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 简雍三计谋吕布 陈宫拆招难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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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刘备一计不成,简雍又思得一计,乃与刘备曰:“吕布征淮南时,被袁术杀得大败,其深恨袁术。皇叔可修书一封与吕布,约其共伐袁术。此乃是驱狼吞虎也。”刘备然之,当即作书与吕布。吕布得书,观之,不知刘备何意。乃将书信与陈宫观看。陈宫曰:“刘备此是驱狼吞虎也。主公切不可中计。”吕布亦不回书与刘备。

吕布自接到刘备书信后,纳陈宫之言,按兵不动。广征粮草,发展军事。一日陈宫又献计曰:“可将刘备书信,送与袁术处。袁术必深恨刘备。主公再加以言辞说之,能借袁术之手,除却刘备。”吕布然之,修书一封与袁术。书罢,传与陈宫看。书信略曰:“袁公在上,布有一言告之:前年受黄善、刘备蛊惑,起兵与公为敌,今已幡然醒悟,遂日夜悔恨。某受曹操驱出,寄身徐州。刘备却又来煽动,劝某与公为敌。某不敢如此,特以书信告于公。刘备原书文件在此,望公斟酌行事。”陈宫览书毕,谓吕布曰:“既是麻痹袁术,可再走一招。将书中‘公’改为‘圣上’,以顺袁术之心。”吕布然之,将书信称呼,尽皆更改。又唤一心腹将校至,重赏其金银,令其为使,带书信二封,往淮南,去见袁术。

袁术见了吕布言辞,果然大感舒畅。乃谓众将曰:“朕自僭称帝号以来,向无诸侯臣服。前者我侄袁谭来使,愿臣服淮南。今又有吕布伏首。乃是朕之威望,正四海远播。”又谓众臣曰:“刘备向以汉室皇叔自居,屡次与朕为敌。朕欲率淮南之众,讨之。”尚书令兼军师将军阎象谏曰:“若伐刘备,可使吕布为前驱,正表吕布之心。”袁术大喜,款待来使,作书教吕布先攻刘备。信使返东海时,却与出城买马的张飞遇着。张飞将其拦住,询问其何往。信使只言是东海商客。张飞见其慌张,遂不信其言。乃搜其身。恰得了袁术书信。张飞将其擒回沛城,交由刘备发落。刘备得了袁术书信,又有信使为证,忙与张飞往彭城去见陶谦。

刘备与陶谦道明吕布私通袁术一事。陶谦只是不信。刘备遂取袁术书信与陶谦过目。又谓陶谦曰:“除此信外,我仍有信使可为人证。”陶谦终信刘备之言,急令快马往东海召吕布来商议军事。吕布与陈宫星夜赶往彭城来。陶谦出,而见吕布,刘备却躲于屏风后不出。陶谦喝问其如何勾结袁术。吕布明之事情败露,却止口不承认。曰:“布蒙受陶公收留大恩,安敢与反贼勾结。此必是有人陷害于我。”陶谦见吕布态度坚决,不似有虚言,乃令刘备出。吕布见刘备在,心知其中缘由。刘备取袁术书信。吕布观书毕,又与陈宫看。陈宫曰:“冤也!”陶谦曰:“何冤之有?”陈宫曰:“某喊冤者,皆因其中大为可疑?”刘备曰:“铁证如山,如何可疑?”陈宫曰:“我言疑者有三。此信所言,叫我主伐刘使君,乃是袁术片面之言,与我主并无干系,此一也。若是此信果是袁术与我主,为何却在刘使君之手,此二疑也。今善仿人笔迹之能人极多,只凭一纸文书而下定论,未免太牵强,此三疑也。宫之妄言,有此三惑,望使君解答,以解陶公与我主之惑。”刘备面带怒色曰:“此信是我三弟于途中劫得,信中指明是与吕温侯,如何能推却。今有信使在此,可以为证。”陈宫曰:“莫非刘使君三弟往淮南取信乎?信使又安在,何不出来对峙。”刘备传叫张飞带信使至。须臾张飞与信使至。此时信使已被张飞私下用刑,打得遍体鳞伤,浑身血迹斑斑。信使偷视吕布、陈宫二人。只见陈宫正向其使眼色,乃知其意。其本是吕布心腹之人,又受吕布大恩,誓死不肯背叛。刘备率先开口,曰:“吕温侯可识得此人?”吕布曰:“此何人,布不知。”刘备又指吕布谓信使曰:“你可识得此人?”信使颤抖曰:“此何人,我不知。”刘备大怒曰:“逆贼安敢再逞强,若不实言,性命难保!”吕布叱刘备曰:“世间岂威逼陷害之理,刘皇叔可真是大仁大义之人!”陶谦上前与信使曰:“你需以实言说之,无人能害你!”信使曰:“你可保得我?”陶谦曰:“老夫陶谦必能保你无虞,你尽且言之。”信使转喜曰:“愿陶公替我主持公道。我本是豫州汝南之民,受黄巾之乱,带全家往徐州避乱。途经沛县,却被刘备擒住。其威逼于我,假扮吕布信使。我不肯从之。刘备却叫其弟将我全家老小拿住。愿陶公救我。”吕布喝曰:“你可知是何人勾结袁术?”信使曰:“勾结袁术者,是刘备也。”刘备脸色铁青,张飞嗷嗷大叫。吕布心中狂喜,佯装发怒,指刘备曰:“刘备,你威逼良民,陷害忠良,意欲何为!”张飞见了,拔剑指吕布曰:“三姓家奴,你有何能耐,敢指我哥哥,我与你誓不罢休。”陈宫亦佯装大怒曰:“放肆,陶公面前安敢造次!”刘备忙喝住张飞,声泪俱下,谓陶谦曰:“此事甚有蹊跷,信使之言不可亲信。”那信使亦上前跪于陶谦前曰:“小人不曾有虚言,望陶公救我。”言罢泪如雨下,无比凄凉,远超刘备。张飞闻言,纵步上前,挥剑刺死信使。吕布、陈宫二人亦慌忙拔剑,上前护住陶谦。吕布曰:“好个刘备,竟敢唆使兄弟杀人灭口。”

刘备恨得咬牙切齿,强行又逼出两行泪水,亦跪于陶谦前,泣曰:“备之为人,陶公深知,必不肯做刺有失仁义之事。今日之事,我必查之清楚,望陶公成全。”吕布曰:“行凶杀人,死无对证,如何再查?”陶谦曰:“你二人休得再争,今日之事,就此罢休。我留二位在此,乃是为保徐州之民,非是留于争斗。你等各回各城,莫再生事端。”言罢转身回府。吕布见陶谦转走,乃向刘备暗作侮辱之状。张飞见了,又要发作。吕布大叫:“陶公,救我。张飞又要杀人矣。”刘备惧怕,急将张飞扯回。两家各回各城,自此水火不容。

吕布至东海,贼军望风而降。稍有不及者,却成吕布戟下鬼。不数日,东海即平。吕布报捷于陶谦,又以东海民心不正为名,请求留于东海整顿民风。陶谦自然许之。

糜竺向吕布入东海之事,告之于刘备。刘备大惊,大骂吕布。此时刘备在沛城,积聚钱粮,招兵买马,渐有往日气象。手下头号谋士简雍逃亡数年,亦回至刘备处。其手下文有简雍、刘靡等人。武有关羽、张飞、班超等人。又有糜竺、糜芳二人为徐州内应,夺徐州时机早已成熟,却碍于仁义之名,不好行事。那日,简雍献计曰:“吕布假意受命于陶谦,却包藏祸心。可略施小计,使其得罪于陶谦。”刘备曰:“有何妙计?”简雍曰:“吕布之天敌除曹操之外,还有一人。”刘备曰:“莫非是青州黄善?”简雍曰:“正是。黄善多年前占据徐州琅琊郡,陶谦昏庸无能,不能收之。今有吕布在徐州,可怂恿陶谦令吕布去取琅琊。其若不去,必获罪于陶谦;其若去,必被黄善所败。”刘备以为此计大妙,暗叫糜竺依计行事。糜竺入见陶谦,曰:“主公万幸,天赐温侯吕布来我徐州,不数日即平东海之乱。今尚有琅琊一郡,被黄巾余孽黄善霸占数年,可着吕温侯以得胜之兵讨之。”陶谦曰:“琅琊之地,原是泰山贼霸占,老夫无力讨之,幸有前将军黄善为国讨贼,又将琅琊治理数年,如今风调雨顺,若收之,必遭天下人唾骂。你何献我于不义。”糜竺被训斥一番,默默出去。

吕布回城之后,传令曹性、高顺二人暗潜入彭城之中,散布谣言。言刘备勾结袁术,欲图徐州。一时间传言四起。刘备在徐州苦心经营仁义形象,顿时化为乌有。糜竺用重金于城中辟谣,抓捕散播之人。又被吕布占得先机,于陶谦面前恶告一状。二糜损失钱财无数,却辟谣不成,反被陶谦一顿训斥。

却说吕布撤往徐州,来投陶谦。陶谦得知吕布来投,率众出彭城三十里,迎接吕布。布等进城,都到府衙厅上,各叙礼罢,坐下。吕布曰:“某自助曹操除董贼之后,却遭曹操暗算,困守东郡,兵寡粮少,不能成事。又被曹操所破,不得已来投使君,共图大事,未审尊意如何?”陶谦见吕布生得身量魁梧,仪表轩昂,言语豁达,心中大喜,便叫糜竺取徐州牌印,让与吕布。吕布愕然曰:“公何意也?”陶谦曰:“今天下大乱,王纲不振;公乃天下有志之士,正宜力扶社稷。老夫年迈无能,情愿将徐州相让。公勿推辞。谦当自写表文,申奏朝廷。”吕布心中暗喜,正将上前接印,却见陶谦背后,糜竺、糜芳兄弟皆面带怒色,又转视陈宫,见其摇首示意,乃佯笑曰:“量吕布一勇夫,何能作州牧乎?”陶谦又让。陈宫曰:“强宾不压主,请使君勿疑。”陶谦方止。遂设宴相待,收拾宅院安下。

入夜吕布暗与陈宫商议。吕布曰:“白日陶谦让徐州,我欲受之,先生何阻也?”陈宫曰:“主公新到徐州,民心不附,即占州牧,恐遭他人生疑;况糜竺、糜芳兄弟皆有不快,必有隐情,故我阻之。”吕布不屑曰:“糜竺、糜芳又如何,此是陶谦自己相让,其若敢阻我,我取二人狗命。”陈宫曰:“切不可如此,若是用强,必遭徐州军民反目。况刘备驻军于沛城,其娶糜竺之妹为妻室,岂能干休。”吕布曰:“按先生之意,当如何?”陈宫曰:“可先与徐州百官沟通礼数,渐收其心,见机行事。”吕布然其言,于彭城街市采购礼物,拜会徐州大小官员,却留心诸官要害。于是吕布得知,徐州将官之中,掌实权之人乃是糜、陈两家,军中却是陶谦亲信曹宏掌权,大将曹豹亦握有重兵。吕布又按陈宫建议,数次拜访陈登父子。终始陈登父子,有所改观。一日陶谦设宴款待百官,吕布等亦应邀赴宴。席中陶谦引二子与吕布等相见。陶谦指二子曰:“老夫一生,只有二子。长子陶商,次子陶应。才智疏浅,不能成才,难堪大任。”言罢老泪纵横,甚是凄凉。二子羞愧不已,暗自退去。众官上前劝住陶谦。又复饮酒一轮。陶谦当众问吕布曰:“奉先年当几何?”吕布曰:“虚度三十五年矣!”陶谦又问曰:“有何儿女?”吕布转悲,泣声曰:“布只有一女。只因布之无能,使妻小尽落于曹操之手,至今生死不明,实惭愧也。如今却是孤房居住。”陶谦曰:“英雄岂可无妻室,老夫可替将军做媒,在徐州寻一门妻室。”吕布慌忙起身,举盏称谢,众人亦随饮。只有一人不曾饮酒,却是大将曹豹。原来曹豹乃是天戒,从不饮酒。陶谦见了,忽思起一事,乃谓曹豹曰:“我闻曹将军有一女,正合婚配。老夫当保媒,说与奉先。”曹豹曰:“只恐贱女貌丑,不入温侯之眼。”吕布忙欠礼曰:“吕布亡命之人,受陶公大恩收留于此,上无片瓦遮天,下无寸土安枕,何能配得曹将军爱女?”时陶谦已微醉,乃喝曰:“二位不得自谦,此事就依我而定。”二人不复推辞,吕布心中暗自称爽。

须臾席散,陈宫劝吕布速往曹豹处,办得此事。吕布然之,次日就往曹豹府中提亲。因有陶谦保媒,曹豹亦不便推辞。不日,吕布遂与曹豹之女成了好事。糜竺见吕布日益得势,恐其占了刘备先机,乃向陶谦献谗,言吕布有谋乱之心,常笼络官员,其意甚明。陶谦曰:“我本意将徐州付于吕布,其却坚持不受,安能图谋不轨。你等休得猜忌。”二糜怀恨在心,常有杀吕布之心。又有长耳之人,探听得此事,报于吕布。吕布大怒,欲杀二糜。陈宫苦劝之。吕布方才罢休。张辽此时已寻回徐州,谓吕布曰:“只恐二糜不肯与主公好过。”陈宫献计曰:“近闻东海匪贼作乱,可请命往东海平叛。趁机割据东海,以待陶谦寿终,再往彭城取事。”张辽曰:“军中无官职,恐难受得此任。”陈宫曰:“无妨,有曹豹将军与陈登先生作保,必能准行。”次日,吕布向陶谦请令往东海讨贼。糜竺阻其曰:“吕将军新来徐州,不知究由,何能平得徐州之乱。”陶谦问陈登当如何。陈登曰:“温侯已赘于曹门,即是徐州之人,为徐州效力可也。况温侯有万夫之勇,必能破贼。”曹豹亦劝陶谦准行。陶谦遂不听糜竺之言,令吕带本部兵马往东海去,又复与其徐州精兵五千人同往破贼。吕布遂往东海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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