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献开阳女将擒臧霸 发诏书诸镇应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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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袁绍在渤海,得平原诏书,乃聚麾下文武,引兵三万,离渤海来于刘备会盟。备作檄文已达诸郡。檄文曰:“备等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奉天子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共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备发檄文去后,各诸侯皆起兵响应:第一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二镇,冀州刺史韩馥。第三镇,豫州刺史孔伷。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第五镇,河内太守王匡。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第九镇,济北相鲍信。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超。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第十三镇,西凉太守马腾。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瓒。第十五镇,谯郡太守曹操。第十六镇,上党太守张杨。第十七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第十八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第十九镇,德乡侯阳城太后黄善。加上平原刘备,共二十路诸侯。诸侯军马多少不等,又三万者,有一两万者,各领文武官将,投洛阳来。

且说城阳太守黄善得文,乃聚众文武相商。天化曰:“平原刘备与袁绍发檄文,召天下诸侯,共伐董卓。我欲起兵前往,众将以为如何?”周经曰:“董卓自占洛阳以来,倒行逆施,欺天子而傲群雄,已成众矢之的,主公起兵会盟可也!”臧霸矣曰:“今刘备于平原广播仁义,已渐得民心,今与袁绍会盟,遥相呼应者必多也。”天化仍犹豫不决。戏忠出班曰:“主公与袁绍等相逊者,乃是声名也。今若应平原檄文,共同起兵,乃与袁绍、刘备等同进退,必使声名大进。”天化若有所悟,起身谓众将曰:“我意已决,起兵讨伐董卓。众将可愿同往,建功立业,扬名千古!”太史慈、纪灵、臧霸、吴敦、孙观皆起身曰:“末将愿随主公讨伐董卓。”周经、戏忠亦起身曰:“愿与主公一同前往。”末了,又传来一声:“末将亦愿往。”众人视之,乃吴敦之妹吴凤也。满堂将士,皆视于吴凤一人。吴凤又羞又急,张口欲言,又无从说起。天化曰:“我虽欲起兵讨伐董卓,但阳城、琅琊乃我根本,不可不留守也。我欲带太史慈、纪灵、臧霸、李四前往,吴氏兄妹守阳城,孙乾、周经协助孙兴守琅琊诸县。戏忠代我总督二郡之事,以防有变。”

众将皆领命,唯吴凤不愿。吴凤又欲出班请命,但与天化四目相交,忽的脸色绯红,又低头暗自心急。

华雄大怒,令副将胡轸出关迎战。臧霸挺抢出马接着,战不数合,臧霸一斧斩胡轸于马下。天化挥兵杀来。关上箭矢如雨,天化不得靠近,只得暂且回营。一面遣人去袁术处催粮,一面使人写信于刘备处报捷。书略曰:“我自得盟主令,引军功汜水关,首战告捷。部下臧霸阵斩敌将胡轸……”刘备得书,喜笑颜开,将书信于众诸侯观看。袁术见天化首战邀功,心中不悦,怀恨在心,欲伺机报复。

守关将士飞马报之于董卓。董卓大惊,急聚众将商议。问候吕布出身曰:“父亲勿扰,儿视关外诸侯如草芥;愿提虎狼之师,尽斩其首,悬于都门。”董卓大喜,及待下令,又见一人起,乃上将华雄也。华雄曰:“杀鸡焉用牛刀,勿需问候前往,我斩关下诸侯首级,如探囊取物耳。”华雄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卓闻此言,加华雄为骁骑校尉。拨马步军五万,同李肃、胡轸、赵芩星夜赴关迎敌。

天化率大军至汜水关下,背后四将排开。哪四将?第一将,太史慈,手拿一柄龙髓枪,腰间挂一双短戟。第二将,纪灵,使一口三尖刀。第三将,臧霸,使一条斧刃抢。第四将,李四,使一条铁枪。李四喜不自胜,怡然自得:第四名,终于证明我我乃主公手下第四员大将。天化于关下大骂:“反国之贼,还不速速来降。”

天化遣快马传信于李四,令李四速调一万琅琊兵马,先行于琅琊北部即丘城,等候会师,同赴洛阳,讨逆诛贼,力扶汉室。次日,天化统领阳城精兵一万,路经即丘,与李四会师。约莫半月有余,大军行至刘备会盟处。刘备接着。众诸侯亦陆续皆至。各自安下营寨,连接二百余里。刘备乃宰牛杀马,大会诸侯,商议进兵之策。太守王匡曰:“今奉大义,必立盟主;众听约束,然后进兵。”曹操曰:“刘皇叔官居太尉,又是当今皇叔,今讨董发起者。可为盟主。”刘备再三推让,执意不受。冀州刺史韩馥曰:“袁本初四世三公,门多故吏,汉朝名相之裔,可为盟主。”袁绍亦推让。“刘皇叔可为盟主,袁本初可为副盟主也。”曹操又曰,心下却大骂:伪君子也,胆敢再推辞,盟主可让于我也。刘备、袁绍二人应允。

次日筑台三层,遍列五方旗帜,上建白旄黄钺,兵符将印。刘备登坛宣誓,歃血为盟。众因其词慷慨,皆涕泗横流。刘备更是泣不成声,几欲晕厥。歃盟已罢,众人入账而坐。刘备曰:“备实不才,推为盟主,必赏罚严明,军规国法,各宜遵守,勿得违犯。”众皆曰惟命是从。刘备又曰:“南阳太守袁术可总督粮草,应付诸营,无使有缺。更须一人为先锋,直抵汜水关挑战。余者各据险要,以为接应。”

阳城太守黄善应身而出,曰:“善愿为前部。”刘备曰:“天化勇猛,可担此任。”言未及闭,刘备二弟关羽亦挺身而出曰:“某亦愿为前部。”刘备大惊,心骂关羽:二弟犯傻也;若要我等亲出力,何必召诸侯前来。遂不应允,曰:“二弟虽勇,汜水关隘,易守难攻,非黄太守不可破也。”天化遂领本部人马杀向汜水关。

却说吴敦二妹吴霞持双刀至东门。只见一人,手持重锤,坐下骏马,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正于城外驱兵作战,乃武安国也。吴霞忙令手下士卒抢占城门,放下吊桥。武安国一马当先,飞奔入城。与吴霞拱手相谢,并无多视。吴霞见武安国生得俊朗,心中欢喜;又见武安国竟不多瞧自己一眼,闷闷不乐。

须臾东门、北门均破。武安国、孙观于城内杀向南门。臧霸见大势已去,果向西门败走,被太史慈埋伏,后面吴霞、吴凤、武安国又追来。臧霸左冲右突乃不得出,为吴凤所擒。遂夺开阳。

天化领兵进开阳,令人释放孙兴。左右又押臧霸至。天化叱退左右,亲解其缚,问臧霸肯降否。孙观、吴敦众将亦劝。臧霸遂降。天化大喜,重赏诸将。不时,吴凤、吴霞二人至。天化一见到吴凤,又似失了魂,目不转睛,直视吴凤。羞得吴凤满脸绯红。李四咳嗽数声。天化方回过神,知已失态,自责不已。堂上众将顿时茅塞顿开,恍然大悟。二女将进账,立于吴敦之后。吴霞又见武安国,满心欢喜。武安国亦与吴霞微笑致意。

吴凤于心底,谓天化曰:此行虽凶险,我愿与你同行,伴你左右,早晚相见。

天化于心底,为吴凤曰:此行凶险,我虽愿你同行,伴我左右,早晚相见,却不愿令你涉险。

且说刘备扶少帝于平原。少帝降旨召各路诸侯来平原觐见。先有荆州刺史刘表、幽州牧刘虞、兖州刺史刘岱来见。后又有城阳太守黄善、北海相孔融、济北相鲍信等遣使入朝。少帝见诸侯尽皆臣服,大喜,封刘备为太尉,其自称为皇叔。又封关羽为征东将军,封张飞为征南将军,皆封为列侯。城阳使者侯平,谓刘备曰:“平原小县,非为久居之地。刘太尉何不引兵西进,则清河、巨鹿数郡皆归所有,岂不妙哉。”刘备亦觉甚善,即奏天子,请命西进。天子准奏。刘备即日起兵,以张飞为先锋,西取清河。不数日清河、巨鹿数郡报捷。刘备班师回京。天子及大臣出郭相迎。平原朝廷声势渐大。洛阳之中,大臣多有弃官来投。刘备皆收之。朝中之事,事无大小,皆问过刘备,方可执行。

一日,刘备正审阅文书,忽探马来报,司隶校尉曹操,行刺董卓失败,逃回谯郡,招兵买马,欲发兵讨董。刘备奏请天子,封曹操为谯郡太守。次日早朝,刘备奏曰:“董卓专横,欺君罔上,占据庙堂,人神共愤。臣欲召四方英雄,共同讨伐董卓。请陛下恩准。”越骑校尉伍孚出班奏曰:“董卓恶行,海内俱愤。可速发诏书,驰报各道。”

至此,琅琊诸县皆归黄善所有。黄善又于开阳住了数日,每日与吴凤相见,已然忘却归期。天化百思不得其解:吴敦满面虬髯,鼻短嘴长,相貌丑陋,其妹子怎会生得如此美貌。时而又觉庆幸,幸得臧霸逆反,乃使我有缘识得吴妹。幸也!幸也!!忽转念又想:我于吴妹面前数次失态,吴妹必憎恶于我。我休矣!休矣!!唉声叹气,沮丧不已。如此数日,天化竟似: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有万夫之勇,难敌佳人一眸。

武安国将兵马驻扎于城外,每日入城与黄善探讨锤法。两人相见恨晚,情投意合,遂义结金兰。乃发誓曰:从今而后,二人同心,上报国家,下安百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违誓言,天人共杀。天化前世阵亡时十七岁,飘荡了千余年,南海寻重生果十年,恢复真身又数十年,天化亦不知自己年岁。遂先问武安国年纪,武安国二十三。天化曰:“我比你年长也。”武安国不疑,遂天化为兄,武安国为弟。

忽吴敦心腹携其妹书信至此,吴敦大喜曰:“我二妹愿降,约期为攻城,于城内为内应!”言毕将书信与众人观看。天化曰:“前日夺城,中臧霸奸计,折兵数千,挫我军锐气,今又用此计可乎?”戏忠曰:“无妨。今北海军至矣,兵力大增,来日可围城攻打。吴之妹若能于城内接应,我军自可一拥而入,开阳可得也。主公可留一门不攻,于城外埋伏,必能生擒臧霸。”天化用其计,召众将听令。令吴敦引三千人马攻南门,孙观攻北门,又请武安国引本部人马攻东门。却留西门不攻。令太史慈领三千人于西门外埋伏,以擒臧霸。分拨已定,众将回营准备。

次日,天化驱兵围城。臧霸令吴凤增援北门,吴霞增援东门。二位女将得令而去。左右劝臧霸曰:“吴敦已投靠黄善,遣其妹守城,若为内应,奈何?”臧霸亦觉不妥,但将令已出,不便收回,只好听天由命。忽将校来报,吴敦引兵攻打南门,南门危矣。霸率兵往南门增援而去。

天化曰:“我兄弟二人皆擅使锤。锤乃重武器也,是以力道著称,然刚猛之余,灵巧不足。需以气势辅之。武安国得天化指点,武艺进步神速。

一日北海太守孔融来信,北海黄巾又起,召武安国回。天化欲留武安国。武安国曰:“孔融于我,有知遇之恩,今北海有难,不可不救也。日后自有相见之时。”天化应允,乃与诸将出城相送。吴霞心中不舍,默默道别。

次日,黄天化亦商定回阳城。本欲留吴敦兄妹守开阳。李四深知天化心中不舍,乃主动请缨,愿守开阳。天化遂留李四、孙兴二人同守开阳。自领大军回阳城,不表。

且说黄天化等,突袭琅琊不成,屯住大军,只望北海兵至。又等得四五日,天化叫每日三更与城外鼓噪呐喊,作进军之状,以疲敌军。又令李四劝降吴敦。吴敦见黄善势大,乃降。李四问吴敦曰:“臧霸军中,有一女将,谁也?”吴敦曰:“李将军所言女将用何兵器也。”李四曰:“那女将生的粉面桃花,使一柄长枪,枪法惊人,好生厉害;我差点丧生抢下。”吴敦曰:“此乃吾妹也,名凤。使得一手好枪法,武艺在我之上,开阳城中罕有敌者。”

“若得此女将,我军幸也!我主性也!!”李四一脸奸笑曰:“吴将军有所不知,我主黄善当日于开阳城外得见令妹,颇为喜爱,竟心猿意马,无心与战。我与令妹厮杀,不敌令妹,乃至我军大败。不知令妹年方几何,可曾婚配否?”吴敦曰:“吴凤今年十九,未嫁;年幼无知,令将军受伤,罪也;我愿修书一封,令其来降。”李四曰:“如此,我军有望矣,我主有望矣!”吴敦遂回营,作书不表。

数日后,孔融部将武安国率军至矣。天化大喜,与武安国合兵一处。天化与武安国相见,只觉面熟,却又无甚印象。但见武安国战马鞍后,挂一柄枣阳巨锤,便恍然大悟。当日初下山时,欲救一黄巾军,便是与此将厮杀。天化欠身曰:“武将军别来无恙否?”武安国奇之,问曰:“黄太守识得我乎?”天化手指双锤曰:“将军可识得此锤!”武安国见双锤,再看天化,即想起当年与天化大战,曰:“黄太守锤法当真了得。”二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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