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以身相许？
行呀，这头儿英雄救美了一趟，几个小时，人家称呼就改了，看样子，不用多长时间他们就会多个嫂子了。
嫂子？
在警局里那么多年，这个词还真的没叫过几回呢。
周希灿刚刚要上简之言的车上，就又听到了熟悉的喇叭声。
简之言很是后悔，就差那么一点儿，几秒钟她就上了他的车了。
“沛尧？你怎么来了？”
“你还说呢，我刚刚给你打电话，一连七八个都没接，要是我打电话给宋姐，都不知道你竟然在这个山沟沟里。”
宋姐就是宋老师，要说也奇怪，他也没来过学校几次，但是偏偏那个宋老师和他很熟的样子。
“我的手机也摔下去了，可能是摔坏了，我一直没有听到声音响。”
韩沛尧一边听着她说话，一边就上手来把她的包打开了，顺手拿出了她的手机。
动作熟练的，几秒钟就找到了手机的位置，一看就是经常这样做的了。
“你看看，我就知道，你这哪里是摔坏了，你就是忘了充电了，现在不就开机了吗？”
他把充电宝和手机一起塞到了她得手里，面容上尽是宠溺地微笑。
如同春风拂面，三月风寒，唯有你暖。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软绵绵的，手感不得不说是一级棒，他故作挑衅的样子，朝着简之言邪魅一笑。
随着这一笑，他伸手一拉，周希灿顺势就扑在了他的怀里，更让简之言火大的是，周希灿不但没有反抗或者推搡，反倒是和他说笑起来。
“你这人怎么还这样啊，不怕闷坏我啊？”
“你这个猪脑袋，天天忘了充电，还能怎么坏啊，已经是够傻的了。”
“那周小姐还是坐韩先生的车吧，你们也方便一些。”
简之言突然插进来的话，倒是提醒了周希灿，差点就忘了，还有一个人在旁边站着呢。
而且自己应该是刚刚说过要坐他的车的，现在就又变卦了。
“之言……”总感觉这样临时变卦很不好的样子。
韩沛尧的眼神随着这两个字的发出，一下子就跟了过来。
才单独待了一天就叫的那么亲近了吗。
“没事的，你和韩先生回去也有个照应，正好我在这里再处理一下王沪深的事情。”
“那回去之后，我们请你吃饭。”
“一言为定。”
没有说话的韩沛尧听见“我们”两个字还以为她说的是和自己，嘴角不由得微微翘了起来。
“那你去忙吧，我之后再联系你。”
“恩，韩先生再见。”
只对他说了再见，这是明摆着分出了亲疏的关系来了。只有关系亲近的人，暂时的离别不必说再见。
“简队长辛苦了，我先带希灿回家。”
他还故意把“带”字说的很重，不就是示威吗，谁不会啊。
简之言黑着一张脸朝着韩青走去了，还弄得他是一头雾水，怎么这头儿的脸，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但是一看周希灿身边站着的人，心里也就什么都了然了。
“咱们回去吧，我在家准备好了东西，回去就可以做火锅吃了。”
“好啊。”
她答应很是轻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落忍的感觉，空落落的。
车开在路上，周希灿也没有说一句话，倒是韩沛尧一直说个不停。
“你还真的是变了很多，之前你都是不怎么说话的。”
她说的“之前”，就是刚刚认识韩沛尧得那些日子。
他们是在一个酒吧里遇到的，那个时候她在酒吧里打工，韩沛尧突然闯进了员工休息室，一身疲软的瘫倒在地上。
满头满脸的血，要不是他还在不停的喘息着，她都以为他是不是死了。
周希灿就以为他肯定是和人打架，让人追打了，要不然也不会躲到这里来，于是把他藏的好好的。
等到他一睁眼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躺在了宾馆得床上了，床边伏坐着的人就是周希灿，她守了他一夜，喂药喂水，寸步不离。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他们之间产生交集的第一个导火索。
听到之后的周希灿感觉像是被侮辱了一样，她这样尽心尽力的救了他，他竟然把她说成这样的人。
于是一巴掌就上去了。
韩沛尧当场就愣在那里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的。
周希灿是第一个，也还唯一一个。
“你这个人真的没良心，是我救了你，你还这样说话，有没有点知恩图报的觉悟啊，我又没有要求你给我什么！”
“不对，你该给我，你把房间的钱给我，凭什么你睡得那么舒服却让我出钱！”
到最后，她还就真的只拿了四百块钱的房费，还有一个极其鄙夷的眼神。
从那之后，也不知道韩沛尧吃错了什么药，身体好了之后，几乎是天天来学校找她，这么的一来二往的，他们竟然成了好朋友。
他说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比起刚认识的时候寡言少语，现在真的是伶牙俐齿了。
“你还记得我那时候的样子啊？”
四年前的日子，他都不想再想起了，也难为了自己那个时候那样，周希灿还能记着。
“记得，怎么不记得，今天还给简之言说呢，你那时候也挺好逗的，不是经常被我逗的一愣一愣的吗。”
韩沛尧开车的手僵硬了一下，说：“你把我以前的事告诉简之言了？”
听着这个语气有些怪怪的，周希灿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也不算吧，就是说你之前的话可少了，现在话多的像个唐僧。”
她没有注意到他紧张而后又放松的手指。
“恩，那个，以后别把我的事情告诉他了，我，我不太习惯外人知道我那么多的事。”
保护隐私嘛，他们这样做老板的，肯定是有讲究的，周希灿想想也是。
“好呀，那你是不是该给我个封口费啊？”
韩沛尧又恢复成了平日里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了，冲着她就是谄媚的一笑。
“以身相许，要不要吧？”
这样的话他这四年里不知道已经说了多少遍了，要说刚开始的几遍她还会有些小鹿乱撞的话，现在她是已经完全免疫了。
“那还是算了，我就当公益活动了。”
不是说韩沛尧没有魅力，她刚认识他的时候，也是觉得他这样优秀的一个人，能和自己做朋友也是真的很幸运的了。
做男朋友这样的事情更是想也不敢想的。
但是时间越长，她就觉得韩沛尧真的和她只能做朋友而已了。
在他的身上，她只能找到少女心的萌动，却没有一点对爱人的心动。
“你又错失了我一次。”
虽然是很严肃伤心的语气，但周希灿还是听出来了他就是在开玩笑。
“没关系啊，反正你还会说下一次的。”
他怔了一下。
“当然，我会说无数次的。”
这句不是玩笑，是真的，他会说无数次的表白心迹的话，等到她愿意真正的正视自己的那一天。
“眯一会儿吧，咱们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回家了。”
回家是个多么美好的词，说完之后，他的嘴角也在微微的上扬。
“恩。”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韩沛尧来了。
“注意点儿。”
这是简之言说的，他对人从来没有很多得关心，但是往往几个字的温暖也是很暖人心的。
原本以为可以好好的和周希灿在路上聊一聊的，但是，
“就你小子臭贫。”
周希灿是没有什么意见的，谁带她回去她都没有意见，当然，如果这个人是他的话，这一路上可能会更有趣一些。
“谢谢你韩队长，今天也是麻烦你们了，本来是该我送学生回去的，现在要劳烦你们了，真的是辛苦了。”
自从老马的未婚妻出了事之后，他们局里的人找对象都是个麻烦事了，毕竟谁也不想把自己的终生幸福交给一个朝不保夕的人身上。
“得嘞，头儿，那你们赶紧走吧，我等会儿老马，让他们把王沪深带走，我看着学生们回去。”
不一辆车也没有必要等这一起走的，但是韩青得注意点却不在这个上面，他时听到了周希灿的称呼。
之言？
她是坚持送学生的，但是他们都说，万一家长们看见老师都伤成这样了，肯定会不放心的，还以为老师不顾学生安全也要去什么山区写生。
“没事儿，没事儿，你们要是都没事我们就不辛苦了。”
几句话下来就把他赶了下来，不动声色的就又和周希灿争取到了独处得空间。
“得嘞，那头儿，你行不行啊，你休息的时间还没有我多呢，你可别开车带着周小姐进沟里去了。”
韩青拍着胸脯很是骄傲的说道。
作为一个人民警察，这些的觉悟还是有的。
“那我就和简……之言一起先回去了。”
“周小姐，那些学生我们会负责给送回去的，你有什么亲友吗，让他们来接一下你。”
韩青这样问周希灿，他发誓没有别的心思，但是这些进入到了简之言的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周小姐和我一起走，青子，你去那辆车上看着学生们别有什么问题，我来开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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