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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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鼓再次响起,秦军步卒乘乱快速推进,而雷霆军团却只得仓促应战。

秦军已经推进到了七十步的距离,然而,在号令下投掷而来的标枪却寥寥无几,罗马青年队的士兵不敢相信,居然有弓箭能够在三百步外射穿大盾,几波箭雨已经完全打蒙了他们。

迫于无奈,雷霆军团的指挥官,只得,下令青年队向后退去,壮年队随即补上遗留的空缺。

他们以近乎机械的动作,右臂弯曲,握紧短剑,从下往上,猛刺对手右侧腹部。这个部位往往缺少防护,也更为致命。第一次面对这种近战格斗的秦军遭受重创,前方的阵型开始溃散,却始终没有一个人退却。

前方扛矛的士卒,迅速拔出,腰间的长剑,迎向罗马短剑的刺击。秦军使用的佩剑比罗马短剑更长,也更加锐利,每次劈刺都足以穿透桦木制成的盾牌。但是罗马战士却只有一个动作:向右直刺。

罗马军团是严禁劈砍的,在无数次的血战中,罗马军团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在同样的力量下,直刺能够达成最大的战果。

向右刺击是罗马军团独特而致命的攻击手段。战斗中,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正面敌人身上,往往忽略了来自右侧的攻击。在高卢、在北非、在波斯……罗马军团的右刺消灭过无数强悍的对手。

王离见状更是大怒,正欲催马上前。却闻山坡之上传来鼓点,只好掉头回阵。

阿伽门侬回到阵前对着面前的军团,高声喊道:“帝国的勇士们!你们奉着凯撒的号令一路向东没有停歇,从大马士革到了东方!前天,狼族渴慕我们的强大,加入了我们帝国!现在,面前的这支军队,却想要侵略帝国的土地,屠戮帝国的子民!”

“帝国的勇士们!拿起武器,消灭面前这群愚蠢、狡诈、野蛮而且贪婪的人,消灭帝国的敌人吧!我!来自迈锡尼的阿伽门侬,将根据元老会授予我的权力作出承诺--每一位战士,都将获得他应得的战利品!伟大属于罗马!光荣属于凯撒!勇士们!为了帝国的荣耀,击败这些野蛮人!”

这时,双方已经不足二十步,面对秦军如林的长矛,罗马战士毫无畏惧,近乎同时弯下腰,将盾牌架在肩上,向上横起。左脚迅速向前迈出,右脚跟上。将整个身体藏在盾牌下方,依靠肩背的力量撞开对手,同时短剑习惯性地向右刺出。

秦军的长矛十分轻易地就穿过了罗马军团的盾牌,不过也有不少长矛却被顶起。

对面的统帅是太过大意,还是太过自信?竟然没考虑到秦弩的杀伤力。可惜的是,蒙恬轻敌冒进,追击狼族,并没有携带大量弩箭,否则,仅凭秦弩之威,便可让他们不进寸步。

战鼓响起,秦军毫不犹豫地向前推进,秦军弩手分布在前三列,逐次射击,在三百步外便击穿了罗马军团的大盾。一波又一波的箭雨收割着一个又一个生命,等到弩雨结束,雷霆军团的方阵已经不成形状。弩手队列一转,便向两边散去,给后方的秦军让出一条路。

伴随着阿伽门侬的喊话,战士们齐声发出战斗的狂吼,由一个又一个阵列组成的罗马军团迈步前行。那些金发战士,眼神中折射出坚毅的神色,每一步都震动天地。

看着,罗马军团威严的军势,蒙恬的脸色一变,罗马?大秦许久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敌人了!这是一支完全陌生的军队。

王离怒道:“罗马小国闻所未闻,安能与我上将军答话!”

阿伽门侬傲慢一笑,拨马便走。

进入战场后,罗马军团开始变阵,一个个中队相互错开对齐,形成十六列纵深的战斗队型,中间留出一个中队的空隙。青年队与壮年队执盾向前,而最后面的老兵则单膝跪地,一手将盾牌架在肩上,一支执矛斜指前方,为军团压阵。

仅仅这五个军团,兵力就已经超过了三万人,整个军阵延展开来,足足有三里远。率先出阵的是第十二雷霆军团(也称为掷闪电者)。在他们面前是一个秦军的千人方阵,相距大约四百步。

蒙恬脸色严肃地看着这支,手执奇特短枪的部队逐步上前,内心狂喜(春秋战国时也有扔标枪的部队,所以蒙恬并不陌生)。尽管他们使用的标枪形状特异,枪锋长度接近全长的三分之一,纤细而锐利,顶端呈三角形,带有倒钩,但是蒙恬还是猜出了这支部队的作战方式。

列成方阵的秦军士卒并没有因为这支突然出现的装备齐全的精锐军队而动容,依然沉默犹如岩石。一匹赤红色的战马从两个步卒方阵间飞驰而出,骑手左手握着缰绳,身着一身赤红色战甲,细密的铜甲片从肩头一直延伸到手臂,右手擎着一把浑黑的长戟,停在了战场中央。

这个将军名唤王离,是秦军老将王翦的孙子,扬声道:“大秦公大夫王离!”沉浑的声音犹如冬雷散遍整个战场。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过,罗马战士同时停下脚步,接着一匹高大的黑马从罗马军团驰出。马上之人傲慢非常,是个中年人,身着细密的金黄色战甲,腰间扣着一把短剑,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黑色战马停在了赤红战马前一百米左右的地方,马上之人,运起内力,喊道:“罗马联军统帅,阿伽门侬!让你们统帅上前,与我答话!”(其实是他叽里咕噜说了一串,没人听懂,后面有个狼族翻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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