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剑主

“小叶子果然到了七星之境了。”胸臆剑剑灵突然感慨道。

苏秀听了有些奇怪，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叶问水之前并不是七星之境的同时距离七星之境很近吗？

“阁主他进入七星之境很奇怪吗？”苏秀有些好奇的问道。

在这场战斗之前，或许仍有很多人虽然身为同门，却难免有些细小的矛盾，有的在战斗的前一刻还说好一起活下来就和好，然而……。

每一位幸存的剑阁弟子都充满哀伤的汇聚到一起，他们不言不语，只是默默的将那些死去的同门尸骨收敛。

死于妖魔，意味着他们很少有人能够保有全尸，所以在其他同门收敛尸骨时，往往只能捡到残肢断片。

“悲哀吗？”胸臆剑剑灵问道。

“悲哀……还有些其它的感觉，这让我很不舒服。”苏秀有些艰难的说道。

“剑阁自古至今进行这场人妖之战，已经足足有了数千年，这是剑阁弟子所不能避免的遭遇，因为这是属于剑阁弟子的责任！”胸臆剑剑灵语气坚定的说道。

“在此之前我可以说并没有上过战场，所以从来未曾想到过，真正的战场会是如此残忍。”

苏秀感慨的说道，苏秀两世为人的经历中都没有过战场上的经历，所以从未感受过这种感受。

突然，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一起，之前收集到的剑阁阵亡弟子的尸骸也都被聚拢到了一起。

“拔剑！”叶问水突然开口说道。

所有剑阁弟子都第一时间抽出了手中长剑，将手中长剑高高的举到了胸前。

高声唱到：“世所悠悠兮，剑者难言。壮志炎炎兮，其志唯坚。生死已忘兮，再战长天！”

歌声里悲切之余，更是有着难以言说的朝气。

……

回到剑阁后，苏秀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来到了莫雨养伤之地探望莫雨。

一进到阁楼，最先发现苏秀的不是莫雨，而是悠悠。

悠悠第一时间砖头看到了苏秀，看到苏秀一身鲜血，有自己的也有妖魔的，样子虽然不能说是惨不忍睹，但是也让人能够感觉的到苏秀之前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而悠悠和苏秀也没什么区别，甚至发冠都不知是在战斗中遗失还是在回来后摘下了，总之有些披头散发的样子。

脸上除了鲜血就是灰，悠悠本来并不是很美，但是现在这幅有些惨兮兮的样子，搭配上她的眼神，竟然有些独特的美感。

“是苏师弟吗？”莫雨的声音从床榻上传来，本来僵在那里的苏秀和悠悠都有些松了口气。

“是我，我来看师兄了。”苏秀回到。

“进来吧。”莫雨说道。

悠悠侧身让过苏秀，让苏秀进去，苏秀对悠悠点头示意，悠悠也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师弟你来了。”莫雨笑着说着。

“前段时间一直处在昏迷之中，也没有时间来看望师兄，所以现在来看一看师兄。”苏秀带着些敬意说道。

“师弟也去参加兽潮之战了。”莫雨看到苏秀一身鲜血浸染过的衣服，很自然的猜到了苏秀刚才经历了什么。

“是不是觉得很不一样？”莫雨语气平和的问道。

“是很不一样，而且……。”苏秀的回答有些迟疑。

“这次兽潮应该是师弟你第一次经历吧，总会有些不适应，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惨烈的战斗吧。”莫雨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平和，好似知道苏秀的情绪有些激动，所以特意用最平和的话语来安慰苏秀。

“从前我没有见过这么大场面的战斗，更何况还不是人与人之间的。”苏秀有些犹豫的说着。

“这很正常，人类与妖魔之间的战斗已经持续了数千年，在可以想见的岁月里大概也会一直持续下去，这是一个我们这些小人物所不能解决的事情，我们只能想沧海一粟一样在这个世道里活着。”莫雨的声音开始有些温柔，似乎他说的这些话不是什么黑暗的生活，而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一样。

“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么淡然？因为这就是生活啊，如果我们只能在既定的框架里进行有限度的反抗，那么这部分反抗其实就是我们的努力了，也是我们能够做的事情不是吗？就像这次兽潮之战，我们剑阁进行的兽潮之战已经持续了数千年，这就是我们努力的时间，也是我们不曾放弃的时间，所以为什么不骄傲呢？”莫雨的声音越来越温柔。

“刚才那位师姐应该是师兄喜爱的人吧，看她一身血迹伤痕，想必刚才的兽潮之战她也参加了，那么师兄不担心吗？”苏秀有些惊讶的问道。

“自然是会担心的，但是这是她的选择不是吗？我能做的最大的帮助就是尊重她的选择。”莫雨语气温柔的说着，好像讨论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时，是这个世间最幸福的时刻。

“如果因为她的选择让她受伤，甚至是死去也不用在意吗？”苏秀有些不甘的问到。

莫雨看着苏秀认真的表情，开始沉默，然后闭上了双眼。

“我从未像刚刚那一刻那样无力，在此之前我一直努力变强，只是希望在将来能够保护好她，然而现在我却只能在这里养伤，眼睁睁看着她在外面生死未卜。”说到这里莫雨睁开了双眼。

“我会好的，很快，不用很久就会好的。”莫雨说完够周围安静了下来。

“人类和妖魔之间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局面？”这是苏秀不解的疑问，虽然很多妖魔都只知道杀戮，但是也存在着向龙子那样的强大妖魔，他们都有着极高的智慧，为什么会持续这场数千年的战争。

“妖魔既然是妖魔，自然是因为它们以人为食，更何况它们根本就不可能和我们共存，它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杀戮，通过杀戮才能让它们觉醒，进化！”

整座战场上已经再也没有活着的妖魔存在，与此同时也自然有着许多剑阁弟子永远的倒在了这里。

这场人与妖魔的战争没有胜者，有的只是堆积满地的尸体，每个仍然活着的剑阁弟子眼神中都带着深深地哀伤，他们亲眼见到自己的手足们死在这里，他们见到他们受伤，见到他们流血，见到他们死亡……。

苏秀也不再问，既是因为也没什么可问的了，也是因为那座巨大的木门终于开始关闭了。

所以那里涌出来的妖魔越来越少，而剑阁弟子们则精神一震，每个人都投身到诛魔之中。

足足又用了两个时辰，这一次的兽潮才终于结束了。

“但是，本座虽然受伤，可这一次你们剑阁依旧要付出足够的代价才能够阻挡我们的脚步！”那龙子的声音虽然依旧有着强烈的不甘情绪，可是依旧透露出阴森可怖的得意神色。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拿你祭我剑阁英灵！”叶问水冷声喝到！

说罢，身随剑转，整个人好似化身一道闪电，带着强烈的电光直直的刺向那龙子。

“小叶子的天赋确实惊人，但是他为了能够将化羽之境修到完美，所以在化羽之境逗留了很久，而这个完美最重要的是心境的完美，然而心境是最不可控的一个地方，很有可能你下一瞬间就能到达完美，也有可能你停留在原地一辈子。”胸臆剑剑灵说完后没给苏秀再问的机会，继续说道。

“今天差不多就到这里了，以后每天都会有这个循环，只不过这一次小叶子将龙子惊退，所以以后那龙子应该不会再出现了，这一次或许能够让剑阁减少许多损失。”

然而奇怪的是，这毁天灭地一般的一击，砸到木门的时候那木门竟然毫无损伤，只不过那木门突然间开始迅速的关闭！整座木门在这一击之下顿时关闭了一半左右！

可惜的是，看得出那龙子虽然有些狼狈，但是终究还是逃进了那巨门之内，所以叶问水这一招虽然强大无匹，但是终究还是未能尽全功。

“翻云覆雨！”有看到叶问水出手的剑阁弟子惊呼出声！

只见滔天的巨浪突然凭空出现，席卷着强烈的闪电和沉闷的雷声！一时间巨大的浪涛声和巨大的闷雷声交错，让人难以分辨清楚。

两人对峙不久，只见龙子突然一手抚向自己胸口，顿时一道鲜红色的血痕出现，一身黑衣也突然间破败不堪，好似被凌厉的剑气所伤。

“你竟然进步的这么快！本座没有料到这一点，让你稍胜一筹。”那龙子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空中突然出现的异象让整个战场的人全都屏气凝神的看着，龙子看到叶问水的杀招，整个人顿时化成了一道黑云，迅速的向着链接两个世界的通道而去！

“斩！”叶问水大喝一声！

只见那滔天巨浪直接砸向了那巨大的木制巨门！

一阵沉闷至极的声音突然响彻天地间，战场上的无论是剑阁弟子还是妖魔大军，两方存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震的直接跌倒在原地，苏秀有幸被胸臆剑剑灵护住而没有跌倒，但是这一刻苏秀张大了嘴！

眼前的一切实在是太过惊人，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块裂痕！而裂痕的两旁则是叶问水和那龙子各自悬浮在裂痕的两旁。

叶问水右手持剑，剑尖斜指地面，一脸冷色的看着不远处的龙子，而那龙子则面露惊容的看着叶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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