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2
黑衣男人加重了脚上的力道，朴灿烈闷哼一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既然进了钺狐，变成鬼也别想从这儿飘出去！”
朴灿烈只觉得头晕目眩，天花板在视线中开始剧烈地晃动，脑袋开始渐渐沉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你要给我生？嗯？”
顾凉汐看着边伯贤周围一帮脸色暗沉的女生，轻笑了一下，拿着盘子站了起来。
“全随边大总攻您的意。”
撂下这句话，顾凉汐转身背对着边伯贤，收起了笑意。有那么一瞬，她眼睛里闪过忧光，接着快步离开。
而就是这么一瞬，被一个藏在角落里的男生恰好捕捉到了。男生抿抿唇，笑了一下，不知什么意味，两个酒窝若隐若现。随即他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鹿少，别来无恙啊。你想要找的人，我好像知道在哪儿呢……”
顾凉汐在校园里的小径上，独自一人瞎徘徊着。
其实她不想回家，她愿意住宿，只是边伯贤不同意。所以她只能在校园里随便走走，打发时间。
可是学校太安静了，静得让人心悸和发慌。
静下来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地胡思乱想，然后倍感惆怅和心酸。
“看看她那贱样，恶心，不知道是怎么混到远梵来的。”
刻薄而肮脏的谩骂传进顾凉汐清静着的耳根，她下意识地以为这句话是诋毁她的，条件反射地往声源处看。
几个女的围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孩。前者中的每一个都是一边不屑而嫌厌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后者，一边趾高气昂地吐出不堪入耳的谩骂。
“碧池！有种反抗啊，特么的装什么柔弱，做作！白莲花！”
“你以为遮住你的脸我们就不知道你是一丑逼了呀？哈？长得也恶心吧？”
“我呸，懦弱无能的东西，你除了只知道哭哭哭还能有什么用？不过也是，你特么要是敢还手，姐姐让你哭爹喊娘，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顾凉汐睥睨了那帮女生一眼，鄙夷之意溢于言表。
蜷缩在墙角的女生什么也没有说，像是置若罔闻那般。她的帽子和围巾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看不清表情。
夏漓染？
顾凉汐仔细打量的一下，确实，是那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奇怪女生。
“那么，请接受大学开学第一天的庆祝礼物吧。夏漓染，你应该期待了很久吧，我们不会辜负你的。”一个女生恶趣味地挑挑眉，对另外两个女生使了个眼色。
接着，一桶不知名的液体哗啦啦全部倒在了夏漓染身上，包括脸颊，眼睛，鼻子，嘴巴……
直到微风轻轻拂来，掺杂着一股恶臭，顾凉汐才明白那液体到底是什么，过分的惊讶和愤怒搅得大脑一片空白……
是泔水。
用来喂猪的那种……液体。
“那你就吃胖一点儿好了。”
在周围女生的细微议论声中，边伯贤嘴角上扬的弧度愈来愈深，宠溺地摸着她的头发。
“媳妇儿，你都这么瘦了，还不多吃一点儿？嗯？将来生的宝宝要是也这么瘦就不好了。”
边伯贤故意用暧昧的让人误解的话说出，话里却也满满的都是斥责和错觉般的心疼，轻佻的语气让人脸红心跳。
顾凉汐只是笑笑，像是早已习惯。
这里是一个地下室，光线很暗，密不透风。刺鼻的烟味和淡淡的血腥味掺杂着在这个密闭空间里萦绕，让人压抑，甚至作呕。
随着一声巨大的碰撞和男人闷哼的声音，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少年被踢到在了地上。他一手痛苦地抱着膝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似乎有些温热的液体从鬓角溢出。站在一边看的少女膛目结舌，恐惧地捂住了嘴巴，面色苍白地看着地上的少年。
“小白脸，果然还是不行啊。练了一个暑假，怎么还是这么弱呢？女王大人可是会不满意的。”一个黑衣男人将脚大力地踩在少年的另一只手上，狠狠地碾着。
顾凉汐安静地吃着午饭，垂着眸看着丰盛的饭菜，越吃越发得无味，最终默默地放下的勺子。
少女们的拥簇下，边伯贤姗姗来迟。他刚来就看到顾凉汐端起盘子就要走，忙走过去一把摁住她的头，把她摁坐回了椅子上。
少女被甩出了几米远，脑袋重重着地，嘴里喃喃着些什么，接着失去了意识。
“苏……苏苡……”朴灿烈看着距他几米外躺在地上昏迷着的的苏苡，对着黑衣男人，无力地开口，声音嘶哑，“让她……让她走吧……算我求你……”
一股钻心地痛让地上少年的脸上溢出了冷汗，惨白了脸，却连一丝丝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无力地躺在地上，任人宰割。
“灿烈！你住手！滚开！！！”
“哥，祝你成功。我很喜欢凉凉这个嫂子呢。”
裂痕蜿蜿蜒蜒地布满了整个墙壁。墙壁上刻着一只巨大的狐狸，圣洁而倨傲，完全与室内的氛围不符。
那个在一旁似乎很害怕的少女突然爆发了，冲过去死死地抱住黑衣男人的大腿，眼泪大颗地往下掉。
“你们太过分了！你们良心是被狗吃了吗？！卑鄙无耻下流！赶紧拿开你的脏脚！”
黑衣男人只是嗤笑了一下，眼透寒意，毫无怜惜地将腿边的人一脚甩了出去，甚至不顾那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女。
鹿晗竟没有像鹿恩熙想象的那样怔住，笑了笑，显得那么云淡风轻。
“其实，我可能有点点误解了吧……对于流年，那是愧疚，是不安，以至于脑海里占据的都是她，看着安颖儿时想的是她，看着顾凉汐时想的也是她……不可置否的是，她的确是我的初恋。但是，现在的我能感觉到……”鹿晗用淌着血的青紫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心脏，“这里，是为顾凉汐而跳动的。真真切切地，为她一个人跳动着。当我知道误会了她，那瞬间，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千古罪人。看她哭得那么伤心，我感觉心脏都快裂掉了。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对不起……她就已经离开了我的世界，我怎么能允许？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她，告诉她不准再离开。”
鹿恩熙在鹿晗身后静静地听他说完，却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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