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清零

李连成吞一口口水：“因为……我想在最优秀的广告人林清蒙手下工作。”

清蒙呵呵一笑：“你有什么优势？”

李连成思索片刻：“我跟清零师姐的关系很好，只要我让她帮忙，她就一定会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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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起来梳洗完毕，清零拖着行李箱走到公寓门口，刚想打车就看见王永杰的车朝她开过来。

帅气地接过她的行李箱装车，王永杰和清零一起去机场。

坐车里，清零有些不好意思：“王总，您怎么会过来这里？”

王永杰轻描淡写：“路过。”

刻意路过，等了一个小时。

清零紧闭嘴巴，傻瓜都能猜出来，他是特地来接自己的，此时再说什么就显得虚伪了。

小声地说一声：“谢谢王总。”清零便保持沉默，头靠着车窗看沿路飞驰而过的树木。

一路无语，两人来到宝安机场。候机时，王永杰向清零说明行程：“今天上午会直接到哈尔滨的工厂看货，下午带你去见一个人。”

清零嗯一声。反正自己现在就是一只待宰的羊羔，跟着王大总监走就是了。

上飞机，假装闭眼休息。清零心里的一股闷气，到下飞机的那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从未见过如此场景！目光所到处，全是一片皑皑白雪，仿佛世上其他颜色都是多余的。

清零忍不住惊叹：“哇~这么大的雪。”

王永杰见怪不怪，给清零披上自己的羽绒外套：“走吧，不要冻到了。”

出了机场，一辆加长轿车正在等他们。

王永杰领清零上了车，对司机说：“李叔，去南部工厂。”

清零还沉浸在大雪的惊叹中，趴在车窗上一直看雪，直到车停在一个偏远的郊区才知道目的地到了。

进入中国最大的黄金制作工厂之一，数千名工人正在流水线上工作，热气腾腾的，与外面的荒凉和寒冷形成鲜明的对比。

来到一个办公室，工厂的一个领导黄工对王永杰嘘寒问暖后，拿出一盘黄金首饰给他们看：“王总，这是第一批货。”

王永杰细细看着，点头：“总体而言还不错，做工比上次出的要精致很多。”

“你也过来看一下，顺便提提意见。”拉过站在身后的清零到货品前。

清零把首饰拿在手上一个一个仔细翻看，看到芝兰的产品时，眉头一锁，从脖子上取下一个黄金吊坠。

“这两个，不太一样。”

黄工接过来一看就笑了：“你戴的是最初的样品，现在的这个产品，加了几道磨砂和抛光的工艺在里面，里面的花朵处理也重新设计了一下，你看，边角这边的过渡更加柔和了。”

清零笑了：“难怪感觉更加小巧和精致了。拿在手上手感特别好，滑滑的，轻轻的，摸起来很舒服。”

黄工竖起大拇指：“这都要多亏王总的指导，我们才能不断地对产品进行改进。”

王永杰心情大好：“黄工，这批货就这样定了，每个产品各出三千个，这个月月底赶出来，让我们的旗舰店做好上新货的准备。”

黄工大喜：“好的，多谢王总，多谢这位小姐。”

为什么要多谢我呢？清零尴尬地笑了笑。

出了工厂，两人再次坐上李叔的轿车。

清零问：“王总，您每次出差就是来这里看货吗？”

王永杰点头：“出新品的时候都要过来看一下，就像刚才那样，不断地修改产品，确保每一个上市的产品都是最佳的。”

清零赞叹：“这次的新品真的很好看，我觉得一定能够大卖。”

王永杰笑了笑：“关键还要看具体的销售情况。有些产品很好看，但受众少；有些产品，就是一个普通的观音或弥勒佛像，却非常火爆，老少皆宜。这跟中国人的文化有关，而非来自审美。”

清零心想，这个人，总是能说出一番道理来让自己哑口无言，而且，说的都挺对，无力反驳。

王永杰看了看清零，宠溺地摸摸她的头：“下次，你到实体店亲自体验的时候，就知道了。”

清零被他突如其来的行动吓了一跳，很不自在地偏头要躲避王永杰的手，碍于车厢太小无处躲藏，只好咳嗽一声转移话题：“王总，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王永杰收回手：“先回酒店放行李，吃完中饭后，带你去见一个人。”

清零深呼吸一口，心想，既然是王永杰亲自去见的人，肯定来头不小。

为什么要说带我去见呢？清零满腹疑问。

就这样，李连成顺利进入清扬广告公司工作，至于老板林清蒙对他提出的条件，李连成打死也不敢向林清零坦白。

既然跟了一个女魔头，就要做好当一个男魔头的准备。清零师姐，我对不起你！呜呜~~

清蒙沉默片刻，自己都请不动的小妹，竟然会帮这个小毛头做事，可见他们的关系不太一般。带着狐疑，问：“林清零，为什么会帮你做事情？”

李连成深吸口气：“因为……我以前，帮过清零师姐一个很大的忙。”

清蒙当下做决定：“你随时可以到这里上班。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清零抓住逗逗的两只肥腿举起来，眯着眼与猫对视：“你说，我是不是山顶洞人？”

逗逗喵了一声，表示不满。毕竟躺在大衣底下比被高举舒服。

收拾完行李，清零想起李连成的事情，不知不觉又感到一阵心慌。

清蒙来了兴趣：“你的意思是，你能让林清零帮你做事情？”

李连成点头：“是的，上次得奖的水墨中国，就是我请她帮忙做的。”

李连成忙摇头：“没有，绝对没有！我们是普通的好朋友关系。”

清蒙脸色稍微缓和：“你现在的这份工作做得挺不错，为什么想到我们公司？”

上次答应李连成举荐给清蒙公司的唯一条件，就是要求李连成装作不认识自己，更再三要求他，万一被清蒙发现两人熟识，也千万千万不能告诉清蒙有关自己大学时的事情，尤其不能提许诺这个名字。

而李连成去清蒙公司面试时，画风却是这样的。

逗逗无动于衷，又一次尝试要藏到叠好的大衣底下。

清零放弃了，瞪着杏眼抱怨：“哼，连你也觉得我很好笑是不是？什么山顶洞人，说的我好像很落伍一样……连去出差都要被一堆人围观！”

某天，清扬广告公司的董事长办公室里，林清蒙满怀敌意地看着由清零介绍过来的李连成，严肃问道：“你跟林清零，是什么关系？”

李连成乖乖作答：“她是我师姐，我是她学弟。”

清蒙带着杀意：“你们是不是谈过恋爱？”

周末夜晚，深圳的天乌云滚滚，寒风呼啸而至，树叶随风起舞，莲花山社区的人们都躲在屋里，享受来自冬天的休闲一刻。

清零坐在客厅里整理行李，肥猫逗逗对打开的行李箱感到十分好奇，三番两次爬到里面翻衣服。

清零再次把逗逗抱下来：“不准捣乱！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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