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1871

刘少卿摇摇头：“不。我们现在看到的这种毒气并不能通过皮肤来达到伤害效果。事实上，你们现在看到的，是危害最小的一种致命性毒气。我们还有另外两种致命性毒气弹，其中一种可以溶于水，并通过皮肤灼伤人体，并将毒性感染进去。”

此时，众人已经乘车来到了预设阵地前，眼前的景象让众人目瞪口呆。

“我的上帝！这简直是来自地狱的武器！”

不过英国人的抗议被清政府无情的驳回了。

中国和俄国交战的时候，英国政府不也一样向俄国在卖军火？何况现在英国和德国并没有处在战争状态。如果英国认为德国购买中国的战列舰将影响地区平衡，那简单啊，你英国政府也买两艘不就行了。

这话给英国人噎的。大英帝国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向别国采购军舰了？

英国人的抗议虽然被驳回，但并不是对中、德两国的军购洽谈没有产生影响。首先一个影响就是德国人，他们担心清政府有可能最终扛不住英国的威压，而放弃这单生意，那么他们拉中国下水的整盘计划就会落空。从这一角度考虑，德国政府愿意适当放弃一些利益，以便加快军购谈判的进程。

另一方面，中国政府也确实担心这样推动和德国的军贸合作将会对中、英之间造成难以弥补的裂痕。在清政府内部，并不是只有一种声音。有很多官员认为，刘少卿及其一系的将领是出于个人情绪影响，而推动的对德军备出口，而这种行为很可能会给朝廷带来难以估量的负面损失。例如失去英国和法国的市场以及和两个欧洲强国交恶。

虽然中国已经在两次对俄战争中获得了胜利，但朝中依然有一些大臣被打断脊梁还没有粘起来，他们担心一旦触怒英、法，会引来两国的军事报复，就像1860年那样，联手再来一次侵华战争！

另外，还有很多和英、法之间有不浅的经济往来的家族，因为商业上的利益，而抵制这一军贸合作的。

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总之这一种声音在朝野上下都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而且随着英国和法国逐渐将对华的贸易采购转向美国，这一声音也越来越响。

尤其是在‘立宪’的脚步越来越快的1909年，载湉也因为逐渐放开权力的原因，而不得不淡化对刘少卿的支持。

“现在资政院的大臣们已经有半数以上的人开始反对扩大对德军售了。虽然他们中间的一部分人并不是完全否定对德军事贸易，但是朕担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部分摇摆的中间分子也会被亲英法派逐渐争取过去。你知道，现在距离立宪会议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如果德国人迟迟不能敲定合同，一旦将时间拖过年中，这件事很有可能就会真的一直拖下去了。到时候，朕也不好说话。”

养心殿中，载湉皱着眉头对刘少卿说着这段时间来他所承受的压力。

在清政府中，因为历史上的原因，亲英法派要远比亲德派的人数多，再加上很多被打断了脊梁没长好的和两边儿谁也不得罪的骑墙派，支持对德贸易的人可以说是绝对少数。要不是载湉在一手遮天，对德军售根本不可能进行到今天。

但是载湉已经是铁了心的要搞‘立宪’了，为了表明他的态度，这一年来他在不断的释放手中的权利，尤其是商贸这一块儿，他已经很少干涉了。这也就间接造成了对德军贸的压力不断的增大。只不过各位大臣都知道这件事是皇上在挺得，而且几位核心大臣也都明里暗里的支持这件事，所以还没有人敢明着挑出来掀桌子。可是载湉知道，中国人办事儿，就算是不反对，也能把事儿给你搅合黄了！

刘少卿也知道这段时间来皇上成熟了不轻的压力。毕竟对面的是全世界最强的两个帝国主义国家，还有朝中将近半数的大臣。他自己所承受的压力更大。但是这件事关系着大清未来十年甚至几十年的国运，他们不得不扛下去。

“臣明白。臣已经将问题明确的告知德国人了。他们也表示理解我们的困难。臣以为，最晚在入夏以前，这单合作协议就能全面敲定，绝不会拖到年中。”

载湉点点头：“那就好。总之这件事越快越好！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些武器装备最终怎么交付，你们是否已经确定下来？”

刘少卿道：“这方面倒是已经做了初步的确定。首先我们只保证货物在马六甲海峡以东的安全，一旦运送货物的船只进入马六甲海域，或者不走马六甲而绕道巽他海峡，只要是进入印度洋，我们就不再负责。”

载湉点点头：“嗯，总之我们不能因为一次贸易行为，而和英国人在亚洲发生直接冲突。”

刘少卿道：“皇上宽心，这是我们和德国贸易的前提，他们也表示接受。所以在确定了军舰的采购意向之后，德国方面将安排他们的海军人员前来接收。”

这种方式实际上是各国的军售传统。比如当年清政府向德国购买的军舰‘镇远’、‘定远’，就是由北洋水师从欧洲驾驶回国的。向英国购买的军舰也是如此。

载湉想了想，转头问道：“那么德国人在拿到货物后，打算怎么运送回国？”

刘少卿道：“大概有三种途径吧。一是走苏伊士运河，到了地中海后，可以选择将货物就近在奥匈帝国的港口卸下，然后通过陆路运送至德国。也可以走直布罗陀海峡，进入北海。再有就是过印度洋、好望角，然后沿非洲西海岸一路向北，过英吉利海峡进入北海。不过后面这条路太远，如果英德关系没有过分恶化的话，应该会是前面两条路。”

载湉点点头，随后沉默了一下，接着道：“这段时间朕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你看看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我们以军事物资为资本，向奥斯曼帝国租借一块儿波斯湾沿岸的土地……”

刘少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波斯湾沿岸，皇上的意思是，看上了那里的石油？”

载湉点点头：“现在我们对于石油的使用范围越来越广，汽车、轮船还有军事上面，都将广泛的使用石油产品。而我们国家虽然地域辽阔，却至今没有发现油田。所有的石油都是采购自美国、墨西哥等国。奥斯曼帝国在西亚的领土上也产石油，在波斯湾沿岸地区也存在油田。现在奥斯曼帝国逐渐倾向于德国，再加上巴格达铁路的影响，德国应该可以说服奥斯曼帝国出让一块儿土地给我们吧？”

刘少卿虽然从来没有想过要到西亚占领一块儿领土，但皇上对石油供给的担忧，其实是很有道理的，也是他感同身受的。

现在国内对石油制品消耗最大的其实就是军方，潜艇、小型军舰、装甲车、卡车、飞机，那一个不是依靠石油产品作为动力，如果没有了石油来源，近卫军的作战能力至少损失一半儿。但奥斯曼帝国也是一个横跨欧、亚、非大陆的巨大帝国，这样提出向他们租借一块领土，还是有着石油产出的领土，是否能够被接受，或者又将付出怎样的代价，刘少卿实在没有把握。

“总之这件事情你考虑考虑，在这一次军售谈判中可以旁敲侧击的谈谈德国人的口风。我们的底线是可以交出一半儿的石油产量无偿的提供给对方，并且付出不低于澳大利亚西部地区的租金。”

刘少卿躬身道：“臣会尽量玉成此事。”

载湉道：“总之这件事情就交给你负责了，朕现在为着立宪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恐怕顾不上这些。总之你自己要抓紧。”

“是！”

随后刘少卿看了看载湉的脸色，欲言又止。

按照英国06-07年的造舰计划，09-10年海军一共将接收六艘‘无畏’级战列舰。而同一时期，德国可能会有四艘同级的战列舰入役。这样，英国在‘无畏’舰的数量上，将以7：4获得绝对优势。

可是如果德国完成了向中国购买战列舰的合同，那么英国海军的优势地位将迅速缩小，这将有可能影响到英国的全球战略。

总量十二艘的规模给了德、奥代表团极大的选择空间。一般情况下采购军舰，只有条件允许，通常都是采用‘定制’方式。但德、奥之所以会选择从中国购买军舰，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弥补时间上的不足，因此不可能再重新订购。

按德、奥的想法，自然是采购还未服役的新舰战舰最好，不过清政府也不是做慈善事业的，不可能把最新最好的战舰都卖出去，自己用旧的。这样一来二去，到底要购买几艘、买那一艘，谈判的时间就拖了下来。

在清政府和德、奥代表团谈判期间，英国政府自然不可能放任德国海军壮大自身，几次三番的干预谈判进程。

“情报显示，守卫每座炮台的军队为2个炮兵连和1个步兵连，大概400人。另外，在各炮台之间的旷野上还有机动的步兵连队防守。要塞再坚固，也是要靠人来驻守的，如果我们将防卫要塞的士兵全部杀死，要塞自然不攻自破。”

德国的军官们一头雾水：“要怎么才能消灭驻守要塞的部队呢？难道他们会傻到自己从要塞中走出来？”

“他们当然不会自己放弃要塞走出来，我们也进不去。不过，有一种东西可以自由的进入要塞内部，而且是他们防不住的，接下来，我将为大家演示这种武器……”

刘少卿卖力的推销自然卓有成效，德、奥军事代表团的官员们对近卫军带来的全新战法和新式武器装备的兴趣完全被调动了起来。但是军事贸易采购的谈判不像别的，牵扯的面儿极广。别的不说，就像军舰的采购，采购那一型号，那个批次，要什么样的配置，装甲多厚，用什么弹药等等等等，多的是细节洽谈。

大清的造船工业能力在这些年得到了飞跃式的发展，而且机缘巧合之下，占了一个先机，单独从1908年说，现在的大清海军拥有全球最庞大的‘无畏’舰舰队——六艘‘大帝’级战列舰，而且，根据已经公布的消息，在未来两年，还会有六艘。

“是的。”

而另一位将军则更关心刘少卿刚才话中提到的一点信息：“您刚才提到，这种毒气可以通过裸露在外的皮肤来造成伤害？”

随着刘少卿的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好的特种炮兵将一枚枚毒气弹填装进炮膛，随后，在远处，腾起一股股黄绿色烟雾，并迅速弥漫至整个预设阵地。

“各位先生，你们现在看到的，是基于一种致命性气体而制造的特殊炸弹。这种气体原本是用来做漂白剂的，但是它本身所具有的高致命性让我们决定将它应用在战争中。气体，是无孔不入的。氯气本身比空气重，所以它会自然而然的向下沉，渗进要塞工事中去，由于在地下掩体中缺少通风设备，这些毒气将发挥最大的作用，它们可以杀死一切生物！”

说到这儿，刘少卿顿了顿，搓了搓手道：“也许，我们可以有别的选择。”

“什么选择？”

随后，工作人员送来防毒面具，刘少卿一边带着代表团的成员们前往上风位置观察毒气弹的杀伤效果，一边为他们讲解防毒面具。

“在各位手中的防毒面具仅仅是简易版，它可以在旷野中有效隔绝有毒气体对呼吸道和眼镜的危害，但不能对裸露于空气中的其它部位进行防护——那需要专门的防护服。另外，如果是在密闭环境中，这种简易的防毒面具仅能提供短时间的防护，这一点，希望大家记住。”

冯.西佩尔将军此时问道：“这种面具是采用橡胶制成么？”

鲁登道夫追问道：“那么您将采取什么措施？”

刘少卿道：“首先我们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我们没有携带大口径重炮。好吧，也许在作战期间我们也会遇到这样的情况，那就是客观条件不允许我们使用沉重的大口径火炮。那我们能够依靠的，就只有飞机了！”

“‘猛禽’轰炸机可以最多携带三百公斤的弹药，如果将其换成单一航弹，也基本上能相当于十寸口径的炮弹了。再加上从两千米的高空投掷，其动能也基本能够满足需要。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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