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犯病
在郑氏眼里，两个孩子没了父母过得肯定不好，心儿这小小年纪饭菜就做的这么好也是因为此事。
说着，郑氏还掉了两颗眼泪，人老了也见不得这些，更何况那是她疼爱的孙子孙女。
“行了，大过年的哭什么哭，他们指不定过得多快活多好呢。”
丁老头有些不高兴的敲了敲碗，大口的刨了一口饭塞进嘴里。
“你……咳咳……咳咳咳……”
郑氏看他的脸色更不高兴了，想说什么却又开始大力咳嗽起来。
郑氏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原本就不太好的身体在经历过这次王氏的突然去世对她来说更是一个打击。
试想谁能在三年内儿子儿媳相继去世，还有一个没出生的孙子孙女，要是不伤心的话也只能是那些无情的人了。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你别着急啊。”
丁老头一听她咳嗽的这么重连忙放下手里的碗筷着急的说。
“你……咳咳咳……”
感觉差不多没事的时候，郑氏又想说什么，可是想说却也说不出来，一开口就开始止不住的咳嗽。
“好了，你别再说话了，再说又得咳，我都知道的。”
丁老头不想让她说话，他知道她的意思。
这次郑氏咳得久一点，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停下来，桌子上也没人吃饭了，都放下碗筷看着担忧的看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郑氏的咳嗽总算是停下来了，可她的脸也因为长时间的咳嗽红的有些不正常。
“娘，你没事吧，我去给你熬药？”
一木率先开口问，张氏也在一旁担忧的看着。
“我没事，你别担心，你们吃饭吧，我坐一会儿就好了。”
今天过年，郑氏不想让他们太担心，忍着心里的难受跟他说。
“娘，你真的没事吗？”
“你放心，我没事，你们快吃的，我等会儿就好了，老头子，你也快吃吧。”
“我真的没事，我就休息一下就行。”
看着丁老头担忧的眼神，郑氏感觉自己好像好了不少，露出一个略显苍白的笑容道。
“嗯，好了，你们都吃饭吧。”
丁老头看向桌上的其他人，说完就自顾的端起碗继续吃饭。
其他人老了，也默默地端起碗筷继续吃，只是声音也少了不少，这顿饭一家人吃的有些沉默。
那边心儿兄妹两却吃的开心。
“哥，你尝尝这个鱼好不好吃？”
心儿率先给有义夹了一筷她自己煮的鱼。
“好。”
有义看着碗里那块鱼肉笑着道。
“嗯，好吃，你也尝尝。”
有义尝了一口，在碗里给心儿挑了一块比较好的鱼肉放在她碗里。
其实冯家送来的这条鱼也没有很大，也就两斤多三斤的样子，煮出来也没有多，心儿又给老宅捡了一大碗，基本上鱼中间的位置都拿过去了，家里剩的也都不是特别好的。
“嗯，真的不错诶，哥，以后我们抓了鱼也这样做，味道还挺不赖的嘛。”
心儿一尝，也觉得味道很好，是她喜欢的就说。
“好，你爱吃我以后多抓点回来给你煮着吃。”
有义顺嘴接了句，却也是发自真的的说。
“好啊。”心儿开心的笑道。
……
一顿饭，就在兄妹两的欢声笑语中过去了，就连之前的一点伤感都没了。
初一早上，起床，吃饭，换上一件还算是新的干净衣服兄妹两就提着东西去了老宅。
“阿爷阿奶，大伯大伯母我们来给你们拜年了，祝你们新年快乐，身体安康！”
一进门，兄妹两就对着屋里的几位长辈开始拜年道。
随后，两人还跟有诚有信兄弟两人道过年好，谁让他们比他们大呢。
“阿爷，阿奶呢？”
等拜完年，心儿才发现郑氏不在，就问丁老头，有义也担心的在一旁看着，他们都知道郑氏的身体不好。
“她这会儿还睡着呢，昨天有点犯病了。”
一听这话，兄妹两的心立马就提了起来。
“阿爷，那我们先去看看阿奶，一会儿再出来跟你们说话。”
“嗯，你们去吧。”
对他们的动作丁老头还是很满意的，点头让他们去看郑氏。
心儿顺手把东西放在堂屋的桌子上，跟有义两人进了郑氏他们的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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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也没想她能说什么，不管怎么样，现在她对她就是有意见，这也是家里明摆着的事情了。
“行了，吃饭。”
说着还隐晦的老了一眼张氏，张氏正喂着玉梅吃饭，一看身子就僵硬了一下。
她知道婆婆说的是她，虽然没指名道姓，可她就是知道，谁让她之前一直闹着不让心儿他们过来跟他们一起过。
可是不管怎样，她不后悔，她自己还有三个孩子呢。
丁老头没说什么，叹了口气以后就喊开饭。
老宅的男人多，祭祀的事情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很快就开始吃饭。
“嗯，爹，心儿他们拿来的这鱼味道还不错。”
丁老头看着郑氏有些恨恨的说，可是在桌的几个大人哪个不知道他的心思，也就说说罢了。
“你这死老头子，怎么能说得出这样的话来，那两个孩子这是为了谁，啊，你说，这是为了谁。”
有诚一看，阿爷这应该是不生气了，就笑着说：“阿爷，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心儿做的这鱼好吃吧。”
丁老头没说话，一旁的郑氏倒说说了句：“嗯，确实不错，就是苦了这孩子了。”
有诚看桌上的一家人除了小妹玉梅之外就没什么声音，在夹了筷子从心儿家端来的鱼肉以后就说。
“……”
丁老头他们是知道心儿他们不来一起过年的原因的，有诚也没再多解释。
“吃饭吧。”
一木没说话，却也把筷子伸进去夹了一筷子，尝过以后才点头对丁老头说：“爹，你尝尝，味道确实挺好的。”
说着就夹了一筷子刺少的鱼肉到丁老头的碗里，随后又给郑氏夹了一筷子。
丁老头默默的把碗里的鱼肉吃了，没说话，又主动去夹了一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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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老头两老似是没想到，一时没说话。
“阿爷阿奶，心儿他们让我跟你们说，让你们不要生他们的气，他们明天就来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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