵冷风恰好从没有关上的门吹了进来,让那觉得自己没有穿衣服一样的荀觉打了一个喷嚏,吸了吸鼻子。

怎么没有?眉头紧锁的荀觉的脸上想说的就是这句话,他是感觉到了有东西打到他的手了,怎么可能找不到啊。

“荀觉,你在胡说些什么呢,你不是自己手一抖然后就这样了吗。还不快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去,小心着凉。”

担忧的看着那浑身湿透的荀觉,然后?使了一个眼神给黄金,黄金明悟的拖着荀觉离开了,是的,拖着,直接将那不情愿的荀觉给拖走了。

“白银,干的不错。”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姬如世夸奖了白银一句。至于为什么么?

“哪里的话,都是应该做的事情。姬少爷过奖了。”谦虚的说着,白银觉得,果然有荀公子在的时候是最好玩的。

默默的移开自己的脚,底下有一个小石子躺着在,这就是荀觉口中的凶器了。才来的姬如世看到这场好戏的时候,就直接随脚将一个石子踢了进来了。

然后就造成了荀觉如今的惨样,在荀觉反应过来之前,白银就将刚好滚动自己脚边的石子藏了起来。

“那爷和姬公子,属下先去找点东西来收拾一下,先行告退了。”瞅瞅地上的一滩水迹,好玩是好玩了,不过还是需要善后的啊。

“去吧。”林之宴点头,然后看向又一个不请自来的人:“如世,说你是不是也是来嘲笑我的。”别怀疑,荀觉之所以成了这样,都是他设计的。反正荀觉又打不过他。

“我就是来看看那个恶魔长什么样子的而已,毕竟我还没有见过恶魔啊。”昨夜他手下有一个探子刚好经过了那里的。

当然的,事情开始之后,为了避免被波及了,躲得很远,连之宴的脸都没有看到,事后才胆敢靠近看了一眼,然后这历经百战的人都觉得自己的胃在翻滚。

不过经过探子的形容,身形高大,着魅色之衣,武艺高强的人,他认识的目前还真就这么一个了。

所以在得知荀觉也去往了将军府之后,他特意在家喝了一盏茶然后再来的,结果以来就碰到了一个好机会。

所以当下他就决定了,让荀觉彻底消灭之宴的怒火,让他免受波及,嗯,作战很成功,姬如世看着那没精打采的某人,暗道。

“好好好,你现在见到了,是不是该回去了。”瘫在椅子上的林之宴,觉得心好累,他交的都是什么朋友啊,怎么都这么的盼着他不好。

“说正事。我已经派人沿着皇殿这么久以来的行动轨迹查了去了,很快就很知道最初这个皇殿,到底是在哪里成立的了。”

收敛了眼里轻微的八卦,偶尔看一出这样别出声面的戏剧也是不错的,可以调节身心的健康,不过为了避免这唱戏的主人发火,他还是见好就收的好。

“哦,是吗,如世你觉得,这个皇殿最初,是从哪个地方开始的?”柔韧的手指点着桌子,林之宴拿下了腿。

“哪里吗,之宴你不是有了答案了吗?”姬如世抬头看着窗外的某个方向,和林之宴的眼光所向,是相同的。那里是北方。

“如世,关于那个铭王的事情,你查了多少了?”自从他接受这些事情以来,所有的关于皇位的那些积极分子,几乎都是出自北方。这也是有些京都人实在不待见北方的原因之一。

“铭王的事情,查到的和我们知道的没有什么不同,简直不要太干净了,而且那种干净很真实。即使在北方那个混杂的地方,铭王都没有接见过那些野心勃勃想要投靠他的人。”

“反而是那个外表看起来做事冲动的太妃娘娘,一直在找机会见那些人,到了京都之后,和那些人的还是有很多的在。”

淑娴太妃,铭王,上一次皇位争夺战中的失败者,那么这次即将发动的关于皇位的又一场战争,是因为他们吗。

“如世你说,一个肮脏到了极致的母亲,会生出一个干净的没有丝毫污染的孩子吗?”

他就在上次舅舅的生辰宴会上见过铭王一次而已,而且还是因为他看着然然的眼神才让他记住了,不过因为他的身份有些特殊,一直都有在查着他们的动向就是了。

“不可能!”姬如世直接笃定下来,只是想着自己印象中的铭王,或许是因为身体上的残缺,即使贵为一国的王爷,行事都是很平和的,甚至可以说有些自卑的成分在。

从来不用自己的身份仗势欺人,回到京都这么久了,只是出去过几次去喝酒而已,而且都是一些阴雨天气的时候。

他也是听说了,虽然皇上派来在这方面最好的御医去给铭王整治了,目前效果是有了一点,不过似乎依旧没有痊愈的可能。

“是啊不可能,可是摆在我们面前的,正是这一个不可能在。”林之宴相信姬家查到的情报,然而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这个铭王是这样的一个人,看着,根本不像是皇族子弟一样。

“之宴,你还记得之前和你说过的关于铭王掉下山崖的事情吧?”忽然想到了什么,姬如世猛地抬头。

“嗯,记得,那件事情怎么了吗?”见着姬如世的反应,林之宴勾起唇瓣,似乎有好玩的事情了。

“我记得之前记录太妃对于铭王的态度,是**溺却又威严的,在争夺皇位之前,太妃请了很多人教导铭王。”

“而自从铭王掉下山崖之后,虽然后来捡回了一条命,可是也因此导致了铭王成了这个样子,从那之后,太妃就像是放弃了铭王一样。”

“而且也是从那之后,她自己开始接受一切势力,并且没有了让铭王亲自来接触的意思,似乎,是想将铭王当做一个傀儡一样的养着。”

“之宴,我总觉得,这其中有问题,或许,这就是事情的最关键的地方,当初铭王为何掉下山,即使有了明面上的解释,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巨大转变,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废了她觉得没有了希望,从而决定培养一个摆在明面上的傀儡,自己做一个幕后的操控者吗?”

他对两人的关注是从父亲手上接过来的,当时他接到手的情报表示这两个人没有什么问题,因为觉得父亲不会失手的姬如世,就按照普通的方法监视着。

这些年来传来的消息都是说太妃一人在行事,那些不安定分子得知铭王废了之后,就彻底了疏远了这母子二人。

即使太妃亲自出面,那些人都不买账,直言一个王朝不会让如此残缺的人坐上帝位。以为这不足以成事的母子二人,即使他后来没有放松警惕,也没有过多的关注了。

只是京都如今的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那些事情的指向都是想动摇国之根本,这不由让深想,从中可以得到直接好处的,就是这母子二人了。

“如世,你是说,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在?”林之宴挑眉,铭王给他的印象,可不是一个野心者啊,反而给他一种,他正在被监禁着的感觉。

“是。另外,今日来,还有一事要告知之宴你,今日一早,有线人来报,淑娴太妃也开始追查诏书的事情了。”

那份不知道记载了些什么的诏书,就是悬在头上的一柄利剑,不知掉会何时掉下来,更不知道,利剑所指的是什么方向。

“呵,如今加上她,总共三波人盯上这个诏书了吗。如世,之前让你查的关于诏书的事情到底是谁散播出去的,查到了吗?”

一份诏书,不呆在皇宫里,不在该在的人伸手,却沦落到了街头,甚至成为了一个人人追逐的对象,这本身就是一个值得怀疑的事情。

空穴而来的风,就是刮得大了,也不至于有那么多的人都被这风给吹大了心,所以说诏书的存在是真实的,而诏书存在的理由,才是他们该去探寻的。

无疑的,这身后有一只手在推动着一切,这诏书,是有心人特意传播出来的,而这个人,很可能知道一切的真相。

所以之前他让如世特意去查看这个事情,如今,也该是有结果了吧。林之宴看着姬如世沉思的神色,也不急。

“没有,却有了别的消息,只是那消息的内容让我很是不解,所以想再次探勘一番之后再告诉你的,既然你问了,我也就不瞒你了。”

“我找到了一些先皇那个时候的一些如今还活着的老宫人了,问了之后,许多人都不知道有这一份诏书的存在。”

“然而,有一个曾经有机会侍奉过先皇一段时间的老太监说,曾经先皇亲自写下了一份诏书给淑娴太妃。”

“这件事情只有很少几个人知道,当时,就连先皇后都是不知道的,而且这份诏书的内容,好像除了先皇和太妃之外,谁都不知道了。”

“后来皇位的争夺开始,太妃战败,为了保命,被迫逃离出京都,呆在那贫瘠的北方,那个时候,皇上虽然没有趁机斩草除根。”

“可是一些想讨得皇上欢心的愚昧之人,却是派出了杀手的。皇上知道这件事情,却没有阻止,也没有承认。”

“虽然太妃依旧到达了五台山,不过途中损失惨重,从京都带走的人马死伤大半,而那份至今没有公布出来的诏书,就是在逃亡途中遗失的。”

“奇怪的是,之宴你知道吗,在到达五台山之后,那些活下来的人中,不少选择离开了,原因是受不了那清贫的生活。”

“而那些离开的人当时监视太妃的人因为人手的问题没有过多的去关注了,最近我想到这一条路特意去找那些人的时候,却发现。”

“离开的十二人中,在离开的短短一年中,直接被杀害了七个,病死四个,只有一个人宫女不知所踪。”

“我也是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才查到了那个失踪的宫女,即使过了这么的年,那人的戒备心依旧很重,见到我的人之后,第一反应是想要逃跑。”

“直到许诺给她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之后,宫女才是有点相信了我们。后来经过一些心理方面的治疗,才让她安定了下来。”

“然后我们了解到,这个宫女,这十几年来,每次在一个地方带上几年之后就会换一个地方,精神状态十分的差。”

“听她的说法,那些死亡的人都是太妃派人去暗杀的,为的就是让他们这些知道太妃事情的人消失。”

“而我之所以能找到他们,是因为我发现,有一个是几年前就忠于太妃的人一直在追查这这个宫女的踪迹。”

“一次的不小心,我的人才发现了他们,然后跟着他们身后,提前一步找到了这个宫女。我们可是花费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才让这个宫女的精神不那么紧绷,恢复了常人的样子。”

“后来她告诉我们,在当初太妃逃亡的某个时间段内,太妃的情绪似乎是非常的暴躁,经常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周围的人,似乎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而且从那时开始,虽然有人在追杀着太妃,本该还有更多人的可以活着到达五台山的,可是为了自身的安全,太妃将许多人推到自己的身前做了挡箭牌。”

“所以在活下的一批人中,许多人选择了离开太妃的身边,为了就是避免被杀死,结果还是死了,剩下的,也不过是一个终日活在阴影中的可悲女子。”

这个话题的分量有些沉重,不知道何时回来的荀觉,乖觉的坐在一边静静的听着也不插话,这个时候,谁都知道了这份诏书的重要性。

可是新的问题又产生了,为何诏书失踪之后不派人去寻找,在这种关头却选择暴露自己而参与到这趟浑水中来呢。

事情谜团是越来越多了,到那一切都真相大白之前,又有多少人会为了这个遥远的未来,而付出自己的生命呢。

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日子,又会何时才能到来?这一切,都还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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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的,他在认识的人中,能得到哪些称呼的人,他觉得就只有林之宴一人了,抱着询问的态度来了,没想却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啊!”手捂着嘴,打着哈欠的林之宴有气无力的,昨夜没有睡好,一早上就被这一个傻得给吵醒了,他的心情有点不爽起来。

而此时,林家某个屋子里,有一人捂着肚子大笑不已,是一早来拜访的荀觉:“之宴,你听听那些人将你说成了什么了。”

“屠夫,刽子手,恶魔,哈哈哈,之宴,什么时候开始你身上的名头越来越多了啊。”荀觉觉得自己的肚子都快要笑破了。

一早醒来就听到了那在京都中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流传开来的杀人事件,以及伴随着的对杀人者的称呼。

“唉,按照正常程序处理这件事情,先将尸体送到验尸官那里,然后发告示寻求目击证人吧,同时去查证死亡的人的身份。”

说着齐大人自己多觉得有些不靠谱,这些只是应对一般事件可以采用的流程,对于这件事情上,几乎没有什么进展吧。

昨夜那堆积成山的尸体还好好的放在巡抚衙门中,就连那刺鼻的血腥味,他也还觉得萦绕在他的身边。

事情虽然已经交代下去了,可是有些事情还是要他自己亲自去做,比如伪造身份,再比如,选择一个替死鬼。又是忙碌的一天啊。深沉的叹息消散在清凉的空气中。

“哈哈哈哈哈!”

然而他是找不到真正的凶手的,只能,在做一些表面工作之后,找一个替死鬼,承受一切罪恶之后,被送上死刑台而已,监狱中的死刑犯可是很多的。

“是!”手下的人领命而去,齐大人认命的揉着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今日的一个安稳觉又睡不成了。

所谓的目击证人,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见到了那样的杀人手段还敢出来指认的人,是嫌自己的命不够短吗。

而那死亡人的身份,更加的不可能查清了,一具穿着黑衣带面巾,手拿利器的人,或许不会怀疑这是杀手。

被昨夜的那些烂摊子搞得才入睡没有多久的齐巡查又被手下给叫醒了,揉着猩红的眼,听着手下报告的关于那具尸体,扶额叹息。

昨夜他就有一种感觉,事情不会那么轻易结束,没想到不过几个时辰的事情,就发展成这么大了。京都中有一个杀人狂,手段极其残忍的事情,已经传开。

可是要是一堆尸体都是这样呢,那些都是亡命之徒,在死亡之前,恐怕就知道自己有这样的一天的。

为了不给家人招来灾难,那些人大部分选择一个人行走在黑暗的边缘中,即使有所谓的家人,为了那些人的安全,信息也都会被抹除去。

这些他知道,可是百姓不知道,百姓如今所需要的局势一个安定的结局,那就是杀人凶手别抓捕归案了。

二月初三,不过是与热闹的二月二隔了一个月夜,这一天早上,就以一种极其热闹的形式开始了,一具被分尸的尸体,出现在了大众的眼前。

这个消息,很快便传遍了京都中的大街小巷之中。京都繁华,同样有着深不见底的黑暗,之前不是没有发现过尸体,只是好歹那些尸体得了全尸,让人不至于那般的恐慌。

然而一早被发现的尸体,不仅四肢分离,鲜血流干后死亡,看那切口,也不像是一般人所为,鲜血染红了那片土地,冲刷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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