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没有意义的问题
“可是他三十……”
“简之言比你还大九岁呢，别人不理解我，你应该是能够明白我的吧，爱情，无关乎年龄的，况且，十二岁也不大啊。”
老马三十三岁了，几年之前，他的未婚妻当时是怀着孩子的，如果她没有出现那个意外的话，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应该都上幼儿园了。
这个可能还不如等着彗星撞地球呢，还有方悦的追男大计里面有一个是利用自身美貌吸引他的视线。
据周希灿的了解，老马绝对不是一个会在大街上面看美女的人。
而且，方悦的美貌……也不是不好看，只是比她好看的人也很多。
“小悦，还是顺其自然吧，你这些套路，对老马用不上的。”
“那……好吧，我再重新做，我非得搞定他不可！”
周希灿看着她郑重其事的说。
“放心吧，姐们儿幸福了，也不能丢下你，我会帮你的！”
“等等，简之言被你收编了？”
周希灿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准确的说，是她被简之言收编了。
“你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别忘了在警队里给我留个位置。”
“我能不能留下来还另说呢，李教授的公开课今天加紧了两场，我作为他的助手，必须要在现场维持秩序，做后勤，可是这一个月的交流期限结束了，我还得跟着他回去。”
周希灿这次来y市，就做好了不回去的准备，从一开始她就打算的是留下来的，可是最后拍板儿的，还是李国。
她观察期之后，就从警校里脱离了出来，任职做了李国的助手，也算是有了理由跟着他一起y市。
那可是直属上司，她的凋令上面必须签上他的名字才可以。
“不就是李国吗？交给我吧，咱们俩现在可是一条绳上面的蚂蚱，我保证他的名字会出现在你的调令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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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市警队里。
简之言正带着队里的人在一起开会，讨论的就是昨天孙晨的事情。
按照这一连着几次黑百合找寻得对象来看，这个孙晨，与那些人都不一样，他一直不认为黑百合是他的主宰。
这和前面几起案子的主犯把黑百合当做领袖不一样，他是一个完完全全被胁迫出来犯罪的人。
他甚至不属于黑百合犯罪团队里的人，之前和他们没有任何的交集。
黑百合，极度的自负，自认为是可以逃脱警方的追捕，一直在教唆别人犯罪，借以挑衅警方就是为了展示自己的“犯罪才能”。
黑百合这番复出，必定是经过许久的策划和布置，其余三个人，都是他犯罪团队之中对他极为崇拜的人，才愿意为他犯罪，而孙晨无异于是一个例外，更是一个漏洞。
所以这个炸弹的案子，和之前几起案子还不能相提并论，不能算作是黑百合计划之中的一环。
“孙晨未必就是他计划里的东西，看来也只是黑百合临时找到挑衅我们的一个工具，但是为什么挑选到他，也可以表现出来黑百合现在的心理状态是什么，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信息吗？”
“简队，我调查了孙晨的资料，大致上和他说的差不多，欠了很多的赌债，家里有一个女儿，妻子和他离婚，现在独自带着女儿在外生活。”
“社会关系方面呢？”
“他之前是在房地产中介里工作，主要就是推销买卖或者租赁房屋，工资不高，没有什么可疑的社会关系。。”
是一个完完全全与黑百合不沾边儿的人。
“他的妻子呢？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
他的妻子是一个化肥厂的职工，最近刚刚晋升为了车间的副主任，比孙晨的收入工资是要高出不少的。
“至于社会关系，他妻子最近比较联系密切的，就是化肥厂的老员工了，因为她是后勤部，负责老员工退休后的福利与安排，所以经常去照看老人。”
这样子看起来，这个孙晨他们家里也只是像寻常家庭差不多。
除了他那五十万的赌债之外。
“他和妻子离婚的原因是什么？”
“肯定是因为赌债啊，我要是个女的，我也不继续和他过了！”
韩青已经把孙晨的口供翻看了一遍，发现这个五十万只是近期的，前期还有四十万的债务，是卖了房子才还清的。
也就是从那之后，他妻子就和他闹离婚了。
他之后又去了赌场就是因为想要翻盘，一局接着一局的去赌，最后欠下了五十万的外债。
那之后，黑百合就找上了他。
“简队，不仅如此。”
老马又把一份东西交给了简之言的手里，这个是技术组连夜做出来的，是孙晨的出入境记录。
“这个孙晨，欠下来了五十万的债务，却是可以在半个月内，出入泰国和缅甸来回了三次，他到底是去干什么了？”
韩青拿过来了孙晨的口供说。
“根据孙晨昨天晚上的口供，他频繁的出入境外，也是为黑百合做事，这是黑百合愿意借钱给他的一个条件。”
“去境外做什么？”
“他说，给他机票的人，只让他在泰国和缅甸待了一两天而已，具体的没有什么指令。”
给他机票，还是来回那么多次，却是什么也不干就回来，黑百合什么时候是这种风格的了？
依照现在对于黑百合的行为分析，大侄可以定下来了。
“头儿，这个孙晨，他的女儿在安阳小学，还有第一次案发的时间地点，大概是五月份，是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面，还有那个劫持人质的事，也在那个方圆五里之内。”
犯罪的过程不可能没有蛛丝马迹，而第一手的现场里面，必然会发生罪犯和现场的反应，必然会留下来痕迹。
这就是黑百合的痕迹。
在那个范围之内，总共三起案子，都是黑百合做的。
而且这三个地方，距离教堂的距离几乎是相等的，这也是简之言的另一个发现。
“把地图拿过来。”
y市的城市交通地形图。
按照黑百合这三次的挑唆教习犯罪的地点来说，现在发生的三起案子是在以教堂为中心的三个方向。
南，北，西。
还差一个东面。
“可是简队，为什么这次炸弹的方位没有算进去，咱们警局这片正好是在东面，也算是补上了那个黑百合的犯罪圈了吧？”
刘平生指着地图上被简之言单独圈出来的警队周围的那个商业街，也就是方悦的店铺所在的位置。
简之言看了他一眼，虽然说是有问题就问是一个好习惯，但是之前他已经说了，孙晨是一个黑百合的漏洞，而不是作为他犯罪团队里面的人出来犯案的那种挑衅。
这样的是不能算进黑百合的挑衅和复出计划之中的。
刘平生之前并没有看老马发给大家的资料，听完简之言说这些也就开口问了一下。
“没有意义的问题尽量在开会结束之后再问，我们继续讨论。”
刘平生的脸上立即变的难看了起来，那个问题是他不明白的，但是他没有翻资料而是先开口问了，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
而简之言这样说，他其实没有什么用意，对于刘平生也并没有想要刻意打压什么的，只是脱口而出而已。
最近他的脾气比较烦躁，事情又都堆到了一起，他没有耐心替刘平生解答这些问题。
况且，他们刚开始讨论的时候，已经把孙晨摘出黑百合的计划之外了，是刘平生自己不看资料，也没有认真听他们的讨论。
简之言看了一眼韩青，他立即明白过来了什么意思，连忙打着圆场说道。
“孙晨是被摘出去了，但是小刘还在哈，来来来，我们继续，继续。”
又小声地对刘平生说。
“头儿就是这个脾气，说这个话也不是针对你，他开会节奏快，你认真跟上就好了，别往心里去。”
可是刘平生好像是不买账一样，整个讨论下来，脸色都是非常难看的。
只是，怎么说呢，一言难尽。
“首先，老马不出外勤，你这个和他并肩作战……几乎是没有可能出现的，除非是有恐怖分子袭击了警队。”
“你这个追男大计……可能会很难执行。”
“为什么？我这个做了一晚上了，就是按照我的优势量身定做的！”
看着她乌青的黑眼圈，周希灿是真的相信这句话的。
从这个方面来说，方悦和他在一起的可能几乎是没有的了。
老马在警队里面虽然不出外勤，但是在技术，分析，推理，案件审判，哪一项都是可以独当一面，主持大局的人。
所以即使是在警队里面，也没有人可以做的了他的主。
而方悦现在不过是一个从学校里面刚刚毕业的学生罢了。
这个差距还是不小的。
方悦第一次见到老马的时候，只能用惊艳两个字来形容她的感觉，那种挺拔的正义气息，还有成熟男人身上的自带的安全感，加上他多年沉寂下来的稳重。
就是那一眼，就让方悦记住了他，从那天起，她就想着怎么把他弄到手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心里的障碍让他不能在开枪，出外勤的话，警队副队长的位置就是非他莫属的了。
只是可惜了。
怎么这个人换了一个，她的条件就变了呢，老马说起来比李国也就小个一两岁，怎么说也不是个正当年纪的男人了。
而且老马的传言在警队里面，周希灿多多少少的也听到过一些，他这么多年没有谈婚论嫁的原因，她也知道。
“你真的确定就是他了？”
“对啊，你不觉得他很帅吗？年龄吗，是大了点儿，但是好在他显得年轻，而且昨天他带着我们出去躲避的时候，那个神色，那个动作，我的天呐，我的那个小心脏都受不了了！”
昨天孙晨拿出来炸弹的时候，简之言让韩青和老马带着周围的群众疏散，从带出那个店门开始，方悦的眼睛就没从老马的身上下来过。
“来来来，小灿，你看看，这是我做的全方位的追男大计，我就不信了，我这么一个青春美少女，还搞不定他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
三十多岁的老男人……
如果周希灿没有记错的话，之前方悦拒绝李国的理由就是因为他的年纪太大了，和她之间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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