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本事也要文艺到死

耳朵失去了当年的好使

那老泪横流的场面

却深刻在我的心底

哭个不停，仿佛即将出嫁的姑娘

少年们就要走入无边的夜色时

昏暗的灯光下，老人更矮了

她把什么东西塞给三个少年

那是一种类似薄纸的重物

／

最小的那个少年啊，今已长大

年迈的外婆啊，您蹒跚着

跌入波涛汹涌的时间的大江

上一辈给后代留下了许多东西

美好者，譬如连理枝

罪孽者，反目成仇各自飞

／

车子喘过那口气

便消失在暮色里

外婆的瓦房越来越远

（若人先生写于2018\/12\/16日，六盘水

几经辨认，老人湿了眼眶

暮色中她躲在黑暗的灶台后

两个少年从半山腰飞冲下来

骄阳高居在湛蓝的天穹上

投射下一束束灼热的光芒

开着车的小伙子

已然褪去了稚气

水泥路弯弯曲曲

／

一个老妇人盘坐在田垄上

青黑的瓦房前不见一人

外婆收起了斑白的鬓发

枯树枝，光秃秃

简陋的平房徒然拔地

我再次路过外婆家

车窗外寒风呼啸

／

车子在转弯处喘了口气

我知道这是有意而为之

路过外婆家

——若人先生

嘀嗒！又是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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