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珍棋轩美景
整个清园就那么两**被子,都给笑笑盖上了,这么看起来胡贤也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了。
胡贤看着还是抓着他不放,一个劲喊冷的笑笑,紧紧攥住拳头,只觉得自己就要控制不住想要掐死她的冲动了。
“把我的狐裘拿来!”胡贤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没办法,她实在是太冷了,冷不丁碰着一个大火炉,就赶忙塞自己被窝里了。
“皇上驾到——”安公公还没说完,皇上就急匆匆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
因为是小跑着来的,皇上的脸上还有这薄薄的细汗,本来以为自己是英雄救美来了,没成想看见的就是一副让他无比火大的情景。
“还不快放开潇潇公主!”皇上只觉得胡贤被小丫头抱着的那条手臂刺眼的很。
要是眼光能杀人,那根胳膊就要被切成肘子片了。
闻言胡贤一惊,却是马上恢复了往常虚弱的状态。
她是公主?那怎么会出现在清园?
“咳咳,请皇上恕罪,咳咳,胡贤身体不适未能向皇上行礼。”话语中不带丝毫歉意。
他是吃准了朕动不了他!
面对他的无礼,皇上眼里的怒火都要化作实质喷出来了。
“哼,小安子,把潇潇给朕带过来,免得胡公子的病气过了她的玉体。”
都是这个什么潇公主的,又害他主子被皇上损,主子赢弱的身体还不是在苍国给养坏的!小六子听了腹议颇深,却不敢面上显露给主子找麻烦。
胡贤皇上毒舌的话语,并不生气,反而故意亲昵地拍了拍笑笑的脑袋,柔声说道:“乖,松手就能回家了。”
说着,眼角不着痕迹地观察着皇上的一举一动,一丝表情都不放过。
皇上不满的表情他一点都没有错过,尽收眼底,心下了然。
呵呵,看来这小姑娘也不算是白救了。
安公公从胡贤手中接过公主,只觉得这个西陵国的质子还真是胆大,居然敢这么当面挑衅皇上,还不行礼。看着也是个玉树凌风的翩翩公子,就是这破败的身体还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人才!
笑笑身上还披着另一个男人的衣物,皇上只觉得自己翻腾的怒火直冲胸腔,梗地他一抽一抽的。
一把扯下她身上皮裘,扔在地上。
突然失去温度的笑笑,赶忙寻找就近的热源,紧紧缠上了皇上的胸膛。
被笑笑突然的“热情”给下了一跳的皇上,此时大脑彻底当机了,扑鼻的木兰花香,看似柔软的小胳膊小腿此时牢牢地圈在他的腰上。
他身体一僵,脑袋里拼命给自己下指示要松手,但两手却不停指挥地将笑笑狠狠往自己怀中一揽,用身上的披风将怀里的小丫头盖得严严实实的,不给外人看上一眼。
将丫头实实在在抱在怀里的那一瞬间,他仿佛是豁然开朗了,之前所有的烦恼和纠结都是庸人自扰。
朕是皇帝,朕想做什么用不着瞻前顾后的!
想通了的皇上,心情无比舒畅,心上压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小安子,给清园送几**被子来,今日还收了西陵使者的东珠,可不能让人家觉得他们的皇子受了苛待。”皇上字字句句都在嘲讽西陵国此行计划失败。
看着胡贤云淡风轻的样子,皇上就想刺激一下才觉得心里舒服。
果然,胡贤闻言面色僵白,一脸的失落。
皇上欣赏满意了,抱着怀里的小丫头大步走出清园。
已至丑时,正是人们睡得正香的时候,养心殿内确是来来往往,灯火通明,宫人行走匆匆,如临大敌。
太医院的太医们都被传召进了皇上的寝室,稀稀拉拉地跪满一地。
“公主昏迷不醒,儿时的病根没有清干净,现在有灌不进药,微臣等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听天命?什么叫听天命?朕就是天命!公主要是好不了,你们就都拉出去砍了!”皇上一声怒吼,张口就要砍人。
昏迷中的笑笑只觉得耳边嗡嗡嗡地吵得她头疼,喉咙干得都要冒烟了。
“皇,皇叔,潇潇好渴。”
“潇潇,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皇上焦急地问着,抬手结果一旁的药水,“来,喝了药你就好了。”
“唔——,不要喝药。”闭着眼都能闻到中草药那种刺鼻的味道,冲地她脑门直疼。
“听话!”说着皇上用力掰开她的下颚,直接就将药水灌了进去。
苦涩的感觉瞬间就在她的口腔鼻腔中弥漫,根本不容得她拒绝,本来就是在病中,又被皇上如此粗暴对待,她只觉得无比委屈,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落在皇上的指尖,晶莹剔透地让人心疼。
“呜呜,苦——呜呜。”如幼兽受伤般的小声啜泣听得皇上感觉像是被人在心上剜了一块肉。
“好了好了,不喝了,睡一觉就好了。”看着她将药水都咽了去,皇上心里稍稍安定下来,伸手绕到她背后给她垫上枕头。
笑笑只觉得脑袋阵阵发昏,晕眩的感觉让她胃里翻腾不止,不等皇上松手,就“哇”地一下将药水都吐了出来,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潇潇!潇潇!”皇上顾不得被吐了一身的药水,内心焦急不已,“太医!快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一旁的老太医颤颤巍巍地伸指探上脉搏:“皇上息怒,公主虽是吐出了药水,但是好歹有些留在了体内,现下只怕是再灌药也灌不进了,微臣有一愚见不知——当讲不当讲?”
“还不快说!”
“皇上,公主体内寒气郁结,来势猛烈,不可再下猛药,只适合温养医治,骊山的温泉里有硫磺,再加上几道草药,让公主每日浸泡便可将体内邪毒排出。”
嘿,这老杜头还真是不怕死,这骊泉乃是历代皇上的**之地,现在一个外姓公主怎么能进去呢?提这办法不是找死么!要不是常御医出宫义诊不在上京,哪轮到他们呀,还不容安安稳稳地不吭声呢,法不责众,皇上怎么会将他们都入罪呢?
底下匍匐的一众太医都是这个想法,都以为杜太医这回定要惹龙颜大怒,还觉得他一把年纪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小安子,摆驾出宫,除了杜太医,其余人等统统罚俸半年,闭门思过直到公主好了为止。”
皇上直接用锦被卷起笑笑,大手护住她的脑袋以防被风吹到,连夜就要出宫前往骊山。
躺在皇上臂弯中的笑笑似是能听到皇上斩钉截铁的话语,安心地笑了。
皇叔,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一绺调皮地发丝落在笑笑的眼睛上,痒痒地紧,她胡乱在脸上扒拉来扒拉去的,难受地哼唧起来。
胡贤觉得好笑,也没多想,伸手就想替她撩开,不想正好碰到笑笑的小手,然后就被一把攥住,塞到胸前,整个人都被笑笑给拉了一个趔趄。
罢了,我好人就做到家了!
他小心地将大衣给笑笑盖上,又给她掖了掖被角。
笑笑感觉到身上的温暖,终于觉得安全了,缓缓松开手,总算是让他解放了。
他伸手抓着笑笑的后衣领,跟吊着个小鸡子似的,一把塞到房间里的**榻上。
呃,什么时候主子的力气这么大了!
一旁的小六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柔弱”的主子。
小六子也掰不下来求生意志爆棚的笑笑,忿忿地到后间去拿主子唯一的一件皮裘大衣。
胡贤看着笑笑惨白的小脸,连映象中红润的嘴唇都有些发紫,依稀可见几道深深的齿痕,想来是冻的牙齿都打颤了。
久而久之,宫里的人对清园的主子也就不大上心了。
贴身照顾胡贤的小六子是从西陵国带来的,当年自愿净身入宫服侍主昔日的小主子,两人在清园相依为命十几年,情谊深厚。
胡贤身为西陵国的质子,当年西陵国为了向苍国借兵平息内乱,就将他送入上京。
虽然是一国皇子,但是身处异国他乡,所受的待遇自然是算不得好的,更何况如今西陵国也渐渐步入正轨,经济繁荣有越发壮大的态势,苍国必然是不想将他放走的。
抱上大粗腿才有命,坚决不能松手!笑笑想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都蹭胡贤身上了。
胡贤看着笑笑耍赖的样子,还有靴子上亮晶晶的不明液体,只觉得自己维持的的风度就要崩溃,临近炸毛的边缘了!
这回西陵国使者胡桑以为皇上贺诞辰为名,实则是为了暗度陈仓,想办法将他们的皇子带回国。
只可惜,让皇上识破了计划,四两拨千斤连来意都没来得及说就给顶回去了。
胡贤住的清园被先皇设为禁地,不准随意进出,只有平日里几个洒扫丫鬟和送饭的太监能够进来,还是有时辰限制的。
胡贤看着脚下发髻凌乱的姑娘,泪眼婆娑地哭求,无奈扶额叹气:“小六子,带她进来吧。”
“主子,您就是太心善了!”小六子虽然不满,但还是认命地上前就要扒下那个死缠着他家主人的“八爪鱼”。
“别,别走,救救我。”混沌中的笑笑只以为他们要摆脱自己,便更加用力地抱紧了胡贤的大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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