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曲终人散,人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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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真的假的,我这个老婆子给你们弹奏一曲你们不就便知,小芳,去拿吧!我这把老骨头,硬着呢;

嗯,看着眼前老人强硬的态度,胡秀芳只好回到屋中去拿古筝;

把古筝摆放好,徐婆婆坐在古筝面前,口中喃喃道:“老伙伴,我老了,你却还是依旧,今日,我和你再弹最后一曲”说罢!枯燥消瘦的双手开始有节奏的弹奏起,一个又一个动听的音符从古筝中发出,凉亭中的一家三口,全本陶醉其中;

小芳,听姐的话,接着吧!这把古筝我想让它代替我陪伴着你,不论现在还是未来的莫一天,我希望你看到这把古筝的时候,就会想起我这个老婆子;

一滴眼泪缓缓的从胡秀芳的脸颊滑落,哪怕是胡秀芳尽自己最大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哭泣,可是听着眼前老人说的话,眼泪就会不争气的流出来,心中有千言万语,可是张开嘴,喉咙就像堵着一样,话语却始终说不出口;

“对不起,老姐,我不能,我更不能接受你给我这把古筝,我也知道,这个古筝,你十分在意,我也记得,以前我来陪你的时候,你总是说这把古筝对你有非凡的意义,是这辈子不可能抛弃的,这,你让我如何接受?”

哎,我舍得呀!可是,我又能如何?死后,带入地下吗?我老婆子可不希望,我自己最看中的东西,被黄土而掩埋在大地之下,我希望,多年以后,有人会记得我曾经来过这个世界,我也曾经有过风华绝代,被这尘世间人铭记,而这把古筝便能最好的证明我的存在,而且,我老婆子也不希望,小芳,你有一天,把我遗忘在记忆的深处;

曲终火炉中的烈火已经燃尽,一家三才回过神来,看着坐在古筝面前的老人,眼神中流漏一丝敬意,就这样,凉亭中几人谁也没有先开口打破这个美好的境意氛围;

过了两分钟左右,徐婆深吐一口浊气,便开口说道:“这把古筝是我的养父跨千山,行走万里所寻,用的是千年紫檀木,它虽然没有经过历时的洗礼,也没有经过名人的制造,但是光这千年紫檀木,世间也就寥寥无几,跟别说用千年紫檀木制作而成的古筝,至于古筝弦乃用的是一种生物的筋,经过特殊加工而制成,即使用百年,也和原先丝毫未变”

“小芳”,我赠送阳光一个玉佩,石头一本修身养心的书,至于你,我就把这把古筝赠送给你,你要好好珍惜,这把古筝是养父送给我的一个件礼物,也是我老婆子最喜欢的礼物,所以,你要替我好好保管它,不能丢弃,更不能卖掉,你能答应我吗?

徐婆看到阳光打喷嚏,于是就对母亲胡秀芳说道:小芳,你和石头一起去灶房,让石头把火盆拿来,我们起个火,让阳光暖暖身,过年的,冻感冒就非常不好;

好的,大姐,你在这里小心一点,我和石头去去就来,说着就起身拉着自己的男人就离去;

短短几分钟,阳光的父母就迈着急忙的步伐回到凉亭中,一人拿火炉,一人拿枯木,把火炉放到凉亭中,然后好石头用火机把枯木点着,看着逐渐变大的火堆,徐婆婆欣慰的笑起来,但是在一旁细心观察的阳光明白,徐婆婆着欣慰的笑容是不是因为火堆的升起,而是因为父母两人的和谐;

冬雪再次飞舞,鹅毛般的大雪再次从天空中缓缓飘落下来,金色的太阳逐渐被黑色的云朵慢慢蚕食着,天色再一次阴起,火炉中的火星也紧随着微风起舞,这一幕如梦如幻;

在此曲中一家三人感受到青山绿水间自得其乐的情趣,也感受到对追逐名利者的鄙弃,旋律飘逸潇洒,曲意深长,而山之巍巍,水之洋洋,斧伐之丁丁,隐隐现于指下,迨至问答之段,令人有山林之想;

不,徐婶,只要是一个戏曲的爱好者,老一辈中,谁人不识君,老一辈还常说,恁老早在三十岁之前,弹曲就能入意,“一曲如梦似千秋”可以把聆听着带入曲中,感受创作者当时的感受意境,这难道还不够别人仰望吗?;

真的吗?爸爸,徐婆婆真的这么厉害吗?

火炉中的枯木逐渐燃烧,随着阵阵微风,火势越来越大,几人一面感受着寒冷的微风吹拂,一面享受着烈火的温暖,不一会儿,徐婆婆忽然开口说道:小芳,你能帮我把古筝拿来吗?

大姐,你要干嘛呀!你不会想弹曲吧!这么冷的天,不适合,要不等那天天色好了,恁再弹也不迟呀!

几人坐在凉亭中,围着石桌而坐,石桌上面一棋局,棋盘棋子为一体,与石桌紧连一起,上面棋子可以随意滑动,即使经过光阴的雕琢,也就无非变得更加光滑,上面的字几乎快磨平;

“阿嚏”微风再次迎面而来,一阵寒气吹拂着阳光的脸颊,阳光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

没事的,我今天不知为何,突然想弹奏一曲,这么多天没有弹过,不知生疏没有,你就帮我拿来吧,趁着你们一家三口都在,我老婆子忽然想为你们献曲一首,让石头和阳光两人聆听一下我老婆子弹奏的如何,是否入眼;

徐婶,今天就算了吧!芳说的对,等那天天气好,恁老再弹也不迟,我虽然没有听过恁老弹曲,但是我儿时也听过我父亲说:“村北有一徐府,府中那位主人,弹奏古筝特别好,听说她八岁学古筝,芳龄十八岁远近闻名,三十八岁外人万金难寻一曲,那时我父亲才四岁,今时徐婶恁九十有八,是我父亲今生仰望的存在;”

呵呵,一般般吧!石头你说的话,让我这个老婆子都有些不好意思,说着还摆着消瘦的手臂笑呵呵的说道;

几人一起吃过饭后,便在徐婆的带领下,走向阳光熟悉的庭院中,饭后动一动,是徐婆多年以来从未改变过的习惯;

即使是屋外寒气遍布,也阻挡不住徐婆那颗无比坚定的内心,微风时而吹起,这个庭院中原本高大无比的榕树的树梢,也会随着微风而摆动,掉落许多散落的雪块,坐在院中凉亭中的几人,看到这个景象也不由的笑一笑,并感叹着大自然的神奇;

阳光记得徐婆婆讲过,这座凉亭有几百年历史,采用的材料和木头都是当时皇族的标志,甚至还超越了皇族,凉亭上面的瓦是某代皇上御赐的琉璃瓦,金黄翠绿碧蓝三色瓦,和明代十三陵与九龙壁都是琉璃瓦是一个等级,凉亭分六角,上刻“百花争艳迎春图”凉亭柱用上等紫檀,上刻“万树落叶归根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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