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笑生死

“你知不知道？为了抢日月剑，我差点被打死。你可曾为我担心过？”

东鸫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摇头说：“不，你不会担心的。你担心的是楚霓菲，为了她你甚至拉上自己的兄弟为你卖命。极北之地你也舍得去，极南之海你同样舍得去。知道罗杰为什么要和你分开吗？因为你为了楚霓菲那个贱女人，可以舍弃兄弟的命！”

“那个女人有什么本事？打不能打，想不会想，除了胸大她一无是处。她帮得了你吗？只会连累你！你竟然舍我而取她，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

“我是楚王爷的女儿，虎州和星州都是我家的囊中之物。你拿什么和我比？我的身份比你高贵百倍、万倍！如果当初不是我，你早就死在武帝古墓里面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恶毒女人，还在背后骂我，以为我不知道吗！”

“竟然敢杀我的爱郎，今天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楚霓菲挥剑，东鸫的头被砍下来。楚霓菲还不解恨，对着东鸫的头猛踩几脚，将东鸫美丽的脸蛋踩烂。

“烂女人，还想和我比，还想和我抢男人。你只是一枚棋子，一个工具，你永远只能做一个杀人的工具！”

楚霓菲骂完，转身抱住沙秋痛哭道：“秋哥，你痛不痛？是我不好，我没能保护好你。是我不好，我总是连累你。我任性我自私，害你跑到极北之地极南之海为我找药，差点害死你。我……”

楚霓菲用手打自己的脸，边打边骂自己：“是我没用是我无能。”

她是真的下狠手打自己，不是轻打也不是假打。打得嘴出血，打得牙齿掉出来，打得鼻子出血，打得眼睛出血，打得耳朵出血。终于她打累了，停下手。

这张脸，是张带血变形的脸。没有往日的美貌，只有梨花带血。

“可是秋哥，你根本就不爱我对不对？你说爱我只是不愿意伤害我对不对？你只是想报答我在武帝古墓救你的恩情对不对！”

“你不要摇头。如果不是那样，你为何对穆婉婉念念不忘？你为何当着我的面，还和这个女杀手眉来眼去？你为何连那个七老八十的华璎你也要？她比你大十岁啊，难道你连老太婆也不放过吗？”

“我不好看吗？我不年轻吗？我不温柔贤淑吗？我的身份地位不好吗？她们三个，有哪个比得上我？现在我把自己的脸打烂，你还喜不喜欢我？”

“你给我说话呀，你傻了吗？不敢说真话了吗！”

楚霓菲将手中的剑刺入沙秋的胸口。“你这样的男人，活着不如死了好！

噗！沙秋吐出一口血，他的胸口插了三把剑。

“住手！楚霓菲你要干什么！为什么杀他！”

梨树林中华璎正好跑过来，看到了这一个让好悲痛的时刻。她猛地将楚霓菲推倒在地，用剑指着楚霓菲。

“你为什么要杀他，说！”

面对华璎的质问，楚霓菲高昂起头说：“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说？他是我的人，你这个老女人凭什么来和我抢！如果不是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早把你杀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年纪一大把足以做他奶奶，你……”

华璎被骂得发抖，怒气冲天挥剑就把楚霓菲的头砍了下来。她还不解恨，用剑在楚霓菲的尸体上使劲戳，又用剑在楚霓菲身上剁。

“我让你说，我让你骂，我让你妒嫉。我最恨别人说我老，我最恨别人说我没身材，我最恨别人说我不漂亮，我最恨你能够得到沙秋的宠爱！”

华璎转身看向沙秋，眼里变得温柔，轻抚着沙秋的脸说：“看你，都流血了，我帮你擦擦。”

她擦掉沙秋嘴边的血迹，又擦掉沙秋脸上的泪水，说：“看你，就是不会照顾自己。不要哭，有姐姐心痛你，乖乖的哦。她们不懂得珍惜你，不懂得爱护你，是她们的错。姐姐会好好痛你的。她们都是小丫头，懂什么呢？让她们去死好啦。”

“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真象她们说的那样，是个负心汉？我懂了，怪不得我们等了你两年，都没看到你来救我们，原来是这么回事。”

华璎落泪，梨花带雨。

“我们就不应该逃出来，我们应该死在梨花岛上的，对吗？这样就可以成全你了，对吗？你一直在嫌弃我年纪比你大那么多，对吗？”

“你为什么要杀秋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果然改不了杀手的本性。”说完楚霓菲用剑指着东鸫，眼里喷出无限的杀意。

“就你这个毒女人，也敢跟我抢男人。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你是刺客你是杀手，你是活在黑暗中的人，你见不得光的！”

噗，沙秋再吐一口血。

“你要干什么！为什么杀他！”

楚霓菲从梨树林跑出来，看到了这个她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她愤怒了，象头张牙舞爪的老虎扑过来，把东鸫推倒在地。

东鸫来到沙秋身边，一把将穆婉婉推倒在地上。她手握着长剑指着穆婉婉逼问：“说，为什么要杀我的秋郎！”

穆婉婉虽然坐在地上，却高昂着头道：“哼。他本来就是我的，凭什么你们那么多人抢他！我为了他历尽劫难，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我为什么不能杀他！”

东鸫露出杀手凶狠的眼神，恨恨地说：“贱女人！敢杀我秋郎，老娘杀了你！”

“最见不得你这种负心的男人，给我死去吧！”

东鸫抬手就将长剑刺入沙秋的胸口。加上刚才穆婉婉刺的那把剑，他的胸口已经插了两把剑。

东鸫落泪，道：“我就知道是她比我漂亮。她是楚王爷的千金小姐出身高贵，我这种刺客杀手出身的女子，又如何能被你看上？”

东鸫伸手玉手，抚摸沙秋的脸庞，痴痴地说：“可是我就是这么贱，宁愿为你牺牲那么多。明知道你看不上我，不会喜欢我，我还是如同扑火的飞蛾，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

穆婉婉不服道：“你一个杀手，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最恨别人说我是杀手！”

穆婉婉哭着说：“别问我为什么，刺在你身上，痛在我心里。”

东鸫从梨树林中冲出来，看到这一幕惊叫：“你要干什么！为什么杀他！”

东鸫横削一剑，将穆婉婉的头砍飞。穆婉婉身首分离，在沙秋面前香消玉殒。

她转过头看向沙秋，问他：“秋郎，你说是我漂亮还是楚霓菲漂亮。放心，她不在这里。只有你我两人，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沙秋沉默不语。

梨花依旧，如雨如雪。

凄美的场景中，穆婉婉带着痛苦的神情，将手中的剑刺入了沙秋的胸膛。

噗！沙秋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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