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一切回到了原点。
“你以为你失去父母很心痛？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父母失去你这个孩子的感受？你难道看不到你母亲的痛苦。”
玛莎痛哭的模样尽现在布鲁斯的眼中，布鲁斯被点醒了，他不忍去看母亲，但是一转身，他又看到自己的父亲还在殴打着那名罪犯。
那动作，那姿势，不愧是一家子，完完全全是第二个蝙蝠侠愤怒时的姿势。
“不，我要说，布鲁斯，仔细听听吧，听听你父母的声音，如果我现在出现在这里，和他们说我能够复活你，而代价是他们的命，你觉得他们会如何选择？”
“不！！！”
布鲁斯满脸泪水地朝着SCP-343大喊道：“不要那么做！”
“你确定吗？你真的要让你的父母经历这种痛苦吗？布鲁斯。”
“他们会挺过来的。”布鲁斯还在逃避。“他们是大人，他们还可以再生一个孩子，他会代替我弥补他们。”
SCP-343给了布鲁斯一巴掌，这巴掌不痛，甚至布鲁斯都没有感觉，可是，却让布鲁斯强制的冷静了下来。
“你觉得这两位脆弱的父母，还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吗？布鲁斯，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的母亲已经受到了精神打击。”
布鲁斯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的母亲，虽然他的母亲一直在哭，可是他没有看出母亲有异常的模样...
不，有了。
在哭了一阵后，布鲁斯的母亲玛莎已经哭不出来了，她捂着嘴，心中的悲伤已经无法通过哭泣来表达了。
她笑了。
被布满血液的手捂住的嘴巴发出刺耳的大笑声，玛莎的表情已然接近疯狂，甚至，布满血液的嘴巴让布鲁斯想起一个人。
小丑。
“不...”布鲁斯无力地跪倒在地，跪倒在他的母亲面前，明明他就在那，玛莎却看不到他。
一面是痛哭的布鲁斯，一面是狂笑的玛莎，两人都是悲痛之人，却有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方式。
“对不起，妈。”
“你应该道歉的，但不应该只给母亲道歉。”
SCP-343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布鲁斯的父母可不只有母亲，他又看向父亲。
此时的托马斯刚刚解决那名罪犯，他急不可耐地想要查看儿子的状态，但是等到他走到儿子的位置时，这个强壮的男人几乎要因为悲伤而晕倒在地了。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盖镶进了肉里，丝丝血液顺着他的手指滴下，有他的，也有杀死他儿子的罪犯的。
咔嚓一声惊雷，布鲁斯仰头看着父亲身影的时候，仿佛看到了他自己，那个在黑夜中惩罚罪恶的蝙蝠侠。
“不！！！！！！”
布鲁斯狠狠地把自己的脑袋往地上砸，每砸一下，他就大喊一声。
“不！不！不！不！不！不！不！......”
SCP-343一挥手，时间在此刻停顿，除了懊悔不已的布鲁斯之外，无论是狂笑的玛莎还是板脸咬牙的托马斯，都停下了。
SCP-343没有打扰布鲁斯，他静静地等了一会。
直到布鲁斯无力地把脑袋搭在地面上，他才在布鲁斯哭不出泪水的时候说道：“或许你应该找个漂亮的女孩子结婚生子，这样你就可以体会到你父母对你的爱了吧。”
布鲁斯没有回答他，他需要时间缓一下。
“不要怀疑这些事情会不会发生，命运就是个婊子，她可能让任何事情发生。”
“你这话最好别让SCP-1765三姐妹听到，不然她们会让你知道婊子也敢揍上帝的。”
另一边，一个存在感极低的人出现了，那就是我们的主角。
“SCP-343，你做的太过分了啊。”
507刚找到这个巷子，就开始批评SCP-343了。
“你下次扔我的时候能找个好点的位置吗？我差点又在哥谭市警局里有案底了。”
“对于我的过失，我很抱歉。”SCP-343很诚恳地道歉道：“只是你们SCP推销员太过特殊了，507推销员，下次我不能保证您会出现在安全的位置。”
“那帮我弄干下衣服可以吗？”
SCP-343打了个响指，顿时一阵热风吹到507的身上，507浑身一哆嗦，没几秒衣服干了。
“我迟早要被你弄感冒...”这时，507注意到了旁边的那位泪人。“蝙蝠侠？”
“是的。”
507再看看周围的情况，结合之前的消息，他确定地说道：“你真的要完成蝙蝠侠的那个交易，这太疯狂了吧！”
“安心，507推销员，您在旁边看着就好了。”
SCP-343让507在旁边呆一会，自己则继续开导布鲁斯，就和圣经上所说的一样。
‘神’引导世人，拯救世人。
“蝙蝠侠。”如同慈父般温暖的手搭在了布鲁斯的肩膀上，SCP-343继续说道：“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现在，又是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了，你是选择继续这样下去，还是选择...后悔？”
布鲁斯听到后悔两字，想到了之前在影院里SCP-343所说的话，他终于明白了，SCP-343早已看穿了一切。
再次看向自己的母亲和父亲，布鲁斯宛如看到了新的小丑和蝙蝠侠，甚至看到了两人因为理念不合而厮杀的场面。
“这座罪恶城市毁了我的儿子，毁了我的爱，托马斯！”狞笑的女小丑在空中以一个空翻落地，并大叫着。“我不会原谅它，我会查清所有和那件事有关的人，杀掉他们，然后就轮到这座城市了！”
“布鲁斯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玛莎！”戴着蝙蝠面罩的托马斯则不断朝着自己的妻子扔蝙蝠镖。“算我求你，清醒过来吧，你已经杀了很多人了。”
“不！”女小丑拒绝道：“我不会停下的，不会！”
“那我只有阻止你了，为了布鲁斯，我会阻止你！”
接着，托马斯朝着女小丑举起了枪，而这把枪，就是当初杀死布鲁斯的那把枪。
布鲁斯眼前的画面戛然而止，同时，他的内心在经过剧烈的思想斗争后，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他抬起头，再次毫不犹豫地向SCP-343说道：“把一切复原吧。”
与其让父母承担这份痛楚，不如，还是自己一个人扛下来吧。
“如你所愿，蝙蝠侠。”SCP-343抬起手，在布鲁斯的注视下，打个响指。
啪！
一切回到了原点，蝙蝠侠还在那张座椅上，SCP-343还在那张沙发上。
蝙蝠侠又回到了现场直播，哥谭市再次被核弹危机笼罩。
除了两点有不一样。
第一点，现在的时间刚刚好在蝙蝠侠进入房间的五分钟后。
第二点，507在离所租的公寓一公里多外的巷子里。
“哦，好了，我还得打的回公寓。”507朝天空竖了根中指。“去你丫SCP-343！”
无论是蝙蝠侠，还是超人，都是这个道理。
“不要再说了。”
布鲁斯双手捂住耳朵，但是他还能能听到母亲撕心裂肺的声音，眼泪如同布鲁斯身上的血液一样，止不住的从眼中留下。
他已经很久没哭了，他认为当男人不需要眼泪时，自己就是个坚强的男人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但是正因为有泪水，有感情，人才是人呐。
“除了我的尸体还没凉之外，其他都很不错。”
SCP-343抿嘴轻笑。
“看来你的心情不错，竟然还能开玩笑。”
“你把你经历过的痛苦转移到了你的父母身上，可他们比你更痛苦，他们爱你，布鲁斯，他们爱你胜过世间的一切，你有多爱着他们，他们就多爱你。”
“不...不要再说了。”
布鲁斯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为什么这么说我？我哪里自私了。”
“你是当蝙蝠侠太久了，眼睛都瞎了吗？”SCP-343侧身，为布鲁斯让开位置。
“是的，我的心情很好。”
布鲁斯扭头看向旁边，他的母亲虽然在痛哭，可是她还活着。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灵魂是蝙蝠侠的形态。
“感觉如何？蝙蝠侠。”
“这是我的毕生的心愿，感谢你，神，现在你可以带走我了。”
“啊...”SCP-343有些尴尬地说道：“你似乎误会了什么，我虽然是神，但不是死神，我不会带走任何人，我只是想说，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自私了吗？”
“什么？”
布鲁斯死了吗？
当然没死了！死了作者还怎么写剧情？！
SCP-343迈着不紧不慢地步伐，走到了布鲁斯的身体旁边，手指轻轻一点，布鲁斯的灵魂便从身体里漂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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