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闯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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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皓和哈腊连忙退到一处僻静的角落,两人低声耳语。

“少爷,看来这道士厉害,小山鬼必死无疑了。”哈腊说。

“看来我们不能强攻,只能智取。”天皓说。

只见道士慢慢地走着,他好像很得意,一路上挥动着桃木剑。他前面有一个仆人为他领路,把他带进一个小庭院,里面花草树木茂盛,房舍精美。他走进小庭院,四周环视一片,觉得很满意。于是,他随仆人走上台阶,进入为他准备的卧室。他进去之后,天皓闪在花丛里躲起来,探头看,房间的窗亮起灯光。

天皓正想离去时,忽然小庭院又来了人,天皓一看,前面是一个男人,后面则跟着两名艳妆打扮的年轻女子。男人带着女子到道士的房间门前停下,轻轻敲一下门,里面传出“谁呀”的声音。

“奉知县大人之命,特送上两名美娘来侍奉大师,请大师笑纳。”男人低声说。

“哈哈,知县大人真客气!”里面传出声音,门开了,男人让两名女子进入房间,房间门关上后,男人就走了。

“老淫虫!”天皓心里骂一句。他本想离去,但看看天色,还是继续守着,看看有什么情况。

天皓蹲在花丛里,听到里面有“哈哈”的男人笑声,又有女子娇滴滴的声音。不由一阵厌烦。他忍着,耐心等候。

过了一顿饭的时间,天皓竟然听到里面传出鼻鼾声,他知道道士睡着了。正在这时,忽然房间响起一声女人的惊叫,而且一声比一声大,随后,两个女人衣衫不整,狼狈地打开门走出来,并很快地在庭院大门消失了。

天皓顿时觉得奇怪,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会引起两个女人的惊慌。他决定偷偷去看个究竟。

天皓悄悄走近房间的窗户,慢慢移动脚步,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然后把脸移向窗户的竹帘,透过竹帘,天皓仔细看,里面有一张床,床上有一个男人在睡觉,他头朝里面,脚露出外面,也没有什么异样,可再仔细瞧,天皓大惊,这个男人的脸部竟然露出一只鹰嘴,这个鹰嘴天皓有点熟悉,这不是达通的鹰嘴吗?

难道这道士就是达通变的?天皓一阵狐疑,他再仔细看,的确是达通,达通的鹰嘴同达敖的鹰嘴有明显的区别,达通的鹰嘴没有达敖的鹰嘴那样长。看来,达通变成道士后因为得意忘形经在睡觉时露出真面目。那么,达通化妆成道士来县衙想搞什么名堂?难道他已经知道小山鬼同我们的关系,想插上一杆子?或者他想让县衙杀掉小山鬼,让我们过不了鬼山?那么,既然达通来了,达敖难道已经来到了鬼山,并知道我们的情况吗?

天皓顿时震惊了,想不到事情起了意想不到的变化,他怎么办?马上冲进房间结果了达通吗?不行,事情仍未搞清楚,杀了达通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冲进去叫醒达通吗?也不行,事情一声张,会招至大批士兵来包围,小山鬼的事情就泡汤了,更为严重的是,不知道达敖是否在附近,如果达敖来了,他有翡翠珠的功力,恐怕天皓也不是他的对手。

天皓的脑子激烈地旋转着,各种想法纷纭蹦出来,又自我不断否决,他进退两难。正犹豫间,门外一阵喧哗,他马上退后,跳回花丛里潜伏起来,门口出现一大批持着枪剑的士兵。这时,房间的门开了,只见道士走出来,看到士兵,就问:“各位到来有什么事吗?”

“我们听说房间有妖怪!”士兵们说。

“我已经把他赶走了,现在没事了,你们回去吧!”道士高声说。

“那好,既然没事,我们就回去了。”士兵们就离开小庭院,都出去了。

房间门关上了。天皓已经理出头绪,他决定选择离去,准备与哈腊汇合去救小山鬼。于是他悄悄退出小院。

天皓走到花园,找到潜伏的哈腊,小声说:“哈腊,情况有变。”

“情况有变?”哈腊觉得奇怪。

“刚才我发现,刚才那个道士是达通变的。”

“达通变的?”哈腊大惊,“怎么达通来了,他要干什么?”

“这正是我们顾忌的事,因此,我们不能久留此地,尽快救出小山鬼后离开。”

“好,我们马上就行动吧!”

天皓和哈腊走到花园空地,看到铁笼旁边站着一大群士兵,他们把铁笼团团围住,如临大敌。天皓和哈腊低声耳语后,天皓站好,伸出双掌,运起全身的功,慢慢地让气聚集在手上,然后对着那些士兵,发出一道道闪光的气流,一瞬间,士兵们纷纷倒地,有的躺在地上没有知觉,有的在地上呻吟着。天皓两人便走近铁笼,看到躺着的小山鬼,哈腊一闪身进入铁笼,马上揭开贴在小山鬼头上的咒符,但哈腊用手撕了几次,咒符都无法撕开。哈腊急了,喊道:“撕不开!怎办?”

这时,远处的士兵发现铁笼的情况,马上有人高声喊:“有人劫狱!”于是,衙门里的锣敲响了,士兵们高声喊着蜂拥而来。

在这紧急的时刻,天皓急中生智,他马上想起父王临行告诉他的那些咒语,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用了再说,他马上闪入铁笼,对着小山鬼念起一条短咒语,并用手指指着小山鬼头上的符,刚念第二遍,小山鬼头上的咒符就飘然落下。

这时小山鬼醒过来了,看到天皓二人,惊奇地喊起来去:“少爷,你们来了!”

“快点小山鬼,你已经恢复功力了,我们赶快离开!”哈腊喊道。

“好!太感谢你们了!”

于是,天皓、哈腊和小山鬼运功,三个都闪出铁笼,一跃飞上上空,迅速离开县衙。

三个飞行者飞过城墙,天皓对小山鬼说:“小山鬼,现在先飞回鬼山,到了那里我们再说话,好吗?”

“好,感谢少爷和哈腊兄的救命之恩!”小山鬼说。

他们一路飞行时,天皓心里满是担忧,不知道前面是否会遇上达敖,也不知达通是否会从后面追来。他们飞出不远,果然背后转来了声音。

“前面的休走!再不停下我就不客气了!”

天皓对哈腊说:“你和小山鬼先飞到鬼山,我随后来!”

“少爷,你要小心!”哈腊说。

天皓转过身,迎向后来的飞行者,近了,天皓喊一声:“达通,近来好吗?”

“啊,原来是王子殿下,怎么在这里碰到你?”达通装作奇怪。

“那就要问一问你,你为什么跟着我们,达敖又在哪里?”

“哈哈,我们族王在哪里我不告诉你,但我要告诉你,你们是通不过鬼山的,回头吧!”

“那么,你就想杀掉小山鬼,让我们过不了鬼山么?”

“我杀小山鬼跟你们过鬼山有关系吗?总之,你们回头吧,不然会后悔的。”

天皓愤怒地拔出短剑,持剑迎风一晃,短剑变成了寒光闪闪的长剑,他厉声说:“这就问一下我这把宝剑同意不同意!”

“好,我也奉陪你!”达敖也拔出桃木剑,双方迎战。

天皓奋勇冲过去,卷着一阵风,杀向达通,达通也不甘示弱,举起桃木剑迎上前,只听“乒”一声,桃木剑和长剑居然撞击出火花,而桃木剑也没有折断。

天皓心中暗暗惊奇,联想到翡翠珠,估计达通的攻击力不会弱,于是双方继续来回格斗,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但毕竟天皓的武功比达通的武功要好,就是武器相当,在武功上达通终究不如天皓。再格斗数个回合后,达通就体力不支,不得不败下阵来,转身逃跑。天皓追一会,因为担心达敖会来,也停止追击,转身朝着鬼山的方向飞去。

“那就按这方法办。”

他们返回空地旁边,看到士兵们仍在欢呼着。但火把已经熄灭了,知县大人正慢慢地在部下的族拥下离开现场。道士恭敬地目送知县离去,知县走远了,才收拾物品离开。这时,天皓交待哈腊看住铁笼,自己则静静地飞下来,进入花园,无声无息地尾随道士。

“如何分工?”

“你负责到铁笼驱散士兵,然后进入铁笼,揭去小山鬼头上的咒符,让小山鬼可以逃离。我则看住道士,他得知有人劫狱,必定来作法,想把你们擒获,我就在他作法时,在他背后发动袭击,使他作法失灵,同时发功击伤他。”

“这个方法甚好。”

时间已是三更。两人马上起程,在空中飞行。飞了十多分钟,便隐隐看见一座城,里面有灯光。于是两人飞临城池的城墙,然后站在城墙上瞭望。

城里一片黑黝黝的屋顶,间中看见有街巷,街巷里有微弱的灯光。大街上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更夫,慢慢的在街上行走。天皓小声告诉哈腊,县衙一般会在大街上,于是,两人飞下城墙,轻轻地落在大街上。

他们沿着大街行走,要找到县衙其实并不难,很快,他们便在一座大门前停下,门前有两只石狮子,门上有高高的琉璃瓦,大门紧闭着。天皓猜想这就是县衙,于是,和哈腊全身一跃,从大门傍边的围墙上跳进去,果然,就看到有拿着缨枪的士兵在站岗,而士兵身后是一个大殿,里面高堂上有“回避”和“肃静”的牌子,不用说,这就是公堂了。

“如何智取呢”

“只等着仪式结束,他们的人,包括道士都要回去休息。我们就在他们散去以后,在天亮时动手。我们两个分工行事。”

“好,大师,”知县大人得意地站起,“辛苦了。大师法力了得,小鬼无处可逃。这样的话,本官下令,明天午时,由刀斧手将小鬼押到街市,砍头示众,并暴尸三日,以惩后尤。警告各路妖鬼,不要再害我百姓,否则,格杀勿论。”

众人听到知县大人的话,都高声呼喊,举起刀枪欢呼。

天皓挥挥手,和哈腊绕过站岗的士兵,来到公堂的背后。一看,前面有树木、花草和亭阁,似乎是一个花园,但再仔细看时,便看到在花园的空地上有很多人,还有熊熊燃烧的火把,有人正在大声说话。天皓二人觉得奇怪,于是他们如轻燕一般飞上屋顶的雕花绿瓦上,看个究竟。

空地上四面插着火把,火光照亮周围的人。只见背面一侧坐着一个官员模样的人,旁边有人按剑站立。估计这个官就是知县大人,旁边的人是他的部下,四周站满士兵,个个都持剑或者持枪。空地中间有一个人,他穿着一件道士袍,头戴道士帽,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正在比比划划,他拿着一张黄色的有字的纸,看来是一张符,他口里喃喃自语。天皓二人往前看,发现地上有一只铁笼,铁笼四周有士兵守着,铁笼里好像有一个物体,天皓仔细看时,倒抽一口冷气,原来里面关着的是小山鬼。只见小山鬼手和脚都被铁链锁住,头部贴着一张黄色的纸,天皓知道,这就是道士的咒符,可以肯定,咒符贴上去,就会使小山鬼不能变化,从而就不能逃跑。

“那我们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去看看再说吧。”

只见道士用桃木剑比划一番后,口里喷出一团火束,将咒符烧着。咒符在空中燃烧后,灰烬飘落地下。道士持剑,闭上眼睛,口中又喃喃自语,然后安静下来。向知县大人行个礼。

“大人,本道已经作法完毕,那鬼已经被我用咒全身捆绑,不能动弹,而且其变化功力已经丧失殆尽,大人可以放心。”道士大声禀告知县。

听到道士的话,在场的人都往铁笼里看,只见小山鬼躺在笼里,手脚摊开,眼睛闭上,彷佛像死去一般。

天皓和哈腊离开客栈后,就在大路边商议。去不去县衙救小山鬼,两人看法不同。哈腊认为既然小山鬼被县衙捉住,去救他必然遇到许多困难,冒很大风险,是否值得需要考虑。天皓认为如果没有小山鬼,翻越鬼山几乎不可能,所以,即使有风险也要救小山鬼。两人商议再三,最后认为还是去救小山鬼好。但是,他们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小山鬼是会变化的,县衙的人捉着他,他会不会逃跑了?”哈腊问。

“有这个可能。但是,县衙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总有办法锁住小山鬼不让他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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