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形势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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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大人在哪?”

“已经命人请至父亲书等候。”

“此事确是等不得他回来了,给我更,换朝服。”

秦夫人自从成为这首辅夫人以来,待人接物之事都少不得从各方势力中周旋。

若说当今局势之下,从她个人来看,倒是更偏向君北宸上位几分的。

毕竟君北凌做太子的那些年,所谓的政绩也不过尔尔,反倒是毫无政治资源的君北宸zhan功赫赫,政绩不俗。至于君北耀与君北洛,则是一个卯足了劲儿的想要往上爬,而另一个反而拼了命的朝外躲……

如此形之下,谁是有心谁是无意,当下高低立判,根本无需多言。

秦夫人虽然只是一介,但毕竟位这秦府,自然对朝堂上的风草动都盯的仔细。

如今淑妃与皇后两大坚实的靠山一倒,只怕凌王与耀王二人也就算是彻底被排除在了皇位之外……

“近来不论别府是何形,我们秦府绝对不可显露出半分与以往不同的姿,务必一切照旧。该出去闲逛的出去闲逛,该热闹的也正常热闹,大媳儿啊,你可明白?”

秦夫人略有疑云的对望了老夫人一眼,只听老夫人继续说道:“这外面的人都在看着我们秦府的反应呢。如若我们一副谨慎而又严阵以待之,整个朝堂上的风气都会跟着最先化起来;反之如若我们秦府并无任何举措,也才能住众臣的眼睛,让他们猜不透,看不清,更不好轻易决断,如此才能为皇上真正分忧,知道吗?”

秦夫人听闻老夫人的话,突然明白了她的用意。原本她还想命府中上下近日都减少外出,如此看来,倒是她想的不够妥帖了。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秦老夫人随着秦老首辅可是经历了两朝交替的,其心si与阅历都远胜秦夫人不止一筹。

“是,儿媳都记下了。”

“还有,主那里,如若紫涵想去探视,就随她去便是,无需刻意退。此时就越是让人摸不清我们秦府的心si,才越是对我们秦府有所保障。一切就都照旧便是,只不过你心里该有的数还是要有的……”

“儿媳明白。”

“嗯,去罢。你办事,爹和娘都放心。他还没回来,这秦府上下可不能乱了。就都靠你一手操持了。”

秦老夫人拍了拍秦夫人的手,只沉声交代着。

另一边,老太爷的书中,四位大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将近来发生的事全都逐一向秦老首辅说明。

当秦老首辅听闻君以沫事发的全过程,只面阴沉的如同乌云密布一般。

按照王大人了解到的消息,也就是说君以沫进出宫门都是有皇后的凤令作为通行令牌的,这可绝非小事……

与此同时的秦府之外,君北凌与君北耀两派的朝臣也全都暗厢涌动,特别是君北耀这边。

“舅舅,母妃突然出事,大军也杳无音讯,这一切会不会是君北宸暗中搞的鬼?”

“不该,如若是君北宸的手笔,皇后没有这么容易倒台。若依我对你母妃的了解,倒是觉得她那边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正好将皇后给一起拉下来的可能更大些。毕竟君北宸在宫里根基浅薄,就算他有对付你母妃和皇后的心si,也没那么容易轻易得逞。更何况皇上本就猜忌心重,若是他贸然行事,反而易招怀疑。”

“那舅舅的意si是母妃有意而为了?”

“我倒是觉得你暂时不用太过顾虑你母妃的安危,毕竟她只是被皇上暂时入冷宫反省,并无命之忧。当下最该着急的,就是这五万大军,到底出了什么事!还有这都城中的难民该如何安置。毕竟时日越长,就越容易暴露……特别是主出了这样的事,怕是皇上更会加紧理难民问题。如此我们的心si可就白费了。”

“舅舅放心,就算没有那五万大军,我也有把握成事。只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先解决了北凉王那边才行……”

君北耀意有所指的看了顾一眼,顾只微敛眸,沉声回道:“千羽那里我会理好,你只要放手去做就是。”

“舅舅放心,此事一成,我一定会将千羽完好无损的带回来,绝不会让她再受半分苦。”

即便没有君北耀的承诺,顾也是别无选择。若想成事,总要有人牺牲。

而顾千羽无疑就是他们这个利益团伙要牺牲掉的第一个人……

都城中形势瞬息万,都城外,同样是暗涌动。

曾一lu追随云锦踪迹的南楚百里、白阡陌与君北洛等人,在经受了君北宸为他们准备的霹雳盛宴之后,皆是元气大伤。虽然仍旧一lu跟着云城卫的步伐来至云城附近,但却一直寻不到机会出手。最终只能暂缓行程,从长计议。

而君北宸那边的况也是错综复杂,一来蓝若倾至今还未曾有任何下,二来君北宸因心太重,也是整颗心si都挂在了寻找蓝若倾的下之上,除此听不进任何劝阻,就连都城传来的消息,他也都不闻不问,全权交由百里晓生和谷主理,如此可忙坏了他们两人……

距离蓝若倾出事至今,已经是半月的光景。

谷主看着日益消瘦的君北宸,除了叹气便再无其他。

眼看着皇上派来赈灾的钦差大臣就要来到,他们再如此大肆寻人,只怕不用几天就会暴露踪迹。

“百里,这里已经不是久留之地,他再这么下去也是枉然。”

“只要他想留在这里,就没有人能干预的了他。钦差来去,就随他吧。”

“就算这里他能瞒得住,那都城那边呢?一旦君北耀兴兵事,你我谁能阻止的了?”谷主真正担忧的并非是这里的问题,而是都城的隐患。毕竟君北耀已经动了五万叛军回都,这绝对不是小事。就算此时这五万叛军已经覆灭在山谷的冰雪之下,可却不代表,就能阻断了君北耀兵的野心。

“这一切早已经不是东周政的问题,西夏已经接连攻下东周边境三个城池,只不过如今zhan事刚起,消息还没传回都城罢了。至于北凉那边,君北耀若想起事,北凉王必然不会放过从中得利。三混zhan,一触即发,他不回去也罢;只等收拾残局就是。”

百里晓生揉了揉发麻的眼眶,终是合上了最后一份密报。

“北凉会这么快就降而复叛?”

“君北宸不在,就是北凉复叛的最佳机会。按照云城到都城的距离,君北宸就算以最快的方shi 得到消息,当他赶回去也至少需要半月时间。半个月,都城的一切都足以尘埃定。到时他回去也不过师出无名……”

秦老夫人的言语间,显然是对废后之事早有预料,这话一出口,就是秦夫人听了都觉得一惊。

难道皇上早就有过废后的心si不成?

只是一双饱经岁月的眸子里闪动着丝丝不安的绪。

秦夫人轻轻握住了老夫人的手,只宽劝道:“事一定会有回旋之机,娘您也不必太过忧心。”

“该来的迟早会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唉,都是命啊。”

“再过三日,孩儿也就该回来了,不如交给他去理?”

老夫人虽然上了年纪,但却仍旧知事懂理的很。她知道秦老太爷此时若是出面将代表着什么,也知道秦老太爷若是手此事,将会换来怎样的局面……所以她才更为谨慎忧心。

老两口刚对答了几句,秦夫人便已亲自来到秦老太与与老夫人屋前。

“是。”秦夫人也知事紧急与严重,只当即应了一声,便命下人进来给老太爷更。

这一次,秦老夫人也没有再说任何的话。

“是,如今圣旨已经到了阁,只差签发之于众。所以四位大臣才没了主意,急忙来此。”

圣旨已经在早朝颁下,如今文更是到了阁,若是阁压着不发,则是违命抗旨;可若是真发了,又有违阁政……

“大媳儿怎么还亲自过来一趟?不是已经让管家过去同传了。”秦老夫人一直对秦夫人都很意,见她亲自来此一趟,只当即唤着让她坐下说话。

言语间尽是和蔼之。

管家刚走,老夫人便抬眸向秦老太爷问道:“你当真要破了这不见朝臣的规矩?”

“我们秦氏历代只保皇权,如今朝堂纷乱不断,此时四位阁大臣齐登门,怕是当真上了大事,难事。如此我岂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秦老爷子见秦夫人坐下,也提眉问道:“可是当真出了大事。”

秦夫人扫了一眼屋伺候的侍婢,只先开口将人驱散,而后才对秦老爷子和秦老夫人说道:“四位大人来此,为的是今日早朝皇上接连下的两道圣旨,第一道乃是彻底贬黜已是淑嫔的淑妃,第二道则是废后……”

“废后?”

秦老首辅听闻阁四位老臣全都来此求见,心下对事的严重也有了预判。

不待秦夫人过来,秦老首辅便对管家说道:“去通传夫人一声,请四位大人到我书来议事。”

“是,老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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