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大殿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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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戈清了清嗓子,郑重向离忧求教道:“说到夙愿,本王以为自己心中夙愿与殿下有异曲同工之妙。至于如何成为新神,还须请殿下好生点拨指教才是。”

看离忧眼里放出了光彩,止戈知道目的已达成了一半,再听他欢欣道“如此,离忧必定全力以赴”,便知自己目的已成。

哈,她的夙愿当然是振兴妖界,早日平了魔界这个爱闹事的心头大患,而成为新神后,天上地下她必定再无对手,何惧一个小小伯吴?

拒绝了离忧再三的挽留,止戈还是回到了弟子们的寝殿。刚一打开门,唐华看见止戈就欣喜地跑上去,“止戈,你总算是回来了,听离忧殿下身边的侍卫说你受了重伤,我都快担心死了。”

止戈强撑着笑了笑,安慰眉眼间尽是担忧的唐华道:“不用担心,你大王我不是好好地站在这嘛,小伤而已,将养段时日就好了。”

唐华点了点头,怕她累着,赶紧扶她去床边坐下,尚未坐定,便有纷杂的脚步声向她们的寝殿传来,还未反应过来,已有人敲门喊道:“唐华姑娘,请问止戈在吗?玄尊传止戈去和合大殿,说有重要的事情要问。”

唐华听是石席的声音,便打开门问道:“大师兄,这么晚了玄尊找止戈有什么事啊?”

石席一向严肃固执,此刻见到唐华,更是一脸严肃地直接道:“唐华,刚刚有弟子说看到止戈回了寝殿,请她赶紧出来跟我们走一趟吧,师父他们都在和合宫等着呢。”

唐华还欲再打听细节,屋里的止戈已走了出来,拍了拍唐华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担心,止戈便随着大师兄石席还有一同前来的弟子们一起向和合宫走去。

到了和合宫,止戈左右看了看,媚怀、仲庭并三位仙尊都在殿里,只是不知青女师父是何时回来的。

待她站定,玄尊泰逢威严地开口道:“止戈,今日你为何未来上课?”

止戈早已和离忧串过说辞,此刻便不紧不慢地回道:“回玄尊,今日弟子身子不适,已托离忧教习向各师尊告过假了。”

“胡说!”一声娇咤,媚怀走上前来,高声道:“你明明昨夜是下山了。”

“哦?”止戈转过身来冷笑着看向媚怀,“大家同窗修习,媚怀公主可不能血口喷人啊!今日,我确实是身体不适才未去上课,何来下山之说?”

媚怀的眼里满是愤怒,止戈见她这般,便知道昨夜她闯魔界夺太虚瓶的事已被她知晓,她如今这满腔愤怒、不择手段要揭发她的样子,倒印证了止戈心中的猜想。

媚怀冷冷道:“若是你身体不适,便直接会请与你同住的唐华向各师尊告假了,何须劳烦离忧殿下呢?昨晚你私自下山却无令牌,青要山结界是三仙尊和离忧殿下一起设下,而昨晚三位仙尊都未感受到结界异样,必定是离忧殿下打开结界助你下山的。况且还有人证在,你休想狡辩!”

一个身穿弟子服的人走上前来,指着止戈对仙尊禀道:“启禀三位仙尊,弟子确实见到昨晚止戈私自下山了,旁边还有离忧殿下在。”

“哈哈哈。”止戈笑了起来,好似听到了什么荒谬好笑的事,“莫说我没下山,就算我下山了,还拉着离忧殿下,以我二人之修为,做此事时又怎会让你一个小小弟子看见而我们却全无察觉呢?私自下山是重罪,你这般胡乱作伪证,被三位仙尊查明后,可是要被废了修为,逐出青要的。”

那小弟子听了,跪着的身子颤了颤,片刻又大声地向座上的三位仙尊喊道:“弟子确实看见止戈下山了,请仙尊明鉴。”

媚怀上前一步,得意地冷笑道:“止戈,人证如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有,当然有了!”止戈看也不看媚怀,径自对台上坐着的三位仙尊朗声道:“启禀仙尊,媚怀与这小弟子血口喷人,请仙尊明察,今日只是弟子身体不适,昨夜弟子也绝未曾下过山,至于为何让离忧殿下帮弟子告假,这一点,在场的人应当也都听说了我和离忧殿下的关系,那弟子让离忧殿下帮弟子告假难道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离忧去妖界提亲的事早已传得六界人尽皆知,止戈见台上三位仙尊彼此对视时会心一笑的神情,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

“你!不知廉耻!”媚怀气愤地讽刺止戈。止戈听了,却恍若未闻。他离忧提亲提得光明正大,她这样说又怎么了。

站在一旁一直未言语的仲庭此刻上前对三仙尊禀道:“昨夜我魔界忽入刺客,掳走了魔界至宝太虚瓶,而那太虚瓶里装着的,正是我皇兄,魔界大皇子伯吴的气息。妖魔两界争战千年,而招摇王带领妖兵经常对战我皇兄,二十多年前,我皇兄就是拜她所赐,才会气息逸散,昨夜的刺客,止戈嫌疑最大。”

“哼!”止戈不屑,抬头却对三仙尊换上了副委屈的神情,“仙尊明察,止戈身在青要,如何能去魔界行此偷盗之事啊!况且二十余年前的妖魔大战,弟子便已经将伯吴气息打散,何苦还要违背青要仙规私自下山去魔界偷盗那劳什子瓶子啊,二皇子,不若你向大家解释一下,这太虚瓶是何?为何里面又装着伯吴的气息?止戈可记得,你皇兄还得再等个二三十年才能聚气重生啊。”

仲庭面色一紧,道:“这是我魔族隐秘,如何能让别人知晓。”

“哦……”止戈作恍然大悟状,“原来二皇子想拿个魔族隐秘便污蔑我偷入魔界盗了魔族大皇子的气息吗?难道二皇子和在座的众人都认为我招摇妖王止戈是那么好欺负的?”

最后一句威严尽露,三仙尊和媚怀等人才想起,站在他们面前的,不光是青要修习弟子,还是妖界战无不胜的招摇王,是一出世便身负三大神神力的半神,是妖界未来的帝王!

离忧上前扶着止戈起身,淡淡说道:“唐华那我一早就派谷羽过去说了,你不用担心。你……还可以在这多休息一会的。”

止戈身子怔了怔,抬头正好看见架子上挂的端端正正的画像。她侧头看了看一旁面色恬静的离忧,又扭头看了看那架子上画得栩栩如生、灵动非常的画像,再想到离忧说要早日完成心中夙愿的话语,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止戈眉头微微蹙了蹙。这入门比试倒是不错,若是她能脱颖而出,便可成功拜入青女师父门下,这赢得比试对她来说本是小事一桩,只是如今她身受重伤,被选上入青要休习的又都是各族各界拔尖的人,一月后她未必能拔得了头筹。

离忧看着止戈因为受伤而有些惨白的脸色,眼里多了几分温柔与心疼,“我知你心中所想。你现在身受重伤,最重要的就是要小心将养着,至于加快修炼,来日方长,倒也不急。还有,我知你一心想入青女门下,但凭你的修为,只要把伤养好,入门比试还是不成问题的。”

“嗯……”听到这样的话,止戈心里稍微放松了些,她见天色也不早了,便起身道:“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唐华该担心了。”

想到此,止戈心里一腔愤恨!再细看离忧的睡颜时,蓦地就带了一股嫉妒的杀气。许是这杀气太盛,离忧的眼睛忽地张开来,和止戈盯着他瞧的双目正好对上。

天旋地转,天昏地暗。

离忧一醒来便看到有两只眼睛正打量着自己,倒也不惧怕,反而勾了嘴角,往前探了探头。止戈没有防备,被他忽然这么一凑,两人呼吸相闻,鼻尖相贴,姿势异常暧昧。

窗外夜色已深,止戈闲闲望着天上圆月,突然惊醒道:“什么时辰了,难道我竟睡了一整日?今日还要上课的。”

离忧见她此时才想起上课一事,笑了笑安抚她道:“我今日已替你向玄尊告了假,你且放心休息吧。只傍晚时谷羽来报,说三位仙尊并其他几位长老商量,现在《天地法典》弟子们已大体上修习完毕,接下来要分别入各师尊门下修习细节了,一月后,便是弟子们的入门比试。”

离忧却对止戈话里的含义恍若未闻,语气淡然又满是笃定,“不妥吗?本宫以为甚是妥当。正好可以用此画像来日夜提醒本宫再接再厉,早日完成心中夙愿。”

夙愿?娶她为妻吗?那也得等她成为新神啊!

深吸了一口气,止戈托着腮扭转过头去,语调平静地道:“这是你的寝殿吗?昨夜是你救的我?”

离忧见她面不改色地岔开话题,也温柔地回道:“是,昨夜你一回来就重伤晕倒了,我怕被其他人发现,就先带你回了这里医治。”停顿了片刻,离忧眼神微紧,接着道:“你的伤倒不轻,世间能伤你至此的人不多,昨夜,你去哪儿了?”

手指本欲抚上他的脸颊,却还是停了下来,止戈干脆趴在床边观察起他的侧颜来。

修眉入鬓,墨睫狭长,鼻梁高挺,薄唇殷红,最可恨的是,他竟是这样白!已经都这样白了,终日里还只穿深色衣衫,衬得他更是肤白若雪。再想想自己,终日里带着妖兵们四处征战,而她又不像府里那只白狐狸辰颜一样,生来就冰肤雪肌,怎么晒都晒不黑,她虽是白蛇,但整日顶着日头在战场杀敌,皮肤还是无可避免地黑了再黑。

止戈仍托着腮躺在床上,想着毕竟昨晚是借离忧之力离开的青要山,这青要的结界是他和三仙尊设下的,以后几十年里免不了要靠他出入青要的,自己的态度自不能像之前那样冷淡了。这样想着,止戈就转过头来扬起了明月清风般的微笑,“昨夜之事事关妖界,不可不去,也不能相告,还请殿下恕罪。”

离忧盯着止戈不说话,止戈被他那如点漆星子般的双目盯着,面上虽仍挂着明月般的微笑,却也保持不了多久,便立刻扭着头对着架上的画像转换话题道:“本大王虽深知自己天生丽质,殿下对本王亦是情深意重,然你我二人毕竟婚事未定,如殿下您这般明目张胆地悬挂本王的画像于自己每日起居的寝殿,是否有些不妥呢?”况且还将画像置于床榻对面,那岂不是每日晨起晚安时、睁眼后、闭目前见到的第一个与最后一个物事俱是这画像吗?

想到此,止戈心里更是有些膈应。

双目微睁,止戈悠悠地醒转过来,第一眼入目的便是挂在架上的一幅画像,画中女子白衣束发,一手执扇一手执剑,眉目潇洒,嘴角含笑。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的画像,着实让止戈心里一惊,在看到伏在床边睡着的人时,她才又稍稍冷静了下来。想来这里是他的寝殿,昨晚她重伤昏迷就是被他带了回来。

见离忧还在睡着,脸色有些憔悴,止戈心里暗暗思忖道:难道他竟在我床边守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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