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整个人都慌了
苏长烟看着他们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满意一笑，领着青葙姐弟二人和护送她前来的小和尚径直向屋里走去。
大夫人正在常香苑里悠然自得的喝着茶，桂嬷嬷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说二小姐回来了，她立马起身想要拦住苏长烟，却晚了一步。
她赶到的时候，苏长烟已经坐在榻边与老夫人笑谈着。
老夫人又咳了起来，苏长烟连忙端药给她喝，还帮她顺着气。一旁的苏楚歌恨得是咬牙切齿。
明明刚才自己那样尽心尽力地照顾老夫人，可她都不曾给自己一个好脸色，而苏长烟一进屋就可以坐在榻边与她那般亲密。
她紧紧的捏着袖角，却又不能发作。
正厅。
全家都依次坐在，就连老夫人也拖着病殃殃的身子坐在主位上，唯有苏长烟站在中间，等着被问话，规规矩矩的，已经想好了说辞。
“一夜未归去了哪？”
苏孟良说到。
他本想大声呵斥这个一宿未归的女儿，再加上大夫人的挑拨，心中有气，但又碍于老夫人对她的疼爱，便缓着语气问。
去哪？呵，难道你不知道吗？
苏长烟心底冷笑，不知道当初是谁提出让自己去给老夫人祈福的，现在竟然问自己去哪里了。
“回父亲，长烟去金山寺给祖母祈福了。”
说着，还抬眸看了看他，似乎在提醒他，别忘了，这是你提出来的。
苏孟良一惊，发现她又低下头去，仿佛刚刚那眼里的挑衅不存在一般。
他才想起是自己让她去祈福的，不过这是也只是大夫人偶然间跟他提起的，他也没在意就应允了。
苏长烟自然也看到了他脸上的诧异，心里更是鄙夷。
连自己的女儿去哪了都这么不关注，看来自己这个女儿当真是可有可无。
孙婆婆跪在她身旁，她原本在收拾东西准备等大夫人的消息然后离开，却被人带到了大厅，一见到神态自若地站着的二小姐，整个人都慌了。
苏长烟看着这个满脸疼爱的妇人，心底冷笑，果然是伪装的高手根本找不出什么异样，也正是如此自己才会被她骗了。
她的眼里透射出一股冷意但转瞬即逝，让大夫人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说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心里却恨得痒痒。
她收买了孙婆婆等人将她推入河中，为了免除后患或者突发情况，还收买了一个僧人让他在苏长烟到达寺庙以后找机会下手，按理说孙婆婆这个环节已经成功，而且寺庙那边一直没什么动静。
可现在这个人竟然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
脸上又重新挂起了明媚的笑容：“楚歌再倒一碗。”
她刚起身却听见有人进来传报说二小姐回来了，吓得她差点摔倒，脸色煞白。
老夫人反而喜上眉梢，连忙坐了起来，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相信：“真、真的？”
一见到她，老夫人原本欣喜的笑脸立马垮了下来，冷眼相对，语气里满是针对：“这就是你说的坠河身亡？”
大夫人连忙上前仔细查看苏长烟，甚是关心：“老天爷有眼啊！你没事真是……真是太好了！”
人都是势利的，但往后的日子里她不会再忍气吞声，她会让这些人明白，她苏长烟不是好欺负的。
果然，下人们看着她冷冷的样子都有些后怕，也没想过那个被丫环泼了一身脏水都不敢还手的二小姐竟然会露出这样让人胆颤的表情。
苏长烟不顾下人们的阻拦，硬是往里闯。
“二小姐！你不能进去！大夫人……”她一个凌厉的眼神看过去，吓得那说话的小丫环立马噤了声。
谁知老夫人毫不领情地将碗打翻，根本没有正眼看过她：“滚！”
苏楚歌的脸上浮现了几分狠戾，她的指甲陷进了手掌里，刺痛让她清醒了几分，硬生生将这口气咽了回去。
扫了眼拦住她的众人，冷笑一声：“怎么？本小姐回府还需要大夫人的同意吗？”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质问，众人一时间竟不敢开口。
这么多年，自己一直软弱的在那个母亲的“庇护”下成长，而府里的下人多是仰仗着大夫人，又岂会将自己这个庶出小姐放在眼里？更何况自己这些年过得又与这些下人有什么区别？
一整日过去，仍然没有苏长烟的下落，老夫人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更是一病不起，也不肯吃药，整个人毫无生机，憔悴了许多。
她两眼直直的看着前方，嘴里哆哆嗦嗦的念着“长烟”。
苏楚歌作为嫡长女，更是为了她所谓的名声，便亲自照顾病倒在床的老夫人，她孝顺的将药碗递了过去，乖巧懂事地说道：“老夫人，喝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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