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何为真相
这一切都是极为不合常理的，先不说那些假扮难民与民混入都城的士兵是出自何，就单说皇宫中的军不曾有过任何抵抗行为就将人放了进来，这事本就是奇怪异常。之后军首领又突然领兵擒获君北耀，更是反常至极……
如若说军也参与了君北耀造反之事，那为何会在他成事之机有反杀了一记回马枪？如若说军从头至尾都没有参与，那他们又为何置皇上安危于不顾，甚至眼看着叛军杀入书？
“蓝将军这是在威胁哀家吗？”
“除了这些，太后就没有什么其他想要告诉蓝某的？”蓝锦寒已经不再自称微臣，而是以蓝某自，可见他今日是定了心si，要再这里问出些什么，否则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至于西夏入侵，他怕是也没那个心si去管……
秦老首辅的神一直沉静的很，完全没有受到蓝锦寒逼问太后的丝毫影响。反倒是秦首辅有些闹不清楚当下的状况来……
“看你的意si，是想在今天把一切都弄清楚了？”太后看向蓝锦寒的眸光里带着些许深藏的寒意。可是蓝锦寒却是直接视而不见。
只沉声回道：“是，十几年了，蓝某也该有权利知道当年发生的一切。还望太后成全。”
“哀家知道你不过是想不通素素为何会选择自杀，是不是？”
太后这话说的极轻，但听在众人心间却是掀起不同的骇浪，其中当属秦首辅表现的最为震惊……
蓝将军的夫人死于难产，乃是众人皆知的事。就算其中有什么隐匿，他们也都不过是猜想着是府中二也就是江氏动的黑手罢了。但却从未曾想过，蓝若倾的生母会是死于自尽……
太后看着蓝将军只是略沉的面，心下明白，他必然也是早就想清楚了这一切，否则也不会有意疏远蓝若倾，甚至给她服下了易型丹……
如今皇上已经驾崩，有些事也该到了说清楚的时候，太后与秦首辅对视了一眼，二人心下皆是有了成算。只听太后坐正了姿，沉声说道：“当年皇上得以成功上位，边的亲信，除了你们那四大将军之外，还有两个重要角，你可还曾记得？”
“李总管应该算是一个，还有一个，也是皇上边的近人，前军首领，沈凤洹。”蓝锦寒毕竟是与皇上一起出生入死江山的，对于皇上边的亲近之人，自是悉的很。
若说除了他们四个，还算的上有亲信的，一定就是这两人了，只不过当年皇上才刚执政几个月的时间，就突然以谋逆之罪，斩了军首领沈凤洹，甚至连一众朝臣力保，都未能改皇上心意。
说起此事，也算是可惜英才；毕竟沈凤洹的能力众人有目共睹，如若没有他的铁血手腕，也就不会有今日的军，甚至后来皇上亲自抽组件的锦卫了。
虽然十几年过去了，但是提起沈凤洹，蓝锦寒还是会觉得惋惜，当然这也是后来他为何一直驻守边疆久不回朝的原因之一……
毕竟皇上对待这些旧人，并非是杯酒释兵权，而是用了另一种几近残暴的手段，直接将人斩杀，连条后lu都曾不留下。对沈凤洹是如此，对凤氏更是如此……
“既然你还记得沈凤洹这个人，那哀家也就没有什么好与你再绕圈子的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皇上到底是死在了谁手中的吗？答案就是他，前军首领，沈凤洹！”
蓝锦寒听着太后的话只觉得脑袋都跟着嗡的一下……
沈凤洹，怎么可能？
“他是如何侥幸活下来的，哀家并不知道，但现在可以肯定的，就是他不但苟活了这十几年，更是利用了君北耀的野心，在其背后出言划策。甚至这一次的宫，都是出自他一手策划与推动。君北耀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支剑罢了。”
“就算他是为了报当年皇上对他的斩杀之仇，那这与宸妃和素素有什么关联？”
“什么关联？若说有，就是他把本不该说的话都告诉了宸妃，所以才导致了宸妃和素素两人的悲剧。”
“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又和宸妃说了什么？太后可否一并告知蓝某？”
“哀家并不是对你有所隐瞒，而是有些事本就不该浮出水面，注定就要沉在阴暗之底不该面世。如此，你又何必苦苦追问？你不过是想知道素素为何而死，那哀家就告诉你，她为的是蓝若倾的一世安宁，更为的是你的命安危。牺牲她一个，保全你们父二人，这就是素素的选择，也就是她的最终目的。”
“为什么？她为什么一定要牺牲自己来达到目的？还有她是为什么而决定以死保全我们父二人的？太后娘娘，蓝某作为素素的夫君，难道还没有权利知道真相吗？”
“蓝将军，太后娘娘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希望蓝将军能够理解明白太后的一片苦心。蓝将军只要知道，将军夫人是为将军和孩子而选择了大义就可以了。至于那些早就烂在了泥土里的秘密，就让他们都随风而去罢了。活着的人何必再拿死去的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秦老首辅突然的接话，令蓝锦寒更是心疲惫不已。
看来秦老首辅也是知道各个幕的，只不过他与太后一样都选择了沉默而已。
“秦老首辅，难道连您也觉得我们这些受害者都不配知道真相吗？”
蓝锦寒此时几乎是紧握着双拳一字一顿的将这话说出口来的。他无法想象，素素当到底是受到了多大的影响，才会那么坚定不移的认定只有她的死，才能挽救他们父两人的命？
这其中到底潜藏着什么样的阴谋，他一定是要弄清楚的……
“蓝将军，有些事，并不是只有眼前的对与错，是与非。总之，关于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罢。”秦老首辅一直是朝中以德服人的典范。可是他今日的所做所言，却没有一样是令蓝锦寒得以信服的。
“此事，我蓝锦寒在有生之年，应会将他查个水石出，如若想让我停手，除非我死。”
今日，就是他要这个答案的时机，他知道，太后也好，秦首辅也好，他们一定是知道着些什么的……
“蓝将军想知道什么？知道皇上是如何死的？还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皇上？”
今日他之所以站在这里，为的就是要一个真相，一个皇上亡的真相，还有一个关于宸妃和素素到底是为何而死的真相……
别人相信素素是因生蓝若倾时难产而亡，他却是从来不信的。先不说素素的医术，就说凭借素素留在边的人，就不可能会让她出事。除非是她自己有意而为……
这一切根本不可能存在什么意外，蓝锦寒在这十几年中一直都再想，到底是什么事，会令素素产生放弃命的念头？
就在人心惶惶之际，太后又对军进行了全面的清对，径直免去了军首领的职务，暂关其入天牢等待候审。
在这些理妥当之后，太后一道懿旨降下，号命蓝锦寒为平西元帅，令其即日启程西征，收复西夏所侵略腹地。
明面上蓝锦寒挂帅亲征，实则太后却是早就与君北宸留下的影卫传了话，令其速派西南军平乱。
“太后应该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蓝锦寒目光十分坚定，完全不受太后的威压所影响。
“蓝某斗胆，若是太后不将实拖出，蓝某是不会踏出都城半步的……”蓝锦寒从收到皇上驾崩消息的瞬间，便觉得此事太过蹊跷。
他不相信紧凭君北耀一人就能够设计如此周密的宫大计，更不相信君北耀刺死皇上之后还会斩去皇上首级……
蓝锦寒接了帅印之后，便随秦首辅，秦老首辅一同随太后回了万寿宫议事。
只见蓝锦寒神肃穆的望了太后与秦老首辅一眼，终是开口问道：“君北耀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除了京兆尹府尹之外，还有兵部尚书，礼部侍郎，工部侍郎等近十余个重要职位被空闲出来。如此一来太后倒是都重新替君北宸安去了合适人选。
一时间整个东周朝堂都经历了一场大换血……
太后知道此事蓝锦寒一定会怀疑，但却未曾想他竟会在此时就这么毫无顾忌的问了出来。
秦老首辅看向太后的眸里有着些许的复杂之，但终究还是隐了隐自己真实的si绪，只换上一副漠然之。
“现在还不是探讨此事的时候，当下阻挡西夏入侵才是重中之重。”
皇上驾崩，耀王一系锒铛入狱。
太后接下来的动作便是重用与齐宰相并不对付的史大夫孙清岐，命他暂监京兆尹府尹之职。虽然这官职并未有所提升，但其权利却是增。
如此一来也算是对君北凌一系有个制衡。更能够进一步保障都城的安危，免再发生之前君北耀发动宫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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