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初识谭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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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现在的身份只不过是*的保安部经理,按照古代的划分法也就是个看家护院的,但是没人敢小瞧他。他以心狠手黑出名。别看他平时一副笑眯眯无所谓的样子,谁要是真正惹着他了,保管没有好果子吃。他家人口众多,兄弟姐妹一起有九个,他排行第五,所以后来大家只是根据他的排行叫他谭五或者谭五哥抑或谭五爷。当年身兼天南市超生游击队正负队长的父母因为实在养活不了那么多的孩子,到他七岁那年就把他送到天南山上的明仁寺当了打杂和尚。明仁寺的主持信真和尚出家前是形意拳南宗掌门人的弟子,功夫高强。见谭五这小孩子虎头虎脑很有精气神,于是从小除了让他做杂活之外还教了他一身武功。谁知道这家伙虎头虎脑也罢了,奈何脾气暴躁,很难管教。开始几年到还没什么,等到长到十几岁,又学了武功,更是不得了,动不动就和寺里的师兄弟们斗气,后来演变到明仁寺里除了住持信真和尚全都吃过他的亏。

信真和尚一看他犯了众怒了,也实在管教不下,没办法只好把他赶了出去。回到家里,也实在待不下去了,父母养不活他,他也没有一技之长。而且父母看他那种性子也怕他闯祸学坏了,看他年龄也够了于是就送他去部队当了兵。当了一年的汽车兵,后来因为身体素质出众,而且还会武功,于是被选送到了师里的散打队。后来在省军区的大比武上又得了亚军。因为这个亚军他还获得了师部嘉奖的个人二等功。他父母也以为他在部队里应该有个好前途了。谁知道他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暴躁的脾气依然固我。在部队里因为殴打了别的士兵受到了严厉处分。这下在部队里也带不下去了。

匆匆服满兵役,回到天南市,他又成了无业游民。二十大几岁了,没办法父母托爷爷告奶奶终于给他在市公交公司谋了份司机的职业。谁知道没几天,因为一个乘客在下车的时候对他口出不逊立马就被他报以老拳。那个乘客是头破血流了,他也丢了工作了。

谢森又是一笑,一只手和谭五相握,一只手亲热的拍着谭五的肩膀,豪气的说:“说什么混口饭吃,有我谢森一口吃就保证有你谭五一口吃的。我可是等你好久了,一直盼着你出来。你看,这十五个人是我*的保安部的,以后你就是他们的头了——*保安部经理。没问题吧?”

谭五这下可是真的有点呆住了,他心想我有什么能耐啊就能当你谢森这么器重。他心里又是感激又是疑虑。当正准备推辞一下,没想到谢森似乎看透他的心思一般,说:“好了,你就别推辞了。要是那样可就是太不把我当兄弟了,来,上车吧,我们这就进城给你接风。”

谭五看这架势也不好再推辞了,他也是不是那种客气推辞的人,本来他肠子直来直去就跟胡同样的。只不过这次实在是太意料之外了,所以才不得不有点犹豫。但是既然谢森这样说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他和谢森上了奔驰,保安们上了后面的两辆丰田商务车,一行直接就往天南市中心而去。

那天天不错,谭五心情更好。终于他妈的的出来了,回到自由世界,空气都新鲜。正在那里仰头看天自鸣得意呢。忽然身边有人大喊:“谭经理好,谭经理辛苦了!”谭五被吓了一大跳,转眼一看一队十五六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年轻小伙子排成两排正在向自己鞠躬敬礼。谭五莫名其妙,诧异的问:“你们搞什么飞机,认错人了吧?”还没等那些人回答,就听见一声朗笑,从那队保安后面的一辆奔驰600S里下来一个西装男人。那人对着谭五满脸热笑,几步外就伸出手来,一边说:“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谭五吧,认识一下,我是谢森。老听小毛说去你啊!”

谭五这才明白过来,哦,原来你就是小毛说的那位大人物啊。开起来派头是不小啊。他也不敢怠慢,迎上前去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大名鼎鼎,臭名远扬还差不多。原来你就是小毛常说的森哥啊。我正准备出来去找你呢,以后还指望森哥多照顾呢。”经过这几年的历练,谭五也变得油滑一些了。

其中一个叫彭小毛的见势不妙赶紧出来打圆场,说是大家听说今天要进来的人拳脚功夫不错,大家想试试看。没想到还真的是厉害。

谭五虽然脾气暴躁但也不是那种有勇无谋的纯粗人,他知道这些人见识了自己的拳脚厉害虽然不敢再怎么样惹自己给自己小鞋穿了,但是好汉敌不过人多。在那儿犯了众怒都不是好事,于是也就见好就收与一屋子囚犯达成了和解。

刚才那个出来说话的彭小毛就是这个囚室里的头。他因为被判过失杀人要蹲五年,已经蹲了一年半了。见谭五功夫好着实接纳,一副相见恨晚的架势。到后来谭五架不住他那种种热情脑袋一热就和他结成了兄弟。彭小毛说等他出去了要给他介绍一位大人物。保证他以后跟着这位大人物以后吃穿不愁。谭五开始还不太相信,等他三年期满出狱那天他还真的相信了。

开始的几天他心里是极度不平衡,到了第六天心里那口气才算是慢慢平了一点下来。

他甚至动用了唯心主义学说,认为自己现在在这儿待着是纯粹命里有这一劫。这样一想,他反而安下心来等着那第十天的到来。

这一天,一群犯人们正在吃饭的当口,狱警带进来了一个人。这个人看起来三十出头,满脸精悍之色,一头板寸。眼神凌厉,非常符合小说电视里的那种标准流氓像。

他也不好意思再回乡下的父母家,于是就在天南市里租了个小平房整天晃荡,想着找份甚么工作。那知道工作没找到,又捅了娄子。因为找了两个月工作没找到,钱不称手,房租一下子交不出来被前来收租的房东冷嘲热讽,说得谭五老羞成怒。一气之下他对那个房东又是一顿暴打,这下就不是简单的斗殴就了事的了。房东被谭五打成内出血软组织挫伤加脑震荡。先是被刑事拘留。又因为他陪不起钱,最后被房东告到法院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自古中国的监狱里就有规矩的,进来要吃杀威棒。谁也不例外,谭五不懂这个。也不怕这个,只知道有人打我我就要还手。所以当一伙人围上来准备给他杀威棒的时候,他压根儿一点没犯怵。有人拳脚过来他立马就反击了,形意拳弟子加散打亚军的根底让围上来的一堆囚犯们连他一根毛都没碰到。反而一个个都被他打趴下了。这下囚室里的人都傻了眼了。

丁沛心里知道这个嚣张的家伙肯定是大有来头的。要不然他哪敢就这样毫不在乎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丁沛也十分肯定的想到这个人来这个地方恐怕比回自己家次数还多。

丁沛猜得一点没有错,这个家伙还真是大有来头。虽然只有三十三岁,但是在天南地面上名头是非常之响的。当然主要是在黑道上。

他似乎对这里很熟,对引他进来的狱警说:“老范,今天中午吃什么啊?不会又是炖白菜加炒白菜吧?这都多少年了,也该换几个菜吧。就算现在猪肉太贵,可以换成鸡肉牛肉什么的,我想大家也不会介意的。你们说是吧?”说完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扫了饭桌旁的众人一眼。丁沛甚至被他这一眼给吓了一跳。靠,这眼神好凶啊。不是装出来的那种凶,完全是一种内在的本能的凶,这样的人不做流氓实在是浪费人才啊。

看得出来他是这里的老人了。从他和狱警的那种热乎劲就可以看得出来。

怨妇是怎么来的?

从丁沛的经历就可以很明显得出答案。

狱警老范看他这样,却只是淡淡的笑笑,然后不以为意的说道:“少贫了,爱吃不吃。吃完干活儿,等会别喊饿就行。”

“我说老范,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这可不是贫嘴。你想啊,改变我们大家的伙食,大家做事也更有干劲了,改造起来也更有积极性了。做什么不都是事半功倍吗?”那人一点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照样还在调侃着。丁沛心想这家伙胆子真大,敢这样和狱警说话。

要知道这几天下来丁沛是实实在是见识到了这些狱警们的厉害之处,不是冷漠无情就是趾高气昂,什么时候有人敢这样调侃他们的,更不用说被人调侃了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点火气没有。

拘留所是个比较奇怪的地方,这个地方想进来不是很难。想出去也容易。不像监狱,进来的门槛比较高,出去的门槛也高。

进这个地方的人一般以鸡鸣狗盗者为多,大罪没有,小错是少不了的。

但是为其这样丁沛依然是引以为耻。为什么,还用问吗?我啥错没有你们就把我给弄到这个来了,我冤不冤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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