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就我是废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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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了清嗓子,再度回忆了一下漂浮咒的手势和音调,优雅地晃动魔杖:“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我听到声响抬起头,就看见我哥站在门口,神色复杂。

我脑补了一下,大概他想说“我的妹妹不可能这么神经病”吧。

这简直是压榨童工!!

我看着我哥眼皮底下的黑眼圈,撇了撇嘴还是帮他算完了。

这种时候我必须承认,阿拉伯数字简直是有史以来超棒的发明。

我是不会用什么算盘啦,幸好我对数字还算敏感,小的时候也被父母按着头背了不少心算的法子,一边算一边忍不住想,这是不是就是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一种应用。

说真的我感觉我哥挺蠢的。

他就不知道姑嫂关系是堪比婆媳关系的第二大家庭矛盾么!要不是我今年不是真的三岁,我肯定就冲到我哥面前问他“我和我未过门的嫂嫂你更喜欢谁!”这种问题了!

……就算我今年不是真的三岁,我也超想问啊。

不过最后我当然没问。

占有欲算是人的劣根性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生活,去要去一个爱你的人永远只看得到你一个人,那才不是爱,那只是变态。

我哥与我不同,他结婚生子是必要的一环,在竞争储君中也是重点考察的一部分。

虽然这确实是封建糟粕,但入乡随俗,我也没有傻到去挑唆我哥抵抗。

除去那些我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之心,我看到我哥还是超开心的。

我跟他絮絮叨叨聊了一会儿,基本上全程都是我在说,我哥点头在听,我还汇报了我近来学习的进度,就算没有我哥监督我也超有自控力的!

……因为我真的明白什么叫除了学习以外不知道做什么了QAQ。我的电脑我的手机我的网络呢嘤嘤嘤。

我说累了不由得端起了桌上的茶水,一口气灌了下去,灌完之后才看到我哥无奈地摇头,对哦在他这种文人墨客眼中我这叫牛饮,叫暴殄天物。

“说来,小十。”

看吧我哥又要点亮碎碎念的技能。

“方才见你挥着树枝,可在做何?”

“……噗咳咳咳咳!”

被茶水一口呛住,我咳嗽着,用着怨念的神色看着我哥。

这件事不是已经翻篇了么!为什么还要说啦!

我咳了半天终于不难受了,平复了一下精神和我哥讲起上次我看我爹表演的那个魔术。

我从我的头上抽出那根白玉簪,递给我哥:“君父便是由此物,变换木莲。”

我看着我哥的手指修长,在他手中的这根白玉簪竟比不上他的手来得白净。

“木莲?十妹所言,许为薜荔?”

薜荔又是什么东西?

我挠了挠脑袋,不确定地道:“……许是?”

我能认得木莲就不错了好嘛!我生物从来都不好的!

再加上古代奇奇怪怪的古称,除非学中医的,否则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我哥没说什么,只是把此簪举到我的眼前,那天在我爹那见到的奇观又再度出现了。

我看着我哥手中绽开的那朵花,怔怔地抬头:“此为薜荔?”

“然。”我哥点点头,他看起来有点吃力,因为此时光芒一闪,花又重新变回了玉簪,“我尚不如君父。”

我:……

你们考虑一下我这个什么都不会的人的感受啊!

人家也想那么帅气啊!

“薜荔,延树木垣墙而生,四时不凋,不花而实。”他说到这里顿了顿,道,“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

“——屈原·《楚辞》。”

我立刻跟上。

屈原素来以香草美人的笔法著称,不管究竟此物有何寓意,肯定都代表了我爹对我的喜欢就是了。

我哥仍然拿着那根玉簪,神色若有所思。

一时之间我竟有些惴惴不安。

“兄长。”我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心翼翼地发问,“如若君父更偏爱于阴嫚,兄长可会不喜阴嫚?”

我哥一怔。

他看起来有点哭笑不得:“小十怎故又想左了?”

我却没笑。

“当真不会?”

见兄弟姐妹被偏爱,就不免滋生嫉妒之心。

哪怕只是见同学好友被看重的老师喜爱,也多多少少会有心里不舒坦。

人之常情。

“若是我与小十一般大,许是会的。”我哥蹲下身,替我重新绾发,真难以想象我哥竟然会这么心灵手巧,须知我爹,也不过是将簪子往我头上虚虚一插罢了,“可如今,已然无碍了。”

“小十能受君父喜爱,为兄只会替小十高兴才是。”

……哥!哥你怎么那么好!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想要往我哥怀里钻,却又隐隐有点小害羞。

“兄长,如若我说,希望你永远这般宠着阴嫚,是否显得过于贪心?”

“贪心又何妨?”我哥按着我的肩,换了个角度调整了一下我的发型,“若是这话你去问君父,君父想必也会如此说来。”

“——我等乃是帝王之子,非是贪心,却是志怀高远;非是傲慢,乃是自信自得。”

我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听着他的话,竟一时之间喘不过起来。

是心情澎湃地喘不过气。

这话说得多么霸道!

此时此刻我终于意识到,我哥果然是我爹的儿子。

至少这样一往无前的自信,我就完全做不到。

不过想来也是,天底下还敢跟我爹当面叫板,说着什么什么政策“三不可”的人也就只有我哥了。

“那兄长可是已经答应了阴嫚了?”我摸了摸簪子,笑而问他。

我哥笑了笑,朝我点头。

我就当他完全是应了。

这就像是一个魔法契约。

既然双方你情我愿,想必会长长久久的吧?

我又缠着我哥让我给我表演什么魔法,哦不仙术给我看。

“仙术倒称不上……我不过习得君父皮毛罢了。”

我已经不想理我哥了。

须知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学霸的谎言。

更何况,他还道:“……唯有此物,我尚有与君父相比的勇气。”

我哥拿出来的,是一架琴。

说是琴,也许是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我撑着脑袋,听着琴音妙曼,觉得“君子世无双”便是如此罢。

“嗯……一时兴起。”一曲作罢,我哥朝我抿唇一笑,看起来有点小羞涩,“十妹,我们一道去后院可好?”

等我哥再弹琴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为何要专门到后院了。

并非是慕于风雅。

实际上这院子北风呼啸,又无雪景,也没什么风雅可言。

他正坐于琴前,垂首按弦。

只此一音。

我看着不远处梅树上的积雪此时此刻全部掉落,凑近去看树却毫发无损,不由得张大了嘴。

我心情复杂地看着我哥,说着“略施小计罢了”的话,再次意识到了我爹和我哥肯定是亲父子。

你们这两个挂逼!还说你们没开挂!

卢姥爷都不服好么!!

Q:有一个会开挂的哥哥和父亲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A:谢邀。大概是全家就我一个是废柴的体验吧。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木莲我找了好久的资料考据考了很久!

文中出现的木莲相关的药学知识,出自《本草纲目》/《本经逢原》/《中药大全》等等。均来自于网络。

还查了一下薜荔的百度百科。

准确来说木莲其实没有“帝王的宠爱”之意,屈原倒是特别喜欢拿这个作为意象。

我哥最近很忙,他马上就要结婚了,虽然我嫂子是嫁进宫里,我爹也给他拨了款项,但婚礼的具体情况都是由我哥一手操办。

他忙的要死,自然也没空来管我学习,上次见面时他还丢了一沓文件给我,让我帮他算算术!

……上面那些我都是开玩笑的。

我飞快地把魔杖藏在身后,同时另一只手抓起了桌上的孔雀羽毛,然后脸上堆起笑:“兄长怎地今日来了?”

我承认我这句话有点酸。

我看着那一盘子的鸡毛,脑壳疼。

我真的只想要一根鸡毛而已,而且这哪里是鸡毛!!这根明显是孔雀毛吧!!我是那种指鹿为马的上司么!!!

……说是这么说我还是挑了根孔雀毛,孔雀毛好看啊。

愚蠢的麻瓜!你怎么能懂得巫师大人的伟大!

本巫师的魔杖只是没有杖心出了点问题才对!待我寻来凤凰或者独角兽的杖心想必能让尔等大吃一惊!

它当然一动不动。

咳,一定是本巫师的魔力还不稳定,还没有使出真正的力量。

我把孔雀毛放在桌子上,眼神灼灼地盯着它看。

我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树枝,对着这根羽毛兴奋地大喊:“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虽说不上喜笑颜开,但神色确实轻松很多。

就连我一个命令下去,达成的速度也快了不少——以往虽不至于阳奉阴违,但是会迅速送来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鸡毛以盘子呈上来这种事可不会有。

想当年我在哈○波特的第一部赫敏施法的手势看了无数遍也练了无数遍就是为了这一刻!

我甚至现在都还记得她对罗恩说语调不是那样,应该是这样!回忆的画面竟然如此清晰!

我屏住呼吸看着我面前的羽毛。

<li style="line-height: 25.2px">  我的手上握紧了从梅花树上拔下来的一根梅树枝,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根够粗,也花了很久把枝头的前端磨圆了!

我的面前,是我特地找宫人们去厨房讨要了的鸡毛。

虽然我“失宠”之后,宫人们还是如往常一样地好好侍奉我,但当我被我爹召唤还抱着赏赐回来之后,我明显感受到宫里的氛围像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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