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 过淮河纪灵败兵 退盟军阎象献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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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见两计都成,乃与阎象曰:“联盟只剩黄善一人耳。黄善实乃三家之中最强,若不能退之,寿春之险仍不能解也。”阎象曰:“黄善此人性格诡异难懂,又与陛下有私仇,实为最难。如若不行,陛下再下诏书与之,言徐州之地富饶,徐州牧陶谦年老昏暗,劝其取徐州,或其可动心也。”袁术曰:“也只得如此行事。但愿其能受获。”遂又作书一封,书中倍言徐州之地,剩淮南百倍,又极为易取,苦劝黄善回军。又将黄善天翻地覆般夸了一番,言及前者皆是己过。书毕,又令那人送与黄善。那人已行,袁术心中无底,又问阎象曰:“黄善若不肯退去,当如何?”阎象曰:“只能先退两路,力敌一路。”

却说黄善得了袁术诏书,暗笑曰:“我言近日吕布、刘备二人为何消极怠战,原是中此间化之计。袁术实则不该,不该用计于我。此等劣计,安能瞒得过我。我必破此计也。”遂令人于自家营中摆宴,请刘备、吕布二人营中相聚。刘备、吕布二人不知何意,皆至青州营中赴宴。酒过三巡,天化将酒杯端起,谓二人曰:“吕温侯、刘皇叔不知二人可知当日讨袁联盟时,我等三人是何说。”刘备曰:“三路兵马,共同进取。”天化哈哈大笑,曰:“刘皇叔果然好记性。我唯恐有人忘却此言,遂设宴请两位至此,重温联盟之宴。”刘备、吕布二人惶恐,皆曰:“安能忘记初衷,黄将军请勿多虑。”天化曰:“如此甚好。袁术卑鄙小人,其所承诺之事,不可当真,莫要为其所诱惑,失了我等讨贼大事。”二人又喝了数杯,各自回营。

却说刘备赴宴时,不知黄善何意,遂不曾告知关、张二人,独自一人前往赴宴。关羽、张飞于城中不见了大哥,乃四下寻找。守门将士云,刘皇叔出城去了。张飞曰:“莫非大哥出城寻吕布去了。吕布狼子野心,大哥独去必有危险,不如且往吕布营中接应大哥。”二人计议已定,便往西南去。行不远,即欲吕布回营。张飞大叫,曰:“吕布,你将我大哥在何处?”吕布不语,继续前行。张飞急拦于吕布前,曰:“鬼鬼祟祟,不敢答话,莫非害了我大哥。”吕布嗤笑曰:“可笑,你不见了大哥,与我何干。”张飞曰:“前日你屡次推脱不肯迎敌,不是与袁术私通,今日又鬼祟出迎,必有蹊跷。”吕布曰:“我推脱不出,刘备未尝不是。你速退开,不然莫怪我无情。”张飞闻言,端起丈八蛇矛,就要开战。背后却传来关羽之声:“三弟退下,让我来会这厮。”吕布见又是关羽,更是心烦,乃谓之曰:“手下败将,有何面目与我斗。若是识趣,早退开,免得自取其辱。”关羽闻言,扬起青龙偃月刀,睁开丹凤眼,剔起卧蚕眉,大喝一声,纵马向前,来战吕布。

是夜,阎象带亲随一人,进了桥蕤大营。阎象问桥蕤曰:“吕布大营何在?”桥蕤曰:“下蔡城西南角一营,乃是吕布之营;东南角一营,乃是黄善之营。”阎象告辞了桥蕤,驾轻舟往北岸,径往西南营去了。此时吕布等高级将领却留于城中,营中留有曹性把守。守营将士将阎象擒获,交于曹性。曹性见是阎象,知其前日送粮与吕布,乃喝斥曰:“你偷至我大营何事?若不实言,定斩你头!”阎象曰:“我有要事求见吕温侯。”曹性曰:“我家将军已歇,你有事速讲明。”阎象附耳曰:“我来是为吕将军粮草一事。不知前日所赠粮草还需否?此事还望与吕将军面谈。”曹性知此事关系甚大,乃密令人往城中请吕布。吕布至营中见了阎象。吕布曰:“阎大人又来何事。今时可不同往日。今者三家会盟,进退可不在我一人矣。”阎象曰:“我主袁术令我前来,乃问吕将军可需粮草否!我主愿资助粮草十万斛,不知吕将军心意如何?”吕布心下犹豫,转过身来不语。阎象见了,复向前曰:“若二十万斛,吕将军心意如何?”吕布拱手相谢:“如此有劳阎大人了。”阎象还礼曰:“不必多礼,还望吕将军能对淮南军宽恕一二!”言罢,与吕布告辞。次日,三家商议进军。吕布只是推脱不出。刘备、黄善疑惑,遂未能进军。吕布领众人回了大营。陈宫见吕布今日异状,猜着吕布必是受了淮南贿赂。乃入吕布帐,问吕布曰:“将军又与淮南军私通乎?”吕布曰:“是又何妨?三家共食,岂容我独自做大。我所虑之事,你如何能知。无须多言,且退下。”陈宫无奈,叹气而退。

一连数日,吕布都借口推拖,不曾参与进军。桥蕤报于袁术。袁术谓阎象曰:“阎大夫此计成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行事。”阎象曰:“吕布之后,可以说刘备。”袁术曰:“刘备欲反朕久矣,安能中计。”阎象曰:“刘备素有大志,怎奈时运不济,屡次获败。其所心动者,翻身本钱也。陛下若以一郡之地诱之,其必中计也。”袁术曰:“此言不假。朕当修书一封与刘备,许其庐江之地。”袁术遂起笔,拟诏书一封。书略曰:“玄德我弟。前日弟往下蔡练兵,不料吕布、黄善先后来袭。竟威胁于弟。弟被逼无奈,只能伪与贼同盟。是故兄之兵将,不能力攻二贼,唯恐于弟有不利。近日庐江贼寇已平。兄欲封弟为庐江太守,待下蔡之事平定,即可往庐江上任。书有不尽,日后再言。”书罢,唤左右心腹至,重赏其金银,令其务必交于刘备手,却不可让关、张二人知晓。心腹人领命而去。刘备得书,欢喜不已。乃谓送信人曰:“请陛下安心,下蔡之事,刘备自会办妥!”送信人告辞去了。次日议兵,刘备、吕布二人均未至,只有关羽、张飞立于内。天化问关羽曰:“刘皇叔今日不至,关将军可知其故?”关羽曰:“不知。我大哥每逢议兵必会早至,今日却不知何故。”联盟三缺二,天化无人可议,遂回营去了。刘靡见刘备未出,乃与关、张二人同见刘备去。刘备曰:“三位兄弟勿见怪,我今日不出者,乃为私心也。黄善、吕布二人皆有大军数万在此。进取之事可由他二人向前。我当保存实力,待寿春城破,可有兵保护少帝。我之私心,诸位莫怪。”刘备将少帝顶于前,巧妙掩过不发兵事实。三人不复疑惑。

却说刘备、黄善、吕布三人举杯齐呼:并力讨袁。吕布忽觉有阵猛烈灼光直射自己。暗查四周,却见刘备之二弟关羽正于席上,两眼中充满仇恨与杀意。吕布忽想起,原是当年虎牢关下大战吕布,刺伤了其臂膀,因此记下仇恨。时过多年,吕布早已忘记,不想关羽却深刻于心。关羽眼神,已使汉末第一猛男极为不爽。吕布亦回视关羽,眼神中充满不屑与挑衅,宛然在与关羽叫嚣:“手下败将,能奈我何!”关羽大怒,按下酒杯,就欲起身上前。恰好刘备发现异状,急忙揪住暴怒中的关羽,才未能引出大乱。关羽却在心中,将吕布上下轮了个遍。席散之后,刘靡带黄、吕两家人安排住宿去矣。只留下桃园兄弟三人。刘备嗔怪关羽曰:“二弟今日何故如此失礼,险些坏了我大事!”关羽曰:“吕布乃是我心头大痛。今日又见吕布戏谑于我,实难自控。请大哥见谅。”刘备曰:“二弟之痛,大哥知之。怎奈吕布兵众,大哥兵少,伐袁之事皆赖吕、黄二人。”张飞闻言,大呼曰:“大哥欲要兵马有何难,今吕、黄二人皆在城中,深夜我领一军,杀入二人帐中,取二人首级。大哥可尽收二人兵马,如此有何难。”刘备曰:“三弟不可如此鲁莽。暂不说杀之之后能否夺其兵权,且言二人武力不在三弟之下,三弟取之难也!”关羽曰:“某于明日邀吕布一较高下,若能获胜,便借机杀之,一可雪我恨,二或可为大哥取事。”刘备曰:“二弟亦不可如此,吕布武艺高强,杀之谈何容易。彼为大义而来,我等不可再使小人之心。”关羽盎然无语。刘备见了,又安慰其曰:“二弟再忍一时之痛,他日必有机会可与吕布一战,介时二弟可败吕布泄恨。”

三家兵马会于下蔡,早有探马报于袁术。袁术大惊,曰:“黄善乃是我军宿敌,不想今日却果真举兵来淮南,又兼吕布、刘备二人之兵,寿春危急!”遂召阎象、杨弘来议事。须臾二人至。袁术问二人,三家会盟,何以挡之。阎象曰:“三家虽是同盟征淮南,却并非同心。吕布来淮南者,乃思以战养军,解军中少粮之急。刘备反戈者,一为其大仁大义名声,二为趁机壮大兵力。黄善伐淮南者,一为与陛下之私仇,二为淮南之地,以满足其日益膨胀的野心。臣以为,陛下只需分别与三家用计,三家必不能同心;介时陛下再分兵击之,寿春之危可解。”袁术微微点头。杨弘却起身曰:“臣以为阎大人之计不可。三家兵马已在下蔡会盟,与寿春近在咫尺,朝发而夕至,如何可等得我等用计。今我国之中,带甲之众数十万,战将近千员,陛下又文韬武略,何惧他三家乌合之众。只需遣一员大将,领精兵万人,便可将三路兵马尽歼灭,以扬主公威名,令天下人不敢再小觑我淮南之众。”袁术闻之,不禁变的心血澎湃起来,乃曰:“杨弘之言有理。不知帐下诸将中,谁可当此大任。”杨弘曰:“非大将桥蕤不可!”袁术乃召桥蕤至,谓之曰:“刘备匹夫,会合黄、吕二人,兵犯淮南,朕欲令你带兵前往讨之,不知可愿行。”桥蕤曰:“臣受陛下大恩,安敢不行。”袁术曰:“朕与你精兵五万,更兼荀正、陈纪等为副将,往下蔡讨贼。”桥蕤领命而去。桥蕤奉旨领了兵马,会合荀正、陈纪二人,兵锋直指下蔡。两个阵营于下蔡城外摆开阵势。桥蕤出马,大骂刘备反贼。关羽兜马向前,请令出战。未及刘备应允,吕布纵马而出,大喝曰:“无名鼠辈,识我吕奉先否!”直把关羽恨得直咬牙。桥蕤出马,与吕布大战二十回合,力怯败走。吕布紧跟追去。桥蕤副将荀正见了,忙上前抵住吕布,未及一合,被吕布斩了首级。刘备、黄善二人挥军大杀。桥蕤大败一阵,折却兵马过半,退到淮河南岸下寨,死守淮水。黄善等几番渡河击寨,都被桥蕤打回。黄善之将纪灵献计曰:“不如夜晚趁黑渡河。”黄善以为可以。三家各安排将士,三更造饭,四更行军。军到淮河边时,月色正浓,对岸无人把守。纪灵急领兵过河。方过一半,只听一声响,两边伏兵尽出。东边桥蕤,西边陈纪。两下夹击,直把纪灵所带联军兵马杀得抱头鼠窜。纪灵心知中计,夺船过河。南岸上桥蕤又令放箭。一时被射入淮河而死者,不计其数。纪灵于北岸招呼败兵,见桥蕤正安排船只追击。纪灵率亲兵百人,于岸上摆好阵势,举刀立于阵前。桥蕤见纪灵严阵以待,不敢登岸,收军回营去了。纪灵收拾败军回城,言桥蕤早有准备,折了许多兵马。吕布大怒,欲斩纪灵。天化护短不许。刘备假惺惺劝了一番,吕布亦不好太过,只能作罢。黄善曰:“桥蕤是何许人也,如此擅守,为何从未闻此人之名。”刘备曰:“桥蕤早年跟随袁术,并未有耀人战绩。袁术称帝后,因其乃是元老,封其为大将。与袁术手下张勋、昌豨并列为淮南三将。能将大寨守至如此,亦是其超水平矣。”众人因无计能破桥蕤,皆闷闷不乐。

却说桥蕤夜间胜了联军一场,收军回寨。与陈纪曰:“陛下与我等五万兵马,首战被吕布所破,伤亡过半。退守南岸之后,又接连交兵。今营中能战者,不足一万。长此下去,恐此营难守。”陈纪曰:“可令人回城求援。”桥蕤乃令人回城,一面报捷,一面求援。袁术闻报,忧心忡忡,五万大军,才几日就折去四万,袁术方才想起阎象之计,遂召阎象至。袁术谓阎象曰:“前日未用阎大人之计,至使折却兵马数万。今桥蕤大寨危机将破,不知能否再用计?”阎象曰:“亡羊而补牢,为时不晚。今陛下可再发兵马支援桥蕤,令其死守淮河,不得让联军过河半步。再暗向三家用计。”袁术曰:“三家之中,谁可先行计。”阎象曰:“吕布贪而无智,性格多变,正合用计,可先离间此人。臣再为陛下为使,偷往吕布营,先说吕布,再作计议。”袁术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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