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闹鬼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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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说:“其实我老家是山东的,当年日本鬼子来的时候,我一直在这边打游击战,还杀过鬼子呢,后来日本鬼子被俺们打回去啦,我家里的人也都去世了,我就留了下来,在这有了喜欢的人,结了婚有了娃。”

听到他是抗日军人,王小胖忙拿出来笔和本子让人家签名,老人呵呵笑道:“我不会写字。”

王小胖说:“没事,您随便划两画也行。”

郝玉平说:“如果我不弄清楚这件事,恐怕寝食难安啊。”

老人不解道:“何出此言?”

郝玉平脱口而出,把昨晚的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一遍,说完之后脸色苍白如纸,看的人发慌。老人在一旁静静听着,越听越心寒,年迈的他皱起眉头:“没想到竟有这样的事,可是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啊。”

郝玉平说:“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是如何也不会信的。我们虽脱离了危险,但是这件事在我心里是个梗,要是不能弄清楚,我怕一直过不去。”

我说:“既然您老知道实情,不妨和我们讲讲,这地怪异的很,不弄清楚,我们心里不踏实。”

老人面有难色,他目不转睛盯着那块破地,犹豫了半响,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张开干瘪的嘴,话语沧桑,一段故事从他口中娓娓道来。

“那是很多年前了,当时小鬼子入侵,战乱频繁,很多百姓流离失所。由于陕西皆赖第四集团军英勇将士在黄河北岸艰苦支撑,鬼子不得进潼关,所以很多难民都往这里赶。那时,眼前的废地是一个酒馆,会有很多人来这里做客。”

“难民之中有两个蓬头垢面的女子,会唱戏,店主见她们可怜,就收留她们在此卖艺。这俩女子身材高挑,洗涑过后,那叫一个漂亮啊,仿若天女下凡,引来不少人频频注目。自从俩女子在此酒馆唱戏,酒馆里的人只多不少,生意日渐兴隆。”

“这么漂亮的女子,自然有人窥视她们的美貌。这一天,外面下了大雨,酒馆里冷清了不少,不过她们一如既往在台上唱戏。门外来了一批陌生人,他们大大咧咧进来,张口要吃要喝,还把钱摔到桌子上,老板看这气势,猜想应该是哪家财大气粗的子弟,不敢怠慢,忙招呼小二好酒好肉伺候。”

“酒过三巡,这些人喝的迷迷糊糊,看到唱戏的两女子,动了歹心。酒后容易乱性,这句话一点不假,领头的带着酒劲摇摇晃晃,靠近唱戏的俩女子,硬生生把人家从戏台上扯下来,非要轻薄人家。俩女子奋力挣扎,却被他们撕破了衣服。在场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均义愤填膺的冲上前,眼看就要大打出手,只听领头人大叫一声“八嘎”。这时,众人才明白,感情这几个是摸进来的日本鬼子。”

“小鬼子们纷纷掏出枪,见人就打,不一会馆子里的人死了大半,没死的慌慌张张跑出去,大喊救命。军人都在外面打仗,暂时赶不过来。等到几个游击队员火急火燎到了馆子里时,早已人去楼空,两个女子不知被鬼子带到了哪里,馆子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很多死人,他们瞪大双眼,不肯瞑目,大量鲜红的血躺在地面上,触目惊心,浓烈的血腥味冲击着嗅觉。队员们仔细盘查了酒馆,他们发现戏台柱子上挂着两张人皮,这一看,胃里顿时翻江倒海……”

老人说:“我是过去的游击队员之一,当时跟着队长找遍了各个角落,也没有见着鬼子的影子,他们就这样销声匿迹了。据在场活下来的人说,戏台柱子上的脸皮是两名女子的,因为她们誓死不从,日本鬼子剥了她们的脸皮,还把她们带走了。”

“日本鬼子禽兽不如,杀人如麻,常用各种方法折磨人,听到这个消息我倒不震惊,只是我很好奇,他们为什么把两个女子带走了。几天后,接到线人联络,说在龙翔县见到了几个陌生人,他们好像还有枪,我们猜测是那帮鬼子无疑。我们不愿打草惊蛇,偷偷摸摸的赶过去,费劲心机,总算把那几个日本鬼子绳之以法。那几个日本鬼子原来是混进陕西境内画地图的,事成之后,准备派一人伪装成难民偷偷回去,其余人和大部队里应外合,争取找到潼关的突破口,一举拿下潼关。”

王小胖说:“他们那是痴心妄想,1938年到1939年底,日军从府谷渡口到潼关渡口,发动了大小二十多次渡河战役,均以失败而告终。”

老人说:“所以他们才想尽千方百计非要拿下潼关。”

我问:“那俩女子可找到了?”

老人摇了摇头,说:“那群鬼子被抓之后均吞毒自杀了,我们不知道他们嘴里含有药片,一时大意,让他们得逞了,而那两个女子没有下落,我们调查了很久,始终一无所获,最后不了了之。”

安锦说:“那这个地方怎么会闹鬼呢?两个女鬼阴魂不散,昨晚都吓死我了。”

老人感伤道:“其实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这里就不安宁了。酒馆被重新接管,继续开张后,每到深夜,就会传来女子唱戏的声音,店里的人都被这诡异凄厉的声音吓的半死。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一经传出去,人人自危。后来事发频繁,接连不断有人遇害,附近的村民都牵走了。”

郝玉平说:“那这个酒馆是怎么坍塌的?”

老人说:“因为事情较严重,不得不处理,之后请来了一位道士,让他做法,为这里人驱灾辟邪。那位道士与女鬼斗了一夜,最后搞得灰头土脸,险些丧命,他说女鬼真身不在此,无法降伏。要想解决这件事情,只好把酒馆烧了,女鬼没了念想也就不会再来了。村民觉得有理,大伙一商量,就把馆子燃了,后来确实没发生过啥事,不过这里因长久无人居住,变得荒无人烟了。”

这件事真是让我始料未及,虽已猜到两个女鬼的身后必有一段凄惨的故事,却未曾想到这事扯到了二十多年前。

我看老人如此激动,暗想这老人一定知道前因后果,这座坍塌多年的房子,夜晚竟有女鬼唱戏,其声凄厉,只让人头皮发麻,我猜测这里应该有着不为人知的悲惨故事,我问道:“莫非这座房子曾发生了什么?”

老人脸色铁青,语无伦次道:“你,你们还是快走吧,这,这件事知道对你们没什么好处。”

老人道:“说吧,我肯定知无不言。”

郝玉平指着身后废弃的砖瓦,问:“您知道这个塌陷的房子曾经是干嘛的吗?”

老人看了那地,一双眼睛瞪大,双手发颤,含糊不清道:“这,这个房子可是很久以前啦。”

郝玉平站起来,抬头仰望着天空,阳光覆盖到他的面部,苍白的皮肤红润了不少,眼圈的黑色线条也淡了,他扭过脸,说:“我们走吧。”

刚走了不远,只见远处一老人正往这赶,他背着小布袋子,步履蹒跚。大清早的,碰到了这样一个老人,安锦狐疑道:“这不是鬼吧?”

王小胖说:“哪有那么多鬼,再说大白天的那鬼能出来?”

老人拿起本子,胡乱划了两下,王小胖如获珍宝的收好。其实王小胖的梦想是一个军人,他一直想参军为国效力,不过父母怕他受苦死活不同意,这才作罢。我们这个年代,胖的人不多,像他这样的免不了受到冷嘲热讽,他父母的担心并不是没有缘由,我记得在我们老家,有个人吃的太胖还被抓去,进行了批判大会,说他贪吃,不务正业。

一直不动声色的郝玉平说:“我能问您老个事吗?”

老人指着身后:“不远,你们啊顺着这条路直走,个把小时就到了。”

王小胖问:“您老是本地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人离我们越来越近,他的面貌也有模糊变的清晰起来。老者两鬓斑白,留着白色的胡须,风一吹,一抹白飘起来,如仙人一般。就是走的极其慢,只能用鹅行鸭步来形容。

郝玉平说:“这应该是附近的村民,有可能是走亲戚的。”

好不容易从噩梦中走出来,他们竟然又热火朝天讨论起来,想到昨晚,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说:“好了,别讨论那些不开心的了,再说我都受不了了。”

王小胖说道:“是啊,太吓人了,赶路要紧,我们别在这停留了,这个破地方我是真不愿意呆了。”

这么年迈的老人独自一人出来走亲戚,实属不易,等老人到了面前,我问道:“老爷爷,你从何处来啊?”

老人精神矍铄,看到我们,笑着回答:“我从龙翔县来的,要到前村看闺女去,听说她生了个男娃。”

我说:“我们就是要到龙翔县去啊,不知还有多远能到啊?”

我们安安静静的听着,没有插一句话,这件事实在太惊悚了,他又回忆一遍,真是难为他了。郝玉平讲完,冒了一头冷汗,他双手颤抖着擦拭额头的汗水,说:“之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安锦哆嗦着说:“昨晚太可怕了,看到那女鬼的第一眼,我直接就晕倒了。”

王小胖说:“可不是吗,胆都快吓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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