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吓人的鬼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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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谁啊?”

“你找谁?”

“对不起,我是这位老板的代驾,我来还车钥匙的。”

周围几家店王守义进去瞧了瞧,好家伙,地段好就是变态,一碗白米饭都要三块。

呦呵,这坐地起价得让王守义都想把这些店给砸了。

真是贵的离谱,跟火车站附近的店一样贵。

但你又没办法,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除了这里有卖吃的,你还能去哪儿?

王守义吐了口吐沫星子,食指翻点着五十块钱的纸钞心疼得差点掉了泪,五十块啊!半天的工资啊!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林雪,一狠心,压下五十块当即买了两份快餐。

忘记了金钱的烦恼,脑子里都是林雪的影子,王守义兴冲冲地提着快餐跑到医院里。

“小姐姐……”小姑娘站在林雪面前不知说些什么。

只听见林雪应声回答:“是吗,是吗……”

王守义回到医院只见林雪坐在椅子上和一站在她面前,样貌差不多十四岁左右姑娘聊着天。

小姑娘穿着背带裤,带着小红色帽子,雪白的小脸下一双大眼睛很是俏皮可爱。

“义哥,你来啦。”林雪一见到王守义,扬了扬手打着招呼。

“这位是……”王守义心里烦着嘀咕哪里来的小姑娘?难不成是林雪的朋友?你这掺一脚打扰自己和林雪的二人世界不太好吧。

“哦,这位也是来看病的小姑娘,正巧遇到我,见我一个人就陪我我聊聊天。”

“原来是看病的小姑娘啊。”王守义嘴角一抹微笑道,只要不打扰我的好事那都无所谓。

小姑娘见到王守义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似要杀人。吓得王守义手里的快餐差点掉了。

我去,什么情况,咱们初次见面又没深仇大恨瞪我干嘛。

小姑娘瞪完王守义,在林雪面前眼神又重新变得空洞。拍了拍林雪的肩膀面无表情地说道:“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小姐姐我刚才说的话记住了没。”

“嗯,我记住了。”

说完,小姑娘一蹦一跳地走了,嘴里小声地唱着小曲,还是被耳朵机灵的王守义听到了。

只听得小姑娘哼唱着: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我心内(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就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王守义心里一惊:小姑娘居然还会唱京剧。才十四岁的小姑娘唱的还有模有样。

“谢谢义哥。”林雪接过快餐谢道。“麻烦你了。”

林雪嘟囔着红唇小嘴着:“我还以为义哥丢下我一个人跑了呢。”

王守义见林雪才相处这么一会儿就挂念自己别提有多高兴不枉花了五十大洋:“怎么会,小雪。”

两人边谈边笑风卷残云迅速地扫完快餐,这时再去门诊看病,时间刚刚好。

谈笑里,王守义还了解到林雪原来是滨江大学大三学生,学产品设计专业的。

看病的人果然少了太多太多,两人只是等待了小片刻,门诊房就传来了声音。

“238号。”

“轮到我们了。”王守义搀扶着林雪走进门诊室。

看病的是个女医生,体型微胖,从脸上的皱纹看去,应该有六十多岁。

“小姑娘,脚崴了?”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见林雪走路都要人搀扶先是询问道。

果然医生还是要望闻问切。

“是滴,是滴。”林雪娇滴滴地说着。

“这儿疼吗?”医生轻轻地拿捏林雪的脚踝。

“嗯,很疼。”

“这儿呢。”

“哎呦,疼!”林雪闭着眼睛疼得叫唤。

医生简单地看完后,边拿起笔写着边说道:“你们先去拍下X光,可能伤到骨头了。”

“伤到骨头?”王守义感觉十分不可思议,只是崴脚一下还骨折了?

王守义是个老实人,医生既然说可能伤到骨头,那是不信也得信呐。

王守义搀扶着林雪出了门诊室交完拍X光照片的费用,两人又到了拍X光片的地方。

楼道内,人山人海人们挤在里面,出又出不去,进又进不了连动弹都动弹不得。在这里排队的人一点不比之前排队的人少。

并且拍X光照片的速度比看病还慢,拍一个片子最少得十分钟。

上百个人拍片子,能排到你怀疑人生,排到猴年马月。

林雪甜美的声音就是勾魂利器,听得王守义魂不守舍:“咱们还是继续坐会儿吧。”

两人相视一笑乖乖地坐回原来的椅子上静静地等候,这次估计没有个四小时是不可能排到队。

本来王守义想劝说林雪回学校明天再看,可想到骨伤不是小毛病不能瞎耽误,严重了后悔就都来不及。

于是改口劝说林雪好好把脚伤看好免得落下病根。无论多晚,他都奉陪。

好在林雪是大学学生时间自由,王守义呢职业自由。

于是两人开始各种闲聊,开始聊家长里短,就差谈婚论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守义聊着聊着发困,大呼坚持不住,背靠椅子睡了过去。

等醒的时候,王守义睁开迷糊的双眼,拿出手机一瞧。

12:00

刚刚好十二点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一眼扫着林雪坐的位置,林雪竟然不在,王守义脑袋当即清醒几分。

细细扫过一眼,发现大厅里只有林雪和王守义两个人,而林雪此时站在那幅画下,只不过林雪是呆站着,失了魂一般直勾勾地看着那幅画。

嘴里唱着清冷的歌调让王守义浑身起鸡皮疙瘩。

林雪唱着: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我心内(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就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又是这个调,又是这曲京剧。

林雪抽噎地唱着,忘我地唱着。

歌声里既有哭又有笑。

听得王守义快炸毛了。

“小雪,你在干什么?”

王守义不清楚林雪在干什么,但是潜意识告诉他必须阻止林雪唱歌。

林雪没有因为王守义的质问停下,依旧清冷地唱着。

王守义感觉不对劲,一个箭步冲向林雪轻轻地拍了拍林雪的肩膀又问道:“小雪,你在干什么?”

林雪缓缓地转过头,留着眼泪笑着说道:“我在唱歌呀。”

半夜十二点,整个大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唱歌,还是对着那幅诡异的国画唱,既哭又笑,唱得王守义头皮发麻!

这曲儿被林雪唱得十分凄惨,仿佛林雪就是曲里的苏三,苏三就是林雪。

曲儿里既凄凉又有欢笑,王守义听得起鸡皮疙瘩,浑身不自在。

“小雪别唱了。我们去拍X光片吧。”王守义受不了这诡异的曲儿,打算找拍片的理由敷衍过去。

只是林雪依旧没有理王守义,自顾自地继续唱着。

歌声里既有哭又有笑。

刹那间,整个医院忽然又传来男男女女的声音。他们唱得异常整齐一致,节拍和林雪唱得完全一致。

这些人的声音,至少有百来人!

百来人凭空出现,一齐唱着曲儿!

既有哭,又有笑!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我心内(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就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大半夜的医院人少了许多许多,刚醒来的王守义在寻找林雪时,已经扫了一遍,这间大厅根本就没有一个人。

不知道忽然从哪里冒出,凭空出现的百来人把林雪和王守义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人里有戴着逍遥巾似是明朝的人,有穿着长袍古代那种的读书人、有穿着马褂带着瓜皮帽留有辫子的清朝人,有头上盘着发髻插着发簪身着朴素的古代妇女,也有发髻高挽身段窈窕穿着旗袍的民国女子,还有穿着中山装的挺拔站立的男人,更有穿着衬衫的现代儿童……

而他们全部都背对着王守义!

王守义绕着医院转了一整圈,别说,卖吃的还不少。

靠着医院这个大甜头在,什么难做的生意都变得好做,就连算命的都爱在医院摆摊。谁叫这家的医院名气大,每天来往的人没有一千也得有两千。

还了车钥匙,王守义掏出口袋里的钢镚儿坐上公交车,重新回到医院。

看了眼手机,正好是下午六点,是时候吃饭了。

那晚上吃什么呢?自己平时一个馒头配老干妈习惯了,总不能让林雪也跟着吃一样的东西吧。

看的王守义心疼的不行,您竟然把茅台当水喝,我们这些穷人果然不懂有钱人的世界。

酒水价格表就放在桌上,王守义简单一扫,找着茅台的价格。

茅台

“……”

遇到老板就得怂,低头认错外加脾气好,毕竟咱们一清二白的身家得罪不起这些人不是。

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

旁边的几位老板见王守义突然闯进来,一张张笑脸刷得变得严肃,一副扫了兴致的样子,皱着八字眉指着王守义的鼻子就是喊。

茅台

有了,茅台价格:26000元。

到了五星级光和酒店,王守义问了柜台小姐老板在哪间房间,急匆匆地跑了上去敲开房门。

老板正醉醺醺地和四个人继续喝着,虽然已经神智不清,一手茅台灌进嘴,嘴里仍然喊着:“喝喝喝……”

王守义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我的妈呀,一瓶茅台起价两万六,看着桌上五六瓶茅台,那可是一叠厚厚的钞票啊!

您光喝的酒就是我们穷人几年的工资。我们穷人平时喝的算啥?

王守义心里无奈的苦笑着。

王守义本想和他交流交流,一看到一个神经病对空气说话,就猜想是不是哪个精神病人从医院瞎跑出来。

叽里咕噜什么事不过三,鬼才知道他说的啥意思。

王守义顾不上太多一想起时间不早了,双腿风火轮一溜烟儿,开起了宾利,踩足油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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