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叛国之名,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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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以慎缓缓坐起,眯着眼看着杨弋,淡淡的问:“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方才那一副邪魅的样子已然消弭无踪,笑意难觅。

杨弋显然无惧萧以慎,所以,不为所动,只是拧着眉头淡淡的说:“殿下说笑了,末将自然是没有这个自信的,只是,殿下莫要忘了,杀了末将,陛下那里,您可不好交代!”

萧以慎口中的杨柳,是他妹妹,也是萧以慎的王妃,然而,嫁给萧以慎没多久就被萧以慎杀了。

而她的死,杨家也好,他也好,都无可奈何。

说完了这些,萧以慎显然失去了所有的耐,厌恶的的看了一眼杨弋,道:“好了,本王不想再看到你,滚出去!”

这几年,他一向不待见杨弋,也很少见面,酆都谁不知道,他和杨家虽然是姻亲关系,可是,杨柳死了,还是死在他手里的,两家实际上已然成仇,这本就不是秘密,这次也不知道皇叔怎么想的,竟然派他和自己一起领兵,看到他那副虚伪的样子,真是气不一来!

真不知道那傻丫头喜这个杨弋哪里,长得那么丑,还那么!

杨弋沉沉的看着萧以慎,眼底绪难辨,然后,他终究什么也没再说,转出去。

已经不是第一次,两人谈话不而散,只是今次况比以前好一些,没起来。

杨弋影消失在军帐门口后,萧以慎这才恢复了正常神,没了刚才的玩世不恭,也没了咄咄逼人,而是一脸正常。

他淡淡开口:“来人!”

很快,守在门外的侍卫走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萧以慎淡淡的问:“敌军是何况?”

侍卫立刻道:“启禀殿下,奕琛已经安抚了军心,也迅速做好了各布防,如今的渡河城,已经是易守难攻的状!”

闻言,萧以慎拧了拧眉,抿唇沉si。

他知道奕琛,且还挺了解,这位出楚将门世家的将领可不好对付,他出现的时候,萧以慎就知道接下来的zhan况不会顺利。

原本该趁热铁的,他也是这样算的,可是……

侍卫想了想,提醒道:“殿下,您已经驻军在此两日了,再这样拖延下去,楚军就该反攻过来了!”

是了,他们占据了两座楚城池,楚那边反应过来,见他们没有动作,必然反扑,青川平原四面都空旷无比,根本不好防守,届时,会有些麻烦。

萧以慎拧眉道:“本王自然知道!”

只是,二哥派人传来信函,让他若是奕琛和容郅出现在zhan场,无论如何都要先按兵不动,他很快便赶来。

他虽不解,可是,却也知道,二哥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所以,也就先驻军在此,等二哥前来了。

虽然这样很难对朝廷交代,可是,他不在乎,原本为了长那丫头如此兴师动众他就不赞同,毕竟那丫头也是该训一下,之所以答应领兵,不过是因为想尝试一下领兵仗的感觉,毕竟长这么大,对于大掌,纸上谈兵会了不少,也耳濡目染的学了不少,可是,却没有领兵仗的经验。

“那殿下……”

萧以慎拧眉道:“再等一天!”

若是二哥三天都不到,他就不等了,如今这样,已经是违背了皇叔的旨意,擅自停军,还延误了军机,怕是早就有人将这里的况送回了酆都,还不知道皇叔现在被气成什么样了呢。

侍卫领命:“是!”

然而,一天都不用等,就在两个时辰后,侍卫进来禀报:“启禀殿下,瑾王殿下到了!”

“人现在在何?”

“军营往北三里外的骆驼山!”

萧以慎立刻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然后,两个时辰后,萧以慎回军营,下达命令,全军整顿,退河浦城。

全军上下皆对此军令一脸懵逼。

奕琛在河渡城,自然很快就收到了北璃全军退的消息,也是十分不解。

璃军这几日的动作,都让人捉摸不透,饶是他读兵法,也多次领兵,都猜不透北璃想做什么。

不过还是当即写了奏报让人快马送回楚京。

接着,他问容郅派来的暗卫:“殿下何时来?”

暗卫答道:“宁放心,殿下理完鄂州的事立刻就赶来,那边的事理得差不多了,想来也不会耽搁太久,殿下说了,让您无论如何都要守住河渡,他已经下令让铁血骑尽快赶来,不日便到!”

闻言,奕琛点了点头,沉声道:“我知道了,告诉殿下,臣定不负殿下重望!”

铁血骑是容郅手下的锐之军,有十万之多,个个都是从各个军队中出来的锐加以培养,分散楚各地暗中驻守,想要集齐需要费一番功夫,当然,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只要等到铁血骑赶到,他就放心了。

否则,凭借着如今河渡的三十万兵马,他还是不能放心,毕竟璃那边四十万大军,虽伤亡不少,可是这两日已经增添了,璃蜀地驻军五十万,加上蜀地周边的驻军,若是被过来,很快就会赶到,可是楚北境三十万驻军要分别守着北境一带数个城池关卡,根本不能过来,若不是他带着二十万大军赶到,根本不可能撑得住。

他是一定要守住河渡的,不仅如此,还要把丢失的南祁和河浦夺回来,否则,如何让那些人住嘴?

只是,他没想到,还是发生了让他措手不及的况。

三日后,距离河渡城近两百里外的龙关快马加鞭送来求救函,北璃派出隐卫潜入龙关,和不知道何时埋伏在龙关北边的八万铁骑里应外合,事发突然,几乎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龙关立刻往河渡送来求救函。

奕琛怎么也想不到这一点,龙关虽然也是北境关卡,但是,却毗邻姑苏城地界,和北璃蜀地的卞水关一带相距甚远,若是蜀地发兵前往,不可能悄无声息,可是,这八万铁骑并非从蜀地发兵,而是在蜀地以东姑苏以北的汝南郡发兵,且这些都是曾经跟随萧正霖征zhan多年的铁骑兵,驻守在他曾经的封地汝南,等同于他的亲兵,所以,这次zhan况,是他亲自下令的杰作。

当然,他坐镇酆都,不可能亲自领兵,领兵的人,正是三天前璃军退河浦之后,忽然离开河浦城不知去向的镇将军杨弋。

当奕琛收到求救函带兵赶到的时候,龙关已经失守了,龙关的守军是家军驻守在北境的十万大军,因为此关口对楚而言甚为重要,过了龙关,一lu往南直到楚京,少有可以抵挡的关口,所以,任何时候都不能撤走这里的守军,奕琛这几天也没有动过这里的一兵一卒,甚至,还加了部署,可没想到,竟如此不堪一击。

龙关是楚北境一带最坚固的关卡,最是易守难攻,所有的布防都是他亲自监督做的,可以说是铜墙铁壁也不为过,别说八万人,哪怕是那四十万璃军也来攻都未必能够攻下来,怎么会一之间就失守了呢……

带兵驻守龙关的将领是奕琛的心腹大将,然而,奕琛赶到的时候,副将已经zhan死沙场,剩下的几万家军还在誓死抵抗,可是,明显已经在硬撑,整个龙关都充斥着血和杀戮的气息,堆尸如山血成河,奕琛带兵赶到后,才稳住了局面,没让龙关到北璃手里,之后没多久,璃军退兵,这一zhan算是结束了。

奕琛这才让人整顿zhan后的龙关,看着眼前的一片惨状,他惊诧,愤怒,悲痛,还有更多的,是疑……

怎么回事……

龙关的防卫是他圈圈复杂,zhan略部署只有他和他派来驻守在这里的副将知道,其他人无人得知,连容郅都不清楚,他费尽心si才把这里部署的无懈可击,怎么会那么快就被区区八万人攻破了?

怎么会出现里应外合的况……

就在奕琛带兵抵达龙关之后不久,萧以恪和萧以慎也马不停蹄的赶来,比奕琛和他的大军晚到一些。

萧以恪前所未有的愤怒,已找到杨弋,二话不说,直接一拳抡在杨弋脸上,得这位刚下zhan场一狈的年轻将领措手不及,若不是后的几个副将拦着,他必然倒地。

这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括被的杨弋和随同萧以恪前来的萧以慎。

天,谁不知道瑾王殿下平日里虽然子孤冷,却从没有人见过他动怒,人更是从没有过,可是,今日他竟然把杨将军给了……

若不是况不对,萧以慎其实很想拍手叫好,天知道,他看杨弋,怎么看都觉得恶心,杨弋被,他见其成,可是,还是顾全大局拉住了正要第二拳过去的萧以恪。

毕竟,那么多人看着,若是把杨弋死了,二哥可就遭殃了。

“二哥,你先冷静点!”

萧以恪早已没了往日里的冷漠和淡然,脸上的都是戾气,拳头紧握,拧眉看着拉着他的萧以慎,不悦道:“老六,你松手!”

萧以慎抿唇,一本正经的看着萧以恪,意si很坚定,不松手。

萧以恪眼底划过一抹愠怒。

此时,被了一拳的杨弋已经缓过神来,放下了捂着脸的手,眼睛周边一片青肿,看起来极其滑稽,可他却面不,淡淡的推开了后的几个副将和手下,让他们全都退开百步,这才看着萧以恪。

他拧眉,淡淡的问:“还请殿下给臣一个理由,臣究竟所犯何罪,为何要当众对臣动手?”

萧以恪显然是火气不小,看起来和平日里的淡然大相庭径,他死死的看着杨弋,咬牙道:“你算什么?本王还想杀了你!”

龙关一zhan,让他怎么都想不到,本以为阻止了那边的zhan局,能够减少悲剧,可是,还是顾此失彼,还不知道这里的zhan况送回楚京后,无忧该是何等心痛,他岂会不怒。

如今,杀了杨弋的心,无比烈!

杨弋拧眉,甚是疑,沉声问道:“殿下,臣不知究竟怎么得罪了殿下,竟让殿下对臣动了杀机?”

确实是奇怪,他和这位皇子虽然少有交集,可是也不曾有过龃龉,若是萧以慎对他动手,尚可解释,萧以恪没有和他交恶的道理。

毕竟,他们实际上,在朝中是站在同一立场的。

萧以恪咬牙道:“杨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擅自带兵攻龙关!”

闻言,杨弋一愣,随即立刻道:“殿下,臣惶恐,攻龙关是奉陛下旨意,何来擅自领兵之说?”

萧以恪一怔,忽然陷入了沉默,倒是他后的萧以慎对此嗤之以鼻:“你放屁,皇叔何时有旨意传来?为何本王和二哥不知道?”

就在萧以慎刚说完,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这是陛下的密旨!”

三人闻声看去,只见百步之外围观的人中走出来一个中年大汉,穿银铠,材魁梧,脸上还有一道疤,看起来极其吓人。

除了杨弋之外,萧以恪和萧以慎对来人皆一脸惊讶:“余将军?”

被称之为余将军的大汉大步走来,动作利的对着萧以恪和萧以慎行礼:“臣余中信见过两位殿下!”

余中信,是被称之为北璃虎之师的黑龙铁骑统领,黑龙铁骑是萧正霖的亲兵,人数高达十六万,早年跟随萧正霖过无数次胜仗,而统领这支军队的余中信,就是萧正霖年轻时南征北zhan的心腹大将,因为黑龙铁骑的这个军城称,所以人们称他为黑龙将军。

萧以恪蹙了蹙眉,淡淡的说:“起来!”

“谢殿下!”

萧以恪沉声问道:“余将军,这到底怎么回事?”

为何黑龙铁骑会突然来攻龙关?连余中信都一同来了……

余中信没有解释,反而恭声道:“殿下,请移步帐中,臣自会一五一十解释给殿下!”

萧以恪蹙了蹙眉,不过,没说什么,而是跟着他进了不远的军帐。

军帐中,只有二人,连萧以慎和杨弋都不许靠近。

余中信将一份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绢帛递给萧以恪:“殿下,这是陛下的密诏,您看看!”

萧以恪立刻接过,开,看着上面的容,脸顿时难看至极。

他猛然抬眸看着余中信,不可置信的瞪着眼:“你们竟然……”

余中信缓缓道:“陛下说了,任何目的的达到,都是要付出代价的,陛下意已决,殿下就算是亲自前来,也不可能改得了结果,所以,龙关一zhan,亦是给殿下的一个警告,您若是再干涉此事,这便是一个开始!”

闻言,萧以恪脸一白,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紧紧地握着手里的绢帛,一脸恍惚。

他算是明白了,龙关一zhan,并非为了攻城略地,而是为了诛心!

龙关铜墙铁壁易守难攻,如今却损失惨重,总要有人负责,而驻守龙关的,是家的军队……

父皇,你好狠!

极尽讽刺的低低一笑,他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将手中的绢帛丢在地上,一步步走出了营帐,只是,他走的很慢,步履沉重,仿佛上压着千斤重担……

龙关的事,月卿很快收到了消息,当然,不是看不见传回的zhan报,而是来自姑苏城的飞鸽传。

夹在汝南和龙关中间的姑苏城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早知道此事,只是,姑苏城向来手四政治,也不掺和四的矛盾,也因此得以立足,这一次,楚璃大zhan,姑苏城就夹在楚和璃中间,他们自然是也不能手的。

阻止不了这一zhan,宁煊还是立刻送来了飞鸽传,所以,月卿很快就知道了。

莫离很少看到月卿这么失控,竟然将桌子都掀翻了,地上也一片藉。

月卿气的忍不住发抖。

她一向淡泊如水,很少会动气,这般大动肝火更是少之又少,可今日,得知龙关失守差点被占领,她怒不可竭。

她虽没说,可是,莫离却知道她为何会生气,龙关一zhan失利,这对于家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防来防去,本以为已经万无一失了,可终究还是防不胜防!

该死!

然而,使气极,月卿也没时间再发火,她立刻飞鸽传给容郅,让他无论如何都要立刻赶往龙关,然后自己也立刻去了宁府。

直接去了松华斋奕琛的,在里面待了好长时间,宁夫人还不知道zhan况,月卿没瞒着她,把所有可能出现的结果都告知,之后,征得宁夫人的准许后,月卿派了摄政王府的王骑卫,将宁府层层把守起来,期间不让任何人随意进出。

果不其然,不到三天,一个家通敌卖的谣言不胫而走,迅速在楚各地传开,加上有心人的恶意扩张,很快便人尽皆知了。

尽管龙关保住了,可是,还是改不了曾经差点失守的事实,谁不知道龙关一向易守难攻,哪怕是当年两大zhan,璃都因为龙关难攻而转攻其他地方,如今却轻而易举的被区区八万人攻了下来,差点就被北璃占领了,而龙关的防守,从zhan略布局到驻军,一向是家全权负责。

倘若不是有人私下向北璃提供了龙关的部署实况,北璃的人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潜入龙关,又怎么可能顺利的和龙关外的北璃大军里应外合?才导致龙关被得措手不及。

而龙关的zhan略部署,只有奕琛和他的心腹知道。

短短几天,奕琛就被谣言定了罪名,整个宁府,顿时陷入了各种风,前面本就因为月卿导致两大zhan而愤怒的百姓,此刻更是对宁府争相谩骂,宁府积累了百年的赫赫威名一千丈,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唾弃,若不是月卿提前派人守卫宁府,怕是免不了一场风。

况远远脱离了月卿的控制,自从龙关的消息传回来后,她就一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原本,得知行军布阵图被盗的时候,她就暗中重新做好了楚各地的行军部署,特别是西境和北境一带,都加了防范,所以,及时的稳住了,两边zhan场,可没想到,北璃会对龙关下手……

之前南祁关失守,也不过是因为北璃派了四十万大军,南祁关驻军只有不到十万,加上守将无能,这才丢失了南祁关,还加上一个河浦,可这并不算最坏的状况,因为过了南祁关,还有和河渡城作为屏障,只要守住河渡,北璃大军就进不了楚腹地。

可是龙关不一样,龙关一过,一lu往南就少有屏障了,正因为如此,龙关至关重要,当时北璃大军从南祁关南攻,谁也没想到,他们会在停zhan后选择暗中对相隔两百里的龙关下手,还是轻而易举的就破了龙关的防守,差点把龙关也夺去了。

龙关的况,知道的人极少,连容郅都不清楚,连行军布阵图上面对龙关的部署都是表面的,所以,除非知的人暗中结璃,将龙关的具体况告知,否则,北璃不可能那么清楚,可是,会是谁呢?

奕琛绝对不可能叛,他手下的那些心腹,世代忠于家,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也没有背叛的可能……

几天下来,月卿脑子都炸了,都想不出来,到底哪里出了状况。

萧以慎讽刺的看着一脸失魂愧意难掩的杨弋,已然不耐烦,冷声道:“杨弋,你给我听好了,我不杀你,只是为了我妹妹,但不代表我永远不敢杀你,你若是再不知好歹,死的,可就不只是一个杨柳,而是你整个杨家!”

杨弋没有说话,刚才冲进来时的严厉之然无存,显然,萧以慎的这些话,让他无言以对。

他淡淡开口道:“杨弋,你以为若不是兰陵不想杀你,你能活到现在?凭杨家也能保得住你?”

当兰陵二字从萧以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杨弋的脸就开始不对劲了,萧以慎刚说完,他垂在侧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脸比刚才还要差。

眼底绪难辨,却没有怒意,这点和方才大相庭径。

话中,尽带讽刺。

闻言,杨弋脸愈发难看了,这就是他一向不想理会萧以慎的原因,每次一见面,他就这副脸,还好死不死的提起这些旧事。

压下心头的怒气和憋闷,杨弋扫了一眼桌上的一岁东西,淡淡的问:“殿下这两日窝在帐中,延误军机,就是为了这些东西?”

他并非那些可有可无的臣子,而是镇府杨家唯一的继承人,手握着兵权,深受陛下器重,他若死了,杨家必然大乱,所以,杀他的话,萧以慎就算再得宠,也不可能全而退。

“嗤!”然而,对此,萧以慎不以为然的嗤笑了一声,但是,看着杨弋的眼神,却没有任何笑意。

连声音都透着一股寒意:“杨弋,你这是在质问本王?”

杨弋不语,确实是质问,萧以慎延误了军机,错失了伐楚机,等于在相造成他们的损失,如今楚军那边已经做好了部署,以后再进军攻,胜算也不大了,这对于他们这些行军仗的人来说,是不能容忍的。

萧以慎一个白眼,很不ke气的道:“废话,你眼睛长来当摆设的?看到了还问!”

杨弋:“……”

杨弋一进来,看到萧以慎靠在那里一脸惬意的样子,脸顿时就难看了,接着,扫了一眼萧以慎跟前的桌上,竟摆着一堆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小木人,还有旁边的一堆雕刻用具,脸当即一黑。

萧以慎合着一锦袍松松垮垮的靠在那里,一双邪魅的凤眸瞅着黑炭脸的杨弋,仿佛没注意到他难看的脸,笑眯眯的开口问:“哟,这不是本王的大舅子?这火急火燎的,有何贵干?”

他忍!

再次压下心头的怒气,杨弋颇为不赞同的指责道:“殿下岂能如此不知轻重?陛下让殿下领兵伐楚,殿下却为了这些毫无用的东西延误军机,如今错失伐楚机,陛下那里该如何交代?”

闻言,萧以慎抬眸看着杨弋,狭长的眸子一眯,眼底一抹冷意划过,嘴角的笑意也消失了,显然是不悦了。

男子长得很是耐看,比起杨弋的刚毅,他较为邪魅,一双斜长的凤眸,五官分明,看起来也是十分亲和,但是,实际上这位爷却一点都不亲和。看到网

这就是北璃皇室皇子中排行第六的平南王萧以慎,但是,他并不是北璃贞顺帝的儿子,而是贞顺帝同母胞兄,已故的平南王之子,只是十八年前平南王zhan死沙场,平南王妃生下兰陵主便难产去世,平南王的一双儿就被太后接进宫抚养,与皇子主同尊,故而就和陛下的皇子主排到一起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陛下对这两个侄儿侄极为宠爱,偏爱程度也就在长主之下了,所以,这位爷从小就是个惹不得的主。

这次派他领兵,着实让不少人咋舌,但是,也没人反对,毕竟萧以慎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却是个治军奇才,看着玩世不恭,实际上却极有能力,毕竟小就在陛下和景阳王的亲自导下长大,谁敢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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