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卖断货？
原本她是要请客的，这下子又拿了人家的东西，这个人情什么时候能够还的完。
口袋里的手机这个时候又响了起来。
“喂，王老板呀，我要的东西来了是吗？好，我一会儿就过去拿。”
或许是之前几件事情对她产生的心里阴影，她总感觉简之言一出现，就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的，因此连语气都紧张了起来。
“你别紧张，我就是来这里看看，新案子有一些地方和这些东西有关，来调查一下而已。”
“这样呀，什么样的案子会和画画扯上关系，要不你给我看看，我看能不能帮到你。”
要是其它的，周希灿不敢说这个话，但是要是和画画有关的东西，她可是个行家，说不准就可以帮上什么忙了。
简之言犹豫了一下，本来案子的事情是不能外传的，而且这个案子又是这么棘手的大案。
但是周希灿的工作生活都是远离他们的存在，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那就先谢谢你了，你去拿东西吧，我把车开过来，带你一起去警局。”
“好啊。”
他们一起走进警局的时候，大厅里的人都惊呆了，他们的简队长竟然呆着女人一起来了！
要知道，之前他们谈女朋友有时候下班了不能回去，人家来送个饭什么的，他都是一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看着他们，还明令禁止过，不许带家属进来。
这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头儿，这位是周小姐？”
韩青也是一脸懵逼的走了过来，想看看是谁有那个本事能俘获简之言，这走近一看，竟然是前一段时间在警局里经常出现的周希灿。
看来这个倒霉也不是什么坏事。
“韩警官，你好。”
这么官方的回答。
“嫂子，来，这边坐，这边坐！嫂子你今天来是要等我们头儿一起下班吗？”
韩青一口一个嫂子的，周希灿的脸上有些尴尬，好在简之言一把把她拉了回去。
“行了，都赶快工作去！青子，让你写的检查写完了吗就在这里得瑟，再得瑟写双倍，都快去干活儿去！”
一面对他们，简之言就又变成了一张冰山脸。
“那嫂子，有什么事支会一声。”
临走了，韩青还不忘皮一下。
“说你喘你还来劲儿了！”
简之言平时就看不惯他老是嘻嘻哈哈的样子，这次他对着周希灿这样，直接飞了一脚过去。
简之言把周希灿带到了二楼他的办公室里，那些关于王华鹏之死的资料全都在这里。
“希灿，你看看，这些东西，你有什么印象吗？”
简之言给周希灿看的，就是那天在王华鹏家里的窗户上用红色颜料画出的那个符号。
“这个不是百合花吗？”
周希灿看了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词。
在学校的最后两年，为了进这个学校执行她的任务，美术已经成了她的一个必修课。
她虽然主攻的不是现代抽象艺术，但是以她一个学美术的人的眼光看来，这个图案就是一支抽象的百合花。
“但是这个花画的很不标准，甚至也不符合抽象艺术的标准，只是有一个神似的感觉。”
百合花，那就是没有错了，之前黑百合犯了案之后也会在现场留下这个符号，看样子，他是对百合有一些执念的了。
“那你再看看这张，这两张有没有可能是一个人画的？”
他又拿出了四年前黑百合留下的图案与那张比较。
周希灿刚才就有这个感觉了，现在这个感觉更是强烈，这个画，她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我敢肯定不是一个人，但是他们都有同一个笔触，应该是跟同一个人学的，或者是他们就是师生关系。”
她之所以敢这么肯定就是因为，很少有人会把百合花的花心省略的那么透彻，但是这两幅画都是这样。
除了这一点之外，而且他们涂花瓣的颜料笔触都很像，起码有六成的相似度。
“而且之言，你看这个画，它们的笔触都是非常的生硬的，这不是因为技术的问题，而是故意这样的，更像是”
说到这里，她忽然就卡壳了，转而进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更像是什么？”
周希灿知道这一定是一个很重要的案件，有些事情她也是不敢乱说，但是简之言倒是很相信她的话的感觉。
“更像是模仿小孩子的笔画，你看这里。”
她伸手指了指那个图案上面的一个转折的笔画。
“这里明显的就是他是可以把这条线画直的，但是他偏偏就要把这里画成这种像波浪一样的曲线，这是典型的孩子的笔画。”
这点她深有体会，想当初她学画的时候，学到了一定的级别之后，她的老师就让她模仿小孩子画，那些画都是这样的笔触。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
“怎么了？”
周希灿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们老师曾说过，孩子的画笔是最纯洁的，模仿他们的画笔就是为了找寻自己内心的纯洁和干净，但是这不是杀人犯的画吗，为什么会画这样的画呢？”
简之言的眼镜瞟了她一眼。
他刚刚好像并没有说过这是谁画的，周希灿怎么知道的画的人是杀人犯的。
“你怎么知道这是杀人犯画的画？”
“啊？我，我就是看这个画里都是很压抑很负面的情绪，又用了红色的颜料，这是释放凶恶的象征，而且”
简之言这样盯着她，她的心里有些发毛，她刚刚也没有说错什么话呀，怎么这样看她。
“而且，你把我带到办公室里，而不是外面和韩警官他们一起看，那肯定是很重要的案件，所以我就是猜的，随口一说我也不是很确定”
周希灿的样子是真的有些发怵了。
简之言警察的疑心病是改不了了，刚才一听她说是杀人犯画的，怀疑的问了几句，但是没有注意语气，像是在审问她一样。
他也有些尴尬，人家只是随口一说，自己这么较真干什么。
“那个，希灿你别误会，我就是习惯了，什么都要问几句，不是怀疑你什么的”
说道最后他也有些心虚。
“没事，你也是尽忠职守嘛，对了还有什么要看的吗？”
周希灿把话题岔了过去，简之言顺势也没有再提及。
那么尴尬的情形有那么一次就够了，简之言可不想让这样的事情破坏了他的计划。
“哦，对了，还有这个，你看一下，这个是画那幅画的颜料。”
之前黑百合的那几幅都是用血画的，只有王华鹏家里的这一副是完全用颜料画出来的。
周希灿拿起那点儿颜料，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又闻又搓的，好一会儿才得出了结论。
“这是现在国内最好的颜料了，但是，调节它的松节油和亚麻油却是一般般的东西，不是它最好的搭配。”
“如果是真的对画画很执迷的话，是不会那么随随便便的就用劣等的松节油调剂颜料的。”
简之言思考了一会儿她说的话，既然这种颜料在国内是属于顶级的，那能用到它的人也一定不会很多。
在y市这样的地方，找到这样一个用这个颜料的人，或许行得通。
“那你知道哪里会有这样的颜料出售吗？”
“就在今天的那家店里就有啊，他家的颜料上次都卖断货了，是在y市有名的画材店呢。”
那么好的颜料，卖断货。
他不是应该在警局里吗？
“之言，你怎么在这里？”
她之前还在他店里看见他进的新货，这才没几天就要转让，也是挺可惜的。
这里的交通很方便，不一会儿她就到了那家画材店。
不过让她好奇的是，简之言也在这里。
他其实也没有说谎，这个真的是简之言他妈妈包的饺子，但是不是给他的，是给周希灿的。
医院里的小护士早就把他们那天在医院里的事情告诉她了，张姨那个性格，哪能沉的住气，一看儿子这是终于开窍了，还不赶紧的替他留住人家。
这不，这盒饺子就是打头阵的。
她前几天在那个画材店里订购了一批学校要的东西，要不是这几天她一直住在韩沛尧那里，她早该去看看的了，这才还让老板亲自给她打电话。
不过，说也奇怪，那么好的一个店，那个老板竟然说不打算开下去了，下个月就要关门。
“这不就行了，我的使命也完成了，那希灿再见，我有事先走了。”
“林老板慢走。”
“这不好吧，毕竟我们也没有很熟，就这样拿他的东西，是不是不好。”
周希灿本来看是他拿东西来，心里就有了些防范，现在一听是这个理由，更加不想要了。
林顾哪里敢真的进去，要是让楼上那个家伙知道了，还不把他的皮扒了。
“不了，我也有事要出去，来，这个给你，这个是张姨，厄，之言他妈妈包的饺子，你知道的，他一天三顿饭哪有时间在家里吃，所以拿来和你分一分。”
随随便便要人家的东西，这不是她从小的家教。
“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之言吃不完也是浪费了，再说了他知道的，今天就是他叫我来给你的，他先去上班了，要不然，你给他打电话问问。”
因为这么一个小事就打电话给他，这不是招人烦吗，她无奈的看了林顾一眼，把东西收下了。
“希灿，早啊，没想到你也起那么早啊，我还以为周六你们都会一睡不起的呢。”
周希灿今天一出门就看见了林顾站在她家门口不知道在干嘛。
“林老板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那进屋说吧，正好我一会儿要出去可以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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