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故事之诡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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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泊和黄文斌一笑,“据我们所查,吴涵压根儿没什么亲人,他这个哥哥冒出来得有些奇怪,估计能从他那里获得什么信息。”

“那吴涵自燃的事情呢?”我问黄文斌。

“没法儿解释,只能走着瞧。”黄文斌说,“我现在一直和几个专家在研究那个‘虫’,顾及不到吴涵了。”

谜团越来越大了。

04—迟到的关键

那天在我家,甄言拿起一个橘子开始剥,“你吃吗?你要是吃呢,我就把橘子皮剥了,你要是不吃呢,我就把你的皮剥了。”

“这句词儿怎么听着耳熟?”

“这是电视剧里面的。”

“不是你原创的啊。”

“酸不酸?我还没尝。”她问我。

“酸。”我说,“吃到嘴里是酸的,落到心里是甜的,吃水不忘挖井人,我吃橘子也不会忘了扒皮人的。”

甄言白我一眼,“那我不是成了甄扒皮了?”

“不喜欢也可以,嫁给我跟着我姓,这样你就成了一名人,周扒皮。”

她笑了笑,走到镜子前照自己的脸,“说实话,我不想交男朋友。”

“为……为什么呀?”

我看到镜子里的她勉强一笑,“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别害怕。”

“你要是成了我的男朋友,你会死的。”

我靠!这是什么言论!?

“你别吓唬我,我是让吓大的。”

她“扑哧”一笑,“你是厦大的,我还是交大的呢。”

其实,好多时候,我发现甄言心事重重一脸阴郁,在家如此,和我出来玩儿也是如此,我不知道她到底在隐瞒什么,也没有问她。

因为我清楚,就算我问了她,她也不会说。

每当我说自己要做她男朋友,她都会岔开话题。我们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做着所有恋爱中人要做的事情,但实际上却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若即若离的关系。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几天里,魏泊派人去试探吴岩,可吴岩一直装蒜,一怒之下,魏泊把他抓了回来。

一天晚上,我约到了黄文斌和魏泊,三个人一起出来喝酒。

黄文斌问魏泊吴岩怎么说,魏泊说:“招了一些,他好像害怕什么。”

“害怕?”

“嗯,我估计背后有人在威胁他。”魏泊说,“他说有些事情他不敢说,要考虑一下,还说搞不好会把命丢了。”

“把命丢了?”我甚是觉得诧异。

“我让他不要怕,有我们保护着他,子弹来了有人替他顶着,可是他还是不说。”

“也就是说,他基本上默认自己是被人指使的了。”黄文斌说。

“这个人为什么要吴涵的尸体呢?”我问,“一具死尸,他要有什么用?”

“这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吴岩。”魏泊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愁眉不展,“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么想过。”

“怎么想?”我和黄文斌问。

“吴涵真的是自燃的吗?”

“这怎么说?”

“我们一直都在吴涵自燃的问题上转来转去,但是现在我们把‘自燃’这个情况抛开,就说他不是自燃的,那事情又是怎么样的呢?”魏泊用极其敏锐的目光盯着我们,“我们似乎忽略了一个人啊。”

我和黄文斌恍然大悟,“你说吴涵燃烧时逃走的那个男的?”

魏泊点点头,“我们无法解释吴涵的自燃,那我们就不这样解释,我们把它解释成‘被动燃烧’可不可以?当然可以!”

我和黄文斌被魏泊这奇妙的想法给震住了,并从中体会到了一种难得的刺激,但是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连串的疑问。

“按照你的想法,你认为是那个逃走的男的点燃了吴涵?”我问。

黄文斌说:“假如吴涵是被动燃烧,那么我们面对的问题就更大了,‘自燃’还能找到相关资料佐以论证,可是如果是被那个人点燃的,我们又怎么解释?”

“是啊。”我说,“那个男人就搡了吴涵一下,如果搡一下就能把人点燃的话,这个世界也太离谱了。”

魏泊皱着眉头,“这种事情,我真的从未碰到。”

“对了,我让你帮忙找的人你找到了吗?”我问魏泊。

魏泊说正在派人找,要找到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问,“怎么样,追到人家没有?”

“你管哪。”

黄文斌说魏泊,“周渺然自己心里有数,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不需要你担心。”

我抿了一口啤酒,“说起甄言我倒想起来一些什么。”

“什么?”

“甄言这个女孩儿有些怪怪的。”

魏泊说:“那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不要和我们说,万一你们散了,我们负不起责。”

“不是。”我摇着头,问魏泊和黄文斌,“有个地方你们知道吗?”

“哪儿?”

“S城的龙源山。”

“我听说过。”黄文斌说,“那里有个山洞,据说当时还轰动一时,一群探险的人去洞里探察了一番,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可是后来谁也没弄懂那些符号,事情好像就慢慢被人淡忘了。”

“对!就是那些符号,甄言带我去过。”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每年都有人去,都是想看看那些符号。”黄文斌说。

我摇摇头,“她还跟我说过一句最奇怪的话,说要是我当她男朋友就会死。”

黄文斌冲我一笑,“爱情不就会让人死去活来嘛。”

“她不是那个意思,她指的是真死。”

他们两个怔住了。

我想了想,对黄文斌说:“你陪我去个地方吧。”

黄文斌顶着被处分的危险和我来到了S城的龙源山。走了半天,我第二次来到了龙源山的洞穴中。

我和黄文斌深入洞中,找到了当初甄言看到的那些符文。黄文斌略有惊讶地用灯在墙壁上晃了晃,“你说这会是什么?会不会是上古遗迹?”

“其实我并不在意它是什么,只是我觉得这个和甄言似乎有点关系。”

我拿出纸笔抄录下了那些符文,“如果有人能解开这些符文的意思就好了。”

“哦,这我知道。”黄文斌说,“好像S城有个叫南征林的教授能看明白这些文字,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我迅速地扭过头瞪着黄文斌,“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早问呀。”

离开龙源山后,我们立即去找了南征林教授。他住在S大一幢教师宿舍楼里,我们敲门时,一个面容和蔼的老教师来开门,他就是南征林。

都说人不可貌相,见了他我才明白,他并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帮忙的人。或者说,在这件事情上,是这样的。

“南教授,我们想向你请教一下龙源山的事情。”

南征林喝着茶水,哈了一口气,“你们说那些符文?”

“嗯。”

南征林用戒备的眼神望着我们,“我现在不想说。”

“不想说?”我心里想怎么会这样,这种重大的发现如果被报道出来,当事人的声誉将会提到何种程度可想而知,竟然还有人会不想说。

“那……你总能给我们一些提示吧。”黄文斌忙说。

他顿了一下,“那是一片古迹,而且刻录了一些历史。”

说着,他转身从书柜里抽出一个册子,然后拿出了一张照片给我们。照片上刻录着大量的符文,那是我们没有看过的。

“这是……”

“这是当初在山洞里发现的一块巨型石碑,上面刻录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南征林说,“我现在还在研究上面的符文,试图将所有文字翻译出来,外界以为我完全搞明白了,其实还没有,而且,如果你们想知道这些符文的意思,必须帮我做一件事情。”

我们都看着他。

他说:“再找一个能看懂这些文字的人来,我要和他商量一下是否公布这段内容,我一个人草率地下结论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这些符文关系重大。

我们一无所获地离开了南征林家,离开了龙源山,踏上了回N城的火车。黄文斌问我:“你好像很想知道那些文字的意义?”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在想,甄言,自燃,吴涵,龙源山,这些词汇之间会不会存在什么联系呢?我有时候是会把没有关联的事情联起来想,这次也一样。

但是这里面可能有联系吗?一片不为人知的古迹文字,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这两者之间能有什么联系?

除非有那么一件事,有那么一个人,能把这两者拴在一起。

可那又会是谁呢?

火车快抵达N城的时候,黄文斌接到了魏泊打来的电话,我看到他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惊讶,脸色也沉下来。

“怎么了?”

“吴岩死了!”

我脑袋像炸了一样,“怎么死的?”

“烧死,内脏全部消失!”

我快崩溃了。

黄文斌的办公室,这是我和黄文斌、魏泊三个人的聚集地。这一次,新的情况搞得我们措手不及。

黄文斌和魏泊脸上都沉了一层灰雾,看来这两个小子被吴岩的死打击得很惨。连我这个局外人都吃了一大惊,更别说负责人了。

“和吴涵一样?”我问魏泊。

他目光呆滞地坐在座位上说:“一模一样。”

“什么时候发现的?”

“今天早上,我们立即找人对他进行了解剖,结果就是那样。”魏泊说:“为了保护他的生命安全,我们特意将他关在了A级牢房中,这个牢房全部是用高强性材料做成的,房间里没有任何火源,但就在这里,他被烧死了。”

“那有没有可疑的人?”

魏泊摇摇头,“其实我们对吴岩的拘禁是不太符合法律程序的,但是因为这次事情比较大,上面就给了点特殊政策,说一定要从吴岩嘴里抠出点东西来,他本来是个手脚不干净的人,以前留有前科,这次又和吴涵之死有关,我们就以保护证人的理由把他关了起来,一般人是见不到他的,除了送饭的和打扫牢房外走廊的人,谁也不知道他。”

我困惑地看了黄文斌一眼,他还沉浸在沮丧中,吴岩的死状对他来说的确是一列冲击波。

“他死的时候没有发出惨叫?”我问,因为有惨叫声的话,一定会有人注意到的。

黄文斌说,“我们推测他在第一时间就被火包围了,在火燃烧起来时,他就死了,就像职业杀手一刀毙命。”

我心里不禁打了个冷战,“是啊,死得太蹊跷了,难道真的是有鬼神在惩罚他和吴涵?”

“世界上干缺德事情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选中他们?”魏泊针对我的言论说,“现在吴岩的线索也断了,只能找最后一个人了。”

“那个在吴涵燃烧时逃跑的男人?”

“对,就是他。”

而就在第二天,事情有了巨大的转机。一切都因为那张报纸。

而这张报纸,也成了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

如果黄文斌早点查到它,那些日子我们也不用那么费劲了。

夜幕降临后,我去了黄文斌那里。虽然我已经看过了吴涵的尸体,但对于吴岩的尸体我还是充满了好奇,这也意味着我的胃又要翻腾一次。

我和黄文斌来到停放吴岩尸体的地方,亮光还是那么刺眼,我平静地看着黄文斌揭开了白布。

和吴涵一样,吴岩身体前面被切成了两半,里面的内脏全部被掏空。我问黄文斌:“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样惩罚人类的神吗?”

黄文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是个医生。”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有些好奇,“黄文斌,假如最后我们查出来,这一切都不是人干的,而是冥冥中的一种力量在操作,你害怕不害怕?”

“吴岩不过犯了小错,平时小偷小摸而已,如果这样就要受到神残忍的处罚,那我们这些人,不是都一样吗?”

我们都没再说下去,我走近一些,带着巨大的勇气观察着吴岩的尸体。**裸的尸体展露在我的视野中,看着看着,我竟然不是那么害怕,反而对死者怀着极大的同情。

“走吧,再看也没用了。”黄文斌说。

就在我准备离开医院的时候,黄文斌让我等等,带我到办公室,从抽屉里抽出了一张旧报纸给我。

报纸上有一则新闻:父母离奇丧命,死后内脏不翼而飞,留下孤儿无人照养。

黄文斌说,“这是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多年前的一则新闻,我查了很多资料,大部分都只是简略地提了一下,这是最完整的了,当时那对夫妇死亡后解剖时内脏不翼而飞,和现在吴涵的情况是一样的,但是因为无法解释,后来就成了未解之谜,不了了之。”

我读了读新闻,上面说有一对夫妇在一次旅行中被烧死,当时他们露宿河边,第二天起来他们的孩子发现爸妈死在了河岸边的沙土地上,孩子哭着报了案,最后警方赶到,抬走了尸体。新闻里描述的那对夫妇和吴涵是一样的。

读完新闻,我的目光才转移到照片上。

新闻给了那个孩子一个特写。

而这个孩子竟然就是甄言!

我疯狂地敲着甄言的家门,她穿着睡衣便来开门了。

“这么晚了,你来求婚呀?”她抿嘴一笑,丢了双拖鞋给我,“进来吧。”

她刚在沙发上坐下,我就把报纸丢到了她面前。

她拿起报纸一看,脸色立即就变了,“周渺然,你听我解释。”

我平静了一下,说:“你是因为父母的死才故意接近我的?”

她闭了一下眼睛,“是。”

“那你等于是利用我了?”

“不,我……”她没有反驳。

我自顾自地一笑,拿起报纸,看着甄言小时候的照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低下头,“我不该瞒着你,我跟一般人不一样。”

她牵着我的手来到了餐厅,然后在餐桌上放了一根蜡烛,她盯着蜡烛,说:“把灯关了。”

我关灯坐回原位,甄言看着眼前的蜡烛,就在我眨眼的一瞬间,她隔着空气把蜡烛点燃了!

我简直无法相信,这就和电影一样。我小时候是做过类似的幻想,但是长大之后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想法荒唐,可是这种荒唐的事情,却被甄言做到了。

甄言从房间里拿了一个盒子出来,那是一个黑色的盒子,盒面上有一些雕花,她打开盒子,在盒盖的里层,有着和龙源山一样的符文。

“这个盒子从小就跟着我,当我在朋友那里看到和这上面一样的符文后,就问朋友是在哪儿看到的,于是我决定去龙源山。”甄言说,“你还记得我让你帮我找的人吧?”

“记得。”

“那张照片原本就放在这个盒子里,所以我知道,那个孩子一定和我有关系。”甄言放下盒子,“父母死了几年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并不是我的亲生父母,我是在很小的时候被养父母领养的,这个盒子,是我亲生父母留给我的,我想只要查明白和这盒子有关的东西,就能查出我的父母,而且刚才你看到了,我可以把蜡烛点燃。”

甄言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脑子是有点混乱的。我仔细想了想,问甄言:“你从小就可以这样?”

她点点头,“小时候不能自由控制,长大之后慢慢可以自由控制,但有的时候也不行,比如情绪失控。”

这时候,我提出了一系列的假设,如果甄言可以隔空点火,那么别的人也许也可以,这样一来,吴涵和吴岩的燃烧也就能够解释了。

“我想让你帮我,一直以来我都不敢告诉别人这件事。”甄言凝视我,“我在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人。”

她困惑焦虑的眼神如同一把刺刀向我扎来,我低头沉思,忽然想到了回N城时自己所作的联想。

如果说有一个人能将古迹符文和奇怪大火联系起来,那这个人不就是甄言吗?

我看着甄言,下定决心地说:“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05—追捕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甄言来到了S城,我们打车直奔S大。

但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们抵达S大,遇上的却是一场火灾!

南征林所住的那幢教师宿舍烧了起来,浓烟滚滚直往外冒,我和甄言挤过人群往警戒线的方向走去。我吃惊地抬起头,看着火势渐小的大楼,狠狠地骂了一句,“混蛋!”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魏泊的电话,“喂,那个逃跑的男的抓到了没有?”

“你说那个叫楚超的人啊,我们正在四处搜查,他这段时间都不在家。”

“他就是凶手!”我怒吼道,“他把南征林也杀了!你一定要抓住他!”

N城。整个房间里只有我、魏泊、黄文斌和甄言四个人,甄言走到屋中央,看着桌子上的一根蜡烛,像上次一样隔着空气把它点燃了。

“我不得不说,”黄文斌看着甄言,“这是一种超能力,至少是目前科学无法解释的命题。”

甄言坐下来,她明白自己的处境,人命关天,如今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了。

“按照甄言的情况推到楚超的身上,那么凶手就是他了。”魏泊说,“在商场里面,是楚超把吴涵点燃了。”

“那吴岩呢?”我问。

“当时有两种人可以接近吴岩,一是送饭的,二是打扫卫生的。”魏泊说,“你给我打了电话之后我回去查了记录,吴岩死的当天,的确有一个临时工去牢房打扫了卫生,这个人应该就是楚超。”

说着,魏泊摇摇头,“我们太大意了。”

黄文斌说:“当时你也想不到,世界上居然有这种可以不借用火源隔空点火的人。”

“现在是三条人命。”我对魏泊说,“不能再等了,必须立即把楚超抓起来!”

“如果不了解情况贸然前去抓人,我们都会被烧死的。”黄文斌说。

魏泊点头,“这我们已经考虑到了,我们可以准备大批麻醉药物,防止他启用那项能力。”

“没用的。”甄言说。

我们都将脸转向了她。

她拿起一张纸,揉成团之后往空中一抛,在纸球下落的过程中,她看着纸球眉头一皱,将纸球点燃了。

“我们点燃物体的时候,必须用眼睛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对象身上,只要注意力不集中,绝对不能点燃。”她提醒我们说。

魏泊一拍桌子,“这好办!”

我们等待了将近一周的时间,星期三的时候,魏泊接到线报,有人发现楚超躲在N城的西郊仓库附近。魏泊毫不犹豫地调足了兵力,带着我和黄文斌一起去抓人。

大家都知道对手很危险,但是这个利用超能力随意杀人的楚超实在是太可恨了。

我们匆忙赶往N城西郊仓库,那里有一个荒废的发电站,发电站周边是一个大型垃圾场,基本上没有人会到那里。楚超能想到躲在那儿,也算是煞费苦心。

在路上,魏泊根据自己对西郊的了解很快地安插了兵力。我和黄文斌则跟随他带着几个便衣探查,一旦发现目标,立即采取行动。

烈日当空,西郊的垃圾场边散发着阵阵恶臭。

我和魏泊、黄文斌,还有三个便衣在重点地区四处找人,按照线人的消息,每天这时候楚超都会出来买东西吃。

“万一一会儿被烧死了怎么办?”我问黄文斌。

黄文斌刚白我一眼,我就听见站在最边上的一个警察指着前方拐角处走过来的一个人影大叫:“楚超!”

“别跑!别跑!”魏泊第一个冲上去,我们也跟上。

楚超在前面像疯了一样跑起来,魏泊从胸袋里掏出枪,“啪啪”对空鸣了两枪,楚超仍旧不停地跑。

魏泊猛冲在前面,一边追捕一边用对讲机说:“四号区注意,四号区注意,楚超正向你们逃去,准备反光镜!”

我们追了五分钟,楚超情急地往魏泊布置好的陷阱里跑去,他刚跑到西郊H路的路口处,三辆贴着反光镜的吉普车就从路口两边开了出来,在路边高处的石台上,更多的反光镜也被警员们排出来了。

别说楚超,就连隔得老远的我们也因为看到镜光而变得双目刺痛脑袋犯晕。

我听到“啪啪”几声枪响,吓坏了。

我以为他们将楚超击毙了,事后才知那是强力麻醉枪。

魏泊吩咐几个人带我和黄文斌先回医院,他朝开枪的地方走去,对讲机里传来“楚超已被逮捕”的声音,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我们在医院等魏泊,甄言也在。黄文斌问她:“你一生下来就具备那样的能力?”

甄言点头,“小时候无法自由控制,所以我怀疑,我的养父母是被我杀死的。”

“那你知不知道,死者的内脏会不见?”

“我知道,但是我也不明白为什么。”

“我们初步判断是那个‘虫’在作祟。”黄文斌顿了一下,看着甄言,“我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我们想查清楚,你究竟是不是……”

“是不是——人?”甄言替黄文斌说了。

黄文斌叹了一口气,“我想你能了解我们的心情,死者都死得很惨,所以希望你能帮我们完成试验。”

我“噌”地一下站起来,“黄文斌,你不会是想对甄言做什么吧?”

“我能对她做什么?不过是想弄明白。”他没料到我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你要是敢拿她做人体试验,我就跟你绝交,而且现在就带甄言走!”

“你想到哪儿去了。”黄文斌委屈地看着我,“好,好,我先不跟你争,等楚超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魏泊推开门时,我们看到他一脸疲惫。他从大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在了桌子上,“这是从楚超那里搜出来的。”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它和甄言的那个盒子一模一样。

甄言几乎不敢相信地走到桌子边,缓缓打开了盒子,在盒子里,放着一张照片。

甄言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照片。

我一看,“难道说楚超是……”

甄言摇了摇头。

我走过去一看,照片上的小孩子并不是甄言。

06—失落的神族

兄妹DNA鉴定比起亲子鉴定要麻烦,在结果下来之前,楚超什么都不肯说,尽管我们都知道人是他杀的,但是还有许多谜题没有答案。

比如说,他和甄言到底是什么人。

比如说,他杀人的动机。

最重要的,是龙源山的符文。

四天后,鉴定结果下来,甄言和楚超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因为魏泊的原因,我和甄言被特许聆听审讯。没想到整个事件,都是从楚超的过失杀人开始,而随后的两次谋杀,是楚超这一生中都难以忘记的噩梦。

“为什么要杀吴涵?”魏泊问。

“我没想过要杀他。”楚超看上去是个极老实的人,他说话时眼神一直不停地闪躲,有时候看看甄言,又立即缩回去。

“吴涵和吴岩还有我经常帮工地里的人做工,我们没有固定职业,就四处乱混。他们手脚不干净,偷工地的东西让我看见了,我也没想说出去。那天在商场,我碰到吴涵,他软硬兼施地跟我说不要让我乱说,我当时急了,有些火大,搡了他一下,他就燃了。”

“只是搡了一下?”

“嗯,我没有要杀他的意思。”

“那你知道自己的能力吗?”魏泊问。

“不清楚,吴涵死后,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没想到那天在饭馆,正好遇到了黄文斌和周渺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从那之后,我就开始跟踪周渺然,这才一点一点知道事情的进展,也意识到是自己点燃了吴涵。”说到这里,楚超看了甄言一眼,“那时她和周渺然在一起,我怕她坏事,就写了威胁信给她。”

“那你们解剖出来什么结果?”

“快了。”黄文斌说,“现在我们基本确定它是一种动物。”

我眼球差点儿掉下来,“解……解剖?”

我伸出小拇指比在黄文斌面前,掐着指甲盖说:“显微镜下的生物,你们拿来解剖?”

黄文斌一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些技术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只是一般人没有听说过,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很多技术都是需要对外界封锁的。”

来到楼下,我刚进楼道,就听到身后一个人叫道:“不许动!举起手来!把钱都交出来!”

我心一沉:谁这么大胆,敢在我楼下堵我!

扭过头去一看,原来是憋着嗓子粗声说话的魏泊。

“有什么发现?”

“我们正在对它进行解剖。”

“他叙述了一下情况,说得八九不离十,我们就把尸体交给他了。”黄文斌说。

“那你们也太不负责了,万一是个冒领……”我顿了一下,“哦,我明白了,你们这是引蛇出洞啊。”

黄文斌笑呵呵地从楼上下来,拍了拍我的后脑勺。

“有情况了。”黄文斌说,“有人把吴涵的尸体领走了。”

她扭过头来,对我一笑,我赶忙把目光挪开。

送甄言回家后,我也往家里走。

我惊讶地问:“什么人?”

魏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就是他,自称是吴涵的哥哥,他叫吴岩。”

“他有证据证明自己吗?”

“随叫随到啊?”

“随叫随到。”

夜风徐来,天空中月明星稀,我沿着繁华的大街送甄言回家。一路上流彩飞扬霓虹晃荡,街光打在甄言的脸上甚是好看,我看着她娇弱动人的样子心里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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